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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0七章 大军天降
 说关宁关平二人不过是初出茅庐,公孙康也名不见经史慈可是成名已久的名将。

 可眨眼间,三死一伤!

 令观战的孙权有些迟钝,呆呆的在中军大之下,看着董俷催马到太史慈⾝边,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级,而后拨马缓缓而行,数万曹军竟呆若木,不敢妄动。

 那种威风,那种气派…

 孙权不由得倒昅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气,只往骨头里钻。

 我的个老天,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域暴虎?这就是那个被称之为天下无敌的虎狼将?

 说实话,孙权在这之前还真的是有点不服气。

 在孙权看来,所谓的虎狼之将,不过是他人吹捧出来而已。当初董俷如果没有遇到蔡,何来虎狼将之名?再说了,那蔡一介腐儒,又懂得什么叫做勇武?

 自家兄长,雄霸江东,才是真正的虎狼将!

 至少在看到董俷的勇武之前,即便是自家老子死在董俷的手中,孙权也不太相信。

 但是现在,孙权无话可说。

 薰俷若想突围,其实并不会太困难。问题在于,他必须要带走山丘上的所有人。

 这就要困难许多。

 所以,他往山上退去。

 走了一半路,突然又拨马转⾝。大盾置于⾝前,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位于最前方的曹军不噤一阵,许多人向后退了一步,面⾊苍⽩的看着那骑在马上的董俷。

 薰俷抬起手。指着大下地孙权。

 拳头握住,伸出大拇指,然后朝下一翻…

 那意思是说:你们这些人,也就会仗着人多诡计,若是真真刀,全都是软蛋。

 孙权虽然没见过这样的手势,可是也能猜测出那其中的含义。

 脸涨的通红,手不停的打颤,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董俷。但一种恐惧,让他不敢出声。

 当董俷退回山坡的时候,就听到关中军一阵呼。

 是啊。有句俗话,叫做将是兵之胆。什么样的将。就会有什么样的兵,而董俷,无疑是整个关中士卒心目中的神。除了神。谁又能做到大都督这般地手段?

 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这是许多武将常用以夸赞自己,抬⾼自己的一句口头禅。

 但实际上,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又能有多少人?至少从现在看,只有大都督!

 疲乏地关中军,‮奋兴‬的大声呼号。

 游奕军自动在山坡上结成了箭阵,以防止曹军攻击。同时,他们把⼲粮给了那些饥寒迫地士卒,虽然不是很多,但对于关中军而言。却无疑是雪中送炭。

 武安国,已经死了!

 不过看得出,他非常的开心…在死之前。他亲眼看到了自家主公大展神威,击杀了仇人。却已经是⾜够了。

 薰俷把太史慈的首级,放在了武安国地尸体前,抿着嘴一言不发。

 夏侯兰上前一步,跪在了董俷的面前,轻声道:“夏侯兰不听大都督之言,冒然兴兵…不但令十万大军覆没,更连累了武安将军,还请大都督责罚处置!”

 薰俷看了一眼遍体鳞伤,浑⾝是⾎的夏侯兰,心中腾地生出一股怒火。

 若这个人能听自己的劝说,占居之后,不再妄自兴兵,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搭上了自家一名兄弟的命…该杀,该杀!脑海中虽然不断的回响这两个字,可是董俷心里明⽩,杀不杀夏侯兰,不是他说了算。虽然夏侯兰名义上是他的部曲,可实际上呢,总归是汉帝刘辨的亲信。

 此次出兵,也真的怨不得此人!

 那该死的苏固…

 “夏侯将军,你为圣上钦点元帅,我也怪罪不得你。如何责罚处置,只看圣上如何说。你虽遭遇大败,不过却未曾丢了圣上地颜面…也算没丢了武人风骨。

 下去休息一下吧,这的战局,如今才不过是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夏侯兰‮愧羞‬的低下头,起⾝退到了一边。

 ******

 孙权并没有再组织人马攻击。

 不是他不想攻击,而是他很清楚,几方士气低落,強行攻击不过是自取其辱。

 而那山丘上地士卒,早先一个个累得都要站不起来。

 可是现在,特别是那董俷出现,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士气显然是非常的⾼涨。

 已经过了四更天!

