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洛阳战,何策可平城
窦建德这个夏王的主意已定,河北军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便开始了自己的运转,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兵马、粮草、器械等等一切作战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准备齐全了,这一切得归功于窦建德的首席军师宋正本。他在军事上的才略虽然稍逊一些,但是民事、政务之上却是一把子好手。
窦建德麾下偌大的地盘,政务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稳定了河北的稳定,为窦建德收拢民心打下了十分良好的基础,也正因为此,窦建德才能屡屡亲自领兵作战,不必考虑后路的问题。
今天是窦建德出发的⽇子,而河北军的前锋,刘黑闼率领的三万大军,早已经轻车简从的先行了。曾进的兵马在潼关之下战斗的尽管非常惨烈,但是人多势众的优势已经明显表现了出来,李道宗虽然是一代名将,但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的缺点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好像,只能竭力支撑着。
为了保持速度,窦建德此番行军,除了必要的攻城器械之外,其他的东西携带的极少。全军分成四个梯队,前、左、中、右,一路之上,在保持⾼速的同时,也十分的小心,警戒的极严。
刘黑闼乃是窦建德麾下第一猛将,不过,他的头上虽被冠了一个猛字,却非是一般的莽夫可比,精
兵法,耝中有细,为人谨慎的很。尽管他早一步抵达了洛
城下,但却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令麾下千余名善
之士将事先准备好的劝降信
⼊了城中。
信中的內容无非是曾进被阻潼关,难以发兵来援,而自己一方如何兵雄势大。难以抵挡,不如早降,可免受兵灾之类的话。刘黑闼虽然不指望这些信件能够让曾进的那些手下反戈相向,开城投降,但是正所谓哪里都少不了贪生畏死者,只要能给江南军带去一些⿇烦,就算自己的辛苦没有⽩费。
尤其是曾进得到洛
城的时间并不算但是那潜蔵起来的愚忠之辈也是免不了的。这种时候,正是他们大力发威的时候。
刘黑闼此一招虽然耝陋、简单,却颇为实用,尤其是那些普通百姓,忽然得知了洛
被大军围城。立时变得人心惶惶,各种小规模的暴
也多了起来,着实造成了不少⿇烦。
独孤雄添为守城将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他却并不是洛
的最⾼长官,他的一切调兵行动,都需要经过虚行之和王儒信这两个军师地允准,方才能施行。“两位军师,那些小的动
虽然不起眼,但是如果不能及时的庒制下去,却有酿成巨祸之危啊!”独孤雄出⾝世家。虽然对那些平民的死伤并不怎么在乎,但是却不希望自己此番立功不成,反弄下灾祸。到时候,就不免为独孤阀其他同辈弟子所聇笑,也不利于他将来竞争家主之位。
虚行之与王儒信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虚行之看独孤雄是真的有些焦急,也就给他透了个底。“独孤将军莫要着急,那些跳梁小丑不过是趁着你这支精兵要把守城墙,不敢或离地机会,搞些小动作罢了,自有那些新兵们处置。再说了,若是我们庒制的太过厉害了,某些大人物恐怕就不会冒头儿了。
唯有继续让他们保持这种态势,那些隐蔵起来的王世充余孽才会跳出来。况且,这样也同时锻炼了新兵的胆量,一举两得啊!”王儒信也道“独孤将军毋庸担忧,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此时,独孤雄再看不出两人是
有成竹,也就显得太过没用了。他之所以如此紧张城中局势,也是为城外地河北军的兵威所摄,生怕有了什么闪失。现在心中有了谱儿,心中立时镇定了下来,告了声罪,就回去守自己的城去了。
当窦建德感到之时,收到城中密探地回报,立时重赏了刘黑闼。并召集了军中副将以上的将官,在他的大帐之中议事。
窦建德一⾝明亮的连⾝铠甲,更加衬托的他⾝材魁梧,英伟不凡,他端坐在主位之上,望着自己两侧站着的一众将官,目光顾盼自雄,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而这些⽇子一来屡立奇功,颇受窦建德赏识的军师凌策,则当之无愧的站在了左侧地第一个位置,面容整肃,傲然而立。至于右侧的首位,自然是刘黑闼这个大将的。
“自本王决意出兵的那一刻,我们与曾进之间的战斗就已经不可避免了,大家议一议,看看要如何打这场仗?本王先声明一点儿,洛
自古为帝王之乡,虽历经战
,但繁华依旧,此次攻城,本王不希望洛
城受到太大地破坏!”
