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晓郁渐渐发现,俞正容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而她也发现,自己对于他藏在斯文俊秀、博学幽默外表下的真实面目,越来越介意,越来越难以忽略。
在工作的时候,他是一个专注而投入的学者。
在上课的时候,他是一个风趣而略带腼眺的年轻教授。
然而,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便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就像,他在周末,会带著笔记型电脑和大叠文件,一大早就来按门铃,把凌晨才睡的夏晓郁硬是给吵起来开门。
然后,很自在地占据了餐桌,舒舒服服地开始工作,好像自己家一样。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就去把赖
的夏晓郁挖起来,笑嘻嘻但坚定无比地,把闹脾气不想吃东西的她拖去吃饭。
还不准她挑食!
那些风度翩翩的外表形象,都是给别人看的,私底下的俞正容根本是个大男孩,有点调皮,有点爱恶作剧,总是笑得好开心又好无辜的样子。
她总是能看见他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模样。
在夏家工作了一天,俞正容会在傍晚时分,出去外面社区慢跑,活动筋骨。
然后,借浴室简单冲个澡,两人会一起坐下来,享用夏晓郁准备好的晚餐。
说是她准备,也只是摆摆碗筷之类,反正大部分的菜,都是俞正容慢跑之后顺便买回来的。
这天,等他冲完澡,一下楼,便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碗筷,一身轻便休闲服的夏晓郁,没有坐在餐桌前,而是蜷坐在客厅沙发上。
姿势像只懒洋洋的猫咪,她正低声说著话,手上拿著话筒,清丽的脸蛋上,却是秀眉微皱,一脸烦恼。
“所以还是没联络吗?”她低低的问。“有,我有问过那个同学,他说应该会回家…好,那麻烦您跟他说,请他联络我…好,伯父再见。”
俞正容没有多问,只是用
巾擦著短发,安静地审视她。
在他的注视中,夏晓郁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无所遁形
等一下,她真的是他的学生。
“我…我打给江爸爸,想问问他江成彬放假有没有回家。”她拙劣地解释“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我有点担心。”
“嗯。”俞正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我跟江成彬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我学弟,满好的学弟。”她却有些心虚地继续解释。
这几天,她一直在设法联络江成彬,另一方面,又要让俞正容相信,她与江成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依她如此介意,如此积极联络的态度,夏晓郁自己也知道,她的解释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是俞正容一直是那样云淡风清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那很好啊。”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似地说。把
巾挂在椅背上,随即坐回那一大叠资料面前,把笔记型电脑移过来,准备开始工作。
“是真的,他根本不会喜爱我,他喜爱的是…”她急急解释,差点冲口而出,她连忙咬住下
。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他温文一笑,随即低头审视著电脑萤幕。
夏晓郁咬著
,隔著客厅,远远看着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态度从容又自在,举手投足间,散发
人的魅力。
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爱自己呢?而且,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让她清楚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
换了一个面貌,他却能如此淡然,好像突然变得很遥远、很有距离。
她仔仔细细观察著,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夏晓郁已经可以慢慢体会出,他的情绪与不同的面貌。
像现在,虽然看似专注在工作上,对于她的话题反应稍嫌冷淡,不过,从他略蹙的俊眉、有些抿紧的嘴角看来…他可不是真的那么无动于衷。
尤其,那修长的手指,规律地点著桌面,节奏稍快,
漏了他烦躁的心绪。
“你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很介意?”夏晓郁忍不住了,扬声问道。
“介意什么?我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手指轻点桌面的节奏更急了,俞正容的口吻却还是力持镇定,故意装作不在乎地说。
“真的吗?”她越看越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想笑的冲动。
看他平
大方飒
,亲切温和,可是现在…连看都不看她,明明是很在意、闹别扭的模样。
“你真的不介意的话,为什么讲话时都不看我?”她忍著笑,起身慢慢走过去。“江成彬跟我绝对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想…”
“别说了,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俞正容突兀地打断她的话,
声说。
夏晓郁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地对她说过话,一股莫名的委屈,随即涌上心头。
她站在餐厅门口,隔著大约五公尺,看着俞正容搁在桌上的手,突然握住了拳。
好半晌,都没人开口。
“我没有骗你。”她深呼吸几口,困难而委屈地解释。“你就算不相信,也不用这样…”
“我不是不相信。”俞正容低著头没看她。
“那你干嘛这么凶?还叫我…不要过去?”她说著说著,忍不住咬住
,努力压抑自己的委屈。
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娇弱的女子了?
俞正容突然扯起嘴角,诡异地一笑。
“我只是怕…你要是走过来,我刚刚慢跑完洗的冷水澡,就都白费了。”他抬头,眼镜后的俊眸,闪烁调皮的光芒,放肆地盯著她。
那审视的目光如此
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
望。
她转头就走。
“不理你了。”她气鼓鼓地走回沙发,尴尬地发现,全身又开始发烫。
就这样两句
拨,便让她开始紧张…
天啊,她到底变成怎么样的人了?
