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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报复
 兵部尚书刘铭祺抢了嘉庆帝初恋的事如同一阵灼热的夏风吹遍京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百姓议论纷纷,津津乐道。古往今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纳皇上的女人为妾的強人非刘铭祺莫属也,虽然他一时成了百姓的偶像,同样也成为那些贪官污吏们的眼中钉⾁中刺,费尽心机地想法子扳倒他。

 不过几⽇,奷臣贪官们趁嘉庆帝对刘铭祺恨之⼊骨的当,参奏他的奏折便如雪片般飘到嘉庆帝的龙案上来,堆得跟小山似的。

 有的参他意图造反,有的参他冤杀大臣,有的参他辱没皇上,各种参奏的理由⾜有上百条,充分发挥了墙倒众人推,破鼓人捶之势,再加上嘉庆帝心里仍旧放不下他对薛碧贞的那份真挚的感情,还有老太监廖光州整⽇在嘉庆⾝边出歪点子,想主意,誓要将皇上的心爱之人给夺回来,铲除逆臣刘铭祺为己任。

 刘铭祺的⽇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俨然没有了当初的威风八面,笑傲官场之势。虽然兵部尚书的官位尚在,军机大臣的职位仍存,却只成了一个名头而已,参政议政之事已然无他一席之地。

 其实刘铭祺也无所谓,只要嘉庆帝能逐渐淡化对自己的仇视,哪怕是弃官不做又有何妨!唯一担心是自己⾝在大清,始终都是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心中预感嘉庆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正如刘铭祺所料,那⽇从刘府回到皇宮內的嘉庆帝情大变,与当初那位勤政贤明的皇上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国事推之不理,还将其推到宦官廖光州来全权处理。说⽩了,自古宦官政那是有一定教训的,大清更是不准宦官参政,结果到了嘉庆帝这改规矩了,把心地歹毒的廖光州光明正大的推到了权利的顶峰。

 其实嘉庆帝的心里也是伤的不轻,那颗痴心跟被油锅里炸过一眼,受尽煎熬,痛不生。好歹他也是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居然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得不到。以前四处派人寻找薛碧贞的下落,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存在,这次可好,薛碧贞嫁为人妾,连一丝希望和盼头都没了,换谁也扛不住啊!

 这几天在宮內,廖光州整天跟狗似的陪着嘉庆帝,左一个主意右一个点子着实出了不少,大部分的主意都是想把刘铭祺铲除杀害的坏主意,各个险毒辣。尽管如此,还是不得嘉庆帝的心意。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假如看哪位大臣不慡,一句话就可以要了臣子的命,要是嘉庆帝想杀刘铭祺的话,那天在刘府就杀他了,不必等到现在。嘉庆帝想来想去还是对明珠格格和薛碧贞有所顾虑,不能杀了一个刘铭祺又搭上两条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话说这一⽇,绞尽脑汁的廖光州终于想出了既能让嘉庆帝得到薛大美人又能惩治刘铭祺的一个两全齐美的好计策来,顿时让嘉庆帝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暗中与廖光州在南书房密谋了二三个时辰,妙计出炉。

 嘉庆帝拿定主意,阔步走近御几,提起御笔,蘸了浓墨,铺开⻩卷“刷刷刷”一阵疾书,一道圣旨挥毫草成,命令殿外太监立即到刘府宣旨。小太监不敢怠慢,急匆匆朝刘府赶去。

 “圣旨到!”二十多个跨刀御林军蜂拥步⼊刘府大门,昂头分列两旁,阵势摆定,传旨小太监大摇大摆地随后步⼊刘府,东张西望地看了两眼,尖声尖气地喝喊道。

 “微臣接旨!”正在府內的刘铭祺慌不迭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后的家奴宅兵随同一道叩拜接旨。

 小太监低头斜了一眼刘铭祺,故意做作地⼲咳了两声,徐徐展开⻩卷圣旨,⾼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刘铭祺自上任之始,妄议朝政,结营私,朕不在京期间,厮杀朝中大臣,搅京城治安,罪不可赦,理当处斩,念其曾经兴办教育,促进经济,有功在先,故重罪轻罚,从即⽇起,免去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之职,调任南门任城门领之职,从四品衔,望⽇后汲取教训,引以为戒。钦此!”

 “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铭祺起⾝接过圣旨,顺手从⾐袖里取出一打银票塞给小太监,笑道:“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种给人塞钱的行为早已成为刘铭祺的际习惯,不管认识不认识,多少都会赏点。

 小太监一见刘大款出手就是阔气大度,虽然官场失利,但人家⾝价不减,大清首富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撼动的。

 小太监收下银子后,⾝子往前凑了凑,低声提醒道:“最近一些时⽇刘大人小心为上,提防点廖公公。”说完,朝刘铭祺一报手笑道:“刘大人,小人先走了,对了,皇上还代,让您三天內搬出刘府,您可要抓紧时间喽!”

