第八章 准备
张松在献图后离去,代表李晟对西川攻略工作的正是展开。如果说,在张松献图之前,李晟军对于西川的
望仅仅能够平实的摆在幻想之中的话。那么在有了张松向李晟献地图的举动之后,原来对于西川的幻想便不仅仅是幻想,而是一种可以看得见,并在自己的努力之后可以摸得着的现实了。
西川,必定归我家主公所有。凡是跟随着李晟那
到码头上,见了张松献图这一幕的人都不
这样想到。
献地图,尤其是献这种像西川地形图这样,见所有的关隘城池、府库钱粮及兵马将领的多寡都记录于上的地图,其实是很有其政治意义所在的。献地图就代表了献领地,这个风俗早在昔日
秋战国之便已有先例。比如那史记之上记载的那件刺杀秦皇未遂的事件,刺客荆轲便是以向秦始皇献上燕督亢地方的使者前往的,他将刺杀秦皇的兵器藏在代表将要割让出去土地之地图的卷轴中。
张松向李晟献上西川地形图,便代表了益州中有一部分人情愿将益州让给李晟。尽管这些人在益州的众臣里只是一部分,但毕竟是一个好兆头。因此而得到了地图的李晟,自然被他手下的官员幕僚们视为已经得到了西川之地的法理。用李晟话说就是:从西川地形图拿到手上的哪一刻起,我们无疑已经具备了向益州宣示所有权的权力。
当然,这份所有权的宣言仅仅是名义上的说法。出于保密的需要,李晟也只能把这样的事情放在高层之间
传,而不敢闹得天下皆知。而在现实的利益上,获得西川地形图的李晟无疑可以利用这地形图做另外一件大事情,那便是策划攻略益州的方案。
就在张松乘船返回西川的半个月后,在一间李晟刻意命人大通了屋子互相之间的间隔,而腾出了一个比太守府的前厅还要宽敞许多的一个大厅里,李晟、诸葛亮、庞统、廖立、罗照以及黄忠、魏延、赵云、周睿宋德等数位极得李晟信任的将领、幕僚正在十几位湘江书院格物院地理简修班的学员们的指引解说下,兴趣十足的对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巨大而细致的沙盘议论不已。
这沙盘是李晟根据了自己白衣花了数年的功夫所绘制的荆、
地形图和张松所献上的西川地形图所筑就的。其以蜡为山以,以剪切成形状的蓝布为河
,用涂着灰漆的木头雕刻而成回形块为城郭关卡,以一面面颜色标注各不相同的小旗来作为兵马傅拇恚鋈昴系厍⒕V荨⒔恢菀约耙嬷莸牡乩砩酱ā⒊浅毓匕乃谝约氨砬傅姆植肌⒌缆非帕旱拇贾卑椎谋曜⒃谏贤罚每醋耪庖磺械娜硕杂谒墙酉吕此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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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大殿的钥匙我已经配了十把,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将获得一把钥匙,以便可以进入这大殿对看这沙盘的情况。事情到了今天为止,我们对于益州,除了尚不了解刘璋手下的那些官员能力究竟如何以外,已然是了解了大部分。而从现在开始到我对你们出兵为止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对着这份沙盘尽快给我盘算出一个西川的攻略计划来。当然在战术上只要针对西川就好了,而在战略上,你们必须把全天下所有诸侯的情况都给我考虑进去。夺取西川是我们争霸天下计划中极为关健的一步。可以说没有西川,我们谈不上争霸天下。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情能稳当起来,多思多虑,不要到最后出现什么令我们难以忍受的大意外才好。李晟用他那清朗的声音宣布了这个要求。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沉静如水的肃穆模样,他就明白,自己所说的这些他们都是能够理解的。
建安十五年七月八
,在大多数人并不清楚的情况下,李晟军对西川攻略所进行的战争准备悄然开始了:原本该是派往乌林修整江陵与乌林之间道路的十万民工,被调往了夷陵,开始了对夷陵城池的进一步修缮和扩张;同时分散的驻守荆南的三个山地营秘密的集结起来,进入武陵山区开始了特别的训练;另有一营人马这带着大量的竹子帐篷也进入了山里却是失去的踪影;所有被李晟所控制的粮商开始不显山
水的收购起粮草来;而李晟所拥有的荆南、
州地面上的所有地痞混混们也接到各自老大传来的命令:着紧监视所有外来之人的动向。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转动起了它的齿轮。而这一次则是它完成了新整合之后的第一次启动。
就在李晟这边开始倚对着偌大的沙盘展开针益州的计划的同时,回到的西川的张松,也开始了为李晟入主西川而进行的游说。此刻他已在船上思索了许久,对于自己见到什么人要说什么话都已经了解了大半。他知道李晟对于诸葛亮所说的那些人都是很有兴趣的,而他自己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说服那些人。这令他不
头痛万分,他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到了最后才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干脆让主公去搞定他们,而我只要负责说服刘璋,在让李晟有一个入蜀之名义的同时,把他们都给我扫过去。
