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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随着声声鼓响,陆指的秋季运动正式开幕。

 首先是各个年级的仪仗队排列⼊场,夹杂雄浑的鼓乐喧天,砰砰响,非常热闹。

 “别跳来跳去的。”诸葛小亮在一边拉拉我“你还是先省些力气吧。”

 “哦。”我听他的话重新坐回来。他拉了拉我的袖子“一开始就这么‮奋兴‬,真的开始比赛了你会怎么样。”

 “我只是喜看热闹嘛。”我仰头看着他,笑。

 “嗯,知道。”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

 正在讲话,旁边响起招呼的声音,竟然是云长跟翼德。

 说起来,我们三个是长一段时间没有聚头了,经过云长的那件事,在解决了狗仔事件然后翼德也知道內幕之后,我都来不及看结局如何,就被曹抓走了,也不知道那时候翼德跟他是怎么说的。

 现在见了,不由地仍旧有点面⾊怪怪,看了看翼德,他的样子却一如平常,仿佛风波过后的大海。什么都看不出。

 可是也平静的太过头了点,以至于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备备,早啊。”张小飞跟我打招呼“怎么,紧张吗?”

 我点点头,又飞快地摇‮头摇‬:“没有没有。”

 诸葛小亮在旁边说:“不要逗他啦,他才刚刚安静下来。”

 张小飞笑:“没关系啦,别给自己太多庒力就行啦。”说着冲我眨眨眼睛,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传给我一些勇气跟体力似的。

 我感地笑笑。

 而一边…

 关小羽看着我,忽然开口说:“备备,你有时间吗?”

 我一惊,仰头问:“什么?啊,云长你有事吗?”张口说。

 “嗯,有一点事情,想要跟你说。”

 “呃…现在吗?”我看了云长一会,又转头看诸葛小亮。

 关小羽说:“是地。就是现在。

 ”

 “在这里说不行吗?”我问。

 “这个,我想私下跟你说。”他回答。

 我愣了愣,踌躇着。

 不知为什么。想逃避。

 不想跟他讲,因为自己似乎隐约猜到了他会讲什么。

 虽然知道那不过是平常的事情。或者评心而论,那应该是替云长开心的事,可是…心里。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诸葛小亮看我打量他,一笑说:“云长有话跟你说,你就去听一下啊,一会再回来看表演,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以诸葛小亮的聪明才智,没理由看不出我正为难着呢,不过,既然他都开口这么说了,就证明我应该跟云长走吧?我看了诸葛小亮一眼,他目光闪烁。冲着我温和的笑,我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这才站起⾝来。说:“好吧,我们…去哪里呢?”

 “跟我来。”云长说。转⾝先走。

 我只好起⾝,乖乖地跟在⾝后。

 ———

 走了一段路,穿越人嘲以及各⾊的仪仗队,啦啦队,又被云长的粉丝们给小小地扰了一遍,这趟短短的路,居然走地曲折跌宕。

 到后来我打量周围,停住了脚步,前面带路的云长也慢慢地回过⾝来。

 原来云长选择的地方,是体育馆地侧面。

 体育馆本来就建的偏僻,处于场地最西边,再往后不远就是院墙,平常荒无人烟,不过体育馆中的声音倒是很清晰的能传出来,如果低头去看,还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正在热⾝地健儿们的英姿。

 “到底,是什么事啊?”我问。

 其实心底已经有了一点点觉悟,不过他既然不说,我就只好假装不知道。上次他⾝挡住我不让我看到貂蝉的样子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呢,唉,哈哈,我有点佩服自己,明明是受伤的感觉,却仍旧能够遵守对于好朋友的约定,既然他不想怈露,我就替他保密,所以连张小飞都没有跟他说过,至于后来,张小飞自己发现了的事,就跟我没关系了。

 想到上次貂蝉约会被狗仔们撞见的事情,我忍不住有点头⽪发⿇,心底浮想联翩,看了看云长有点郑重的脸⾊,忍不住地想:不是吧,难道说,是云长,他误会了我?

 他会不会以为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带着吕小布去搅局?或者,是我故意对张小飞怈露秘密,让他去抓他跟貂蝉呢?

 我打了个哆嗦:“云长!”

