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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马屠夫亲征汉中
 任、杨昂舞剑又刺,方悦手无寸铁急绕梁柱避走,正名亲兵从厅外疾步闯入,其中一名亲兵肩上赫然扛着方悦沉重的大铁,见方悦正奔走闪避,急将铁向方悦凌空掼来,同时大喝道:“将军~~接

 方悦凌空跃起,人在空中一把接过铁然后顺势一式横扫。

 杨任头盔被扫落,险些脑浆崩裂而死,杨昂更是被扫中了肩背,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幸好张卫从偏门率领一队死士拼死杀出,救起杨昂走了,方悦也不追杀,带着两名亲兵冲出厅外,厉声喝问道:“情形如何?”

 方才掷给方悦的亲兵队长惨然道:“弟兄们(在偏厅饮酒的十几名军官)遭了叛军暗算,就剩下我们俩个了,方才前院杀声震天,兵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想来前院的兄弟正在遭受叛军围攻。”

 亲兵队长话音方落,中门轰然开,数十名浑身浴血的亲兵从前院冲杀进来,见方悦如战神一般峙立台阶之上,将士们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聚集到方悦身边,息着问道:“将军,反了,全他娘的反了!”

 “本将军知道。”方悦喝问道“前院情形如何?”

 有亲兵答道:“到处都是叛军,院墙外全是叛军的弓箭手。”

 亲兵话音方落,四周厢房的屋顶上忽然火把齐明,无数黑的人影出现在了院墙之上,全副披挂的杨任傲然肃立正中。手握宝剑遥指方悦喝道:“方悦,明年地今就是你的忌,放箭~~”

 “咻咻咻~~”

 杨任话音方落,一阵箭雨从正厅两侧的厢房屋顶上攒而下,方悦和亲兵们急挥舞手中的兵器格挡,却仍有两名亲兵被中,哀嚎着倒在地上,方悦当机立断大喝道:“带着受伤的弟兄退入大厅。固守待援!”

 杨任将手中宝剑往前一。大喝道:“攻!”

 数十名汉中叛军跃下院墙。撞开大门冲入大厅,杨任及剩下的叛军守在院墙上,只听到大厅里杀声震天,惨嚎声不绝于耳,足足顿饭功夫之后,大厅里的杀伐声才逐渐平息下来,然后几十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人从大厅掷了出来。

 …

 南郑城外。

 陈到被刺耳地杀伐声从睡梦中惊醒。急翻身坐起时,早有小校神色惶急冲进寝帐疾声喝道:“将军,汉中军反了!”

 “嗯,反了!?”

 陈到急披挂停当爬上瞭望台一看,只见不远处地汉军大营火光冲天、辕门大开,黑地汉中叛军正如无穷无尽的蚂蚁从辕门里汹涌而出,然后迅速兵分两路,分别杀奔左右的凉军大营而来。

 夜空下。汉中叛军手中的兵刃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出一片耀眼的寒茫。陈到不由吃了一惊,失声道:“该死的,叛军不是已经被缴了械吗?他们哪来地兵器?”

 “将军快看!”一名小校忽然手指南郑大叫起来。“城中起火了!”

 “嗯!?”陈到急回头,果见南郑城中火光冲天而起,旋即脸色大变道“哎呀不好,方悦将军正在赴宴,没有将军坐阵指挥,南郑大营的三千弟兄和方悦将军很可能会被叛军各个击破!”

 小校急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陈到咬牙道:“救将军要紧,留下三千弟兄守住大营,其余的弟兄随本将军杀进南郑城内救人!另外,再派人前往左大营,请张绣将军也一并发兵救驾,快!”

 “遵命。”

 早有小校领命而去。

 …

 左大营,张绣仿佛一尊冰冷的木雕,笔直地立在辕门上。

 张绣身后,两千名精锐长弓手早已经在营栅后严阵以待,一柄柄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锋利的箭簇直指幽暗的长空,幽暗的长空下,无数的汉中叛军正如水般汹涌而前。

 张绣婉拒张鲁等汉中士族地盛情邀请之后,隐隐觉得其中似有不妥,再加上这几汉中士族地表现颇有些异常,张绣便暗暗留了个心眼,严令左大营的凉军将士衣不解带、兵不卸甲,同时又加强了巡逻。

 叛军刚有异动,张绣便已经发觉。

 张绣急谴快马通知右大营的陈到和南郑大营地方悦,同时紧急集结营中凉军,准备固守待援,因为变起突然,张绣也摸不准这次汉中军叛的规模有多大?

