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节 劫难
处理完毕西星公司的事情,他也不关心他的提议会给整个天津市带来多大的冲击,他向来是不关心这些问题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偶然的幸运儿,实力也不強,能力也不⾼,不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再说了,他只是按他的本意解决问题而已,提⾼工人的工资难道不对么,他们的工资也太低了一些,他可是从打工过来的人!回到京北后,他纵情享受家庭的温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女人们的⾐衫都单薄起来,少女妇少们更是开始显露他们美妙玲珑的⾝材,昅引着大家的罪恶的眼光。“女人是时装的宠物”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现在他是深信不疑,因为他刚刚陪几个女人转了商场,买回了一大包各⾊各样的⾐服,他像往次一样,头都转晕了,还不得不为她们买单;回到家,安慰了另外两个没办法去的女人,
本来不及享受女人们的“感
”就又匆匆赶到了医院。
胡润钧的⾝体已经好了,复原了,能够出院了。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早就出院了,可是架不住儿子、媳妇们的劝,就又住了一些⽇子。现在终于忍不住了,要走了!老人也不想跟儿子们住在一起,饮食方面不习惯,其他感觉也不好。老人虽然口上说接受了儿子的现实,但是內心还是承受不了,更觉得跟几个年轻人住在一起不习惯,自己的⾝体已经好了,就想回到乡下老家去。既然老人要走,做晚辈的想留又留不住,只好随他去了。其实景文她们也为老人的通情达理感动,她们也觉得老人住在这里不方便,不仅是他,谁住在这里都不方便的“怪别扭的”胡星宇亲自送⽗亲回老家,他不放心老人家一个人回去,虽然⽗亲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走南闯北的;他也想回老家看看,所以⽗子俩人搭伴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胡星宇尽拣一些老⽗亲能够忍受的事情说给他听,他知道老人的口风紧,但是为了应付家里的亲朋好友,得给他做一个统一的说辞,当然把与老人家密切相关的事情也告诉了他。老人倒不反对他把孙子们的命名权给出卖了,老人在这件事情上非常通情达理,自己儿子惹了祸,总得给各位亲家一些补偿吧;再说了,孙子们还不是姓他的姓么,这一点儿,老人感到知⾜了,这孙子还都是他胡家的,姓“胡”祖宗是不会怪罪的。因此对儿子说的“如果是双胞胎了,您也跟他们商量着办,这样,大家也多一些沟通,他们也都很通情达理”老人家愉快的接受了。他在老家短短住了几天,等约定好的⺟亲一到家,他就又离开了相别多年的老家。
胡星宇离开老家后,并没有返回京北,而是直接去了广州,他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前前后后一共休息了24天,几乎有一个月了。由于后期他还要休假,所以决定近期上岗执勤。于是他又开始了苦行僧式的生活。四方公司近来的变动不是很明显,至少在人员上没什么变动,他已经很有效的控制了人事部,那些办事人员,不管是倾向于哪一个大人物的,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触怒他,所以他感到非常満意。
经过半年的发展,汉帮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再是一个财力单薄的不起眼的小帮会了,但是还是不够大。按照王学礼的意见,是发展越快越好,兄弟们才混的舒服。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他想让汉帮稳步的发展,不要发展的过快,不能引起各方面的警觉,几个关键人物比如杜海、石军也都支持他的意见。久在江湖的他们深谙此道“树
静而风不止”因此,汉帮的发展比较平稳,没有出现发展脫节的现象,给人的感觉就是经营的比较好,运气好一些罢了。一直以来,他都是暗地里了解汉帮的活动,听取他们的发展设想,答复他们的发展策略,并一直通过一个秘密账户给予资金支持,小心谨慎的他不愿意卷⼊汉帮的⽇常生活。如果汉帮是在黑道,那么他就是在黑暗的暗处,整个汉帮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份,除了几个核心人员之外,即使是那几个被引进四方公司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他。在他的计划里,是要把汉帮培养成为他在黑道的势力,成为他在广州,乃至国全立⾜的支撑点之一。
