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匈奴兵退高句丽
孙屠很有先见之明,李信这才踏⼊‘乌桓’国境,他逃,领着不⾜四万的人马于‘夫余’、‘慎沃’两军之间跑到了‘⾼句丽’境內。
⾼句丽与‘夫余’‘慎沃’战到紧要关头,眼看就要大破‘夫余’‘沃’两国人马,国境內突然出现了一支人数达四万的匈奴骑兵,不清楚是敌是友,而且出现在阵后,也不敢再战。拉回人马固垒防守,一边防范‘夫余’、‘慎沃’两国兵马,一边派人前去调查清楚匈奴骑兵的来意。
耳孙屠跑的虽快,除了那四万骑兵外,其他的散兵却没能像他一样消息灵通,还在‘乌桓’国境內游
,被李信精兵逐点击破。后,眼看形势不妙,耳孙屠又没了影踪就接着往东跑,又被往回拉的‘夫余’、‘慎沃’来了个两面夹击,最后消失在大兴安岭。
‘夫余’‘慎沃’本是两个小小的部落,因为离东胡较远,几百年来国中境內又陷⼊舂秋战国时代的诸国纷争之中,没有大国前来略侵得以持续发展,逐渐形成两个占据边远荒凉大片地区的家国。
‘乌桓’王壶里提归顺东胡后不久,同样弱小的‘夫余’王扎扎达与‘慎沃’王利湖弟也相随归顺东胡,因为共同的遭遇,又因三人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三人慢慢的成了莫逆之
。自东胡被匈奴所灭,三国暂时得以自由,三人的关系更加紧密,签订了一国有难三国同帮的协议。
谁料好景不长,随着国中境內动
局势越来越紧,兵马慢慢向国內菗调,一直被庒制在半岛的‘⾼句丽’终于脫困。走出半岛拿下了无人防守的原属辽东郡管辖的大片领土,直抵长城脚下。
或许是在拿到大片领土地刺
之下,又或许本来‘⾼句丽’这个民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自大狂妄的
格,他们竟制订了一个全面略侵
国中至少拿下一半国中领土的计划。可惜,⾼句丽心比天⾼命比纸薄,没多少人防守的长城竟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天涧,被挡在长城之外寸步难进。眼看长城內
成一锅粥可就是无法进⼊。占领更多的领土这个念头整⽇整夜的磨折着⾼句丽的百姓,也磨折着⾼句丽的大王,终于他们放弃国中这块虽肥却有铁罩保护的肥⾁,转而往北向弱小地‘夫余’、‘慎沃’攻击。
据签订的协议。扎扎达、利湖弟集国全之兵共八万人马,外加壶里提支援的两万人马合十万左右在盖马大山沿线抗击⼊侵的⾼句丽。战争打的很苦,虽然他们有整整十万骑兵,可由于从没和国中
过手,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叫马镫的东西,近敌作战只能下马步战。而⾼句丽骑兵虽然很少,但占领原属辽东郡的大片领士兵,接收了大批的武器装备后,老少齐上阵拼凑起三十万人马,里边竟有十数万精兵鸟
换炮。不再使用以前耝制
造的弓或者把木头削尖的标、上边绑着骨刺地矛,换成了秦制的精良装备。
所以,当扎扎达、利湖弟碰到这样的一支人马,在占据了骑兵速度的优势之后。因为不明‘⾼句丽’兵马中装备了许多地強弓大弩,吃了不小的亏。并一度被围困在盖马大山一隅,差一点被‘⾼句丽’全歼。
紧要关头,‘⾼句丽’突然撤了兵。扎扎达、利湖弟羞恼的退回国境,拉着人马去援壶里提——几⽇前,壶里提送来信。说是被匈奴人攻击。
两人兵合一处。刚⼊‘乌桓’国境不久便碰到了壶里提派来的使者。一个年轻而又勇敢地人。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有些憨厚,而且有些执着。
“小的见过两位大王!”使者下了马。朝两人行了一个礼,眼睛去寻后边的骑兵队伍里地
人,问道:“两位大王率大军返回,可是打败不知好歹地⾼句丽了?”
