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该怎么跟他说?说声对不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在营火堆前的尹天不断喃喃道。
不用鞅仲平说他也晓得,如果没有鞅仲平,他早就不知去向,当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出现;全靠鞅仲平,他才能活到现今。
所以他应该负起一半的责任。
“怎样才好呢?”失神的他,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鞅仲平。
打从刚才到现在,他就只听见尹天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尹天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跟他计较。
他救他纯粹是为了爱,若他不爱尹天,他会出手救他吗?
恐怕不会,因为他不是个好仙人,也不会想惹事上身。
以前的他绝对会冷眼的看着尹天淹死在他面前。
因为不想失去他,所以宁愿牺牲自己,以他的修行根基换来尹天一命,对他而言非常值得。
“天—”
“别来吵我!”他好烦啊!让他静一静,他需要更深一层的思考。
“天。”鞅仲平再次呼唤,希望引来他的注意。
“我不是说别吵我?”鼓起腮帮子的尹天,回头瞪视着鞅仲平,但在见到鞅仲平的脸时,原本满溢的怒气霎时消去。
他对鞅仲平发脾气?不该是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尹天小声的说道,神态显得有些紧张。
“噗!”霎时,整个
中充满了鞅仲平的笑声,飘进尹天的耳中听起来格外不是滋味。
他这般诚意说道歉,鞅仲平竟然用笑声来回报他?
“该死的,你笑什么?”气极的尹天当场红了眼眶,心有不甘的撇过头,决心不理会鞅仲平。刚才他所想的全都是废话,拿条抹布擦了它,顺便忘了它的存在。他干嘛如此作践自己?反正鞅仲平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受。“对不起。”此刻换做鞅仲平开口致歉,从背后搂住尹天。
“刚才你快哭的表情真的很好玩,认识你将近半年多,就属这次让我印象深刻。
什么叫作印象深刻?尹天拉长耳朵仔细聆听,一旦鞅仲平的话不合他的意,肯定会换来一阵拳打脚踢。
“不过我喜爱你的任何表情!不管是笑时的灿烂夺目,还是略带着悲伤的神情。”
什么略带着悲伤的神情?尹天似乎不认同鞅仲平的回答。
他不过…是有些担心。
“不说话就是同意我说的了。”偷了吻的鞅仲平得意的笑着,完全忘了他的身旁有个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别偷吻我。”他不喜爱这样。
“不偷吻你,那我该怎么做?”
鞅仲平在等待着尹天的回答。
“你应该要正大光明!刚才的偷吻就像是小偷行为,令人可
。”这么说好像很希望鞅仲平现在就把他推倒然后痛快地吻昏他,尹天对于自己大胆的说法感到有点脸红。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既然主人都说请用了,他怎好意思拒绝。
鞅仲平轻轻的啄着尹天的
瓣,跟之前所偷到的吻有着不同的温柔,不带轻浮与玩笑,让两人感受一次最真实也最深情的深吻。
带点甜蜜的感觉,跟男人接吻似乎并不令他感到高兴。但心情上却多了一些悸动,微微的由心灵深处浮现,尹天对于这莫名的冲击感到些许惊慌与无措,显得有些不自在,动作上显得有些笨拙。
鞅仲平发现他的窘态,他笑着低身含住尹天颈上的喉结,坏坏的道:“天,记得要呼吸哦!”他还是如此生涩,但他就是爱尹天不做作的自然个性,非常的吸引人。
如果不喜爱天,绝对体会不出这其中的奥妙滋味。
像是磁沙被两极的力量拉回到它应在的位置,一切变得很自然。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包括用全部的生命好好爱他。
“我想听着你喊出我的名字,然后笑着拥抱我,甜甜地只对我一人浅笑,吻着我的脸颊、吻着我的双眼,让我相信我是真的拥有你。”
他绝不放手,如果失去他,那也请将他一并带走。
“不要离开我,我很自私,永远都不要离开我。”鞅仲平轻轻呢喃着。
“你的口气不该是这样。”显得被动的尹天摇摇头,由鞅仲平口中所说的话让他心痛。
“别说这种话。”他企图化解不安的气氛。
“就算你变成平常人也无所谓,至少你就不会再无缘无故跑到我的梦中吓我或者捉弄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呵,他的笑容有些牵强也显得僵硬,尹天似乎后悔说这句话。他应该可以谈点别的话题,比如说眼前快要烤成炭的鱼。
烤成炭的鱼?
