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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南征北战(66)
 哈哈哈哈,上天啊!你在叹息什么?在同情我么?如验,便让我回到夫君和孩子身边。”婠婠仰天厉声尖笑道。

 整个世界忽然暗淡下来,有如陷入了雾之中,接着光线又渐渐明亮起来,雾也渐渐散去,婠婠再看四周,景又有了变化,至于究竟改变在哪里,婠婠竟然也说不出来,只感觉到气氛似乎轻松起来。

 “娘!”幼年的秦尧舜张开双臂,迈着小小的步子,朝婠婠直奔过来,一副“我要抱”的依恋样子。婠婠大喜,自己一直以来灌注心血最多期望也最大的大儿子终究还是原谅了她,她于是也张开双臂,准备好好的抱一抱儿子。此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尧舜,别跑这么急,小心别摔着了!”

 秦尧舜竟然直接穿过了婠婠的身体,继续跑了过去。婠婠悚然转身,却见秦尧舜一把投入到单琬晶的怀中撒娇道:“娘,我要抱!”

 单琬晶笑的一把抱起秦尧舜,道:“尧舜,我们可要快点去,不然鹿就要被他们吃光了!”说完抱着秦尧舜施展轻功,加速而去。

 “好妹妹,等等我!”婠婠高声呼喊道。单++管不断的提速,就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婠婠赶紧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不知道追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追上,婠婠伸手去拍单++肩膀,却看见自己地手竟然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单琬晶的身体。

 “他们都看不见我。听不到我说话,碰不到我的身体,感觉不到我的存在!难道我已经死了,只是一个没有形体的鬼魂而已?”婠婠又惊又怕的想到了一个答案。

 婠婠跟着单++|了一片海滩,却见秦川和师妃暄、石青璇、独孤凤、尚秀芳带着孩子们正在那里搞烧烤会餐,他们见单琬晶来了,都纷纷笑道:“快来,快来,就等你一个了。”秦川一家人一边烧烤。一边谈笑,气氛十分轻松快,惟独婠婠一个人孤魂野鬼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满脸甚是凄然。

 忽然秦川有些惆怅地叹息了一声,众女便都停了下来。单琬晶道:“夫君,你又想起婠婠姐了?”

 秦川苦笑着点头道:“是啊!不知她如今过得还好吗?是否称心如意?我还真有些牵挂她啊!”“夫君,婠婠也牵挂你啊!”婠婠走到秦川身前,语间呜咽道。见秦川果然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话,忍不住悲从心起,泪水有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爹爹,娘为什么要抛下我们啊?”秦尧舜有些不解,也有些难过的问道。

 “孩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梦想,你娘也有她自己的梦想,她追寻自己的梦想去了。”秦川解释道。“我们应该尊敬她的选择,毕竟每个人都有追逐自己梦想的权利。”

 “为了权势和虚荣,放弃最珍贵地爱情和亲情。值得么?我真替婠婠姐惋惜难过!”单琬晶叹息道。

 “不值得!真的很不值得!我好后悔啊!”婠婠泪满面的呜咽道。

 “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在这里为她惋惜难过,其实在她自己心中,焉知不是躇踌满志,心满意足?说不定她反而在同情我们这些放弃权势的傻瓜笨蛋呢!”尚秀芳安慰秦川和单琬晶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梦想。”

 秦川叹息道:“秀芳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也当好好珍惜自己现在地大好时光。大家继续吧!鹿还多着呢!”

 “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婠婠一边哭泣一边祈祷。

 “你愿意放弃自己地全部野心,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来换取一份永恒不变的爱情吗?”一个声音在婠婠耳边轻轻的响起。

 “我愿意!噫?是谁?谁在说话?是上天么?”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不过幸好这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时光逆转,景物跳换,一阵精神恍惚之后,婠婠回到了东华城秦家别院地荷塘里,手里正拿着衣亵,准备朝那个幻术大师投掷过去。经历了这样一场神奇的梦境,此时的婠婠即便再糊涂愚蠢,再不知好歹,也知道对手地厉害难了,于是赶紧悬崖勒马的停止了自己挑衅造次的举动。

 “你,你这妖道,刚才究竟对我施了什么妖法?如果你敢来,我夫君知道后是不会放过你的!”婠婠厉内茬的搬出秦川的名头威胁道“你施展的是什么妖法,竟然让我做了那样奇怪的梦?”

 那人一把转过身来,终于在婠婠跟前显了庐山真面目,竟然不是婠婠所猜测的糟老头子,而是一个看起来和秦川年纪相仿的青年人,他双眼紧闭,神情郁郁,一副死样活气的,看起来果然很符合一个精神强大,身体溃败,时无多的幻术宗师形象。婠婠先是一惊,随即恍然,作为一个最擅长装神弄鬼的幻术宗师,即便要以幼儿猫狗青龙白虎之类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不也是小菜一碟!见那家伙双眼紧闭,婠婠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正是一丝不挂呢!

 “又是一个伪君子而已!”婠婠不屑的想道“以他的本事,私下里若真要窥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有何人能知晓,何人能阻挡?嗯,当着我的面却要装起柳下惠来,装给谁看啊!不管怎么说,对付这种伪君子我婠婠还是很擅长的!”

