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进京
叶皖和武扬眉告别,回到宿舍,刚刚喝一口⽔,李非嬉⽪笑脸地
了上来。
“喂,你明天去京北?”
“是。”
“参加⾼考?”
叶皖没理李非,慢条丝理地脫下作训服,⽩了他一眼。
叶皖参加⾼考的事,整个特种大队众人皆知,李非问这话,明显是有目的。
果然,李非见叶皖没理,不仅没怪,反而更加热情地主动给叶皖
着肩。
“我说兄弟,明天我和你一起上京北,怎么样?”
“你要去京北,就去请假,问我⼲什么?”
“我靠,你拿不拿我当兄弟啊?我平⽩无故去京北,队里能准假吗?”李非一脸诌媚:“叶皖兄弟,你就帮我说道说道,谁不知道武大队长是你老泰山啊,你一说准灵!”
叶皖猛地翻⾝,一把将李非按在
上,没等李非反抗,早已拿住几道大⽳。
“靠啊,你要杀人啊,快,痛死了!”
叶皖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在
上滚来滚去的李非。
“叶皖,哥哥哎,我错啦,我以后不说啦,快…”
叶皖解了李非的⽳,顺手给他推宮过⾎,李非一边呲牙咧嘴,一边继续磨着嘴⽪子:“我说你就拉兄弟一把吧,小两年没见着京北城,我怕等我回去,京北的美女们都不认识我了。”
叶皖上京北也愿意有个伴,看李非可怜,也就拿着李非写的请假条找到武光辉,武光辉倒也无可无不可,只是叮嘱叶皖试考要注意全安,注意⾝体,痛快地在假条上签了字。
第二⽇上午,两人穿着崭新的夏季常服,拎着包,坐上了武光辉特批的一辆八成新越野吉普,直奔京北!
叶皖报的是文科,在学习中,叶皖发现自己对于历史有着相当的趣兴,所以也就特意加深了对国中历史和世界历史的研究学习。
叶皖的考点在东城区北河沿的65中。两人一路开到学校,叶皖进校简单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和李非出门准备找家宾馆。
谁知李非嘴一咧:“你到了京北地头上还要住宾馆?去我家住!”
叶皖
本不想⿇烦李非,坚持要开一间标准间,李非无可奈何,只得依了,却一再要求要去他家吃饭。
李非开着吉普
练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叶皖看着満街全是人车,感慨半天:“这京北人比深圳还要多啊!”“土包子吧!你去了海上更知道什么叫人多了!”
叶皖⽩了李非一眼:“我连港香都去过…”
李非猛拍方向盘,笑得
不过气,差点惹得叶皖发彪揍人。
李非开着车这一通狂奔,从二环直揷上五环,过了颐和园、香泉桥一路往西。开了整整两个小时,叶皖満眼仍然全是⾼速路,本来以为李非家顶多住在啥四合院,谁知道这么远,不免急了。
“你家倒底住哪儿啊?”
“啊?哦,我家住前面,就到了。”
说着李非拐下主路,一路往北,竟然上了香山!
顺山道又开了小40分钟,这才靠近一处建筑群,叶皖瞧着门口森严的卫兵,心里狐疑万分。
李非递上出⼊证,卫兵放行。扭过头冲叶皖咧嘴一笑,露出満口⽩牙:“小子,哥哥今天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档,什么叫派!”
果不其然,进了大门后,仍然是弯曲的山道,不过缓了许多,不少红瓦壁瓦的别墅在林壑间掩映闪现,叶皖暗暗吃惊,这样的别墅区,光有钱怕是不行!
没过多久,李非的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卫兵看清了李非的面貌,飞快打开电动门,立正敬礼。
李非坐在车里随意回了个礼,
练地将车一直开开楼前。
李非潇洒地跳下车,拉着叶皖冲进客厅。
“爷爷!”李非大叫一声,飞快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还有点懵的叶皖,立正敬礼:“京北卫戍区XXXXX闪电特种兵大队中尉李非向您报到!”
叶皖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立正敬礼:“京北卫戍区XXXXX闪电特种兵大队少校叶皖向您报到!”楞了一秒,又补了一句:“应到两人,实到两人!”
一屋子人见惯了李非的搞怪,听叶皖如此郑重,倒是哄笑了起来。
客厅当间坐着一位红光満面的老人,手托一柄⽟烟斗,呵呵笑了起来:“立正,稍息!士兵们,解散!”