有了如此的想法,却已是八月二十了。总算抵达成都的张松,望着那依旧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入那有着高大城墙围着得成都城。说实话,成都城的大小规模以及城中的人口并不必李晟治下的长沙城差上多少。但对于见识过了长沙城的张松来说,回到蜀中,再来看这昔日以为是异常繁华的成都城,一种比不上的沮丧感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他的心头。一开始他还不清楚,究竟是成都的哪里比不上长沙,但随搭乘着自己的马车离州牧府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成都城与长沙城之间的差别了:长沙是一座很有活力的城池,与他相比我们的成都城实在是太过死气沉沉了一些,就像他行将入土的老者一般。想到这里,他不
越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必须让主公入城,取代这座府邸的主人了。此刻,马车已经吱得一声停了下来刘璋的州牧府已经到了。
刘璋,字季玉,承袭其父刘焉之位而为益州牧,今年大约三十五岁,是一个和气的中年人。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令他看上去微微的有些发福,而圆圆的脸蛋上总是挂着那么一副乐呵呵的笑容,让人总是直觉的认为他是一个与人无害的人物。当然,他并不是真的与人无害,只是就张松看来,他与这益州之外的君主们相比,却是像透明的一般,直接将自己的喜乐表现在脸上。他是一个仁慈的人,在益州当政后的几年里,对大多数的官员,大多数的百姓都还算是不错的。他喜爱讲文,不喜爱说武,只要不是惹得他发飙,对于所发生的变故,尽可能的都是以和平的方式去寻求妥协而不是一味滥用武力。
如果现在不是一个
世而是一个太平年代的话,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州牧吧。张松如此想到。进得州牧府的他迅速的得到了刘璋的接见。在与刘璋行过礼互相端坐而下之后,面对这刘璋那笑意盈盈的脸,他对于自己那卖主的行为不
有些惭愧刘璋对他并不算很好,却也不是太差,虽然没有像对待自己的兄长那样看重自己,但也是给了自己相当的高位,就这点而言,自己的背叛实在是一种忘恩负义至极的混蛋行为。但张松知道刘璋这样的人并不适合
世,他太君子了,也太重感情了,虽然有心对百姓好,但却无力弹
骄横不法的臣下,更是无力处置那早已称霸了一乡的豪强大族。
任由刘璋上面益州迟早要换一个主子的。除了极少数的卫道士之外,益州的官员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存了这么一个心思。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蜀中之所以安稳,乃是由于四面八方都未与那强势异常的诸侯相接的缘故,若是等到北方的曹
把凉州的马腾和关中张鲁
并了以后,这益州恐怕就轮不到安稳了。
怎么办?为了各自的利益,益州的豪强们都不免动了要找寻主子的念头。因为他们都知道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找寻一个主子,和被动的等主子打进来是两码事情。主子是自己请来的,那他便很有可能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可如果主子是打进来的,那自己的利益则很有可能收到损害。这是大家互相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从很早开始,益州的使者就四处
游,寻找合适的主子。从张松的兄长到张松自己,做得也都是这样的事情。张松知道自己的兄长张肃是选择了曹
的,本来张松也是选择曹
的,但到了许昌接受了曹
那无礼的对待之后,张松对曹
就不感冒起来。在那之后他心底就此刻只有那一个念头:益州给谁都可以就不能给曹
。
收起了心底对刘璋的那一丝丝莫名的愧疚,张松开始向刘璋汇报起自己在许昌的所经所受来。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将刘璋的情绪往坏的方面引导,让刘璋对曹
充满怨恨。他没有说谎,事实上以他在许昌的经历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曹
确实对他轻视厌恶不已。只是他并没有把曹
对他轻视的原因主要归结到自己的样貌丑陋上头,而是将它归结到了曹
的自大和对刘璋本人的轻视之上。他只是把原来只有九分的程度多少十分罢了。因为事情本身就有那么多令人气愤的东西,而他也不过是在这名为气愤的干柴上在添了一把火而已。
一切如同张松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顺利。刘璋的情绪就像是被张松操控着一般,随着张松的话语而上下波动。在张松一再暗暗的提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曹
轻视刘璋这个原因之后,刘璋脸上阴沉的表情终于在张松的话语结束之后达到了最顶点。老贼安敢如此。晓是一向面
笑容的他也不
然大怒起来,他恶狠狠的说道,随即转头询问张松:永年,你看眼下的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我们还要派人去许昌吗?尽管气愤,可是想起曹
的强势,刘璋到这里也不
有些疑虑。
曹
不可为外援。张松斩钉截铁的说道:若张鲁与我等相邻,则主公之基业虽在风雨飘渺中,却依旧可以依靠关隘抵挡。但如果是曹
与我们相邻,即使同意主公留守益州,只怕遣子入京是免不了。想昔日孙权刚刚接位之时,江东之势犹在我西川之上,曹
尚且不把孙权放在眼中,令他遣子入京为质,更何况主公乎。况且曹
待人向来刻薄寡恩,一有过错即严厉无比,对官员如是,对百姓亦如是,主公可愿在这么一个人物之下战战兢兢吗?