 刚叫了一声,就听得他也同时叫了声:“备备。”

 我张了张嘴,还是闭上,又说:“好吧,你说。”

 把心一横,清者自清,我才不要跟他去辩解什么呢,如果他真地是兴师问罪来的,我也不怕,我有证人呢,吕小布跟张小飞都是我的证人,他们可以证明我地清⽩无辜。

 关小羽却看着我,双眼⽪垂了下去,似乎在犹豫,过了一会,在我等的稍微有点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发制人地时候,他才说:“你该知道,我跟…那个人的事情了吧?”

 “那个人?”我一愣,然后想,天,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于是点头“你说的是貂蝉姐姐吗?”

 关小羽说:“是的。”

 我笑笑之后,解释说:“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不是我告诉翼德的…”

 “我知道。”关小羽打断我。

 “你知道?”我瞪大眼睛。

 “是啊,”他点点头“我都知道,翼德将那天的经过跟我讲了一遍,我基本上就都明⽩了。跟你没关系,我也不是…想要为难你什么,只是想…”他打住了。

 “想什么啊?”我问。他的脸⾊不同寻常。

 “备备,”

 然叹了一口气,他说“你知道,上次,地确是我约

 “嗯。”我答应一声,低下了头。

 在心底猜测是一回事。就算猜的再准确自我感觉再良好再认定,只要当事人不说,就觉得不踏实。如今云长开口,板上钉钉。我叹一口气,心中毫无想法,仿佛一片空⽩。

 “可是。我约她去,是…”他顿了顿,然后说“是想要告诉她,我要同她分手的事。”

 ———

 分啥?分手?

 关小羽一句话说完,就好像一个超级大霹雳从天而降,将我烧得浑⾝冒烟,连嘴里都是。

 “什么?”这下我跳起来。

 先是不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看关小羽,他的面⾊却镇静的很。

 “你说什么?”我向前一步。几乎没有抓住他肩头摇动。

 “我…哈,”他笑了笑“你到底在动什么。事实上,就先告诉你好了。免得你又…嗯,我已经跟她分手了。”

 “分手?”我重复。

 “不用这么大声吧?”他笑着说。

 “分手?”我再度大叫。

 “你疯了?”

 “分手!”我终于抓狂,伸手捧住自己脑袋“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关小羽问。

 “你…”我抬起头,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有点说不出话来,手指头抖着,几乎戳到他脸上去“你…”艰难无比咽下一口气,最后终于大声说“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像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像,很像,”我停了一下又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非常像。”

 “为什么?”关小羽伸手挠了一下头“你的反应真地很奇怪,翼德都没你这样。”

 “翼德知道啦?”我更加惊讶,眼珠子都快瞪得跳出眼眶了。

 “是的,我将经过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关小羽说。

 “我不能接受。”我伸手抱住头,慢慢地将⾝体蹲下去,蹲在地上。

 我真的不能接受。云长分明不是在开玩笑地,可是,这事情的发展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地心中刚刚接受了他跟貂蝉在一起的现实,他就开始告诉我他跟貂蝉玩儿完了,这是在玩我吗?情节转换这样快,我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可是,到底是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导致这样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你还好吧?”关小羽⾼⾼在上地问。

 我呻昑一声,仰起头来看他:“云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疑惑看着我。

 “为什么分手?难道,是貂蝉不喜你了?”脑瓜中灵光一闪,可能,很可能,非常可能。

 我几乎当场弹起来,如果这样说的话,仿佛事情就很好解释了,貂蝉不再喜云长,改喜别人去了,云长又不是个婆妈的人,两个同样利落的家伙,一拍即合,一拍两散,这不是不可能的啊。

 可是,我还没有跳起来之前,云长已经说:“不是,是我提出的。”

 “啊…”我感觉我被‮弹子‬打中了,先前睿智的猜测统统烟消云散。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低头在地上画着圈圈,以我的智商,是想象不出⾼等动物们的思维是怎样地,我承认,我放弃,我等答案。

 “哈,哈,”关小羽笑“又有什么理由,不想在一起了,就分手吧。”

 “可是!”我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可是!”“怎么样?”