“救鱼!”伸出手要取回在木堆里烤的鱼,却因为太心急的缘故,整个手握着灼烫的
鱼,一时之间忘了放掉,烫伤了手心。
“好烫!”他真是笨得可以,想必自己会成为鞅仲平的笑柄。
但令他诧异的是,鞅仲平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反而带着微怒且心疼的语气数落他。
“你做什么?”他心疼地拨落尹天还紧握在手中的晚餐。当看到掌心中一大片红通通的烫伤伤痕时,他的心情倏地转坏。
“没事的,我—”
“闭嘴!”口气转硬的鞅仲平气愤地说道,迅速的将尹天的手放置在一旁的水中,试图减低红肿的程度。
细心的鞅仲平观察着尹天的伤势。
“我没事的,只不过是烫伤罢了。”尹天发觉现在的气氛又被他搅
了。瞧鞅仲平一副气呼呼的臭脸,看样子他待会儿会遭到一顿毒打。
何时他变得这么怕鞅仲平、变得如此胆小?这之中的转变,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烫伤罢了?”不温不冷的语调让人听得如坐针毡,一丝危险正悄悄蕴酿。虽然鞅仲平现在的表情已开始由怒意转为温柔,但还是让人不敢正眼面对。
当鞅仲平伸出手,尹天慌得大叫。
“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烫伤的!”他是为救回他们今天的晚餐,所以别处罚他。
直觉好气又好笑的鞅仲平更想大喊冤枉,他伸手又不是要揍尹天,他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不作任何解释的鞅仲平,将浸
的手巾包裹住尹天的手掌,现在的他只想静静地为他包扎伤口。如果尹天真想帮忙,就不要再做出任何会让他心脏停止跳动的蠢事。
“你不骂我?”尹天怯怯的低声问道,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只见鞅仲平沉
了一声,似乎有些感慨。
“我心疼都快来不及了,哪还想到要骂你,别问这种蠢问题好吗?”
“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什么心疼?他快起
皮疙瘩了。
“每天对你说同样的话,我并不认为会很恶心。”他都快讲了半年,如果会恶心,他早就到阎罗殿报到,哪会如尹天所说的留在世间当祸害。
“那今晚的—”
“饿一顿不会死,如果你真的饿死,我会记得在你墓前刻上:此人因为饿了一餐而忍受不住饥饿的折磨,所以早早升天去了。”
“鞅仲平,你…”他可能还没回到纽约,就被鞅仲平活活气死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岛上。
“好了,现在该是你上
睡觉的时间。很晚了,再聊下去会睡眠不足。”最重要的,是他想搂着尹天入睡。
“那好,你睡到另一边,靠这么过来一定有阴谋。别以为你为我包扎伤口我就会—”
“就会怎样?睡吧!我没有其他目的。”不让尹天有任何反对的机会,鞅仲平紧搂着他躺下。
“暂时忍耐,或许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也说不定。”
“真的吗?”翻过身的尹天很怀疑,虽然他听得出鞅仲平所说只是内心希望。
有谁会想到他们?
或许只有在纽约的友人会关心他们。
“可以跟你谈谈你的事吗?”鞅仲平问。
“你不是说早点睡吗?”
