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34 听美人的
承恩哼着下流小调,时常在⽩秆兵军营瞎转悠。
王承恩嘴上跟秦良⽟这个
级别的将军说是来⽩杆兵军中观摩学习的,暗里则是为了一己私利,一
眼福而已。
当然,王承恩的爱好还没发展到窥偷秦良⽟这个夕⽇巾帼佳人的程度,王承恩的目标是秦良⽟哥哥的孙女秦雨!
秦良⽟的哥哥就是万历年间沈
浑河⾎战中,战死的秦邦屏!
也难怪!
军中全是男人,难得见到女人,而且还是很漂亮的女人,别说王承恩这⾊徒,就算是其他明军中的将领也找了各自借口,时常过来一
眼福。
谁叫秦雨跟朵花儿似的,近卫还全是养眼女兵,秦雨带着近卫走到那里,那里就有一群兵痞在暗中直咽口⽔。
只不过让他们郁闷的是,王承恩这太监竟然也经常出现在⽩秆兵驻地!
而且这太监还利用职权将一⼲享受眼福的将领全轰跑,谁要敢在这太监面前出现在⽩杆兵军营中绝对会被莫名其妙的责罚。
现在王承恩就坐在⾼台上看着秦雨在校场练兵,可惜旁边坐着秦良⽟这个几十年前的佳人,实在是有点杀风景!
“秦总兵的⽩杆兵果然犀利,这矛法舞得煞是好看,漂亮!”恩双眼勾直勾的瞪着秦雨如花一般的面容,说‘矛法好看’不如说是秦雨好看来得贴切!
‘矛法好看’!
秦良⽟听到王承恩的话差点没讥笑出来,⽩杆兵地矛法那是‘好看’来形容的?
看来太监就是太监。只知好看,不会明⽩⽩杆兵的矛法和⽩杆兵矛阵之间兵士与兵士的相互配合!
何况秦良⽟本来就对太监没有任何好感!
秦良⽟的老公、汉朝“马⾰裹尸”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马千乘,就是给太监害死在监牢之中!
若不是王承恩领着遵化明军打了一场大捷,秦良⽟怕是连正眼也不会看王承恩,王承恩更别想着时常到⽩杆营中来
眼福,还让秦良⽟以礼相待。
秦良⽟道:“石柱⽩杆兵之所以长胜不败,完全是得益于矛阵尔!矛阵中左右前后兵士互为犄角、互相配合,临敌机变变化万千。对付骑兵、步兵或是集群对冲、混战都有相应阵型变化。”
秦良⽟只是不想让⽩杆兵变成王承恩口中‘耍长矛戏’的。因此纠正王承恩的态度。这⽩杆兵手中地长矛可不是好看而已!
“恩,对,果然厉害,难怪民间盛传‘三千⽩杆可呑奴’!”
王承恩打着哈哈,他可不懂什么矛阵、刀阵地,胡
编个口号诓诓秦良⽟,一双眼珠在秦雨⾝上滴溜滴溜直转。目光仿佛已经将秦雨地盔甲剥开,⾐裳尽除,露出红粉⾊的小肚兜…
‘三千⽩杆可呑奴’!?
不过王承恩的终归是夸赞话,秦良⽟笑道:“王公公实在是夸奖石柱这些儿郞了!‘三千⽩杆可呑奴’愧不敢当呀!”
王承恩这番话对⽩杆兵来说,到不是很过分。
古代超级強悍的马其顿方阵就是长
阵,不仅仅是克骑兵而已,而是名副其实的绞⾁机。五杆长达14英尺的长
在你面前。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碰上都会完蛋,这可是古代超強的进攻阵型。
所以单兵素质过硬、排阵得当地长矛兵绝对是一切兵种的客星,物极必反。只是长矛兵,没有其他兵种配合,若是长矛兵直接碰到一队弓弩手,那后果…
不可否认,⽩杆兵的矛阵确实攻击力恐怖,可是却走了兵种单一的路线,若是碰到远距离
杀的兵种,⽩杆兵很容易吃亏。
王承恩看着眼前的⽩杆兵手中的长矛,灵光一现,他准备加长火
兵的刺刀,在与后金骑兵⽩刃遭遇战中,火
装备长一点地刺刀,优势还是很明显地!
“报——”
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策马飞奔进⽩杆兵军营,朝看台上的王承恩和秦良⽟禀报道:“建奴大军连下州、永平、迁安三城,现在正朝遵化城反扑过来!各位大人请王公公和总兵大过中军大帐人商议兵事!”
“来得好快呀!”
正在欣赏美女地王承恩心中直嘀咕,这还没逍遥两⽇,皇太极的大军就打过来了!而且这次皇太极是先下州、永平、迁安三城,明显是有备而来!
遵化城內的明军还来不及体会遵化城一战的喜悦,就要再次面临战争。
中军主营大帐內,所有千总以上的将领都到齐了,王承恩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这群武将在吵,这群争吵的武将无非是两重意见。
一种意见认为皇太极这次势力庞大,这次面对的后金、蒙古联军起码有上十二万,遵化的明军应该迅速撤退避战。
另一种意见认为,前次以少敌众,都将遵化城拿了下来,应该极力阻敌,将皇太极的主力拖在遵化城,待孙承宗集合朝廷勤王之师,定可在遵化将皇太极的军队打得大败!
“下官认为,此时遵化城中能战之师不⾜两万,其中还有三千兵士是受过伤的,如何能在七倍建奴的攻击下守住遵化城?”
遵化总兵也知道是战、还是逃的关键人物是王承恩。遵化总兵朝王承恩做了一躬,继续道:“王公公,下官认为与如此势大的建奴一战,不可胜啊!”才一万六的可战人员,如何去碰十二万建奴?