此言一出,即便是一旁的凌策也觉得夏王有些強人所难了!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中腹诽一下,是绝对不敢说出来地,夏王对洛
的感情,与之前的李密差不多,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喜好。
这时,有一名姓王的副将站了出来,恭声答道“若是想要实现大王的想法,末将以为,唯有围点打援一途可走了!此番出征,军师为我们准备的粮草颇为富⾜,只要我们长时间围困洛
城,引得曾进那小⽑孩子从潼关撤兵,而后以逸待劳,消灭了他那支军队,那洛
也就成了孤城一座,便可以轻取而下!”
这位姓王的将领的话,引得很多将领频频点头。这在窦建德军中可谓是共
,由于他们都是北地健儿,都有些看不起曾进所率领的江南军,再加上曾进用兵,更多的用计,实打实的硬仗很少打,更让他们对南方的军队看不上眼。
凌策虽然人有些贪名好利,但是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深知曾进率领的兵马绝非是这些人眼中的羸弱之师,不堪一击。唯恐说多了,让窦建德的心动摇,连忙出列,道“大王,微臣以为,王将军所谓的围点打援之计绝对不可取!”
他一开口,立刻让刚才发言赞扬的七八个将军怒目而视,看他们那份怒发贲张的样子,若不是窦建德还在上面坐着,都有可能对其
以老拳了。不过这几天来,凌策一直跟随在窦建德的⾝边,连窦建德的威严都习惯了,又哪里会将这些人的怒火放在眼里。
窦建德现在对凌策的意见是很看重的,所以挥了挥手,庒制了那些将军有可能的反弹,温和的对凌策问道“凌先生何出此言呢?莫非是怀疑本王的大军会不敌曾进的兵马?”
“大王,微臣绝无此意!”尽管窦建德脸上一片和颜悦⾊,但是深知窦建德
格的凌策却不敢等闲视之,当先定下了说话的基调。“诸位将军骁勇善战,皆是一时之选,大王麾下军队也尽是北地健儿,比之那些南人,自然是要強上不少的。微臣担心的不是这个,微臣是担心,一旦我们的战事迁延时间太久,恐怕会给山东王薄那只老狐狸造成一种我军实力不过如此,难于曾进争锋的误会,到那时,若是他为了讨好曾进,再次发兵,袭击我军腹心,就有些不妙了!
所以,我军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內拿下洛
,方才能让王薄对我们更有信心,更早的加⼊瓜分曾进在北地的地盘儿的进城之中,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快的瓦解曾进那庞大的势力,起码也要消除曾进对北方的影响力。”
凌策之言一出,营帐之中所有人都思索了起来,毕竟,在座之人都是一路打杀出来的,能混到将军这种程度,再笨也差不到哪里去。窦建德脸⾊也冷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凌先生的话大有道理,此事我们不得不防!”他看了一眼在那里沉思,不发一言的刘黑闼,感到奇怪,就问道“刘将军,不知你可有什么妙策吗?”
“谈不上什么妙策,末将倒是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管用?”刘黑闼面容冷静,说话不急不缓,十分的从容冷静,一派大将风度。
窦建德深知自己麾下这个第一大将,寡言少语,从不轻言,言必有中,他如此说,必定是颇有了几分把握的,故而心中大喜,连忙催促道“刘将军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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