“我想多了解你。”
他知道的并不多,一直以来只有他与尹天同住,至于尹天的父母亲,他则从未见过也不曾听他提起。
“你很烦耶!”闭上双眼,尹天想赖掉这个烦人的问题。
他讨厌有人企图追问他的身世。
“告诉你我又没好处。”
“那给你一个吻好了。”鞅仲平嘟起嘴,使得尹天当场挥出拳头。不过,在力道上,他倒是有所控制。
“睡觉吧!”尹天翻个身,
儿不想与鞅仲平讨论有关于他的一切。
鞅仲平不是早就晓得了吗?之前他不是神吗?应该可以偷窥他的过去才是,哪用得着追问他。
但尹天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想法其实是错的。因为喜爱,所以鞅仲平不愿以他的能力偷窥不属于他的秘密,他希望的,是尹天自动与他分享所有事情,那种感受更令人愉悦。
如果尹天知道的话…鞅仲平凝望着他的背影苦笑。
究竟属于他的幸福何时才会到来?
“喂,鞅仲平,快来这儿,海水很凉快哦!”
着海风,脚踢着阵阵拍上岸边的海
,尹天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抛开几
前的烦恼。
其实他用不着把责任一味地往身上揽,如果真回不了城市,大不了陪鞅仲平在这里生活。说实在的,人生偶尔会出点小
曲,倒不如像现在一般放松心情不是很好吗?
只是有点寂寞,毕竟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有时会静得令人感到害怕。如果被
放到这座孤岛的只有他的话,下场又会如何?
如果没有鞅仲平的话,他能独活到现在吗?
在远处的鞅仲平对着在海滩上的尹天笑了笑,但他最在意的,可能将会发生…
要告诉尹天吗?昨天傍晚,他曾去见一个人…
“仲平,跟姐姐回去好吗?”好不容易寻得鞅仲平的鞅清风,苦口婆心的规劝,但换来的却是鞅仲平一声凄凉的笑。
带着悲伤的语调回拒了鞅清风,鞅仲平一点都不愿意离开尹天,谁也无法
他离开。
“不可能的。”他简短的回答着。
“不会的,姐姐有办法。”
鞅仲平再次拒绝了鞅清风。“不可能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爱上了他就绝对不会放手。原本我以为身为神人的我们不会想知道什么叫作爱,而我现在已亲自体验了它的滋味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似乎变得很不对劲,所有的冰冷瞬间瓦解。神教我们要学会无情,但却在那次的偶遇下,我才发觉这是个天大的谎言。“
他不愿再回想起下凡时神到底对他说过什么话,那是她和况巯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要将尹天也给扯进去,否则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仲平,你只是被眼前的美好给冲昏了头,只要…”鞅清风眼中所见的鞅仲平已变得陌生,不再是她昔日最爱的弟弟。
他变得彻底,也让她来不及挽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你是说只要我离开天就行了?”一提及尹天的名字,鞅仲平原本冷冽的眸光突然转柔,令一旁的鞅清风感到愤怒与憎恨。
“对,只要他死,你就会回到从前。”她的话中透出一丝寒意,企图把想法化为实际作为。
“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不但不会回到从前,反而会更恨你。别
我,至少我还当你是我的姐姐,如果你真为我好,就离我远一点、离天这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为了天的安危,他可以不惜一切与鞅清风撕破脸。
即使是有血缘的亲人也一样,谁都不能剥夺他真心爱一个人的权利。