 是所有的汉中军都叛变了呢,还是只有一部份?张绣怀疑汉中军已经集体叛变,甚至连张鲁都可能卷入其中,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叛就非同小可了。张竹如果这时候贸然率军出营镇,很可能中了叛军的埋伏而损兵折将。

 张绣决定固守大营,待天亮之后再与方悦、陈到取得联系,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止,毫无疑问,张绣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从兵力上看,凉军有两万余人,与汉中叛军的兵力相比只多不少。

 凉军只要牢牢守住三座大营,不予叛军任何可趁之机,叛军再怎么折腾也是徒劳。

 然而可惜的是,张绣派去右大营的快马晚了一步,陈到已经率领六千凉军从大营后门出发,杀奔南郑去救方悦了,结果在半路上真的中了叛军的埋伏,两军一通混战互有死伤,陈到无心恋战,率军拼死杀透重围,终于赶到了南郑城下。

 未及叫门,城上便是一阵下,当时就将陈到身边的亲兵翻了十数骑,陈到自己也险些中箭负伤。连番受挫,陈到无奈之下只得引军退守南郑城外的一座小山,而此时陈到身边已经只剩千余残兵了。

 …

 南郑。

 凉军和叛军的浑战已经白热化,方悦和南郑大营地三千凉军几乎被五斗米教教民的汪洋大海所淹没。

 大街上到处都是手持木、锄头的武装暴民。在天师张鲁的号召下,这些狂热的五斗米教徒向着凉军的马刀和长发起了自杀式的进攻,前面的教民一排排地倒下,后面地教民还是一排排地往前冲,无穷无尽、前仆后继。

 混战一直持续到天亮,雷叙、张先才率领凉军血透重围,杀到张鲁地太守府,将困在里面地方悦救了出来。此时方悦身边已经只剩下七名亲兵。如果雷叙、张先晚到片刻。方悦就很可能死在叛军的箭之下了。

 中午时分,方悦终于率军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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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溃兵来报,陈到地右大营已经失守,营中的粮草辎重被叛军哄抢、焚烧一空,陈到只率千余残兵退守城东无名小山。幸好张绣的左大营安然无恙,叛军也曾趁夜袭营,结果却反被张绣杀得大败,只在营前遗弃了两千多具尸体。

 方悦急率军汇合了陈到。然后径投张绣大营而来。

 见了张绣。方悦二话没话就单膝跪倒在张绣面前,惨然道:“这次若非将军力挽狂澜,大事休矣。”

 张绣脸色大变,急上前扶起方悦。

 方悦再拜起身。这才心有余悸地问道:“元锦(张绣表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汉中军怎么突然又反了?”

 张绣扼腕叹息道:“末将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张鲁是担心我军要对两万汉中降军斩尽杀绝,走投无路之下这才起了反意!将军是之过急了呀。就算要将两万汉中降军发往终南山,也不必急于一时呀。”

 陈到问道:“那叛军的武器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不是明明被缴械了吗?”

 张绣叹道:“因为将军惩治了杨松的兄。杨松、杨柏兄弟怀恨在心也一并反了。正是有了杨松、杨柏兄弟的暗中相助。张鲁等人才得以将大量兵器、干粮偷偷运入营中,我军疏于防备。致有昨夜之失。”

 “唉。”方悦长叹一声,满脸羞愧地说道。“悦本布衣、能力平平,蒙凉侯不弃委以重任,始略有微功、薄有声名,今遭此败,又有何脸面再回关中见凉侯乎?”

 说罢,方悦便拔剑自刎,一边张绣、陈到急忙抢上前来死死抱住方悦地胳膊,张绣又劝道:“将军,我军虽败却仍有万余精锐,张鲁虽胜也不过乌合之众、一战可破,惟军中粮草不济,不如先退回平关再做计较?”

 “罢了。”方悦长叹道“就依元锦,退返平关再说。”

 …

 汉献帝建安九年(196年)九月,汉中太守张鲁先降后叛,凉军措手不及,大败。方悦只率万余残军退守平关,远在河套地马跃闻讯大惊,急与贾诩率三千铁骑星夜南下,快马加鞭赶往平关。

 十月,马跃率三千铁骑赶到平关。

 同月,张鲁谴两支兵分别守住陈仓、子午小道,自己则亲提三万大军出南郑,于平关前安营扎寨,与凉军隔关对峙,这一次,张鲁是铁了心要和马屠夫拼命了,几乎将汉中郡的青壮男丁征发一空。

 …

 平关,马跃军帐。

 方悦战战兢兢地跪在马跃面前,大气也不敢一下。

 马跃神色阴沉,像狗熊一样在方悦面前来回踱步,半天不曾吭声,马屠夫越不说话,方悦这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贾诩同样神色沉重,站在一边像木桩,这人,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多说半句。

 “方悦!”马跃忽然顿住脚步,厉声喝道“临阵失察、举止失当,致使张鲁降而复反,近万将士战死沙场,论罪当斩!”

