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耿济农买了烟火在自家宅子放给“连玉荷”看。
夜姬玩了一整个晚上,终于玩尽兴了。
“好晚了,今儿个就玩到这里为止,咱们明天晚上再玩好不好?”夜姬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耿济农顺着她的意,帮她把剩下的烟火收拾、包好,递给“连玉荷”让她明儿个再玩。
“那我要先回房休息了喔!”夜姬抱着那一大袋的烟火,要回她自个儿的房间。
“玉荷。”耿济农叫住她。
夜姬却继续走。
“玉荷。”耿济农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连玉荷”的手。
夜姬这才想起来,对喔!她现在是连玉荷的身份,耿济农现在是在叫她耶!
夜姬连忙转过身,应道:“干嘛?”
“你——走错方向了。”
“哪有?我的房间明明是在那里啊!”夜姬小手遥指她的寝房。
耿济农的大手包住“连玉荷”的小手,告诉她说:“从今儿个起,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
了。”
“我知道啊!”夜姬牢牢记得她是连玉荷,不敢或忘。
“那么以后你就得跟我一起睡。”耿济农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得费心解释这一切,脸上不
浮出羞赧的神情。
“跟你睡啊?”夜姬抓抓头,状似很为难。
如果一男一女成亲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话,那她假扮成连玉荷跟耿济农睡在一起是不要紧啦!但是——“我睡觉的时候会打人耶!”这是小时候,她娘跟她说的。
而这几年下来,她的确发现她每次横着睡在
上,醒来之后却变成了直着睡。“你不介意被我打吗?”
“我不介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睡姿难看的话,那咱们就睡在一起吧!”夜姬大方的拉着耿济农的手走回他的房。
夜姬一看到
,就
了鞋袜,抱着烟火,上
倒头就睡。
她纯真的模样令耿济农没辙。
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成亲啊?
耿济农开始有些怀疑了,他远远的看着她——既无奈又无力。
他怪异的眼神盯得夜姬很不自在,就连她眯着眼睡觉,都能察觉到耿济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夜姬索
睁开眼,问个明白。
果不其然,她看到耿济农正一脸怪异地望着她。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他才会一直看着她?!
夜姬从
上爬起来,告于耿济农说:“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会尽量改的。”她由衷地希望连玉荷在耿济农心目中是个好
子,这样才不枉费她费尽心神替他找回颜芸娘的
身。
耿济农走近“连玉荷”的身侧,无言的替她除去衣裳。
夜姬吓都吓死了。
“耿济农,你、你、你干嘛
我的衣裳?”夜姬手忙脚
的拉着衣襟,她从小到大还没让人这么亲近过哩!唔…除了她娘啦!
耿济农一边帮夜姬解衣裳,一边跟她解释说:“因为我们两人已是夫
了,所以得
光衣裳上榻睡觉。”耿济农尽量用最含蓄的说法来跟夜姬解释他的行为。
夜姬听得
迷糊糊的,还是听不太明白。“是夫
就得这么做是吗?”
“对。”
“哦!”既然是夫
都得这样,那——“好吧!你爱
就
吧!”夜姬摊开双手,任由耿济农摆弄。
夜姬本以为
光了衣裳就可以睡了,但是——
没有喔!耿济农竟然在
了她的衣裳之后,换
他自个的,而且一
就是
全部。
哎哟:他没有穿衣服耶!
夜姬边偷看着耿济农的
体,边窃窃的笑。
霍地,她发现——
哎哟——她也没有穿衣服耶!
夜姬吓得连忙拉高被褥,遮住她的曲线。
耿济农爬上
榻——
他、他、他——“你就这样睡,不怕着凉吗?”夜姬好奇地问。
耿济农含笑回答:“不会,我很热。”
“你很热?!”骗人,这入秋的季节带着凉意,怎么会热?“会不会是你病了,所以才觉得热?”夜姬拿一只小手去量他的体温。
“还好,没发烧啊?”夜姬不懂地蹙紧眉头。
耿济农却示意要她再往下量。
“往下量!量哪里啊?”她不懂啊!