“你变了。”她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他,在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不再是那个没有爱的破碎灵魂。没有法力的我跟凡人无异,但我不后悔所作的决定。你走吧,走得愈远愈好。”
鞅清风盼来的,只是鞅仲平再一次无情的拒绝。她的世界开始崩裂,所有坚持的信念瞬间瓦解。凝望着鞅仲平的背影,她蓦地滴下一滴泪水,但鞅仲平不会关心她的眼泪为谁而
,因他注视的目光只为一人。
“喂,发呆啊!”他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原来是鞅仲平在做白
梦,亏他还好意邀他一同戏水。
瞧见尹天绷着一张脸,狠狠的猛瞪着他,鞅仲平突然被吓到,抚着
口道:
“被你吓到了。”尹天贴近他的脸,突然放大好几倍,他当然会被吓到。
但这滋味好幸福。
“被我吓到?”他站在这儿已经很久了,至少有一分钟之久,是鞅仲平自个儿发呆没注意到。
“别生气嘛!”鞅仲平伸出手臂勾住尹天的颈子,拉近彼此的距离,温柔地磨蹭他的脸。
“我可以吻你吗?”鞅仲平展开八爪章鱼攻势拼命粘住尹天,惹来一阵叫骂。
“不要!”但他还是被吻了,不管尹天如何闪躲终究被机灵的鞅仲平吻个正着。
算了,原谅他吧!反正他一时找不到理由告诉自己为何不反抗,大概是因为脑子里一片
轰轰,所以找不出形容词。
而对鞅仲平来说,只吻
似乎还不够,他开始转移目标,让尹天跨坐在他的身上,蠢蠢
动的
望也开始在体内燃烧起来。
将
缓缓往下移,轻轻的用舌尖
着尹天
前的蓓蕾。
是海洋的味道,令他陶醉,如同回归到母亲身体内的胎儿。
“嗯,很
耶!”受不了这波攻势的尹天推开鞅仲平,想要
离他的掌控。但无奈的发觉自己早就被搂得紧紧,连动都有问题。
“那这样呢?”恶作剧似的咬住眼前樱红的蓓蕾,鞅仲平等着看尹天作何反应。
“好痛!”
惊喊出口的尹天推拒着,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何傻愣地任由鞅仲平欺负。
他真是笨蛋!
在尹天
前咬出齿印的鞅仲平则是宠爱的吻着他的
。“我喜爱你。”他要的不多,只想亲耳听他所爱之人对他吐
爱话。
会是相同的一句话吗?他满心期待。
“我—”尹天闻言只稍稍停顿口气“不喜爱你。”这句话有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任谁都听得出来。
“没关系,就算被你讨厌也无所谓。”鞅仲平浅笑。
“只要你知道我喜爱你、我爱你就好了。记住我所说的,我永远都喜爱你,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或是阻碍断了这个念头。”
想用这表白来宣告对他的誓言吗?尹天一脸困惑的看着鞅仲平,有那么一刹那,他忽然觉得鞅仲平会离自己远去。
为什么?他的担心有理由吗?他的困惑是真实的吗?
不!不要发生在他身上,他不想再失去他所爱的人。
自己所爱的人…
我喜爱你,这一句话一直在尹天的脑海中回
着,不曾遗忘。
“别跑!鞅仲平,快挡住另一边,别让它逃了。”他不能让下一顿食物跑走,眼前这只可怜的小野猪至少能喂
他和鞅仲平两、三天。
困在这荒岛上近半个月,根本没有什么奇迹出现,亏他还整天望穿秋水,等待会有船只出现,甚至每晚还做梦梦到自己回到纽约。
但人总是健忘的动物,一旦时间久了,这种不愉快的心情马上就被其他事物所取代。譬如,为了填
他们的肚子所必须的猎捕行动。
“知道了。”守在另一边围堵那只
窜的黑色小野猪的鞅仲平,摆好姿势,准备与尹天联手逮住这头小野猪。
“嘿嘿,看你往哪儿钻。”瞧见猎物仍作困兽之斗的尹天发出狂笑,他等今天已经等很久了。
想在都市丛林里捕捉野猪?只能去动物园吧!