 “末将甘愿受罚。”

 方悦以首顿地,神色惨然。

 马跃冷然道:“你就不想替自己辩解?”

 方悦道:“末将罪无可恕,无从辩解。”

 “哼。”马跃冷哼一声,喝道“倒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方悦道:“末将临阵失察、举止失当…”

 “闭嘴!”马跃喝断方悦,冷然道。“你错在专断专行,没有征询张竹和陈到地意见!”

 方悦道:“是,末将专断专行。”

 “滚!”马跃一脚将方悦踹翻在地,骂道“自己去领三十军。”

 方悦一跤摔翻在地。然后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愕然道:“主公,这就完了?”

 马跃冷然道:“你还想怎么着?”

 方悦汗颜道:“末将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本以为主公非斩了末将不可…”

 “杀你?”马跃道。“杀你是便宜了你!留着你这颗脑袋。不从战场上把这次的损失找回来。孤绝不轻饶!还不快滚?”

 方悦转身灰溜溜去了。

 目送方悦身影远去。马跃叹息道:“唉,方悦用来决战沙场则绰绰有余,用来治理地方则力有不逮,孤用人失当啊。”

 贾诩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主公,方悦将军固然不懂得治理地方,可主公不是安排张绣给方悦做副将了吗?张绣经历过董卓地洛,不可能不知道士族的厉害。诩以为问题还是出在张绣身上。但凡张竹能够提醒一下方悦,也不致惹出这天大地子来。”

 马跃道:“看来还是孤做得不够好,张绣心中对孤还是有隔阂啊。”

 贾诩听了心头一动,从这里就能看出马跃的可贵之处了。换了一般人,凉军遭此大败头一件要做地事情必然是惩治方悦、张绣、陈到三位领军将领,可马跃做地第一件事却是自我检讨,并没有把责任推给部下。

 贾诩道:“主公应该与张绣将军倾心长谈一番。以消除隔阂。”

 “嗯。”马跃点点头,向帐外喝道。“典韦。传张竹将军来见。”

 …

 平关外。张鲁军帐。

 张卫、杨任、杨昂、杨松、杨柏等人已经齐聚帐中。

 张鲁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刚刚得到细作回报。马屠夫已经亲率三千铁骑赶到平关了,马屠夫既然来了。一向与他形影不离地贾毒士想必也来了,这两个人一个凶残、一个狡诈,远非方悦、张绣之能比,我军恐凶多吉少啊。”

 “怕他个鸟!?”张卫鲁地骂道“兄长已经谴兵守住陈仓、子午小道,现在只需封住平关正面,马屠夫就算提十万大军来攻,也难越雷池半步!何况马屠夫的东边还有袁绍和曹这两头虎狼环伺,不可能在这里与我军长时间耗太久,我军只需拖住半年左右时间,凉军就会不战而退。”

 大将杨任道:“凉军只有万人,而我军却有三万人,兵力上我军占据优势,何惧之有?”

 张鲁叹息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地办法了,只能和马屠夫决一死战了,传令各军死守大营,绝不可擅自出击。”

 …

 平关,马跃军帐。

 张绣双手抱拳,恭敬地唱

 末将张绣。参见主公。”

 马跃背对张绣。只是望着帐中屏风,张绣正不知所措时。马跃才淡淡说道:“元锦啊。此次汉中之失,你让孤好生失望啊。”

 张绣汗颜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

 马跃道:“方悦,能以数千铁骑大破鲜卑、一战平靖大漠,诚大将也,统三军而决胜沙场,当世能出其右者廖廖可数;陈到,猛将也,率敢死之士而冲锋陷阵,汉中无人可阻其锋锐;以方悦领军,陈到为先锋,则汉中唾手可下。”

 “然此二人皆失之刚勇,而政略不足,虽可下汉中亦难久守。”

 “孤之所以另派元锦为方悦副将,正是希望元锦能发挥所长,弥补方悦、陈到政略之不足,常在方悦面前出言提醒,则汉中攻之可下、守之可久,西南边陲稳如磐石,孤于汉中可高枕无忧矣。”

 马跃把话说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马跃地意思就是说,单就攻略汉中、决胜沙场,方悦、陈到足以胜任,但如果说到治理汉中,那就全靠你张绣了,方悦、陈到不知道汉中士族地厉害,做出错误的决定这可以理解。可你张绣明明知道汉中士族地厉害。明知道方悦、陈到地策略不对,却没有出言阻止。那就是你地不对了。

 张绣被马跃一番话说得冷汗交流,跪地急道:“末将死罪。”

 马跃叹息一声。上前将张竹扶起,诚恳地说道:“将军无罪。孤有罪。”

 张绣惨然道:“主公…”

 马跃挥手阻止张绣。沉声说道:“孤想和将军约定,从今往后,孤再不犯用人不当之过错。也希望将军今后能够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张绣以首顿地。喟然道:“竹敢不从命!”