 “公公慢走!”刘铭祺还礼道。笑呵呵地送走小太监和御林军,府门一关,刘铭祺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那道廉降‮级三‬的罢官圣旨不是在罢他的官而是升他的官一般让人⾼兴释怀。

 笑得异常狂烈的刘铭祺越笑越让人觉得心酸,从红极一时的权利顶峰滑下来,而且还能笑的出来,可见其承受能力之強,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一回头,只见全府的人全都站在他的⾝后,连赶来的几位美人也齐刷刷地盯着他发愣。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哈哈…”刘铭祺依旧狂笑不止。他那不是笑啊,他是恨啊!他虽不敢自称大清栋梁,但也敢称大清贤臣,凭他一腔热⾎两手准备为大清鞠躬尽瘁,可算是劳苦功⾼。谁知嘉庆居然为了儿女私情,宁可一步步将他下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在后面等着他呢!怎能不让他痛恨嘉庆的昏庸,朝廷的无道,恶官的无聇,这样的帝王怎能对得起大清的子民。

 “老爷,您怎么还在念叨反诗啊!小心隔墙有耳!”秀娘上前几步,走到刘铭祺的面前,心中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悄声提醒道。刘铭祺的一言一行直接牵动着几位俏佳人的心,他喜则同喜,他悲则同悲。

 刘铭祺抓起秀娘的小手,喟然长叹一声,摇了遥头道“没想到,老爷我真是没想到啊!皇上还是不能容老爷,想着法子来对付我。要不是有秀娘在给老爷撑,恐怕老爷的脑袋现在已经挂在午门的天杆子上示众了。”

 秀娘微微抬头,扬起粉嫰光滑的小巴,柔声安慰道:“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老爷遇难,秀娘就算死也要护着老爷。皇兄其实是听了廖光州的谗言,才会对老爷如此,我想他的心结会慢慢‮开解‬的,这需要时间,老爷不必与皇兄计较,总有拨开云雾见⽇出的时候。”

 君视臣为国士,即以国士报之;君视臣为路人,即以路人报之;君视臣如草芥,当以仇寇报之!

 刘铭祺一撇嘴巴,不屑地道:“老爷有的是耐心陪他熬!不过,话说到前头,皇上无非想让老爷向他妥协,如果是这样,那可是门都没有,老爷是不会让步的!”

 府內的家眷们也都围在左右,见老爷被皇上不分青红皂⽩地连降了‮级三‬,无不气愤地各抒己见。

 首先是大脯的⽟儿,撅着小嘴,气不过道:“老爷才学八斗,学富五车,你⼲嘛非为要给朝廷卖力呀!我看还不如把官给辞了,咱们一起远走⾼飞,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子,不好吗?”

 刘铭祺看着这丫头天真无琊的样子,反背逗乐了,嘿嘿一笑道:“往哪飞啊!你见老爷我长翅膀了吗?天下虽大,可这天下是爱琴觉罗的天下,哪有老爷的容⾝之地啊!更何况皇上他会放老爷走吗?难啊!”话音刚落,喀露莎接过话茬又道:“这有何难?要不,老爷就带我们去罗刹国吧,那里又不是大清的地方,皇上就不会再欺负老爷了,而且,我们的‮家国‬也是最漂亮最美丽…”

 还没等喀露莎介绍完她美丽的‮家国‬和热土,刘铭祺就不耐烦地打断道:“歇火歇火,别说你们‮家国‬讲的鸟语,老爷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就算是行,老爷我也不去。不说别的,就说你以前那个当王子的未婚夫能比嘉庆好到哪去?天下乌鸦一般黑,能有我的好果子吃吗?” 喀露莎被刘铭祺噎得満脸通红,看样子很不喜刘铭祺提到那个王子未婚夫,怏怏不乐地瞥了刘铭祺一眼,不再搭腔。

 刘铭祺见众位娇娘都不吱声了,挥了挥手臂大声道:“不就是想把老爷我整下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些吧,老爷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说完,又朝张管家吩咐道:“张管家,你马上到南城附近买一套宅子,老爷现在是从四品的城门领之职,官衔也不算太小,咱们也不能住的太寒酸,不管价格多少,必须比老爷现在住的宅子要阔气要漂亮!”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张管家答应一声,带着账房的伙计匆匆离去。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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