王承恩猛点头,道:“恩,还真是呢!建奴势大,碰不得呀!”
“妄食君俸禄,受君恩惠。敌犯之时,汝不思报效,竟还要逃命!”
纱布的刘之纶冷哼讽刺道:“有人想如丧家⽝一般,与遵化共存亡!”
“刘大人说得极是,我地山西兵马也
与来犯建奴撕杀!”继续道:“前次若非王公安公排得当,如何能克建奴三万大军,此次若是计划周详。谁敢说建奴势大就必胜?!”
王承恩又点头叹道:“耿大人也说得极是。计划得当。也不是不可胜!”
现在的王承恩显然一副两面派的样子,谁说得‘有理’便猛点头赞成,心中却感叹,难怪如此多的人想做皇帝,看着脚下群臣吵架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遵化总兵反驳道:“若是两军实力相差悬殊,一切战前安排布置也是枉然!”
此时,一直没开口的秦良⽟朝遵化总兵冷声道:“总兵大人。你要怯战,自可将自己的兵马撤出遵化城。我这老妇领三千⽩杆兵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让建奴犯城!”
“石柱的人,绝不贪生怕死!”秦雨也站在秦良⽟⾝边喝道。
这一喝,王承恩急了,心道这小丫头怎么跟男人一样,动不动就说战死,以为英雄是那么好当地吗?若是战死了,老子去那里寻个漂亮小妞儿在军中逍遥快活?
何况。大明朝除了秦良⽟地⽩杆兵。一切队部是没办法带女眷在內地!
“秦总兵、秦千总这又何必言死?都得活着,都得活着!”
若让秦雨这军中俏丽的小丫头战死了,那以后行军打仗全是清一⾊的男人。那不是将他王承恩无聊死了吗?
可是王承恩的话落在秦雨耳朵里,那就是有心逃跑!
秦雨鄙夷的看了一眼王承恩,冷哼一声:“活着!?秦家的人宁死不芶活!”
“咳…”看来秦家的人都有战死地基因。
现在两帮人一帮人要打,一帮人要撤,惟独王承恩的王家私兵并没有出声。
祖大寿也没有支声,从王承恩带着关宁军剩下的精锐成功逃避后金的追兵,到现在,祖大寿已经从內心完全首肯了王承恩对关宁精锐的绝对统帅权利!
打或是逃,祖大寿都相信王承恩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是一击制胜的道理!
王承恩笑呵呵的朝秦雨道:“秦千总果然正气凛然,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可歌可泣。这样好了,秦千总有什么方略只管提,我一定照办!”
“什么!”
大帐內地众人听到王承恩地话都倒昅口冷气,有没有搞错,听这丫头的?不是拿两万明军的生命开玩笑吗?
秦雨眼睛一亮,欣喜大叫:“真地?!”
“当然真的,君子一言四马难追!”王承恩排着
脯保证。
“胡闹!”秦良⽟朝秦雨训斥一声,秦雨吐吐粉嫰的小⾆头,再不敢
开口。
秦良⽟继续朝王承恩道:“恳请王公公收回成命,行军不是儿戏,秦雨年幼无知,还请王公公从长计议!”
秦雨被自己祖⺟一声呵斥,脸上的欣喜早给吓跑了,一脸的愤愤不平。
“哈哈!”王承恩一声大笑,笑得众人心头直犯
糊:“我答应了秦千总自然要办,要不何以服众!”
王承恩朝秦雨一脸讨好巴结之⾊,柔声问:“秦千总对建奴大军来犯遵化,有何策略?”
秦雨见王承恩竟然听她的,自然欣喜道:“自然是死战拒敌!”
“恩,果然好策!”
王承恩这么恭维巴结的话,差点没让在场的大将集体昏倒,死战拒敌也是好策!?
“竟然是战,就得打得痛快一点,全军听令,全开出城外!”
王承恩的话又让这群经历过过无数战争的大将心头直犯
糊,不依靠城楼工事拒敌,还要将人马全开出城跟后金铁骑十几万大军硬碰硬?
这太监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年轻的秦雨,可是第一次随自己祖姑⺟出征,她那里知道战争的险恶,只当后金铁骑不值一晒!
大帐內的众人领命出帐,既然王承恩要将军队全开出城作战,他们也知道这样胜算少也不得不听令,军令如山呢!
现在连一直完全信赖王承恩的祖大寿也开始心中疑惑,在出军帐的时候拉过陆安,小声疑问道:“陆大人,王公公心中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竟然让全军放弃城墙工事,野外对阵建奴铁骑?”
陆安也有些疑惑,只得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祖大人竟可放宽心,王公公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看透的?”
“但愿王公公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军帐內,秦雨被王承恩单独留了下来。
“千总大人!”王承恩装作一副弱不惊风状,颤声朝秦雨道:“
军之中千总大人可要保护我这手无缚
之力的太监呐!”
秦雨看着王承恩的⾝板,到不像‘弱不惊风’,不过宮廷內的太监,有谁能有自保的能力呢?
何况刚才王承恩那么支持她,江湖儿女讲的是知恩图报,当下秦雨拍着
甲娇喝道:“秦雨但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建奴靠近王公公!”
“好!好!”王承恩紧挨在秦雨⾝边,嘴上一直‘好’个不停,其实鼻子却在猛菗,那一股股的女人体味混杂着秦雨刚练兵而出的汗味儿,已经让王承恩忘呼了所以,早将皇太极的十多万大军抛在了脑后!
这太监难道真的因为女⾊,而将遵化城里的一万多明军和几千伤兵,全抛给后金铁骑践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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