 “可是对方是貂蝉啊!貂蝉啊,大名鼎鼎的貂蝉!那么美,那么⾼不可攀,那么…”我大声吼。

 关小羽急忙捂住我的嘴巴。

 我这才转动眼珠看周围,好像有人因为我地⾼分贝嗓音而被昅引了,正探头探脑地向着这边看。

 “小声点。”关小羽放开我,嘱咐。

 “我知道了,”我垂头丧气的回答。“好地。”

 “奇怪了,我跟她分手而已,你地反应跟见鬼一样。”

 “当然见鬼,太不‮实真‬了这,”我嘀咕着,然后抬头看关小羽,慢慢地伸手去捏他的脸“说起来,云长你是真人吗?现在跟我说的这个不是外星人假冒的吧啊?让我试试看…”

 手捏上他的脸。手感非常良好,云长出品,绝对精品。

 听到云长的呼疼声。我讪讪地将手缩回来:“对不起,我最近缺乏‮全安‬意识。要加強。”

 “你啊,”云长伸手被我捏的变⾊的腮部“下手也不用这么狠。我在怀疑你是在报复我。”

 “报复?”我奇怪看他一眼,然后叹一口气。

 “不用这样啦,上次没跟你说,就是怕你会大惊小怪的,这次分手了想对你说,免得⽇后你发现之后,又用那种模样对待我,所以,给我淡定一点点。”他伸手,搭在我地肩头上。

 我的心一动。抬头看着他的脸:“云长,为什么会跟貂蝉分手?你们在一起,已经是出乎我地所料。可是…可是这也发展的太快了一点,我心中刚刚接受了你们在一起地事实。你就…”

 “感情的事,是很难说的。”他望着我,淡淡地笑。

 “为什么很难说,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喜对方的吗?”我问,想了想,又低声说“而且对方不是别人,可是貂蝉啊,大美女,宇宙无敌的大美女,连诸葛小亮都曾经为之,哼哼哼…”关小羽看着我:“是啊,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开心。”

 “我都没发现过。

 ”我⽩了他一眼“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他千年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后说:“抱歉啦,也

 求的,我…不得已…”

 “哦。”这个我倒是可以原谅,貂蝉的工作特殊决定了云长跟貂蝉的关系是永远都不能曝光的,想到这里我又聪明了一下,难道说云长之所以决定跟貂蝉分手,也有这个理由在內?

 我看着他。

 关小羽望着我:“你别担心,我们是好聚好散地,她也不是个看不开的人,我们两个,还是好朋友。”

 “真的假地。”我很吃惊。

 “这还有假?”他望着我,眼睛很清澈。

 我很惑:“分手了,可以做朋友吗?”

 “是啊。”他点点头。

 我皱起眉:“我…我不能接受。”

 “嗯?”他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心底很不安,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就是有点不安,转过⾝走了两步,然后转过⾝来,看着关小羽问:“她曾经是你所深深喜过的人,以后见了面,只是淡淡地朋友关系,你不会心疼吗?”

 关小羽望着我,若有所思。

 “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我低声地说“如果深爱过,分了手,只能是陌生人吧。”喃喃地,好像是自言自语。

 “别人不知道,可是我跟貂蝉,是的。”关小羽回答。

 我皱起眉:“云长,总要有个原因吧,有个明确的分手原因?”

 “明确的?”关小羽想了想,眼神之中有点茫然,然后说“大概…是我跟她的缘分尽了,就是这样。”

 —————

 非常老套的说法。

 可是很有效。

 有效的全宇宙都通用,而且无敌通杀。

 我跟关小羽两个返回去。

 诸葛小亮抬头打量我,我却无心看他,只是低着头,忧心忡忡。

 关小羽跟张小飞坐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我呆呆地坐在诸葛小亮旁边,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听到诸葛在⾝边问:“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兴的样子。”

 我摇‮头摇‬:“没什么…”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想瞒我?”他说。

 我低下头,望着地面。

 脸上却多了一只手,那手捧住我左脸,将我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我被迫转头看着他:“⼲什么?”问。

 “说吧。为什么不开心?”诸葛小亮问。

 “没有啊,没有。”我说,皱着眉‮头摇‬。

 “云长跟貂蝉分手了?这跟你没关系吧?”诸葛小亮说。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刚才翼德都跟我说了,云长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吧,怎么了,你为什么会不开心,总不成是为了貂蝉难过吧。”诸葛小亮问。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是地,诸葛。”

 “那么是什么呢?”他问,眼睛盯着我的双眼。

 “是…是…”我看着他。有什么从眼睛里涌出来,可是我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忽然低声说:“不许哭,有很多人看着呢。”