那还用说,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了。刘璋听张松说起曹
对待臣子的严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不已。他对人宽厚,自然对己也是宽厚,自是不愿意为人为事都处于紧张的朝不保夕之中了。那么曹
的事情就到此为之把,我以后绝不会在说起要以曹
为盟的事情来了。刘璋连连点头说道,他实在是怕极了传说中曹
的严厉。只要一想想自己
后居然可能要在这么一个人物的手下生活,他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刘璋虽然恐惧那很有可能变成事实的未来,但对于眼下那个在北边时时刻刻侵扰着自己的张鲁,他还是很有些头痛的: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断绝了和曹
的来往,那么对于张鲁我么又将如何处理呢?虽然凭借这关隘暂时可以守上一阵,但一
数封的求援信发来已是让成都一
数惊了。我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面对张鲁那儿才好。须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和张鲁是不能和解的了。虽然我也知道当初我的举动实在是太轻率了些。
轻率?你当初的举动何止之轻率?听着下边一通蜀人的劝说,就那样把张鲁的母亲给杀了,也难怪能加张鲁同你拼命呢。尽管当初的传言很可能是真的,张鲁他老娘,确实跟你的老爹有那么一腿。你也不能丝毫不顾及张鲁的存在啊。听刘璋说起昔年的事情,张松在心底暗自对刘璋腹诽不已。在他看来今
益州之所以会有来自汉中的威胁,完全就是刘璋自找的结果。因为在刘璋之前的刘焉时代,张鲁和刘焉简直是互相依存的关系。
刘璋之父刘焉是这个
世最早的诸侯之一。在黄巾之
前,他便已经是幽州刺史,后因讨伐黄巾军有功,且又是宗室的关系调到京师担任宗正,掌管东汉皇家宗室。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可以说是有着当天子的野心。他听说益州之地有天子气便运用自己的关系让皇帝外放自己当益州牧,而于中平五年进入益州。当时的益州正处于混乱之中:益州人马相,赵袛等人自称黄巾军,杀死绵竹县县令李升,继而击破雒县,杀死益州刺史郤俭。马相自称天子。由于益州本地的马相之
刘焉无法前往当时益州的治所绵竹,而只得在犍为郡的东边驻足。后来地方上的豪族贾龙率领私兵召集官、民千于人攻击马相,将其赶走,方才把刘焉
接进了绵竹。
由于在这一系列的事件当中刘焉始终处于被
奉的角色当中,故他只能算是被聘雇的领主。然而以刘焉的野心,他岂能甘当于如此的角色。
在益州除了豪族之外,道教的势力依旧很强。和中原的道教多归属于太平道这一脉不同,益州的道教大体算是五斗米教这一派。由于其掌握了民众的信仰,教主张氏一派自然不可轻侮。刘焉抵达绵竹后与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会面,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令他赴汉中就任。当时汉中已有朝廷委派的汉中太守,张鲁攻而杀之。
张鲁得到了汉中,刘焉便断绝的栈道,同时潜人向朝廷汇报:米贼断绝栈道,以致通信困难。这无疑是一个独立宣言,因为栈道被断绝,益州已然无法一一向中央请示行政方针,必须依赖自己的决断。而这个决断发起者,只能是益州牧刘焉自己。至此益州以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
刘焉的算盘很简单,他就是利用五斗米教想建立道教乐土这么一个政教合一政权的念头,给予五斗米教汉中这么一个据点,而将其套在汉中。虽然他在给朝廷的报告中称五斗米教为米贼,但在事实上即,使是在益州成为了独立王国之后,他依旧每年命人运送大米给张鲁,让他安心的呆在汉中。刘焉无疑是放心张鲁的,因为张鲁留有自己的母亲在益州,这是一种人质,一种换取刘焉支持的人质。于是,张鲁成了刘璋与外部朝廷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正是因为张鲁的存在,刘焉才得以在这么一个封闭的地方,完成自己完全接管益州权力的行动:他将王咸、李权等十余名地方有力的豪族
至外地而加以杀害,灭其家族,并迅速的派兵剿灭了因为这一剪出异己势力而起兵叛