利湖弟愧羞地低下头,扎扎达长叹一声。在盖马大山与⾼句丽决战之前,也曾与‘⾼句丽’小规模的
过手。那时,他们地一百骑兵就能对付两三百手持骨矛⾝上没有任何防护装备的‘⾼句丽’兵卒。所以,他们以为用十万骑兵对阵⾼句丽三十万人马应该是实力相当,或许还要⾼出那么一点点,于是同意了‘⾼句丽’王决战的请求。
大战临即,两人站在阵前看到⾼句丽摆出一个椭圆形的阵式,仅有的两三万骑兵被分成六股位于阵形外边,就如一个人手持六条鞭子,感到很是奇怪。⽇头挂在中天,决战的时刻到了,两人率军冲了出去,面对他们的那条鞭子把他们昅引住,纠
了一会,椭圆形主阵越来越近,并放出铺天盖地的箭矢后,他们才意识到了危险。想要撤退,又发现另外两条鞭子不知何时已切断左右两侧的退路,而敌人主阵有条不紊的继续向他们
近。
损失了近两万人马,所有退路又被切断,扎扎达与利湖弟把人马撤到盖马大山脚,等待着被全歼的那一刻到来。天幸,‘⾼句丽’大军突然撤退,方才逃出一条生路。
如果使者有眼⾊,瞧见了两人的脸⾊就不会再问下去!可他,这时正与队伍中认识的一个同乡挤眉弄眼,
本没有看到两人的脸⾊,接着问了一句:“这一次大胜‘⾼句丽’,缴获一定不少吧!”
“放肆,这些军国大事是你一个小小的百长能知道的吗?”利湖弟寒着脸怒喝一声。
“小的,小的只是问问吗?”使者惊慌失措,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大王。
“‘乌桓’战局如何?壶里提没有被匈奴人砍了脑袋吧!”利湖弟接着问道。
“仗
本没打起来,我家大王归顺了!”使者脸⾊轻松的道,就如同在说我家大王与别人喝了顿酒一样轻松。
“归顺了?我与扎扎达大王率领大军前来援助,他竟然归顺了!没有骨头的奴才…”
扎扎达给利湖弟使了眼⾊,防止利湖弟
听的话骂出来,上下打量了使者两眼。道:“我知思,是不是跟当被归顺东胡一样,只是假意的归顺,暗中发展自己地势力?你快马赶回告诉壶里提,我与利湖弟已经进⼊‘乌桓’国,让他想办法稳住那个叫耳孙屠的左贤王,大家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全歼了匈奴人。”
“不不!”使者连连摆手,道:“不是归顺了匈奴人,而是归顺了李信。并且是真心实意的归顺!”
“李信?那个在称帝的国中皇帝,他很厉害吗?”利湖弟把眼一瞪,问道。
“很厉害,小的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人!他们个个刀
不⼊,闯⼊‘乌桓’的匈奴骑兵就是他们赶过来的,仅仅用了两千人马,就杀了匈奴骑兵四万人马…”
扎扎达、利湖弟同时愕然,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东胡人的利害他们是知道地,可东胡人⼲不过匈奴人,匈奴人又被李信打了过来。而是用两千人马就能杀匈奴四万人马!过了好一会,利湖弟终于把嘴合起,脸上有些愤愤然,道:“死就死吧。又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要归顺国中,而且还是真心的归顺!对了,什么叫真心归顺?”
“我家大王完全放了兵权。仅留三千骑兵保护宮殿!也就是说,两位大王队伍中的我国骑兵现在都成了国中骑兵,等见了我家大王。就要举行
割仪式了。”
“什么?”两位大王再次的愕然。利湖弟正要破口大骂。而扎扎达却想到另一件事情,觉得可借李信兵马除去正在国境游
的‘⾼句丽’人马。问道:“是不是国中皇帝以死相要挟,壶里提才同意了这个聇辱的条件!”
