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主
三人一出现,周围的匈奴士兵立刻将此处围了个滴水不
。
四十岁的男子面不改
,虎目一瞪,环顾四周,看都不看刘聪一眼,目光直接落在司马邺身上,脚下一软,竟跪了下去,沉声道:“臣段匹磾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身后二人也一齐跪了下去。
至于这个陛下是指谁,不言而喻了,只是夹在其中的司马邺却极为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但是段匹磾三字一出,在场如同雷击了一般,有的匈奴士兵竟然吓得连手中的长矛都掉了。
就连刘聪也混身一震,旋而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走进来,你段匹磾虽然是鲜卑段氏首领,疆场得意,退我汉国三路大兵,可如今在这长安城里,我看你段匹磾如何自保!”手一挥“拿下!”
而周围的士兵还未动,却见段匹磾冷笑一声,身形未动,身上突然爆出三重气流,如同巨
一般将周围围着的士兵弹出丈远。
匈奴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稀里糊涂的躺成了一团,一时间,哭爹喊娘的。
石隐惊道:对这鲜卑段氏段匹磾只是听闻,传说匈奴兵见他就躲,就连石勒都不是他的对手。今
一见,果然是神功无敌。
而一队人马从园外进来,石隐眼前一亮,此人竟是石勒,而跟着来的则是铁首衣一行人。
石勒这才看清楚石勒的相貌,只见此人赤光满堂,白气罩于中庭之上,竟然比起刘聪来更有帝王之相!
而同时只见段匹磾冷哼一声,右手一挥,在虚空中一抓,竟抓出一把铁杆箭来。
随着他的目光朝斜上方一望,只见围墙之上,一个长得和刘聪相似的男子身穿盔甲,右手拿着一把乌黑色的长弓。此人白面白眉,长手过膝,目有赤光,却是白面无须,身高九尺有余。
段匹磾眼神一凝:“石勒,刘曜,都到齐了。”
石勒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刘聪一躬身,说道:“臣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
刘聪微微一点头,手一挥,说道:“还不赶快把刺客拿下!”
石勒点点头,转身就要出手。
却听围墙之上那人笑道:“石将军何必亲自动手,本王和段兄一向未曾谋面,今
一见,免不了过上几招。”话音一落,人已如鬼魅一般落在场中,但看这手轻功,便是不凡。
刘聪笑道;“就如皇弟所讲,今
谁能捉下段匹磾,寡人重重有赏!”
刘曜哈哈大笑说道:“既是如此,这打赏我是要定了。”说完,转过身,一脸笑意的看着段匹磾三人,犹如看着猎物一般。
段匹磾笑着对身边的中年男子讲道:“看来这鹿蠡王是有意和我为难了,邵续兄看当如何?”
邵续笑道:“一切自有段兄作主。”
段匹磾高声笑道:“此次前来只为救主,没必要和这些小辈计较。”
二人高声畅谈,似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而那身边的女子却是一脸的冰冷,似乎不关她的事一般。
在刘聪的示意下,早有几个匈奴士兵守在司马邺身边,似乎段匹磾一动手,就要将司马邺就地格杀!而更恐怖的是,连石勒都守在司马邺的身边,以石勒的武功,有谁又敢轻举妄动呢?
突然女子微微转头,眼神朝着段匹磾一示意。
段匹磾猛然双手一展,手上青芒乍现,若
光异彩一般,幻出两把青色弯刀,若有人控制般的围着段匹磾团团飞舞起来,而随之而来的则是空中
错而成的弧形刀光朝着外围的匈奴士兵袭来。
刘曜似乎早有准备,猿臂一抬,左手中化出一道红色箭光,虽然只有一道,却化做一头血
花豹扑向道道弧光。
而同时石勒面上却显出惊奇之
,不是因为段匹磾的武功,而是因为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女子,那个冷面的美人。
刘聪更是一惊,怒道:“快给我拦住!”
石勒冷哼一声:“东海龙宫‘鬼魅身法’。”右手一抬,只见一条赤
长龙猛然出现在空中,但他袭击的方向不是这女子,却是——司马邺。若是司马邺一死,段匹磾已经大败了,石勒想到这里,暗道,段匹磾你号称疆场无敌,这次恐怕太贸然了吧。况且如此近的距离,司马邺必死无疑。
而正当石勒冷笑的当头,那女子却是不惊不慌,身形突然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司马邺的身边。
女子左右中食指在
前一并,咻的往外一分,两边的匈奴士兵惨叫几声,竟纷纷不由自主的朝着女子这边围过来,似乎有意去当他们的挡箭牌。
而此时赤龙将近,不过瞬间之事。
石勒眼神中
出一丝狠意,脚下一弹,右手中猛然出现一条丈余长的红色大刀——赤血长刀!
赤血长刀左拍右拍不过两个呼吸就将前面的匈奴士兵弹到周围,而石勒左手一扬,空中的赤龙长啸一声,罩住上空,石勒的赤血刀也不是等闲之物,火红的光芒织成匹练般早已将女子能逃的出路全部堵死!
上无逃路,避无可避,石隐眼看这个如花的女子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一咬牙,可是自己身上的
位根本就无力冲开,身上的剑气早已控制不住似的
窜开来,痛得直咬牙,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滴下,身上早已
透!
而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邵续脚下猛然一踩,而本来周围已是死路的女子和司马邺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黑黑的
口,二人一下消失在地面,石勒一惊,刀气已经落空!
原来他们早就挖好了地道!这个事实早已经超过了石勒的想象,不错,长安城毕竟是西晋的长安的城,毕竟是汉人的长安城,他们何时挖好的地道却不由外人所知了!