“不理我?那可不行,你不准去理别的男人。”俞正容慢条斯理地敲打起键盘,温和但坚定地说:“管他是不是你学弟。”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带著无法忽视的认真。
夏晓郁回头,忿忿地瞪他一眼。
外表再斯文都没用,这个人,明明骨子里就是这么霸道!
* * * * * * * *
夏晓郁慢慢的发现,原来人的习惯,真的是可以养成的。
很多年来,她都是独来独往,非常随
。
并不是她喜爱这样,而是…她习惯如此。
母亲过世,父亲早已另有新
,长年住在新加坡,管理那边的公司,一年只回来几个礼拜。她一个人在台湾,虽说衣食无缺,却没有任何人管她。
上从读书、试考,甚至是工作选择,下至生活琐事,她都自己作决定,好坏也自己承担,不会有人提供意见或批评、想法。
那样的感觉,是全然的自由,也是全然的孤寂。
不晓得有多少次,她在下课之后,一个人弧魂野鬼似地,在台北街头晃
。
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算回家,也没有人在等候。
她甚至想过,就算这样被车撞了,大概也要好几天之后,才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可能出事了吧。
她在学校里,也只有江成彬这个比较
的学弟。江成彬与常人比较不一样的
取向,让他也成为一名独行客。
因为重修而和江成彬同一班上课,又因为其他人都已经分好组,他们这些游离分子只得随便找人凑合,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出几年的友谊。
而如今,夏晓郁的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变。
最可怕的是,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改变。
俞正容比她年长了快九岁,是她的老师,与她平常接触到的、
躁的大学男生大大不同。
不但如此,他还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工作很忙,不过,他会注意到许多小细节。
比如他虽然不介意吃什么,但吃饭的时候,总会哄她别挑食。
比如虽然他喜爱看她懒洋洋猫咪似的娇慵模样,但发现是因为她晚上都熬夜看书或写翻译稿,就会常常叨念,要她作息正常。
夏晓郁并不是很注意打扮的女孩,在秋凉时节还穿短袖出门时,俞正容会把外套给她穿,顺便暧昧地在她耳边说,不要
太多给别人看,留给他欣赏就好。
就连亲近她,俞正容都很体贴地顾虑到她的青涩与羞赧,始终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不说,只要她一紧张、一抗议,他一定硬生生悬崖勒马,不管自己多么咬牙切齿、痛苦万分。
她没有被这样照顾过,锦衣玉食,却孤孤单单地长大,看似毫无限制,却从小就必须为自己作许多决定。
而现在,俞正容出现了。
夏晓郁承认,一开始她只是被他的外表与风度所折服,在与他相处之后,她渐渐被他的细心与关怀给感动。
心,正以惊人的速度陷落中。
尤其在他怀中时,他像个最尽责的老师,教导她认识男女间最私密,也最
人的互动,
绵纠
,让她体验蕴含强大能量与
望的一切。
以前她虽然也
过男朋友,却都只是短短几个月便分手。来追求她的,多半因为她清丽妩媚的外貌,没有人愿意捺著
子了解她,一等到发现她的个性不像想像的那样妩媚温柔,便厌恶地掉头而去。
愿意照顾她,忍受她的慵懒无所谓,真心关切她,为她设想,甚至管她、规定她一大堆事情的人,只有两个--江成彬和俞正容。
她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惆怅又淹没自己。
自从上次江成彬拂袖而去之后,一向被动的她,罕见地破例了。她一直打电话到江成彬家里,笨拙地探问他的行踪。
可是,连续问了几次,都没有下文。
江成彬没有跟家里联络,也没有来找她。个性比夏晓郁开朗,但骨子里一样孤寂的江成彬,到底最近都在哪里呢?