 “这叫做‘推演之梦’。是根据你自己地内心所做出的选择,推演出未来的发展。”那人淡淡道。“幻由心生,你在梦中所做出的一切选择全都来源你自己的内心。”

 听他这么说,婠婠忍不住火冒三丈,她知道他所说的并不假,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种种卑鄙龌龊恶心变态之事,也的确不是空来风,而是来源于自己的内心深处地肮脏之所,灵魂深处的罪恶之源。只不过在可以为所为的梦境之中被引发了出来并且无限放大了。正因为有了这个认识,才令婠

 羞成怒,原来内心和灵魂深处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恶

 “你这装神弄鬼的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婠婠怒气冲冲道“你施展妖法暗中操纵我的神智,神不知鬼不觉地导我做出了罪恶与错误的选择,你想借此机会在精神上彻底打垮我这个天下闻名的癸派妖女,好让你能象你的前辈左慈一般。扬名天下,名留青史!我告诉你,想也别想,我就没有见过你,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你的存在!你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妖怪,还是趁早滚回棺材里去腐烂发臭吧!”

 “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隐藏着极善和极恶,用西方某个宗教的话来说,便是隐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那人仍旧是淡淡说道。“你丈夫秦川不是经常说‘绝对地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那便是因为毫无制约的为所为,迟早会彻底释放出内心中隐藏地恶魔。至于天使。他也永远躲藏在你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你去寻找,每当你忽然动了同情之心,恻隐之心,心中有了善念。便是灵魂之中的天使在闪现光彩了。只有不断的积累善念,方能将自己灵魂中的天使给找出来,这个道理和佛教地劝人向善。广积功德便成佛是一个意思。婠婠,我本人对你并无任何恶意,不信你可以先检查一下你的武功境界。”

 婠婠闻他此言,立即暗暗运气行功,随即脸色大变,无比震惊的喃喃道:“这,这,这怎么可能?这难道便是传说中天魔功第十八层境界地真么?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展到这个地步?莫非你竟是幻术仙术兼修的大宗师?”

 “对于武功我没什么研究,不过很多事情的基本道理都是相通的。”那人淡淡道“佛教不是喜爱讲‘顿悟’,讲‘心境’吗?想必武功也是如此,有了一定的顿悟和心境,进展也自然会神速。经历过这样一场有如真实发生的推演之梦,你不觉得就象经历了一个轮回,多活了一个人生么?尽管只是一场梦,但你的心境必然得到了极大的锻炼,想必也有了很多新的感悟,这些新的阅历也能让你的武功境界有了新的进展吧。”

 “哦!这么说来,你对我到是一片好心咯!”婠婠眼珠转动,心中飞快的盘算起来:“这可是一只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大肥羊啊!怎么说也要狠宰他一刀,多捞一些好处才是。”

 武功逆天般的大进,惊喜加的婠婠对这个神秘人顿时怒气全消,开始盘算着如何在他身上捞取到更多更大的好处来。想想看,自己的师尊后祝玉妍勤修苦炼了几十年,如今一把年纪了,天魔功也才修炼到第十七层,终其一生是否能摸到第十八层的门槛还难说得很。而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如今天魔功便已经达到了第十八层的颠峰,这是多么大的福缘和奇遇啊!论资质,自己也未必胜过师傅多少,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便在天魔功的修为之上有如此空前绝后的惊人成就,更多的是凭借着惊人的运气和机遇。先是那本莫名其妙的《仁者无敌诀》让自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第十八层的门槛,然后又是这个匪夷所思的“推演之梦”竟然能让自己的武功令人震惊的进展到这等地步。这种所得好处能大到这等程度的梦最好再多做几个,哪怕是噩梦也无妨!“只是,只是这种‘推演之梦’竟然能有如此神效,那么这老妖道施展此法其精力消耗其自身损失也定然是非同小可的。”婠婠心中暗暗琢磨道“这老妖道和我非亲非故,此次为了卖弄本事,以图扬名,肯花费如此精力和代价给我施展一次便已经是我极大的幸运了,要如何才能骗得他再不惜代价的卖弄一次呢?”

 “这位道,不,这位仙长!”婠婠笑的用最恭敬最真诚的语气赞叹道“仙长可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啊,令小女子敬佩不已,五体投地!以仙长的通天本事,想必天下再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仙长了!”

 “即便个人的本事再大,也往往改变不了,唉,用你所谓的‘仙人’的‘仙话’来说,就是法力再强也往往改变不了所谓的天道,命运,因果之的鬼东西吧!”那人神色郁郁,幽愤之中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说道。

 “老东西,看起来是不吃高帽子的!”婠婠心道。

 “仙长,这种‘推演之梦’的神奇法术一定消耗极大吧?”婠婠笑道“即便以仙长的惊天神通,也最多只能施展一次吧?”

 “你想再多做几次梦,用来提升你的武功吧?可惜只有你信以为真的第一次的效果最好,用多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效果了。”那人一口便道破了婠婠的心思“再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天下无敌的丈夫,武功修炼得再高,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和必要了。”

 “老不死的东西,将法看来也不吃。”婠婠暗骂道。

 “仙长,说起我夫君来,他可是最爱吃醋的哦!”婠婠从荷塘之中一跃而起,在空中有意无意的摆弄出几个充满惑和挑逗的动作,美不胜收的赤娇躯之上的各个人部位都在一瞬间绽放出极度的魅力。不过当婠婠有如出浴的仙子,一丝不挂水淋淋的飘落在那人面前,见了他仍旧紧闭着的双眼和淡然的神情,婠婠不由得一阵气,暗骂道:“该死的老东西!还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仙长,你猜如果让我夫君知道有人偷看他子洗澡,他会怎么对付那个狼?”婠婠高耸的膛,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用充满惑的娇媚声音在那人耳边轻轻的吐出了威胁之言。

 “婠婠,你真以为我会怕了秦川那小子不成?”那人还是淡淡的道。

 “是啊!这该死的老东西早已经命不长了,所以才会跑出来一门心思的试图扬名天下,一个快要死了的家伙又怎么会害怕他人的威胁呢?”婠婠愤愤的想道“该死,这还真是一只难至极的老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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