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无意的伤
好啊,可是您的贵足先得放过我的东西。”他慢悠着手中滑腻的触感,一时不想放开。
孤儿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踩到了他放在身边的手套,连忙后退,用力之大,使她差点跌倒。
然后,她脸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羞涩,反正她似乎再也不能站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脚使劲踢了阿德斯的大腿一下,再匆忙冲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的摔上。
不能再和这个男人太近距离接触了,这样她会爱上他的!之前她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男人,但她虽然没有经验,现在的感觉却很明确,她已经处在了危险的边缘,必须停止!
他是个谜,而且他有着若有若无的优雅和魅惑,这些都是能令女人着
的东西。可是她不能,她终归是地球人,有一个父亲交给的使命,塔撒大陆似乎只是她工作的地方,她感觉早晚会回到地球上,生活正常起来,而且说不定再也回不来。如果爱上塔撒大陆上的男人,她还怎么走?她也绝不能扔下弟弟妹妹的,而没有任何人可以随她穿越回地球。
再说,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个合适的对象。她二十七岁了,不是查查那种爱作梦的小姑娘,明白爱情和婚姻若要长久,性格的契合相当重要,可是她和阿德斯根本不搭调,还不如与路易之间和谐。
好吧,不要太靠近他。你只是内心深处太寂寞了,而遇到的这个男人又太优秀了。是啊,优秀兼之无情。爱上无情的男人,这种蠢事绝不能做!孤儿对自己说。
正在房间里困兽一样的来回转悠。艾丽回来了,还点惊恐万状的神态,手中水罐的水洒了些在她地衣襟上“大当家,您没等我。”她似乎有些抱怨。却终究不敢造次,哪能让主人等她呢。
“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他又不会吃人。”心烦意
下的孤儿有些不耐烦“他在干嘛?”
“您说佣兵大人?”艾丽定了定心,把水罐放好“刚才我出去时,他还睡着,可是我回来时能杀人似的,好可怕。”
他干嘛不睡?不对,他刚才根本就是在装睡,或者他很浅眠,有人靠近就会醒。不过为什么又要想到他?为什么要靠近他?真丢人哪!他现在一定在肚子里嘲笑她呢!从他平时的言语中看得出,他看不起贵族。那么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因为一个贵族小姐,还是特有钱的那种,被他吓得仓皇逃跑了。
啊啊啊啊~~~这太丢人了!
“艾丽。给我倒杯水。不要茶和甜酒,也不要牛
,就你刚才打回来地凉水,给我倒一杯。”孤儿又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可是大当家,现在天气虽然热了。晚上的山间气候还是很冷,喝冷水会生病的。”艾丽阻止“茶还温呢。不如
“不,就给我冷水,我觉得胃里烧的慌。”
“大当家,你不是生病了吧?”
“艾丽,快给我倒一杯,你难道不服从我的命令吗?”
看孤儿有点生气了,艾丽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看着自己那个从来冷静温和的领主一饮而尽。
她紧张的等待着下一步命令,没想到孤儿发了一会愣之后,突然说:“睡觉。”然后也不等她服侍就快速钻进了被窝,甚至连睡袍也没
掉。
她感觉莫名
可是她只是大当家的侍女,虽然名为贴身,但大当家秘密,从来也不和她说,更没让她办过什么隐密地事,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
大当家和那位可怕的阿德斯大人之间似乎有点不对头,那位佣兵大人那么可怕,可大当家却不怕,还总是故意
怒他似的。而佣兵大人也奇怪,在来追风家的路上,她无意间发现,佣兵大人的目光总是在大当家身上
连,别人没注意到,可是她看到了。
这两个人之间,不会产生爱情吧?天上诸神保佑,但愿不要这样,佣兵都是不可靠的、见钱眼开地家伙,都是不能依赖的。再说阿德斯大人这么可怕,如果天天待在灰堡——天哪,看那天大当家遇刺时他杀人是多么凶残,如果哪一天大当家惹到他,说不定他也会那么狠的!
要是大当家选了路易公爵大人就好了。公爵大人多好呀,又高贵、又漂亮、身体强壮,一定会为盈禄家带来很多孩子的。
艾丽模模糊糊地想着,睡在孤儿脚下的一张小
上。孤儿却睡不着,感觉那只被阿德斯握过的脚一直发热、发热、发热直抚摸着——
绿色
意的山间夜晚,微风如情人地吻,轻轻吹送,白色的鹰岩堡中,很多人无法安眠。不仅有孤儿和艾丽两个女人,他们门外的男人也没有睡着,因为他地心脏正常跳动几下,就会奇怪的少跳一拍,害得他很难受,从没有过的难受。而在隔壁的房间,被重重的关门声惊醒的路易也瞪着天花板,不知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从山顶升起第一缕光芒,一夜未眠的孤儿就起了
。她站到窗边看
出,就见紧贴着翠碧山顶的是深橙
光线,越往上,颜色越淡,直到和苍青色云层的相接,一冷一热、水火不容的颜色就那么巧妙融合、一起化入天空的蔚蓝里,实在神奇又美得令人心醉。
她一起
,艾丽也醒了,她见孤儿站在晨光中似乎有些瑟缩,就跑去给她拿了一件衣服,想给她披上,无意间一低头,就见孤儿的右脚脚面上有一道划伤。
血红色的伤口纵向掠过白
的脚面,看似伤得不是很严重,而且血迹也已经干涸,可看来显得有些狰狞,她不
惊叫了一声“大当家,您的脚伤了!”
孤儿疑惑的低头一看,连自己也很惊讶。
这只脚是昨天给阿德斯握过的,一整夜都在发热,还伴随疼痛,她一直以为是心理作用,没想到居然受了。
是阿德斯的掌心太
糙了,划伤她了?这想法一出,她又觉得可笑,因为这也太夸张了,首先他的掌心是柔软的,其次她也没有那么娇
。
再仔细想想,她随即忆起了狠踢阿德斯的那一脚。这死奴隶身上到处带着武器,说不定就是踢到什么硬物利器而受伤的。
果然不能欺侮人哪。
“小伤,不碍事。”她看着那有点不正常的红,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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