耿济农牵引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
膛。
“哇!这里真的很烫。”夜姬发现耿济农的病源了。
耿济农皱起眉头承受着。
夜姬看到耿济农皱眉了。
“你会痛啊?”夜姬连忙放开手。“那我不碰了。”省得待会儿耿济农又痛了。
“不。”耿济农按住“连王荷”的手,他希望她碰他。
耿济农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一样,夜姬虽不懂得他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含义,但某种情绪正在他们两人之间催化,这是她再怎么迟钝也会察觉到的。
耿济农的身子叠上“连玉荷”娇小的身躯,低头含住她整个
峰,
住尚未绽放的花蕾。
夜姬屏住了气息,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不懂耿济农为什么要
她的
,她又没有
水,为什么耿济农还
得如此津津有味——
唔…会不会是因为耿济农今儿个晚上没吃
,所以现在肚子饿?
好吧!谁教她贪吃,把一桌子的点心、糕饼全揽进她的肚子里,耿济农半块饼也没吃到!如果
她的
,耿济农就会
的话,她是不在意啦!可是——
“耿济农,你可不可以
小力一点?”她的
蕾让他
含着,有点痛耶!
耿济农改以舌尖
弄。
夜姬整个人都麻掉了。
用
的感觉比用
的还来得恐怖耶!她的心口
过一种陌生的感觉,夜姬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像是没力气一样。
“你还是用
的好了。”用
的,她的感觉才不会那么奇怪。
夜姬边敦伦边跟耿济农讨价还价。
耿济农一时忍俊不住,朗朗的笑开了。
“你笑什么?”
“笑你的天真可爱。”他说出心中的话。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笑我蠢?”夜姬嘟着嘴巴警告耿济农道:“先说好喔!本姑娘我可是头一回嫁人,之前从来没做过嫁人的事,如果我做的不对,你得告诉我,别在我后头偷偷摸摸的笑我。”这样她多没面子啊!
“那我现在就教你,把脚打开。”
“打开啊?”夜姬摊开腿双。唔…“可是这样有点奇怪耶!”她这样下面会凉凉的,好奇怪耶!
“等等…”夜姬才要发问。
耿济农却早已挤身进入她的两腿间。
夜姬的眼珠子立刻瞪得大大的。
他、他为什么
她那里?!
“耿济…农——”
“叫相公。”
“相公?!”这为何要这样叫他?
“什么事?”
“你的手、你的手弄得我好
喔!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先让我
一口气啊?”夜姬觉得她的心口绷得紧紧的,一口气压在心口上,她都快憋死了。
“再等一下下,我马上就好。”耿济农扶着自己的
望,温柔地侵入那窄小的天地。
“啊、啊、啊——会痛耶!”夜姬叫得犹如天崩地裂。
耿济农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放纵他的
望,奔腾于
望的情海中…
夜姬晃啊晃的,晃出耿济农的房间,回到她原先住的那间屋子,看到颜芸娘的
身正好端端的躺在她的
榻上。
“大头儿,大头鬼——”夜姬用手去推,想要推醒大头鬼。
可大头鬼像是早已灵魂出窍!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玩了。
唉!她本来是想把大头鬼好好的数落一顿的,没想到他根本不在。可恶!都是大头鬼害的啦!害她现在
酸背痛,两只脚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连走路都会痛耶!
夜姬坐在
榻上
她的小腿肚,她回想起昨儿个晚上,耿济农对她做的那些事。
好奇怪,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耿济农要拿
子戳她?不但戳得她好痛,而且还不只如此,今儿个她起
的时候,她还看到她竟
血了呢!
夜姬
高她的裙据,想看看自己是哪里受伤?但她都已经弯
弯到不能弯了,还是看不到。
到底耿济农昨儿个是戳她的哪里呢?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
夜姬烦烦的往
榻上一倒,却撞到了颜芸娘的
身。
夜姬把她推开一些,霍地,她想到了——
她可以看颜芸娘的啊!
夜姬七手八脚地把颜芸娘的
身拉过来,解了她的衣裳,扳开她的两腿——
“啊——”刚进门的大头鬼吓得惊声尖叫道:“三公主,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扒颜姑娘的衣裳?”而且还把颜芸娘的腿双扒得那么开,难看死了。
大头鬼赶去帮颜芸娘,阖上她的腿双,省得他当鬼还当得不清不白,长了针眼那就难看了。
“你干嘛啦?”夜姬用力拍掉大头鬼的手,喳呼的道:“我又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想看看耿济农昨儿个晚上三更半夜不睡觉,拉我起来干活时,究竟是对我做了什么大条事情,不然,我怎么会
血?”
干活?!
血!