 一边松开我。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替我擦眼泪。

 我忍不住菗泣起来。却又不好意思大哭,只好将他手中的手帕拿过来,自己擦泪。

 “走。”诸葛小亮拉着我的手“起来。”

 “⼲什么?”我问,不想动。

 “你这样子,不说清楚我怎么放心,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抱着你不成?”他凑过来,说。

 我的心一跳:“不,不用,我…我没事的,不用离开。”

 “我数到三。”他坚定的说。

 我目瞪口呆,耳边却听到他数数的声音:“1…”

 还没有到2。

 总是这样,被他吃定。

 ———

 因为所有的人都齐聚场之上。教室中反而没什么人在。

 诸葛小亮拉着我回到教室,进门。把教室地门轻轻反锁上,这才转头看着我:“说吧,到底怎么了?”

 “你是反应过度了啦,怎么会有事。”我低声地说。

 “乖。”他说着,伸手抬起我下巴“你知道我猜你的心事都是十拿九稳的,备备,你不说出来,会一直都不开心地,而你这么笨…哈,别生气,我就喜备备的‘笨’,不过,我不想你一直闷在心底,等你自己想通,那想必要很长一段时间,你说给我听,我给你解疑,怎么样?”

 我听着他地话,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让我怎么说?

 我听了关小羽说的他跟貂蝉之间的事情,觉得有点…不开心?

 类似于“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不不不,那个太可怕了。

 我都不敢去想。

 一想到如果有朝一⽇,诸葛小亮跟我,也会是这样劳燕分飞地状况结束,我恨不得死掉。

 尤其——

 关小羽说,他们仍旧是好朋友。

 好朋友?

 去***。

 我绝对不能想象。

 假如有朝一⽇,诸葛小亮对我说:“备备,我不喜你了,我们分手吧,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嘛?

 好朋友曾经亲过我,抱过我,那么体贴的对我好过,让我认为他是相伴终生一刻都不能离开的人?

 这是好朋友?

 好朋友会在我心上留下那么多难舍的东西?就光是想象这幅情形我就害怕的浑⾝颤抖,感觉心好像被人划过一道的痛苦。

 这是好朋友给予的效果吗?

 去死,都***去死。

 早知今⽇,何必当初。

 果要做好朋友,当初⼲什么不做,⼲什么要好的那样

 难道说一切都是虚情假意?没什么‮实真‬地。

 结束之后,还能笑对然后说:我们是好朋友。

 我好佩服这种伟大的情啊。

 因为我做不到,无论如何做不到。

 我的心好痛,呼昅急促,忍不住捂住口,慢慢地蹲下⾝子去,眼泪在刹那间涌出来,我伸出手捂住脸,泪⽔从指间渗透。

 “备备!”诸葛小亮一把拥住我,将我扶着坐在旁边地椅子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亮,”我泪流満面抬头看着他“你说…你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我。不说话。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明天,或者睡一觉之后醒来就发现,你不喜我了,然后…离开我?”我颤抖着问,感觉手指尖都冰凉。

 诸葛小亮深深望着我。

 “为什么不说话?”声音开始嘶哑难听,原来,我竟是如此紧张他吗。

 他忽然笑了。

 可是我好恐惧。深深的恐惧。为什么笑,为什么这么轻松地笑?给我答案啊。

 “真傻。”他望着我,说。

 “嗯?”我痛苦地望着他。

 “怎么会问出这么傻地话来?”他看着我。“我就知道哦,你一定会受刺。不过倒是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但是这样也好。这证明备备的心中,是真的真的喜我的,是不是?傻瓜,你想问我会陪你到什么时候,让我告诉你,不能这么问,你要问——我跟你,会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

 “是吗?”我茫然。

 “以我的心来讲,我很想对你说,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他一笑。“不过,这样好俗。”

 “嗯…嗯?”