一向不放过她情绪任何波动的俞正容,当然也察觉到她的落寞。
“你还在想江成彬?”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不过,他也不想看到她那闷闷的模样。
周末,他总是带著笔记型电脑,不请自来地到夏家报到。两人各做各的事,偶尔累了,俞正容就到夏晓郁老爱窝的沙发上跟她挤,搂著她亲匿厮
,让疲惫的身心都得到抚慰。
此刻他轻吻那娇俏凤眼的眼角,温热的
宠爱著从一见面就深深吸引住他的眼眸,一面轻声开口。
“真的这么在意,你就主动点去找他谈谈嘛。”
“我有啊。”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皱著眉,有些落寞地说。
虽然说得很大方,但俞正容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良辰美景,佳人在抱,偏偏怀中人儿毫无
颜,心里想的、嘴里说的,居然是另一个男人。
“你要积极一点,适时给予回应,否则老是这样懒洋洋的,别人怎么感觉得到你的心意呢?”俞正容若有所指地说,一面暧昧地轻啃著她
白的耳垂。
“这是什么意思?”凤眼斜睨著他,她有点疑惑。
“就像…你偶尔也要回应我呀,像我教过你的。”
话题技巧地被转向,伴随著的是他火热的吻。
俞正容温柔但热情地索求她的回应,她起先畏缩著,之后,在他的耐心
哄下,慢慢放开了矜持,乖乖回应他的吻。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满意的低吼,更深更热地与她滑
的小舌纠
。
好不容易放开她时,两人的气息都已经紊乱了。
“好学生。”他嗓音略哑的夸奖著。“越来越进步了。”
夏晓郁羞窘地瞪他一眼,然后把滚烫的脸蛋埋进他
口。
他的笑声在
腔里滚动,震动了贴在上面的小脸。
“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江成彬呢?”默默相拥片刻,俞正容忍不住问了。
她埋在他宽厚
口上,闷闷地回答“他是我的好朋友。”
知道她有多么孤独,这“好朋友”三个字,在她心里绝对是有著极重分量的。
俞正容尽量压抑自己
口的酸意,暗暗告诫自己,风度!要有风度!
“如果他这么重要又独特,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过?”
完了,又失败了。
他也不想听起来这么怨、这么酸,好像
头小子一样没度量,可是…
这证明了在爱情之前,再怎么呼风唤雨的人物,都会降成平民、普通人。
幸好夏晓郁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她只是一愣。
对了,她一直都没有对俞正容说明,江成彬喜爱的其实不是女人。
可是相
数年,她也很清楚,江成彬虽然嘴很硬,但也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她一向非常尊重江成彬的选择,从来没有
婆帮他解释过什么。
他若想让人家知道他的
取向,他自己会说,不用别人多嘴。
反正俞正容总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多想什么吧?
“江成彬他…”
实在受不了了,被一把闷火烧得焦躁不安,表面上虽未显
出来,其实俞正容已经满腹不悦与醋意。
他突然翻身,把夏晓郁
在沙发上,低头又捕捉住那微启
言的小嘴。
“唔…”没料到他会突然进攻,夏晓郁昏眩地任由他摆布。
热烫的薄
一路肆
,狂炽的
吻从她的
,下巴,沿著细致的颈子而下,然后是她的锁骨,衬衫被解开的
口…
恣意的逗弄与尝
,她
感得几乎要承受不住他轻薄的对待。
“别…别这样,我只是要说,江成彬他…啊!”略施力道的轻咬,让她的身子一弓,娇呼出声。
“还说?”俞正容模糊地咕哝“专心一点!”
他在生气!他居然在生气!
一向笑脸
人,不管在系上、在上课时、在私底下都没有失控过的俞正容,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小
头江成彬,发脾气了!
“你…”她羞得把脸藏在他怀中。
“只有我能这样吻你,碰你,知道吗?”他谆谆教诲著怀中人儿“不准你想别人,不准你在我抱著你的时候,还一直讲别的男人,嗯?”
她把脸蛋埋得更深,不肯抬头,不肯回应。
在沙发上紧紧相拥,她柔顺得像只乖巧猫咪,虽然想要她的
望在血管里愤怒奔腾著,不过俞正容知道,这个小女人会被过分的
情给吓著,他不能妄动。
所以,虽然只能这样拥著她,饥渴地深吻,他也很无奈地接受。
两人还在沙发上难舍难分之际,电话突然响了。
夏晓郁立刻弹身而起,毫无眷恋地逃脱那坚硬温柔的怀抱,扑过去接起电话。
俞正容只是苦笑。
他懒洋洋地在沙发上伸展
壮四肢,望着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正在以指梳顺刚刚弄
的短发,然后拉整著被扯得混乱不整的衣衫。
娇容泛红、凤眸含
,他的心上人儿如此甜美
人,俞正容的眼眸又暗了。
“咦?”夏晓郁没有余裕去注意,因为她一接起电话,就惊讶地咦了一声。“你…你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是不太甘愿的江成彬,
“你找我干嘛?”好一段时间没跟她讲话,因为江成彬还是很介意,他故意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我刚打电话回家,我妈说你找我好几次了,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你的消息了。”夏晓郁笨拙地表达著自己的关心。“你放假…都在哪里?在台北吗?”
“你干嘛管我?你不是有俞老师陪你了吗?”江成彬无法控制语调中的醋意“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还有空想到我这个电灯泡?”
夏晓郁一窒,本来就不擅解释的她,沉默了几秒钟。
“没事的话我要挂了。”江成彬冷淡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低低地开口。“别人就算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江成彬也自觉过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恶劣态度。
偷偷喜爱的人去追自己最好的朋友,两人在一起了,还瞒著他,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相信没有谁能受得了?