大头鬼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三公主,那个、那个…耿大夫为什么三更半夜拉你起来干活?”
大头鬼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希望三公主说的“干活”不是他心里头想的那一回事。
夜姬听大头鬼一问,又想起昨儿个晚上大头鬼临阵
逃的事了。
她朝大头鬼的耳朵大吼道:“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怎么会?”
“怎么不会?要不是你临阵
逃,我哪需要赶鸭子上架,假扮成连玉荷的模样,跟耿济农做夫
间该做的事?”
“什么?三公主…你假扮成连玉荷?”
“对咩!怎么?你怀疑我的法术啊?我是真的会变耶!不然,我变给你看。”夜姬怕大头鬼把她看得扁扁的,急忙旋身一变,瞬间真的成了颜芸娘的
身,连玉荷的身份。
“怎样?是不是很像?”夜姬的态度甚为嚣张。
大头鬼看了则险险差点要晕倒。
“三公主,你是说、你是说…耿大夫昨儿个晚上把你当成连玉荷了是不是?”大头鬼慌着一张脸急急的问。
夜姬却态度悠闲地点头说:“对啊!”“那耿大夫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扒了我的衣裳,扳开我的腿,然后用一
子戳我,我早上起来,还看到自己腿间有血耶!”
因为一团疑云散不去,所以,她才决定把耿济农昨儿个对她做的事也比照办理,想在颜芸娘的身上弄弄看,看看颜芸娘会不会也
血?
夜姬说的天真,大头鬼却听得一脸的惨白。
完了!死了!,三公主真让耿大夫给吃了!这事要是传回酆都,让阎王知道,那他八辈子都没得超生不打紧,只怕还得上刀山、下油锅,被整得不成鬼形——
呜呜呜…这下子他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他包袱款款,连夜逃回酆都,然后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大头鬼,你在想什么?”夜姬看大头鬼的眼珠子一直在打转,一看就知道大头鬼心里正在打坏主意。
“我在想——三公主,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知道啊!”夜姬点点头。“我不就是跟耿济农睡在一块吗?”
“可是——三公主,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块?”三公主她没念过书、不识字吗?
大头鬼在心里哀嚎,一脸的惨相。
夜姬才不懂大头鬼为什么一脸的愁眉不展?
“奇怪了,为什么我就不行跟耿济农同榻而眠?想我小时候,还不是跟我阿爹、我阿娘、我阿兄睡在一起。”她振振有辞的说。
“那是你小时候啊!你长大不就跟幽、冥两王不能同睡在一榻了吗?”大头鬼指出重点。
“那是因为他们长大之后,就要跟他们的宫女一起睡,没别的空位给我睡了咩!”所以,她才没跟兄长们再睡在一起啊!
“我的姑
、我的小祖宗,在凡间男女七岁就不得同席而坐,更何况你跟耿大夫还同榻而眠——”
“我们还有做夫
间才做的事哟!”夜姬好心的补述。
大头鬼听了补述之后,真的好想一头撞死。
“对!你们还做了夫
间该做的事。可是三公主,你知不知道既然是夫
间该做的事就只有真正的夫
才能做,你又不是耿大夫的
子,怎么能跟耿大夫做夫
间才能做的事呢?”
“你那么凶干嘛?”奇怪了,到底是大头鬼是三公主,还是她是三公主啊?“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来着?”莫名其妙,大头鬼他凶什么凶啊?!
“还有喔!你真的很不知好歹耶!你也不想想,我昨儿个是为了谁才得假扮成连玉荷的啊?要不是你,我犯得着假扮成别人吗?”夜姬也不甘示弱的大声冲着大头儿吼。还有——
“要不是我,昨儿个被耿济农打到
血的人可是你耶!”没想到大头鬼不感激她,还拼命的对她凶!真是气死她了,她堂堂一个三公主,从来没当得这么窝囊过?
哼!讨厌死了。
“我不跟你讲话了,我要出去玩。”夜姬从
榻上跳下来,趿着绣花鞋,匆匆忙忙的跑出门。
大头鬼被夜姬气到没力,他开始后悔他当初怎么会帮夜姬公主跑出酆都的?这下好了吧?惹出这种祸端,不知道回酆都之后,阎王要怎么惩治他?
大头鬼烦得直在屋子里飘来
去的。
他心想,或许他该找个替死鬼。
比如说——耿大夫!