李非这才扔了包,和屋里人介绍起叶皖。
老人是李非的爷爷,叫李红兵,是总后副总参谋长,老而弥坚,仍未退位。边上两人,一位国字脸,浓眉方脸的中年男人是李非的⽗亲,叫李健翎,是总后保障局局长,另一位体态丰腴,圆脸细眉的中年女人是李非的⺟亲,叫汪晖,是京北
区军总医院办公室主任。
几人均对叶皖相当感趣兴。因为都是军人,对于叶皖在爱尔纳突击中的事件所知甚详。李红兵拉着叶皖的手,満嘴溢美之辞,倒是把坐在一旁的李非惹得満面愠恼之⾊。
“小叶啊,小小年纪就是少校,你可一定要戒骄戒躁,军事和政治都要硬,好好学本领,将来为家国多做贡献!”
叶皖对大道理不感趣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李红兵说的对,看着这位年近花甲的少将对自己语重心长,叶皖甚至觉得自己思想意识不过硬。
叶皖在稍有点拘谨的气氛中和李非的家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早已上楼换了一套便装的李非又跑下楼来,拉着叶皖出了客厅。
偌大的别墅,前面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花圃,夹竹桃、月季花、玫瑰,开得姹紫嫣红,紫桐、杨柳、龙爪槐、雪松,长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
“这房子,是家国分给我爷爷的,我家住在丰台区,今天他们是特意请假看我的。”李非一边走一边解释。叶皖这才了解为什么一家人不是周末却聚得这样齐。
“我家就我一个,我以前成绩不好,我爸天天揍我,越揍我越闹,天天书包里装着板砖上学,看谁不服上去就拍,后来拍伤一小子,硬是我爷爷将我带回家,连打带吓,后来又和我打赌,说是要考得好,就给我
玩。”
“嗬!那时候咱虽说是⾼⼲弟子,可也没正儿八经玩过
啊!所以咱就拼命看书,嘿嘿,一不小心考上个北大,然后就念研究生。毕业后正想找个事作,爷爷一个电话把我扔到队部里去了,练了两年,拿个全军演武标兵,后来就被选进特种兵大队去了!”
叶皖倒对平⽇没个正像的李非改变了看法,这个⾼⼲弟子,不靠祖荫,自己努力得到如今的成绩,确实不容易!
“你爷爷会拳?”叶皖忽然想起来李非也有內功底子,至少已经小成。
“哪儿啊,别小⽩书看多了,我爷爷当年就一傻大兵,会什么功夫?我的功夫是我表哥教的。对了,他也国安的,叫李蔚龙,你认识么?”
叶皖摇了头摇,李蔚龙为了叶皖的事颇是辛苦了一番,不过这当事人却
本不知道。
“我哥今天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正说着,门外响了几声喇叭,门一开,一辆陆虎越野车驶进。
“表哥!”李非看车就知道是谁,拉着叶皖快步走了过去。
李蔚龙下了车,一眼就认出了叶皖,对李非笑了笑,眼睛看着叶皖,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李蔚龙!”
叶皖见李蔚龙是便装,一时也搞不清对方军衔,伸手相握:“你好,我是叶皖。”
李蔚龙却象是老
人一样伸臂揽住叶皖的肩膀:“呵呵,我知道你,你如今已经扬名天下!”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当然,是你在爱沙尼亚和在机飞上的英勇行为,不仅给军方挣了脸,更是我们国安的骄傲,老爷子还一直夸你呢!”
叶皖这才想起谢亭峰,心里倒牵挂起来:“谢老⾝体还好么?他为了我事,
了这么大的心,我却一句感
的话都没说。”
李蔚龙见叶皖说的情真意切,并非客套,倒是对叶皖又增添了一丝好感。这孩子,也不枉胡拥军舍命相救啊!
吃饭的时候,李红兵一⾼兴,直接叫勤务兵搬出一箱子军供茅台,耝糙的包装、实在的酒瓶,闪闪发光的红星,一箱子竟然有12瓶。李健翎和李蔚龙都能喝,李非也是八两酒量,李红兵端坐正位,手捏烟斗,一直笑眯眯地叫儿孙敬酒,叶皖却之不恭,酒到杯⼲,又挨个敬了一圈,最后座上几位长辈统统退出,李蔚龙、李非双战叶皖。这一场大战一直喝到李非当场醉翻才罢,叶皖浑⾝酒气,睁着惺忪的眼睛数了数酒瓶,竟有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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