而地道下深而幽幽,石勒冷哼一声,朝前一进,竟然跟着落进地道中去了。
这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段匹磾和刘曜也已经过上了十来招,二人之间
起狂飙的劲气,无人敢入得周遭六尺之内,段匹磾眼见救主成功,一边挥刀挡箭,一边说道:“邵兄,你先走。”
邵续点点头,脚下又朝一处一踩,石隐只觉耳边石板内一阵晃动,竟然也现出一个黑黑的
口来。
邵续一个弹身过来,盯了石隐一眼,右手一抓,将石隐抓在手中,闪身落进地道中去。
而地底同时疯狂的开始震
起来,似乎有人在地底捣乱一般,段匹磾冷笑一声:“看来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刘曜冷哼一声,双手一展,狂吼一声,身上聚起紫金之气如陀螺般的飞速转动起来,正在此时,地板如同发生地震一般的突然爆裂开来,碎石纷纷涌上天来,挡住了刘曜的视线,铁首衣一行人本来就
不上手,这下抓到机会,急道:“保护陛下,保护陛下!”一群人便纷纷兵器出鞘,将袭来的石板击开,护着刘聪出了花园。
而当震动停息之后,御花园早已成了一个四米多深的大坑,大坑正中,则是一脸怒容,手提赤血刀,煞气满面的石勒!
刘曜则是一脸怒气,冷哼道:“石勒,你…”若不是石勒在地底发狂,刘曜估计自己那一招已经将段匹磾击伤了。
石勒却根本不理刘曜,朝着刘聪半跪道:“陛下受惊了,臣刚才追敌心切,万望陛下体谅。”
刘曜却冷然道:“皇兄,若不是石将军刚才掀起地板,为弟的那一招早已将段匹磾重伤了。”
石勒冷冷的盯了刘曜一眼,冷笑道:“就凭你?连我的赤血神刀也破不了段匹磾的‘舞天刀法’。”
刘聪则是大怒道:“别吵了,通令城中城外,定要将这段匹磾一干人等缉拿,已消我心头之恨!这段匹磾竟然白
硬闯
宫,我大汉国莫非竟无人替寡人分忧?”
石勒和刘曜,周围的人连忙跪下领旨。
石勒旋而眼一亮,说道:“陛下息怒,臣倒有一计可让陛下快意。”
刘聪大喜道:“快快说来。”
石勒拱手道;“鲜卑段氏不过一个段匹磾而已,如今段匹磾为救旧主,前来长安,群龙无首,何足惧哉,如果乘机东进,攻下冀州,鲜卑前门一失,后无退路,必定全军覆灭,随即再挥师东进,灭掉琅
国,从此司马一族的北方势力将不覆存在,陛下当稳坐江山。”
刘聪大喜的拍腿道,手一挥,大喜道:“好,石卿家此言正和孤意,寡人便封你为征东大将军,领兵十万,即刻起程!”
石勒忙一低头,沉声道:“遵旨。”一转身,瞥了刘曜一眼,嘴角
出一丝难以揣摩的
笑,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
刘曜眼珠一转,忙拱手道:“陛下东疆既安,可北有凉州国,蜀地又有成汉国作
,弟愿长守洛
,为陛下守得西面江山!”
刘聪大喜道:“好,准旨!”
刘曜谢恩退出,铁首衣站在当场,看着刘聪大喜过望,石勒刘曜领旨谢恩,御花园内一片残破之相,不由暗叹道:“这石勒刘曜分明有据地称王之嫌,刘聪却毫不知觉,看来真如剑皇所说,刘聪只适合当剑皇门的傀儡,替我汉氏一脉打下江山罢了。”正想着,刘聪投过来赞许的目光,似乎是赞赏他刚才救主有功。
铁首衣连忙岿然一立,看着刘聪的笑脸,心里想的却是相反的事情。
长安地道石隐只觉得被邵续提在手中,身上百脉俱痛,身体越来越重,脑海中胡乱的被乌云罩着,每一
神经都没有知觉,只到昏死过去。
当石隐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却感觉身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
只听一个声音传过来:“陛下,石兄弟醒了。”
石隐连忙一转头,只见一个男子走过来,嘱咐道:“石兄弟,你快躺下。”此人正是段匹磾。
而另一个人也跟着匆匆走过来,坐在石隐身边,喜道:“小隐。”正是晋愍帝司马邺。司马邺年才十七,正是和石隐同龄,虽然面色憔悴,但是面相的帝王之气犹未溃散。
石隐看到这人也是大喜过望,一激动又要起身,却牵动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司马邺连忙将石隐按下道:“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朕…为了我,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石隐惭愧一笑,又不想解释并非为其,若是如此,也太打击这皇上了。
司马邺问道:“段将军,小隐的伤不要紧吧?”
段匹磾笑道:“陛下尽管放心,石兄弟虽然身中数十道剑气,又被石勒的赤血刀所伤,但是他内力深厚,丹田之中一股强劲的气息呼住心脉,当无大碍。”
司马邺擦擦额头上的汗,笑道:“这就好。”
石隐看着司马邺,似乎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了,自从和家人分散后,虽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却感觉如同重生了一般,不由得感动道:“小邺…”
司马邺摇摇头,缓慢的站起身,断然道:“既然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话音很低,在这低低而暗
的地道里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石隐差点被震得弹起来,段匹磾则是一脸的异色,邵续满目的惊讶,在一边静坐着的黑衣女子眼神中不免充满了怒容。
司马邺的竟然要走?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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