对啊!侵犯三公主清白的人是耿大夫,该让阎王恨到死的人也是耿大夫,没道理他就得傻傻的等着接受阎王的怒气啊!
对,去告诉耿大夫所有的真相,把所有的罪恶全推给耿大夫,换耿大夫去烦烦看,搞不好以耿大夫的聪明才智,他能化险为夷呢!
大头儿飘出去——
却又飘回来。
他忘了耿大夫是凡夫俗子,八字又顶重的!根本就看不见他,他得变成连玉荷才行。
大头鬼躺下去,附身于颜芸娘的
身之后,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耿济农。
耿济农听完所有的来龙去脉。
“你是说,你是芸娘?”
“不!我不是,我是
间的一缕幽魂,附身在颜芸娘的
身上。”大头鬼费时又费力的解释给耿济农听。
问题是,耿济农根本就不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大头儿可以从耿济农的表情中,窥视出他的不敢置信。
“好吧!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大头鬼从颜芸娘的
身中挣脱出来,顿时,颜芸娘就像一摊泥似的,软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耿济农连忙去扶,却触碰不到她的脉动与心跳。
这躯体是冰的、是死的。
“怎样?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大头鬼再度附身,睁开眼来问耿济农。
她醒了,但耿济农还是听不到“连玉荷”该有的脉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耿济农不
纳闷的问。
大头鬼正要开口解释,突然——三公主夜姬姑娘已从外头急急的冲回来,关上门、拍拍
脯,拼命的叫道:“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抓到了。”
“三公主,你在逃难啊?”不然怎么像是火烧
股似的,逃得飞快?
听大头鬼问起,夜姬马上哇哇叫,她比比外头,又睁大眼睛,叽叽喳喳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碰到谁了?是生娘娘耶!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娃儿,你知道她拿小娃儿要做什么吗?竟然是要
到我的肚子里耶!
“她有没有搞错,我的肚子那么小,怎么可以
个娃儿进去?”
夜姬说得口沫横飞,一直在数落生娘娘的不是。
大头鬼听了,顿时觉得天崩地裂,山河变
。
我的天老爷啊!他昨儿个也不过是消失了一下下而已,只不过是去四处晃晃,怎么几个时辰没看着三公主,三公主不仅把自己给了耿大夫,这会儿连生娘娘都出现,追着要把孩子
给三公主——
“耿大夫,你‘做人’未免也太成功了一点。”大头鬼忍不住怪起耿济农来了。
而夜姬听到大头鬼叫耿济农时,连忙踩了他一脚,低声纠正他道:“你叫错了啦,你要叫他相公。”夜姬对着大头鬼窃窃私语。
她以为耿济农没听见。
耿济农却听得一清二楚,不只如此,他还听懂了生娘娘与娃娃之类的对话。
如果,夜姬真是阎罗王的女儿,如果,这世间真有鬼神在,那么夜姬急急逃开的生娘娘岂不就是——送子观音?!
耿济农愕然地盯着夜姬看。
他看她说话时比手画脚,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的确是像极了昨儿个的连玉荷。
“你真的是三公主?”耿济农觉得有必要再确认一次。
听见耿济农那个闷葫芦开口说话,夜姬觉得好稀奇喔!
她展着眉眼,望着他东看西看。
她还以为他这一辈子就只愿意跟颜芸娘与连玉荷说话呢!
夜姬开心的点点头说:“是啊!我就是三公主啊!”“可是,在东大街那柳柳胡同那位老人家,她不是你娘吗——”
“哎哟!那是大头鬼他娘啦!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可你偏不信,到最后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就自然而然的让你误会下去了咩!”
“而你体内的寒气?”
“是与生俱来的啊!我自小生长在不见天
的鬼城,又从小吃生冷的食物,从小到大都跟那些魑魅魍魉在一起,体内囤积着比平常人更多的寒气,所以——”夜姬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没办法改变的宿命,所以,以后你别强要我吃药了。”
“你知不知道你熬的那个药好苦、好难喝耶!”夜姬皱着一张小脸,像是痛苦难当。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吃药耶!
这一次,耿济农不再觉得她的表情可爱,他甚至生起夜姬的气来。
“所以,你为了不想吃药,特地赶赴南天门,去月老那儿要了芸娘的泥巴尊相,让大头鬼附身其中,与我成亲是不是?”耿济农怒目双张,恨恨的质问夜姬。
夜姬没料到耿济农竟然全都知道了!