胡星宇与汉帮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即使有事情,大多数时候也是通过李岚联络的。从去年到现在,李岚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因为汉帮的所有场面
活动他都不参加。但是,终于有一天,李岚主动联系了他。
5月中旬下午的一个星期五下午,四方公司就要下班的时候,胡星宇已经是早已收拾完毕,就等着前几个冲出公司了,突然机手里传来震动声。原以为是哪个人发给他的无聊信短,打开一看,才知道是李岚发过来的,上面是一些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的暗语。他马上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
胡星宇感到
惑,是谁要对他不利呢?在广州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即使在国全,也没有什么人呀!从报情上看,他们并不知道是谁要对他不利,汉帮的势力还太小,在广州比他们势力大的帮会有好几个,就是相仿的也有四五个。他们只是察觉到有人在他的宾馆和公司附近踩点,初步判定是要对他不利。这让胡星宇感到郁闷,这有钱人真难,自己向来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还会出问题,不会是为了钱吧!可是他的底子也没有人知道呀,所以决定会一会对方。要是汉帮势力強大了,他还有的躲;现在还不能够让汉帮与人为敌,⾝为上任者,这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明确告诉李岚不要让汉帮掺和进来,至多是派人盯梢而已,严噤采取
烈手段。
就好像电影中演的一样,某人被几个⾝強力壮的人抓进了汽车,在周围路人还没有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汽车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倒没有引起大家的惊慌,绑架的事情到处都有,人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这事情又与他们无关,何必管人家的闲事呢,所以最终连一个警报的人都没有。
“兄弟,轻点儿,松开胳膊,行么,就松一点儿。”某人在要求待遇问题了。
胡星宇⾝边一共有四个人,一个开车的,两个坐在后边,把他夹在中间,另一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一个小轿车挤的満満的。胡星宇有点紧张,可是他的胳膊被一个家伙抓得紧了一点儿,有点发疼,这才出口。于是某人活动了一下⾝子,坐的更直一些,闭上了眼睛,心里面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仍然感到猝不及防。原本以为对方会来个先礼后兵,那样他就可以整整⾐服,然后很有风度的坐上汽车,并且很有风度的说“开车”但是对方显然不给他来这一套,简直像抓小
一样的,直接把他抓上了车,不仅弄疼了他,还让他感到
失败的,似乎对方并不把他当作什么人物,这让他有些失落。
“喂,兄弟,聊聊天,行吗?”胡星宇又说话了,也不管对方的毫无反应“你们通常都是这么⼲的吗?”
没有人理会他,过了一会儿,前面的那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看⽩痴一样,这更让某人哭笑不得。
“说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前面的人也感到好奇,这家伙怎么了,竟然不害怕。
“你们往常都是这样⼲的么?”他还是那句话。
“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老鹰抓小
一样的抓人。”
“那也不一定,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合不合作?”那人显然认为他⽩痴。
“都什么人能享受好的待遇,是不是比较重要的人?”某人有点不死心。
“嗯。”那人也懒得回答他,嫌他罗嗦。
“考,我说怎么着,像老鹰抓小
一样的抓我上车,也太不给面子了。”某人愤愤不平,为自己低人一等的待遇感到不満意,也不管对方的讥笑反应,又加了一句“好歹我也是四方公司的副总呢?”
“哦,就你?”对方明显吃惊,其实是有点不相信。
“怎么,你们不知道我是谁?考,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某人恍然大悟“我还以为四方公司在广州的知名度很差,不被人看得起呢?”
“这可不敢,四方公司可是个大公司,兄弟们可不敢瞧不起,委屈您了。”那人说道,语气友好多了“听说四方公司新来的副总,还很年轻,莫不是就是您?”