 “所以…我想跟你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陪着你一起老去。”他执着我的手“知道吗?这是我最大地心愿,也是我从最初都想要的。”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望着诸葛小亮,心中有一丝地不安,可也有更多的坚定,原来我地要求这么简单,只要他一个承诺而已,就算心底知道,或者这个承诺…也许,会在某一⽇破碎,但是就目前来说,我很満⾜。

 “如果你…真的会离开我,我想…”

 “住口。”他呵斥。

 “我只想…”

 “想也不行。”

 “真是的。”

 “你是我地,我也是你的,谁也不能离开谁。

 ”

 “哦…”心却是⾼兴的。

 “放心吧,我会遵守诺言的。有些话我不会说,但是说出来之后就绝对不会改。”他说。

 “我记住了。”我回答。

 伸手抱住他的,诸葛小亮叹一口气:“我费尽心思,杀伐三千才将你争到手,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开的,你这小笨蛋居然还会杞人忧天这些东西,真想打你一顿出气。”

 我嘻嘻笑,将眼泪蹭在他的前。

 ————

 一开始我不知什么叫‮爱做‬,也曾怀疑,而他站在⾝边。

 然后用一生来诠释这个字的含义。

 我很庆幸,我的选择没错。

 这个世界或者有太多无疾而终的爱情,幸好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一直到死。

 ————

 我跟诸葛小亮返回场上,弯着匆匆回到座位上,张小飞撞了我一下:“跑哪里去了?都快结束了。”

 我这才注意到各个班级地方块队已经聚集在了主席台下,听台上宣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边道歉一边认真看过去,凭我这并不灵光的眼睛,隐约看到我们班级所在的地方,方块检阅队地前方,笔直地站着一个人。

 红⾐,红⾊发带,英姿飒慡地站在那里,威风凛凛。

 果然周小瑜大侠形象大好,今⽇一出,谁与争锋,就不用先上运动员们的实力,光是这形象就已经勇冠三军了。

 经过这次地运动会,不知道又有多少陆指美眉的芳心要为了他生为他死为他破碎跟愈合了。

 不过那已经不在我担心范围之內。

 我只想要周小瑜能找到一个属于他的深爱的人。

 哦,或者说,深爱与否,我也无法⼲涉,在我这样的位置,只能祝福他能够幸福。

 叹了一口气,却又微笑。

 旁边诸葛小亮伸手过来,在座位底下偷偷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转过头,冲着他吐吐⾆头。

 又转头回来继续看。

 经过繁琐的⼊场式,以及宣誓。以及方块队检阅之后,各个班级的运动员们便开始准备了。

 上午巨型地是国术剑法跟军体拳的比赛,在西半场,东场举行的却是马术跟箭。

 基本上上午就落在这四个项目上了。

 很抱歉的是,这几个都没有我的份儿。

 然后张小飞负责去打拳,关小羽去练马术跟箭,比剑的重任不用说就落在了周小瑜的⾝上,另外他也报名了箭,同关小羽一起闯⼊了决赛。开始同班厮杀。

 随着一项项项目的开战。周围的呼声也一浪⾼过一浪,关小羽跟周小瑜这两个家伙都是具有強大粉丝后援团地种子选手,两人一出。全场沸腾,只听得粉丝团们声嘶力竭在吼叫。一时间彩带跟‮腿大‬齐飞,引得无数⾊狼纷纷转眼看舂光。

 我也想加⼊去替云长喝彩,却被诸葛小亮硬生生按下来。只好规规

 在位子上看热闹。

 主席台方向,广播社团的人类们也正热火朝天开始现场直播,其中最抢眼的不消说是郭嘉同学,充満了磁地声音在场上空萦绕,让人有种朝廷台的特级播音员驾临现场地帝王式享受。

 当然也引来无数对小郭感‮趣兴‬的女生的关注,不到中午,郭嘉同学地⾝边便围绕着大批大批芬芳的花朵。

 我看着那姹紫嫣红的鲜花很眼红,几次想偷偷过去偷一两束回来过过⼲瘾,都会诸葛小亮大义凛然的拦住,让我只能无奈地望鲜花兴叹。

 幸亏一轮下来。云长也争气地带着几捧鲜花回来,慷慨大方地全给了我,喜的我恨不得全部抱在怀里。又选出漂亮好看的,给诸葛望头上揷。起初他还装淡定,到了最后终于不堪扰,一眼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于是一把按倒我,作势打。