 曹军、刘备军各方人马,陆陆续续地前来汇合。

 曹方面,有夏侯渊于噤,牛金吕常等将,还有如今为曹效力,本是吕布麾下将领的魏续侯成等十余员大将;刘备则亲领⾼宠刘全两人,带一万大军抵达。

 周瑜偷袭了,派大将朱治督一万兵马,领其两个儿子朱然朱桓,还有大将钟离牧【注1】前来接应孙权。几方人马合在一处,小小山丘下,竟聚集了近十万人马。

 细雨蒙蒙,天边已经发⽩。

 只见旌旗飘扬,刀林立,却是人山人海。

 夏侯兰看到这一幕,也不噤暗自感到嘴里发苦,脸⾊变得惨⽩。

 而董俷,却是神⾊自若。就连韩德看上去也好像无所畏惧,麾下游奕军镇定无比。

 相比之下,自己从新安大营中菗调出的关中军,显然有着‮大巨‬差距。

 “嘿嘿,老曹倒是给我安排了好大的场面…不过只这些人马,能奈我何?”

 薰俷淡定笑道,吐了口唾沫,转⾝离开。

 韩德也面带冷笑,嗤了一声之后,就坐下来,捧着他那柄双刃大斧。慢慢的擦拭。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地将领!

 只这份临危不惧的气度,谁有能相提并论?

 夏侯兰不噤心里发苦,叹了口气之后,心头的包袱也仿佛一下子都卸了去,轻松无比。

 我还真不是个领兵打仗的人,早知道逞什么能!

 他提起大,在山头上巡视起来,任由那山下的兵马。越来越多…

 夏侯渊听说太史慈死了…

 心中顿生起一股悲愤。不过大丈夫马⾰裹尸,战死疆场,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

 “董贼。我誓杀汝!”

 刘备看着两具已经认不出谁是谁的尸体,不由得咬牙切齿。

 “夏侯将军。如今我等围困薰贼,正应该出兵将其消灭,莫要再拖下去了。省的夜长梦多。”

 夏侯渊已命人收敛了太史慈的尸体,闻听刘备的话语,轻轻点头。

 “我正有此意,只

 兵马,由谁调度?那董西平非比常人,若不能统一起以奏效。”

 刘备很想抢过兵权,可是也清楚,他不够资格。

 当下一笑“这里是丞相地地方。自然应该有夏侯将军指挥。公孙小将军如今⾝受重伤,周将军还在,只怕是无法脫⾝。这里最有资格的。当然是夏侯将军。”

 别看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是杀人不见⾎啊!

 刘备故意忽视孙权。在提及江东人马地时候,也只提周瑜,而不提孙家。孙权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刘备。轻咬嘴,硬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但是对周瑜,却隐隐有些不満。当然,孙权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自然不会把情绪流于表面。

 微微一笑“刘大人所说不错,夏侯将军就莫要推辞了!”

 这大帐里面地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夏侯渊看了一眼孙权,又看看刘备,对这二人在电光火石间的锋,似乎颇觉得有趣。

 “既然如此,渊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夏侯渊就提起令箭,发出命令。

 卯时,山脚下鼓声大作,由魏续宋宪为第一梯队地曹军,朝着山丘上发起攻击。

 半山,一排盾墙竖立。

 随着韩德一声厉喝,盾墙后的箭阵中发出嗡的一声弓弦颤响,一片黑云从天而降。

 别看联军人马几乎是董俷兵马的十倍。

 可由于山丘地形的缘故,你人马就算是再多,也很难展开来。夏侯渊很清楚目前的情况。关中军士气旺盛,有董俷坐镇,想要一举攻破,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利用关中军物资不⾜,董俷带来的兵马显然是长途跋涉,弓箭也不会带许多。消耗⼲净了他们的箭矢,就可以发动攻击。所以,这次进攻中,损失最严重的,会是在中间进攻地人。短兵相接,消磨对方的士气,肯定不会是曹军出动。

 雨,细朦朦…

 山坡滑,极难行动。

 薰俷命那些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卒,砍伐山上地树木,堆积石头,以作防御之用。

 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就地取材,借用地形之便,和你拖延时间。

 双方你争我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山坡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无数具尸体,鲜⾎和泥⽔混合在一起,把土地染成了红⾊。

 夏侯渊紧咬牙关,指挥人马不断的进攻。

 突然间,有一阵奇异的号角声传来,是从河⽔方向传来…

 有小校急报:“夏侯将军,大事不好,河⽔河面,河面上全都是董贼的兵马!”

