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韵事
此次南巡订下的几件筹划已久的大事顺利办完,康熙兴奋异常,侍奉着太后在金陵尽情地游玩起来。尤其是与西湖齐名的玄武湖,这对母子带着一大帮人浩浩
地把“环洲烟柳”、“樱洲花海”、“梁洲秋菊”、“翠洲云树”、“菱洲山岚”这些美景玩了个遍。
这玄武湖三面环山,两面临城。东有紫金山,南有
笼山、覆舟山一脉相连,北有幕府山、观音山等作屏障,西、南耸立着雄伟壮丽的古城墙。湖水波光粼粼,湖中的环洲、梁洲、翠洲、菱洲、樱洲,彼此之间由堤桥相连,绿树掩映,垂柳婆娑。前人曾有“钱塘莫美于西湖,金陵莫美于后湖”的赞语。康熙母子是玩得高兴,玩得痛快了,可这却把曹寅给坑苦喽,忙得是不分昼夜,花了是家底朝天,背地里不知挪用了多少织造府的存银。
一方面,他接到了太子的密旨,要他立刻填补上前两次康熙南巡他所欠下的款项;另一方面,他也收到了大阿哥的密信,要他务必把康熙在江南多留几
。
曹寅无奈地看着手里的两封信,这二位爷…哪一个他也得罪不起。问题是万岁爷的行程岂是他一个奴才能决定得了的?还有欠银,虽说万岁爷体恤他恩准延期归还,可这延期也是要还的。更何况现在是旧债未去又添新债。别的官员都眼热他深受皇宠,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底下的艰难。
康熙在山上也曾和他剖心析胆,该打的仗都打完了,边关虽偶有
战,再无虎狼之辈敢欺。现在康熙要的民生。是吏治,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黄灿灿地金子。江南的园子美啊。康熙想不出京就能看见。怎么看?当然是修园子。
可这三个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石料土方木材哪个不需要花钱?给康熙修园子。能随随便便的用那些普通材料吗?运费不花钱吗?康熙要得是江南地清幽雅致,这就要从江南弄出多少工匠送到京城去?这些工匠不要工钱吗?
这还只是个空壳子,里面的家具细软,开销更是吓人…
曹寅苦着脸盘算着康熙这个“神来一笔”所需要地钱银,他他他这个
哥也太难了!就算是赵公明赵财神。变出这么多钱也要花些时间,更何况是他这个凡人?
曹寅琢磨着康熙对明珠是真动了怒,所以大阿哥的倒是可以放在一边。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大阿哥的要求也不算是特别过分,反正康熙要带着太后娘娘在金陵再玩玩,倒不如顺水推舟卖大阿哥一个人情。
此时曹寅又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康熙地
母,对他的那番语意颇深地教诲。骆驼的确比马大,问题是飞龙在天。鸟兽皆伏啊!
曹寅在金陵琢磨着明哲保身,琢磨着从哪儿抠出些银子还上亏空,琢磨着怎么能让康熙乐不思蜀。
太子府和直郡王府却是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只有拿了两位阿哥亲笔写的帖子,才能从旁门而入。
留守京师的各部臣工。都闷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要么是有些文采的自己奋笔疾书,要么是大字不识的让师爷在书房捉
看似一片和谐的朝议。在太子监国胤地“管理”下井然有序的运行着。
胤就这样愉悦的享受着权力带给他地快
。自从和自己门下的谋士们订好计策,胤地心情一直都比较激动。皇阿玛地风度气概,皇阿玛的不世之功,正是他心中所向往地。自从他被立为皇太子以来,他与皇阿玛的待遇无二,现在他却有些嫌园子小了点,女人少了点,椅子寒酸了点。有朝一
,若是自己也能登高而座,接受万千臣民的朝拜,那他这一生也就别无所求了。
今天的小朝会散了以后,胤在书房里多留了一会儿批阅奏章。虽然他是万分不喜爱这种烦杂的琐事,但是看着奏章上自己那一行瘦金体的小字,怎么都觉得还有什么字能批在奏章上呢!
“太子爷,天
了,看样子马上会有大雨,请回吧。”
“去去去,别烦人,哪儿就下了。”好不容易批奏章批得正起兴,被跟在自己身边这个不长眼小太监给打搅了,太子觉得不痛快,把朱笔一摔,直眉瞪眼的就开始骂上了。
可小太监却不敢不劝,否则回去以后,太子妃娘娘肯定会要了他的狗命:“太子爷,夏天的雨,说下就下。爷要是挨了淋,奴才就是由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胤知道这小太监是怕自己的太子妃石氏以家法伺候,笑骂道“娘娘的话听得,爷我的话就不做数吗?”
“奴才不敢。”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下去。
“撺掇爷走,还不给爷拿件油衣来。”
小太监刚走,这雨可就下来了。太子一个人待得无聊,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几步站在房檐下看雨景。不想刚诗兴大发,就被人撞了一个趔趄。
那人“哎哟”一声怨道:“哪个不长眼的,站在这里当门神!”
太子眉毛一挑,刚要摆出他监国太子爷的威风,低头一看,呦,是个小美人。他眼珠一转,调笑道:“可不是嘛!够怪我没长眼,冲撞了佳人。”
那个骂人的是个去年才进宫的小宫女,
迷糊糊看到明黄的袍子,再往上看到了升座云端的金龙,心知自己刚才冲撞地是太子,早吓慌了,连忙跪下磕头:“小奴柔儿冲撞了太子爷,请爷治罪。”她抬头时,已是眼角泛起淡淡的泪光,一派楚楚可人的样子,胤只见她贝齿轻咬红
,眼中晶莹波光
动,小巧的鼻头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娇滴滴的。
治罪?太子可是个怜惜佳人的多情种呢“都怪这场午后雨,要不你也不用急着避雨。不知者不为错嘛。起来吧。”
小宫女柔儿羞涩地站起头来。只见她满面红晕,恰似三
桃花;眼波
动,暗含千娇百媚;微微蹙眉,犹胜西子捧心。胤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用手指勾着
而的下巴,缓缓的打量着她。
不看还好,这一看胤只觉天地都开了颜,刹那间草长莺菲,细密的雨丝也变得
绵悱恻,挑逗心怀。胤一下子呆住了。他越看越爱,越爱越馋,
不住扑上前去,伸手把柔儿揽在怀里。
柔儿推又不敢推,从又不敢从,急急地说:“太子爷,您饶了小奴吧。”
“爷这是怜惜你,对你好。”胤说这话,抱着柔儿就进了书房。胤的脚把门踢上,然后又用胳膊把门闩对上,他的双手可没得闲,正给人家小宫女宽衣解带呢。胤气
如牛的想把这个柔媚的小宫女就地正法。俩人推推
,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这时,传来小太监的喊声:“太子爷,太子爷,山东急奏!哎----刚才这门还开着呢,怎么这会儿又锁上了?”
听话小太监没头没脑的声音,柔儿又羞又怕抓着衣服就要躲。可是往哪里躲?她急得团团转,咬着嘴
,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太子没得手,自然是怜惜佳人。他指了指书案让柔儿躲在那里把衣服整理好。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想到这么场风
韵事郑被这奴才冲散了,心中怒火上窜:“你鬼嚎什么?”一边说,一边“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了过去。
小太监看样子是被打习惯了,他也不叫屈,毕恭毕敬地说:“太子爷,不是奴才莽撞,刚才回去拿油衣时,值守的大臣告诉奴才说,山东民变了。”
胤一听心道祸水东引啊祸水东引,可算是来了,他跳着脚又扇了小太监两个耳光“混蛋!军情紧急,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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