“别想逃了!倒要看看你能飞不成?”他夸张地抹抹
边的唾
,可没想到当他说完这话的同时,黑色小野猪突然猛地往他身上急跳,前蹄硬生生印在尹天的俊脸上。
躲过这场危机的小野猪,不慌不忙的回头瞧瞧尹天捂着脸倒地的痛苦模样,发出咿咿的叫声,让鞅仲平捧腹大笑。
小野猪好似在嘲笑尹天,这恐怕是前所未见。憋住笑意,看着痛得说不出话的尹天一脸忿忿不平的盯着他,这下换他倒霉了。
“天…”鞅仲平,抿着嘴,强抑着笑意。
“鞅仲平!”尹天放下原本掩住额头的手掌,现在他的额头上多出一抹小猪蹄印,点燃了鞅仲平抑制不了的笑意。
霎时,整座荒岛传来阵阵穿破云霄的笑声与一连串的叫骂。
“再笑,我要你好看!”都是那头该死的猪。尹天忍着额头上的伤,将鞅仲平
倒在地,纷落的拳头打在鞅仲平的身上,一点都不留情。
“没啊,我怎敢笑你呢!”被槌打的鞅仲平并没有还手的打算,反而握住尹天挥过来的拳头,轻轻一啄。
“它欺负你,会不会痛?”
“废话!你没长眼睛不成?”
“来,让我瞧瞧。”撑起身子的鞅仲平,仔细的检查尹天额上的伤口。
不能笑,否则天又要发疯,他又有罪可受了。
“会痛吗?”他再次问了个白痴问题。
“你眼睛瞎啦!”到底要问几遍这种蠢问题?他因不甘心而落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反倒吓着了鞅仲平与迟迟不肯离去的小野猪。
“别哭。”他可爱的爱人竟然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真教他大感意外。
“别哭,我会心疼的。”鞅仲平如情人般呢喃的细语起了作用,他搂住尹天,微微的拍打着他的背,疼惜地哄着。而尹天则是将这半个月来所积
的不满全数倾倒而出。
“没想到天会哭耶!”的确是没想到。隐匿在树丛后的熟悉声音传来,让在场的尹天和鞅仲平眉头一皱,几乎是同一时间回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令他们不敢置信的,是那张脸的主人一副看热闹样子,这使得尹天与鞅仲平两人脸上的怒意逐渐浮现出来。
“臭花子!”甩开鞅仲平的搂抱,尹天迅速奔向前方的男人,扑倒了傻眼的花子。
“笨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泪水
织着连
来的委屈,夺眶而出。
“我这不就来救你们了?”几天不见,天何时变得感情如此丰富,该不会是有人教导的缘故吧,
“你变瘦了。”花子恶意的伸出手,摸了摸尹天的
。
不说任何一句话的鞅仲平打断了两人的重逢,伸出手臂抱起尹天,一点都不愿与其他人分享他的爱人。
哦,有人吃醋!看来呆会儿说不定还会有一场暴动呢,
花子耸耸肩,拍掉
子上的灰尘,他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度假。
“这只小动物是谁的?”瞧瞧紧咬着他的脚不放的黑色小野猪,是想成为烤
猪吗?
眼明手快的花子一把抓起小黑猪的后蹄子,将它丢向尹天空出的手中。
“哎哟!”臭猪,还想踢他吗?小心呆会儿它就有得受了。
“鞅仲平,把它捉来炭烤应该不错吧!”尹天存心要恶整这只差点毁他容貌的小猪,只见怀中的小黑猪似乎听得懂人话般拼命挣扎。
“好痛!你再动,我可真要把你烤了。”差点被
蹄踢中的尹天再次威胁,果然一招奏效,使得怀中的小动物乖乖躺着不再作怪。
“你们怎么会…”
尹天才刚想要询问便被花子打断。“先上船再说。”现在该是跟这小岛道别的时候,难道天他们还想留在这儿吗?
半个月的偷闲已经很过分了,回想这半个月他得负责天的工作,还得派人打听有关他们的消息,可终于让巯道出他们的所在地了。
就说巯不安好心眼,说什么要让天和鞅仲平两人好好相处。
如果尹天命丧此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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