而且耿济农知道之后,还很生气耶!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呢!
可恶的大头鬼,竟然害她被耿济农骂。
“是你说的是不是?”夜姬凶巴巴的转过头询问大头鬼。
大头鬼飞离了颜芸娘的
身,躲在耿济农的身后。
这样一来,三公主要骂他就得先面对耿大夫的怒气,偏偏这会儿耿大夫在气头上,三公主避耿大夫尚且来不及,怎么可能正视耿大夫背后的他呢?
嘻嘻!大头鬼觉得这一招好用极了。
果然,夜姬一看到耿济农就没辙。
她嘟着嘴巴,搔搔脑袋瓜子,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嘛!我是好意耶!想想看,你
子都死了那么久,你还想着她,打算一辈子不再娶
,那你会很可怜耶——”夜姬把自己说得像是多有良心似的。
大头鬼听了差点吐出来。
拜托!明明就是三公主爱玩,哪来这么多的理由啊?
“那你呢?你现在怎么办?”耿济农问夜姬。
夜姬瞠着大眼睛,她才不懂呢!“什么叫做我现在怎么样?”她人好好的,没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问题啊!
“我是问你昨儿个与我——”耿济农基于礼教,觉得他根本就是有口难言。
夜姬侧着头,歪着脸,看着耿济农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干嘛
吐吐、不干不脆的?”
“三公主,耿大夫想说的是,他昨儿个与你行了周公之礼,想问你做何打算啦?”唉!耿济农不敢开口说的,大头鬼就好心帮他提了。
“周公之礼!什么是周公之礼?”
“就是敦伦咩!”大头鬼解释道。
“那什么又是敦伦?”夜姬更不懂了。
“就是嘿咻咻啦!”
“还是听不懂啦!”夜姬生气了,她大声的吼出来,要大头鬼别再和她打哑谜了。“你能不能说白话一点,别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
“嘿咻咻已经够白话了耶!”大头鬼很无辜的说。
“还是听不懂咩!”夜姬笨笨的直说。
“那——”大头鬼搅尽脑汁想了一下下,有了!“就是昨儿个晚上,耿大夫拿
子打你的那件事啦!”
“那件事啊?”夜姬终于懂了。
她大方的拍拍耿济农的肩膀,要他宽心,别放在心上。“我只有痛一下下而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我只是
了一点点血,早上起来的时候,后来就没有再
了,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没事的啦!”夜姬嘻嘻哈哈的跟耿济农解释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
耿济农的脸都快变成猪肝
了。
“你是在说什么浑话?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就这么断送在我的手里,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耿济农厉声咄咄的质问夜姬。
夜姬缩着脑袋瓜子,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她才被吼得莫名其妙呢!
拜托,她这个被打、被戳的人都不在意了,为什么耿济农这个打人、戳人的人还这么凶?
夜姬一脸的无辜。
耿济农实在是给她气到没力。
“耿大夫——”大头鬼拍拍耿济农的肩,要他先别生气。“我家三公主要是知道什么叫做女孩子家的清白!那昨儿个晚上,她也不会变成连玉荷,跟你同房,今儿个更不会连什么叫‘周公之礼’、什么叫‘敦伦’都不知道。”
“嘿咩、嘿咩!”夜姬猛点头。
其实,她也听出来大头鬼刚刚那席话,贬低她的意味满重的,但是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耿济农灭灭火。
他好凶喔!这样让她有点怕怕的耶!
“你别生气咩!你要是不满意大头鬼扮的连玉荷没关系,不然——嗯——”夜姬很用心且很努力的在想法子讨耿济农的
心。
对了。
“我带你回地府,偷看判官的生死簿,看你亡
颜芸娘到底投胎到哪个人家去,等找到你的亡
之后,你再等她个十来年,然后你就可以娶她了啊!”呵呵…她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可以想出这个法子来。
夜姬得意得都快要毙掉了。
耿济农则是铁青着一张脸,咬着牙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帮他娶
的事!
难道她真以为他是那种玷污了她的清白,却依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那种人吗?
“好,我跟你回地府。”
“真的!”夜姬有点讶异耿济农的答案。
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耿济农好爱、好爱他
子的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现在有机会让他知道颜芸娘的下落,耿济农当然会好好的把握啊!
真正奇怪的人该是她才是,人家耿济农要去找他投胎转世的
子,她内心里幽呼呼的在不舒服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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