的任岐,贾龙等人。终于刘焉完全控制了益州,在他的手上益州显得相当稳定,成为了一个封闭的世外桃源。
兴平元年,也就是刘焉入蜀的第七年,刘焉因为背发恶疽而亡。刘焉之子刘璋从刘焉的手中接过了这个世外桃源的领地。
当时在百姓间
传着这样一个消息:就是张鲁留在益州的母亲,实际上是刘焉的妇情。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但起可信度却是颇高:刘焉确实经常出入张鲁母亲的府中,且张鲁的母亲虽然年纪颇大,却是一个绝世美人。
这样的消息一开始只是在民间
传但没多久便被刘璋这个新领主给知道了。刘璋认为这是对他父亲的一种诬蔑,并痛恨这种诬蔑的继续存在。于是,他一方面派人,到民间试图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方面则冲动的杀入张鲁母亲的府中,将张鲁之母和其弟杀害。
这是一个冲动异常的行为,但这样的行为却导致了汉中与益州的对立。得知母亲被杀害的张鲁不可能继续成为益州对外的缓冲区,他动用自己以信仰为力量的军队攻击了益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平关陷落,葭萌关连连告急,刘璋派出的益州军在与张鲁的汉中军对战中接连失败,不得以只得依关而守,在不断加强了葭萌关和白水关两处的兵力之后,刘璋才岌岌可危的守住了益州。
从此对于刘璋来说令人头痛不已的张鲁之
开始了:凡是有余粮的时候,张鲁就发兵攻打刘璋。虽然没有一次打破关隘,攻入益州境内的,但每一次都让刘璋感受到了战争的危急。从那个时候起,刘璋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胆小之人。
我比不上父亲。可能父亲的梦想,在我手中是无法实现的。刘璋意识到了这一点,抛却了那所谓的益州天子梦转而寻求更加强大的依赖。这一点无疑和当地豪强中的某些人是一致的,他们也看出了以刘璋的温仁是万万受不住益州的。他们也希望有更加强大的主子来维护自己的安宁。尽管还有刘璋之父刘焉的清扫在前,令他们不敢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但他们都认为刘璋是不可能向他父亲一样强势的。他们也都把自己的眼光投向了益州之外。
蜀地的封闭,令他们对天下大事知道的并不迅速。当蜀地向外的第一任使者
溥从益州出来的时候,天下的局面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曹
已然挟持了天子,打败了袁绍,而一枝独秀的屹立在北方。虽然追缴袁氏的战争还在继续,但没有人可以否认曹
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于是,
溥去拜访曹
,便有打算和曹
好,进而到时机成
之时将益州交给曹
。当然,他得到了曹
优待。在他返回益州,将曹
的实力和给予已方优渥的条件与益州的人们这么一说。
好曹
的风气便这么在益州风靡了起来。刘璋也很动心。继
溥之后,刘璋又派遣了张肃、张松兄弟去拜见曹
,为得也都是和曹
好的事情。
由于蜀地的封闭,外边讯息的难以传入,使得刘璋对于这些外派的使者都有着十二分的信任。他们的所见所闻,从他们口中所说的有关天下大事的种种都直接影响到了刘璋在外
上的最后决断。故而,当张松告诉刘璋曹
并不可依靠的时候,刘璋便决定与曹
恶。当然因为有关曹
强势的传闻,一直在刘璋的耳边回响。使得刘璋在下这个决心的时候,底气多少有些不足,他立刻在否决了继续和曹
好这么一个方向之后,迅速的询问究竟该如何应对张鲁的问题。
虽然就表面来说,刘璋似乎之担心眼前的张鲁,但张松听得出来刘璋在说起张鲁这个人之后还隐藏的那一个名字曹
。眼下应对的是张鲁,而一旦曹
或是我们的朋友击败了张鲁,我们便直接要面对曹
的兵锋。对于这个,永年你必须给我拿出个章程来。张松知道刘璋的问题实际上是这么说的。于是,他做出了回答:益州之畔为荆州,如今已然被刘备、李晟、孙权三家瓜分。刘备居北,与我方道路不通;孙权居南,亦如是;唯有荆南的李晟,如已引兵带甲十余万,且又曾经在赤壁击败过曹
,或可有为之外援的实力。
哦?刘璋应了一声,脸上
出惊讶的样子,他或许没有想到在自己身边居然还崛起了这么一个势力:李晟?没听说过。他的为人如何?刘璋追问道。
李晟乃昔日
人领袖李膺公之孙也。早年留学与水镜先生门下,后出仕于刘表大人,历任西
县令、长沙太守。建安十三年,曹