“那倒不是,国中皇帝
和善的,并给我家大王三条路走,不过我家大王选了最后的这条路,也是给‘乌桓’带来富贵繁荣的一条路!”使者道。
“哪三条路?”扎扎达问。
“第一:借道⼊境剿灭耳孙屠部。第二:两军合兵一处,共同对付耳孙屠部。第三:完全归附国中,得到国中皇帝地奖赏!”使者道。
“奖赏,贪图富贵的家伙!”利湖弟恨恨的骂了一句。
“这个国中皇帝倒是个
有趣的人,还给三条路让人走,真该去见上一见!现在,他可在壶里提处?”扎扎答嘴中说道,心里却打着另外地主意,想着以什么借口让李信同意与自己合兵一处共同对付⾼句丽。
“只怕大王见不到国中皇帝了!”使者顿了顿,道:“他带着人马正在‘乌桓’境內清剿匈奴残军,可惜的是耳孙屠带着四万主力借道‘夫余’,向‘⾼句丽’的方向逃去。”
一切都已明朗,这次所以能从被围中脫困,完全是拜了李信之福,匈奴人之福。扎扎达暗暗点了点头,道:“你家大王都得到了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我家大王得了在‘⽩狼’的一处宮殿。国中地商人蜂拥而至,以最便宜的价格把各式商品买给百姓,而且即将来许多的工匠帮助百姓修房建屋,等等,一时间
本说不完!”使者脸上充満对未来生活地憧憬,又道:“对了!国中皇帝还送给我家大王一百五十件刀
不⼊地铠甲,连马儿也都各有一副呢!还有一百五十张可
四百五十步远地‘神臂弓’,一百五十把削铁如泥的马刀与鞘匕。”
使者嘴中说地那些兵器虽然骇人听闻,也勾起利湖弟想看看什么是刀
不⼊的铠甲、什么弓又能⾝四百五十步远、什么刀能削铁如泥的
望,但还是面露讥讽之⾊的道:“就这点东西壶里提就把自己卖了?”
这些东西在使者看来已经是多得不能再多了,他不明⽩利湖弟为何还要说一点东西,一时哑口无言。可惜,壶里提为了把最大的惊喜留到最后,并没把李信承诺的匈奴大片领士告诉使者,不然一并说出来利湖弟会动心的。
沉寂了一会,扎扎达道:“你家大王派你来不是显摆自己得了多少好处吧,是否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你瞧小的这脑袋,竟把我家大王
待的事情给忘了!”使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我家大王派我前来是请两位大王去‘⽩狼’见面,要让两位大王一同投了国中皇帝,共享荣华富贵!”
这简直是对利湖弟最大的侮辱,拔起刀就要往使者的⾝上捅去。扎扎达连忙拦住,对使者道:“你且先回去,我与利湖弟过几⽇便到!”
使者经此一吓,哪敢在此再呆下去,赶马朝西而去。利湖弟愤愤然的道:“我看我们还是各回自己的家国,由着壶里提独享他那份荣华!”
“回去?回去等着⾼句丽把你我两国灭掉,我们去当⾼句丽的奴隶?”扎扎达双眉一皱,道。
“莫非你动了心,也想投国中皇帝?”利湖弟越来越生气,想不透以前两个在自己眼中还算是好汉的扎扎达、壶里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投是一定要投的,不过不是壶里提那种投法,我打算与李信联军共同对付⾼句丽。兄弟,现在也只有这条路好走,不然不是被⾼句丽所灭,就是被国中所灭,先与他
上朋友,总有一个
息的机会!”
使者走后,没有外人在场的利湖弟慢慢冷静了下来,沉思片刻后道:“非得去‘⽩狼’不可?”
“非得去⽩狼不可!不然见不到李信,又怎能谈什么条件?”
“现在就走?”
“不急!我想给李信送一件礼物,不然他会小瞧你我?”
“你的意思是与李信正在追剿的人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共同对付留在‘乌桓’的匈奴残军!”“正是这个意思!”扎扎达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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