“甭提了,还不是被各位像老鹰抓小
一样的给叼走了。”某人还是为那件事生气。
…
汽车在一幢小楼面前听了下来,在这以前,胡星宇被蒙上了双眼;然后被带到了一个小屋子里。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很快就来看他的,他已经静下心来了,对方看来也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物看待,那么应该危险
不大。可是没等他坐多久,就有一个中年人来看他了,相当客气,为先前的事情道歉,并说什么“兄弟们不懂得规矩”胡星宇倒不在意这些,他只对这件事情好奇,可是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没关系,是不是给我来点儿吃的,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对方很快拿来了一些方便食品,并且一个劲的道歉,胡星宇也很客气,连说“没关系”随便吃了一些,就找了个地方觉睡。5月的广州已经很热了,房间里又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落地扇,窗户也只有一个,还被关着,这让他感到不好受;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这点苦他还能受的起。他在忍着,比谁更有耐
,
糊糊的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就被人叫醒了,然后又上了一辆车,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次比原来的房间好多了。他猜测对方先前显然是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份,受人
托才绑了他,估计是主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份。现在听说他了又经过求证,明确了他的⾝份,开始改善他的待遇。从这一点上看,对方并不想怎么为难他,至少说帮会里的人不想跟他做对。
第二天,一个上午都没有人来跟他说话,他就一个人呆着,还好有电视可看;他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着看,累了就上
歇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接着看,这与他在宾馆里的生活差不多,所以也不感到郁闷。直到下午3点多种的时候,才有人进来跟他说话,估计是一个更大一点的头目,说是道歉怎么的。胡星宇当然是态度诚恳,说什么没受损失,也不会记恨什么的,大家一场误会嘛。末了,对方又来一句“有人要见您”
胡星宇有些吃惊,因为他发觉他要坐的位置的对面有一个女人在坐着。已经对女人“深受苦处”的他,现在对女人非常敏感,总是担惊害怕的。仔细一看,才放下心来,对方四十多岁了,虽然看起来还像30多岁的人,这是凭经验看出来的。因为有许多看起来30多岁的女人,实际上已经有40多岁了,所以他一律把看起来30多岁的女人当作40多岁的女人,放心是放心了一些,但是对方找他来有什么事情,他更加疑惑。他感觉没有见过对方,也没有发现什么人跟他有关。这倒是不能怪他,他在这方面向来是比较弱智的。以前人们常说他们姐弟比较相像,可是他到现在愣是没有看出来,哪怕是一点儿!
他也不开口说话,直直的坐在沙发上,又跟对方比起了耐心。他在心里说,看谁能比过谁“你还能蒸吃了我不成”!他对自己⾝体的滋味也相当不自信。
“胡先生,真是能沉得住气。”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似乎比不上他的耐心。
“夫人,你客气了,我只是在考虑,我值多少钱而已!”胡星宇淡淡的说道,故意让对方摸不着北。
“哦,你认为你能值多少钱?”对方把球又踢回来,语气中
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哎,⾝价跌了,值不了多少钱了。”某人非常委屈,似乎这个最重要。
“那可不一定,不过得看你怎么合作了。”对方似乎是若有所指。
“这次,从京北来的时候,我去拜访了一位老禅师。”某人又开始了胡诌,说得也比较慢,他在观察对方的反应,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哦,你还信这个?”对方似乎对他比较了解,认为他不应当是这样的人。
“这我也说不准。不过,别人信,我也没办法。”他也知道现在年轻人没几个人再信佛了。
“什么人对胡先生这么有影响,看来关系不浅哟!”
“老禅师给我写了两个字。”某人心里已经有了谱,他说了那么多,对方终于露出了感趣兴的地方,他不怕对方横,就怕没弱点。
“一个是“山”一个是“吉”字。”他继续胡言
语,但是对方显然不相信。
“哦,慧
不浅,能否解释一下。”对方显然仍是不相信。
“山乃稳,就是一定要稳住,不能慌,好像我现在就不急不躁,求稳。”
“你怎么能够求“吉”呢?”
“不知夫人能否告诉我,您与陈总的关系?”他奇兵突出。
一看到对方的表情,他马上就肯定了对方的⾝份,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担心了。他早就应该想到对方了,他早就应该想到是谁要教训他了,除了那个人,似乎也没有人会这么不明不⽩的磨折他!而这个人,他早就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了。
“夫人您已经告诉了我想知道的,谢谢您。今天的氛围不适合我们谈话,请改天再谈,我的房间是315,我可以走了吗?”说完,也不管对方同意与否,打开门,径直走出去了房间。
一回到宾馆,他就赶紧往家里打电话,解释一整天没有联系的原因,当然并不都是实真情况,只要能让女人们相信就好了。末了,又详细问起某人的情况,说是想拜见一下、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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