攻荆州,刘琮投降。曹
挟持刘琮而令荆州,李晟尊崇长公子刘琦之令,驱逐想投降曹
的荆南三郡守,保住了刘表大人在荆南的基业,而后又整军参与赤壁之战,在其中供应粮草,并在东吴军展开火攻的同时一夜急袭六百里,连破江陵、襄
两地迫使曹
狼狈北窜。赤壁之后,李晟为刘琦公子着想,主动让出襄
之地,并从大局上考虑,以换地让城的手段,促使了江南三方联盟的建立,使得曹
不敢正视东南。李晟对提拔他的刘表大人可谓是忠心耿耿,及刘琦公子没,刘备大人接替刘琦公子之位李晟这才自力。他以两万兵将入
州,击败了
州的豪族士燮,全控
州之地,坐拥南海之利。如今的李晟以拥兵步兵十万,水军三万,与曹
、孙权成鼎足而立之势,为曹
最大之敌手,其为人与主公相类也是一个宽厚温仁之人,但又与主公不同的是,他更加的果断,且有魄力。他爱惜人才,即使那些人才曾经是他的敌人也不肯肆意的加害于他们,如在攻伐
州的战争中,兵败投降的
州士燮之弟士壹也依旧留在
州任上,原本士家所控制的
南四郡,也依旧有三郡留在士家的手中,可说是仁到了极点。我想让他来帮助主公,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咦?真的有如此好人吗?刘璋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松,似乎想从他的眸中看到属于眸中言不由衷之人才会有的东西。但他终究是失败了,张松的眼睛清澈的很,在与他对视时没有任何的躲闪。既然如此那就派一个人去吧。总要和这李晟正是联系上才好。刘璋想了想说道,他问张松:永年可有好的人选?
我看就让法正去吧。他是益州的从事,身份也够,而且也是在主公您帐下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张松想了想对刘璋建议道。
法正?刘璋念着这个名字,脸上掬起了满满的笑意:他还是你的好友是吗?你就不怕他这么一个木头把事情搞砸了?
那不可能?我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法正绝对不是一个木头,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是没有错处的。张松连忙为了自己的好友而向刘璋保证道。法正不是个木头,张松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因为他自身的脾气有些古怪,才让人觉得他不爱说话像个木头似的。事实上,张松认为法正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每次自己与他交谈都十分的愉快。他之所以会给外人另外一种感觉完全是由于他把朋友和陌生人分得比较清楚的缘故对于朋友,他是很能说的,而对于陌生人,他则干巴巴的说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似乎和,传说中李使君的个性有点像哦。张松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更加肯定把法正派去是一件正确事情。
那就派法正吧。看张松如此的坚持,刘璋无所谓的答应下来,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怕法正会把事情办坏,便就对张松说道:不过法正这个人从来没有负责过军事方面的事情。我实在怕他在军队事务上有所欠缺。永年,你看是不是再给法正派一个将领做助手?一来可以保证法正的安全,二来可以补充法正对军务的不足。
主公说得极有道理。但既然是作为法正的副手,那么他们的级别是绝对不能高于法正的。我看不如让从事张任和中护军李严来担任副使好了。张任乃文武双全之人,而李严更有万夫不当之勇,正是最好的人选啊。张松点了点,想起自己一直卡在心底的事情就这样向刘璋建议道。
张任和李严嘛?我还以为你会推荐你的另一位好友孟达呢!刘璋呵呵的笑了起来,看了张松一眼,点着头说道:嗯,你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此次副使的最好人选。嗯,就这么定下来吧。明天我就正式向群臣宣布这个消息。
是,主公!张松向刘璋拜了一拜,就这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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