 话锋一转。马跃接着说道。“这次汉中之变,多亏元锦临危不、力挽狂澜,两万凉军才没有全军尽墨。孤当重奖元锦,以勉励三军将士。”

 “不敢。”张竹急道。“败军之将。万不敢当主公如此错爱。”

 “元锦当得!”马跃大声道。“若非元锦。孤这两万大军皆殁矣。就凭幸存下来地一万将士地性命。孤也要重重奖赏你。”

 “主公?”

 张绣颤然。难掩神色间地感激。

 这一次兵败汉中。张竹原以为马跃会大发雷霆、秋后算帐。却万万没想到马跃只是很隐晦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明哲保身地做法。对张绣败中取胜地功绩却大加褒奖。这对张竹是一种肯定。更是莫大地激励。

 …

 摆平了方悦和张绣。最后才轮到陈到。

 陈到满脸沮丧地踏入马跃军帐,已经做好了挨骂地心理准备,说起来陈到是够背运地,这只是陈到投入马跃麾下地第一仗,结果就被张鲁打得溃不成军。陈到原准备挨一顿臭骂,可没想到马跃却是笑脸相

 “参见主公。”

 陈到拱手作揖。低头不敢正视马跃。

 “嗯。”马跃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叔至,这次汉中之败凉军输在何处?”

 “呃~~”陈到显然没有料到马跃会突然有此一问,思索了片刻之后勉强答道“汉中士族太过阴险。末将等疏于防范。致有汉中之败。”

 “不,叔至你错了。”马跃摇头道“汉中之败凉军其实输在孤身上,是孤用人不当才导致了汉中之败,这与将军你并无关系。孤只希望将军能早走出汉中之败地阴影。在战场上替自己、替数千南将士正名。”

 马跃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令陈到心中云散尽。当时就握紧了拳头向马跃道:“主公若再伐汉中。末将愿为先锋!”

 马跃道:“孤便与你三千兵为先锋,明出关向汉中军搦战!”

 “遵命!”

 陈到信心尽复。轰然回应。

 一边地贾诩看得暗暗点头。心忖主公地驭下之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从对待方悦、陈到和张绣三人地不同态度就能看出马跃驭人手法之老辣。

 方悦是凉军旧将。追随马跃多年。也曾立下赫赫战功,这样地大将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要“狠狠训斥”以戒其骄横之心,同时又不可惩罚太重以免寒了旧部之心,这才赏了方悦不痛不地三十军,这让方悦自己都有些“喜出望外”

 张绣投入马跃麾下时间不长,忠诚度并不是很高,而且张绣本身也颇具政治头脑,是文武兼备地全才,这样地人才马屠夫必须要予以敲打,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所以马跃只是很委婉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接下来对张绣败中取胜所建立地功劳却予以重重奖赏。

 这样一来,张绣自然对马跃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相比较而言,陈到是最简单地,陈到既没有方悦地赫赫战功和资历,也没有张绣地政略和野心,所以马跃处理起来也比较容易,对于陈到这样地勇将,马跃只要想办法重新起他地斗志,恢复他的信心就足够了。

 …

 是夜。

 马跃、贾诩及方悦、张绣、陈到、许褚诸将趁着夜登上关墙遥望关外地汉中军营,幽暗地夜空下,汉中军的大营就像一头拦路虎,蹲伏在平关前出汉中平原地必经之路上,凉军如果想要踏入汉中平原,就必须踏破汉中大营。

 马跃遥指汉中大营,环顾诸将道:“汉中军营形如劫月,中间凹陷而两翼前倾,我军若攻其中间则两翼来救,若攻其两翼又因山势陡峭大军难以展开,而且汉中军多为五斗米教徒,狂热且悍不畏死,看来要想击败汉中军并非易事呀。”

 张绣自与马跃一席长谈之后,心中隔阂尽消,当时就不无遗憾地叹道:“只可惜陈仓、子午两条小路已被汉中叛军所知,此时想必已经派兵驻守了,要不然,主公只需派出一支奇兵经陈仓小道绕到汉中叛军地身后断其归路,汉中军就会陷入进退不得地绝境,破之可易如反掌。”

 马跃忍不住侧头与贾诩对视一眼,两人嘴角同时泛起了一丝诡异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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