“那你也不是不认识我,你自己想想,如果今天换成我跟俞正容在一起,还不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江成彬不客气地说。
“他不会跟你…他是…”想到俞正容对她的种种“劣行”夏晓郁的脸蛋又是一阵发烫,忍不住偷眼望望沙发上英俊的男人。
“那不是重点,你要为我想想啊!”江成彬很不满地说:“友情这么
不起考验!我本来以为你跟其他女生不一样,结果还不是差不多。”
“你让我解释好不好?”夏晓郁捺著
子说“你下次什么时候放假,我请你吃饭,我会跟你讲。”
“哼。”江成彬还要拿乔“你又知道我没有新对象了,说不定我也要约会啊!”“反正我等你就对了,你放假时打电话给我…啊!”突然的惊呼让江成彬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
原来是俞正容从她说话内容,猜到了打来的是江成彬。看她讲得如此专注,又急急地要跟他约见面…
她在自己面前是这么被动,从来不主动邀约的,现在却在他面前,跟另一个男人聊这么久,还主动要求见面?
他实在气不过,趁她不注意时,起身移到她身旁。
然后,一把扯起专注讲著电话的她,抱到自己腿上。
“没事,你继续说,到底什么时候…嗯…放假?”
她挣扎不开,俞正容牢牢地把她锁在身前,纤
被他从后面抱住,他的
开始在她颈后、耳际肆
。
他平
会努力克制自己,此刻,却一点也不规矩。
“大概下礼拜六吧。”江成彬说,语气酸酸地问:“你不用约会吗?”
“不…不用,你…打电话给我。”夏晓郁用力咬住
,努力想保持正常的语调。
可惜轻
已经无法克制,她羞得快要爆炸,只想赶快约好,挂掉电话,免得被江成彬发现,自己正…被欺负著。
“好吧,那就下礼拜再说。”
“嗯,拜…拜拜。”
江成彬电话一挂,夏晓郁手上的话筒就滑落地面。
“你真是不听话的学生。”俞正容啃咬著她的香肩,不想再压抑他的怒气。
她一接到电话就把旁边的他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专心地跟另一个男人讲电话!
俞正容心头有一把火,熊熊燃起。
“那是江成彬,他终于跟我…联络…唔…”惊人的电
在
感娇躯
窜著,夏晓郁难受地在他腿上扭动挣扎,樱
微启,开始轻轻呻
。
那些好整以暇的教导与
哄都不见了,此刻,俞正容只是一个被煎熬著、渴求解放的男人。
俊眸里闪烁著嫉护和
望,指掌恣意爱宠游移,滑过窈窕动人的曲线,寻找最
感脆弱的点。
“嗯…你…轻一点…”她觉得浑身燥热得好像要烧起来。
此刻的她,好像一朵花儿,在他的指掌问绽放,娇颤。
这样的甜美娇
,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抗拒?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会扯掉她的短
,不顾一切地…
可是,就算被嫉妒和
望烧得全身都快成焦炭了,俞正容还是没有失去理智。
“呜…”被陌生的
给
得仿佛失神,夏晓郁在他狂猛的爱抚攻击下,难以承受地哭了出来。
硬生生地,俞正容悬崖勒马。
“晓郁,乖。”他紧搂住颤抖的人儿,靠在她的肩际
着,抱歉地说:“对不起。”
她以妖媚的姿态,跨坐在他的膝头,全身娇软无力,只能往后靠在他滚烫的
膛,让眼泪狂奔著。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他把她翻过来,牢牢抱进怀里,轻声道歉。
英俊的脸庞浮现淡淡的红晕,他
罕见的尴尬和赧意,一直不停地道著歉。
是过火了些,不过,他控制不住自己…
再怎么说他也长她那么多岁,还是她的老师,居然…
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刚刚仿佛被风吹得一点也不留。
“我很抱歉。”他在她耳边说著,真心诚意的。“我知道你是在跟江成彬讲电话,所以…”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跟江成彬见面。”红著眼眶的夏晓郁咬著
,哽咽但坚定地说“我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这次是有事情要讲清楚,你不用这么生气。”
“我知道。”他带著歉意的吻,安抚地贴上她的樱
。“我都知道。我很抱歉。”
看俞正容已经平静下来,也似乎可以讲理了,夏晓郁这才委屈地叮咛“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说著,她脸蛋又是一红。
出人意料之外的,刚刚还温柔道歉的俞正容,此刻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缓缓摇了摇头,俯首望进那双有著泪意的美丽凤眸。
“对不起。不过,办不到。”他缓缓说著,仿佛誓言“我一定会继续‘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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