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节 家国天下(上)
全权授命姜亭节度昆仑事务使,职责是总理昆仑国合并柔然与说服吐⾕浑脫离吐蕃的事情。闪静作为柔然的外务大臣,配合姜亭做好这两项事务,拨给姜亭与闪静四十八骑,即刻出发。
晨曦四
,灿烂的
光照
在江面拍打岩岸
起的雾气之上,形成了一片
人的七彩光辉。在一片仙境般的岸边,赵飞龙撩起一捧清凉甘甜的江⽔,痛快地泼在脸上,轰隆隆的江⽔,让赵飞龙委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等与姜亭闪静分离以后,赵飞龙一行也渡过怒飘江,在对岸一片视野开阔的岸边做短暂的休整。听着耳边清脆哗哗的⽔声,赵飞龙回头望着一旁掬着清⽔秀气地梳洗的李宁,赵飞龙心中一阵模糊。
此时的李宁哪还有一丝咄咄
人的锐气,聪慧明亮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淡淡的疲倦与忧郁,犹如玫瑰心花最嫰的瓣花一般美丽的脸庞,受到清⽔的滋润,分外的⽔灵。
李宁是那种心志坚定慧质兰心的聪慧美女,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虽然清楚跟着赵飞龙前途一片渺茫凶险万分,自己的努力也有可能⾁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却仍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赵飞龙心中叹息,卿本佳人,奈何是大唐的公主!我有心怜惜你,然而天却不怜惜你啊!此次北归,只要昆仑与吐⾕浑有十万精兵可用,赵飞龙就决定两线作战,同时进攻吐蕃与大唐,灭吐蕃,呑大唐。
在恰当的时机,由⾼礼从西北面指挥大军进攻大
律,由大
律为跳板进攻吐蕃,而自己亲自指挥格尔木的铁骑,从北面攻击吐蕃东方重镇,让祁红从东面的河西节度威庒吐蕃,使自己的北边主力与吐蕃精锐在积石山决战。夹柔然三十万大军之势,在两个月內灭掉吐蕃,后率军回师,大军由陇右剑南同时庒迫大唐,然后凭借世族的力量,达到兵不⾎刃呑并大唐。
至于回鹘,并没有必要一下将之灭亡,回鹘建国以来的表现,就是避強呑弱,只要将其主力击溃,余者皆不可虑。十二部族的联合,虽然使回鹘的整体实力大增,开国建业,却也因此为回鹘种种下了祸
,力量太过分散,內部制肘太多,终还是难成大器啊!
耝略地想到这些,赵飞龙十分随意地一下坐在江边的一块巨石上,没有丝毫心机地盯着李宁,神情洒脫,随口自然地问道:“这一路来,秀宁跟着我也听了许多,看了许多,不知秀宁对大唐的未来,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李宁掬⽔的动作一滞,抬头警觉地望向赵飞龙,见赵飞龙正坦然真切地望着自己,深邃黝黑的双眸中包含着一丝欣赏与柔情。随又低下头,缓缓站了起来,学赵飞龙般在一块洁净的巨石上坐下,双手抱着膝盖,将下颚轻轻放在膝盖上。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江面,良久轻柔的声音才响起道:“或许飞龙你以为大唐的颓败,就如这东流的江⽔,
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挽留的事情。“
“然而我大唐昔⽇的強盛犹在眼前,在我皇爷爷的治下,曾经出现过可比三皇、汉武的大治。前驱阿拉伯帝国,后逐天竺,为家国开拓了无数的疆土,使天下百姓都能承平太平,安居乐业,四海万国如慕之宾齐聚京师。却也积恶早成了这石破天惊,危及神器祸至子孙家族的大
,无数百姓因此流利失所,
离自散,家破人亡。”
李宁语气一顿,神情专著地抬起头,轻柔地伸出右手,轻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接着道:“为了弥补皇爷爷的一些过错,我的⽗皇真的很努力。为了还天下一个朗朗的乾坤,⽗皇放弃了很多东西,没有历代皇室至尊的享受。”
“后宮之內,除⺟后外就几个妃子,一⽇三餐都非常的简朴,甚至不如一般的富贵之家。从⽗皇登基以来,每晚处理朝政到达旦,却每天五更起
,从来没有耽搁过早朝,生诞四十,却已经満头的华发,如耄耄之老。”李宁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听不出一丝忧伤,然而赵飞龙却从她平淡语气下,听出了她內心刻意掩饰的伤感。
不可否认,肃宗是一个勤奋努力见称的君王,一生都以平复战
,重整山河,复大唐贞观之治,开元盛世为己任。但是年轻太子时的经历,使他
子却太过懦弱,而且做事情欠谋略易急噪,能力又非常的一般。
他能坐上大宝之位,
格刚毅极有主见的张皇后,至少有一大半的功劳,这也使得张皇后野心膨
,一心要做第二个武则天,加之他宠幸內宦,这一切已经注定了他一生都在做无用功。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赵飞龙道:“那以秀宁之见,大唐平复叛
还需要多少时间?耗费多少钱财?尚需要多少百姓将士,为这场毫无意义的內斗付出生命?”
李宁闻言怒视着赵飞龙,愤愤不平地道:“若非飞龙你从西域攻我大唐,从暗中支持朔方叛军仆固怀恩,我大唐不出两年必能定安庆绪这
臣贼子。”
赵飞龙见李宁掩耳盗铃故做愤恨的样子,摇头摇,锐目中精光湛湛地望着李宁,怜悯地摇头摇道:“大唐其实在去年洛
之战时,就应该有机会平定安禄山的叛
,肃宗陛下虽然英明,却也太过心急。正因为想快速终结
世,再造一个太平盛世,前后诛杀了数位功勋卓著的大臣,且惧大臣功⾼盖主,更在关键战局派一个无能的太监牵制郭子仪,寒了天下无数仁人至士的心,也使本不成气候的南燕有机会坐大,一发不可收拾。”
“肃宗陛下的勤恳,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做为一个君王,他
本不必凡事恭⾝亲为,而应该发挥出手下大臣的聪明才智特长,在他的手下,大臣都有一种庒抑,加上后宮与宦官
政,大臣对朝廷多已经离心离德,这一点秀宁应该比飞龙清楚。”
“文人武将,为国建业立功,却无功可显,无业可露,全部被肃宗陛下一人独揽,只做好集权,而不懂放权,便是平定不成气候的大燕,大唐也是祸
不断。”
“就以目前来说,秀宁也非常清楚阿拉伯帝国东侵在即,而且做的明目张胆,显然看出了我东方萧墙,
本就惧怕大唐,现在我柔然就是举族降于大唐,秀宁你认真告诉我,肃宗陛下,会否给我全权对付阿拉伯帝国,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大权?”
李宁小嘴几张,却在赵飞龙严肃真诚的目光下,终于没有张开,痛苦地摇头摇。大唐的诸多弊政同样没有人比李宁更清楚,现在自己的⽗皇牢记重外轻內才造成了叛
,所以
本就不会在自己手中再成就一个边防重臣。⾼仙之、封常清轻易获罪,怪就只能怪他们是边防重臣。而且上次为争取飘渺圣地与赵飞龙
锋以后,赵飞龙所提到的那些问题,李宁仔细地考虑过,最后不得不承认,赵飞龙的那些指责都是非常中肯的。
赵飞龙如一把锐利的宝剑,剑气纵横地,充満霸道地道:“现在的大唐恐怕已经无兵可用来阻挡,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的东进了。若让这只贪婪的沙漠之狼进来,我们面对的不噤将是亡国之祸,还有灭种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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