 幸亏我们的位子在最后啊,不然这影响多么不好哇。

 上午的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道矫健人影已经夺得全场注目。

 除了周小瑜关小羽这些老生之外,今年的‮生新‬之中地新星,赵云赵子龙也散发出了夺目的不容小觑的光芒。

 在同年级地剑术比赛跟马术比赛中,赵云都以遥遥领先的成绩挂在最前,只有在比赛箭地时候,输给了‮生新‬陆逊。

 不过这也已经够抢眼了,子龙的粉丝团数目于是在不停的增加中。

 我也不失时机地拿了一束花滥竽充数的送了上去,慷他人之慨的事情,我最喜⼲了。

 诸葛小亮看着我,只是冷笑。

 我知道他心底是不在意这些的,不由地咧嘴大笑。

 ———

 太逐渐跑到头顶上,上午的项目也逐渐结束,各个班级的观众拿着各⾊鼓乐器打道回府,夺了成绩的那些更是舂风得意,我远远看过去,周小瑜跟赵子龙这两家伙,都被自己的粉丝团和哥们儿围得死死的,⽔怈不通。

 不过我们这里也有两冠军,张小飞的军体拳第一跟关小羽的马术第一,很不幸的是箭术上输给了周小瑜,那家伙太犀利了,在剑术比赛过后又参加了比箭,居然都没有手颤过,害我⽩⽩在原地吹了半天气,他的箭都没有偏一点。

 中午在食堂內草草地吃过一顿,各位便返回去做短暂的休息,准备接下午更为剧烈的比赛。

 而最让我打心眼里害怕的是,下午很快就轮到我的比赛项目了。

 我答应过周小瑜要进行跑步的接力赛跟飞跃障碍物比赛,然后就是那很容易弄死人的三千米。

 虽然这对别人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好说歹说我也是苦苦锻炼了一周的人啊,若是以前的刘小备,就算是走完全场也必定被称赞勇气可嘉,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心充満了紧张的感觉,在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差点将⾁片戳到旁边张小飞的脸上去,张小飞以为我是喂给他的,试着接了好几次都没有接到才放弃。

 回寝室的时候,没看清楚路,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掉下去,幸亏有人拉住我。

 我惊魂未定,先是一叠声的感谢,然后就发现⿇烦了,我要感谢谁?拉住我左臂是诸葛小亮,拉住我右臂的是周小瑜。

 “呃…谢谢周同学。”最后我这么说。毕竟跟诸葛的关系比较亲昵一点,不要特意对他称谢也行。

 “我有点话要跟你说。”他看着我。

 “什么话?”我瞪大眼。

 “能私下谈谈吗?”他问。

 诸葛小亮问:“是什么要瞒着我吗?”

 周小瑜说:“是啊,可以吗?”又看向我。

 囧,他真厉害,居然这样坦⽩。

 我想了想,回答:“好的。”又转头看诸葛:“你先回宿舍吧,我一会就回去。”

 “嗯。”诸葛小亮皱了皱眉,却也答应的痛快,自己先下楼去了。

 周小瑜拉着我,转过⾝顺着走廊向前走,一边淡淡地说:“谢谢。”

 “要说什么?”我跟在他⾝后。

 他不回答,只是向前。

 我一路紧紧跟着他,却见他一直向前,然后又顺着楼梯向上,最后推开一扇门,走了过去。

 我只好跟着推门走出去,顿时之间一愣。

 眼前,竟是一片宽阔的台,抬眼看出去,眼前没有任何东西遮挡,是远山层峦,⽩云蓝天,一阵阵风吹过来,吹动我眼前之人的⾐袂飘动。

 “这里…很美啊。”我叹。

 “是啊。”周小瑜转头“还很安静。”

 我转头,对上他的双眼:“周同学。”

 “备备。”他望着我“你的称呼变了。”

 “是吗?”我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

 “没什么。”他转过⾝去,看着前方“我不该強人所难,是吗?”

 “你没有。”我说。

 “嗯…紧张吗?”他笑笑,问。

 “有一点,毕竟,我是第一次…”我呼地吐出一口气,也跟着向前走一步,张开双臂“这里很不错呢。”

 “是啊,能让人放松一些。”他望着我。

 “嗯嗯,对了,你要对我说什么?”我问。

 “也没什么,只是看你精神恍惚,想要告诉你…”他停了停,向着我走过来。

 我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

 “没关系的,只要尽全力就好了。我在意的,其实不是一个结果。”他忽然低声说,声音沉沉,眼睛好黑。衬着背后蓝天⽩云,这平淡场景为何看起来惊心动魄。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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