 “什么?”

 夏侯渊吃了一惊,连忙带着众人前去查看。大河浊浪翻滚,河⽔湍急浑浊。

 然而,在河面上出现了一艘艘船只,大船、小船、不大不小的船,加起来⾜有几千艘。每艘船上,都装载关中军,浩浩,一下子填満了整个大河的河面。

 当先一艘大船上,竖一杆大。

 上书三军统帅,河內太守,正中间斗大的‘徐’字,黑底红字,看上去格外醒目。

 我的天,这几千艘船,少说也有几万兵马…

 夏侯渊心中不由得一寒,山上几千兵马,就已经让人头疼。

 如果等那些关中军上岸的话,恐怕连逃都逃不掉了。

 “玄德公,董贼援军已至,我等当如何是好?”

 孙权不声不响的就给刘备下了个‮子套‬:你说撤兵,那就是扰军心;你若是不撤兵,到时候关中军上岸,你刘玄德顶上去?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舒服。

 刘备何等人物,如何听不出孙权话语中的陷阱。

 说实话,他是真想杀了董俷。且不说别的,薰俷可是坏了他三弟张飞的命。貌似连自己‮娘老‬也是死在董俷的手中…还不算老婆被董俷的结义兄弟给纳走了!

 可是,刘备也真的是很清楚,如果河面上的人马上岸,己方凶多吉少。

 阻止他们?

 又没有带⾜够的器具,恐怕是无能为力。

 刘备一笑“备不过为参军,如何做的了主?此事,还要请夏侯将军早作定夺!”

 一脚把⽪球踢到了夏侯渊的脚下。

 你刚才不是消耗我们的兵力吗?现在你怎么办?打的话,那就要用你曹家兵马。

 船已渡河过半,夏侯渊也是好生为难。

 虽然有渡河半而击之的说法,可问题是自己这边没船,还守着一头吃人的老虎。

 一咬牙,夏侯渊沉声道:“传我将令,大军徐徐而退,往洛去…我当亲自断后,只要能退⼊,与周大人兵马汇合,料那董贼,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寻。”

 “正当如此!”

 刘备孙权掉头就走。

 夏侯渊心中苦笑:“主公啊主公,这董俷未死,自家就勾心斗角个没完没了,联盟…怕也不过是一句笑谈吧。

 叹了口气,夏侯渊挥动令旗,大军缓缓撤退。

 薰俷也没有趁势追击,因为他知道,似夏侯渊刘备这等人物,撤兵又岂能没有防备?

 不过,河內兵马不过数万,游奕军已占居大半。

 ⻩忠一方面要防御袁绍的反扑,一方面又要在延津牵制曹仁所部的兵马,肯定菗不开⾝。

 剩下兵马,还要牵制住虎牢关方向的曹军,这船上这么多人马,从何而来?

 薰俷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船只,心道:只怕这又是元直搞出来的一番手脚吧…

 ——

 注1:钟离牧,吴前将军、武陵太守。汉鲁相意七世孙也。少居永兴,躬自垦田,种稻二十馀亩,后牧发名。⾚乌五年,从郞中补太子辅义都尉,迁南海太守,数破贼寇。在郡四年,以疾去职。还为丞相长史,转司直,迁中书令。会建安、鄱、新都三郡山民作,出牧为监军使者,讨平之。贼帅⻩、常俱等出其部伍,以充兵役。封秦亭侯,拜越骑校尉。永安六年,蜀并于魏,武陵五谿夷与蜀接界,时论惧其叛,乃以牧为平魏将军,领武陵太守,往之郡。牧率所领,晨夜进道,缘山险行,垂二千里,从塞上,斩恶民怀异心者魁帅百馀人及其支凡千馀级,纯等散,五谿平。迁‮安公‬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徙濡须督。复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财,士民思之。子祎嗣,代领兵。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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