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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云收雨住,叶皖拥着杜鹃儿,从下提起上衣,掏出项杜鹃的合同,展开放在口:“杜鹃儿,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的啦!”

 项杜鹃像只小猫一样伏在男人的身上,拈起合同,看了半晌,突然一扔,抱着叶皖的嘴就亲,小舌头暗吐,伸进叶皖的嘴里,笑容象夏花般绽开,眼睛里的泪水却了出来:“老公,我永远都是你的了!”

 叶皖含含糊糊地介绍了偷回合同的经过,只说是找了几个朋友帮忙,项杜鹃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心惊,看着小男人的手上勒痕宛然,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叶皖抓住杜鹃儿的手,将合同慢慢的撕成碎片,丢进旁边的果盒里,身子向下缩了缩,搂着杜鹃儿说:“宝贝儿,快睡吧,明天带你上街。”

 项杜鹃眼睛一亮,却跳下去,打了一盆热水,拧了巾细细地给叶皖擦着脸,叶皖心中泛起暖意,轻轻地抓住了杜鹃儿的手,摇了摇头:“别着凉了,快进来吧,明天醒了再洗澡。”

 项杜鹃将水端回卫生间,叶皖听得里面淅沥沥一阵响,过了一会儿,项杜鹃着身子走进来,关了灯,跳进被窝,钻到叶皖怀里,坚的双峰紧紧贴着叶皖的口,伸手一捉,又将叶皖的凶器握在手里。

 “啊?”叶皖在夜光中看见项杜鹃的眼睛发亮,嘴角弯起,甜蜜地说:“我想握着嘛!”

 “那,别再动了喔!”

 “嘻嘻!”柔若无骨的小手反而紧了紧。

 “睡觉,不许再动手动脚!”叶皖“啪”地对着杜鹃儿的股打了一巴掌。

 第二天一大早,项杜鹃就起梳洗完毕,看着累了大半夜的叶皖仍然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坐在边越看越是心甜,磨蹭了大半天才突然想起来要给小男做饭,慌里慌张地爬起来跑进厨房。

 叶皖平起身向来很早,这一却累得有些力,直到快八点才睁开眼睛,一看身边没人,站起来感觉浑身粘,便准备洗个澡。

 杜鹃在厨房听见动静,伸出头来,甜甜地说:“老公,你洗澡,水我都放好了。”

 叶皖泡在浴池里,杜鹃儿做罢了早餐,又钻进卫生间给叶皖按摩肩膀,伺候叶皖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又拉着叶皖的手坐到餐桌前。

 一份煎蛋,一瓶牛,一块速热饼,叶皖在杜鹃的放着脉脉爱意和浓浓深情的眼神中吃完早餐,时间已近九点。

 杜鹃儿在叶皖吃完后才匆匆垫了几口,正要收拾餐桌,叶皖一把搂住:“别收啦,再收上午就不用出去啦,快换衣服去吧!”

 杜鹃儿挣开叶皖,跑进卧室,一会儿推门出来,已经换了一套休闲时装,鹅黄的短摆上衣,灰色的轻纺羊薄裙,配合着两枚小巧的钻石耳钉,显得既明媚又动人。

 两人搭车直到深圳购物一条街,相拥相偎着逛着一家家的店,叶皖想买的不在这,杜鹃又完全没有让小男破费的心,两人转了二个小时,竟然没花一分钱。

 叶皖买了两瓶水,和杜鹃坐在街心花园,下鞋着:“杜鹃啊,这样可不大对,我们是来买东西,不是来逛街的。”

 “逛街和买东西有区别啊?”

 “那当然了,逛街就是看人家卖的东西,十件都不买一件的,而买东西嘛就是看好了就买。”

 “是不是你累了啊?累了就回去好不好?”

 杜鹃为人善良,又爱极了叶皖,生怕叶皖有什么不愉快。

 叶皖一笑,猛地抱过杜鹃儿,放在腿上:“呵呵,今天要给宝贝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走,买衣服去!”

 本来叶皖确实不准备给杜鹃买衣服,杜鹃衣服不多,倒也够穿。他本是想买点家电,再买点生活用品。可是看着杜鹃可怜兮兮的模样,反倒发了怜爱之情。

 叶皖一口气给杜鹃买了三四套衣服才罢手,鞋子、内衣都全配套买齐,竟然没办法拎,叶皖看着杜鹃儿又是高兴,又是感动的样子,心里舒畅之极,伸手叫来一张出租车,将东西一股脑儿扔了进去,随后拉着杜鹃挤了上去。“去南方贸易广场!”

 南方贸易广场最大的特色就是家电,从半间屋子高的三开门冰箱、桌子那么大的晶电视,到五号电池般的MP3,钮扣大小的窃ting器,应有尽有。

 叶皖心里早有计较,领着杜鹃很快地买下一台26寸晶电视、一台冰厢、一台消毒柜。又顺便买了一个电吹风给杜鹃。

 “老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啊?”

 “傻瓜,买给你用的啊,这还是一部分,以后还要买更多的呢。”

 叶皖填了送货单,又拉着杜鹃上了二楼:“上用品你来选吧,我不懂。”

 项杜鹃怀着羞涩和喜悦的心情,挑花了眼才挑中一套丝质玫瑰上用品,摸着崭新、柔滑的罩,心里都要醉了。

 “老公,我还要给你买睡衣和拖鞋。”杜鹃拉着叶皖又钻进内衣柜组,挑了两套睡衣和一双拖鞋,又给叶皖买了几套内衣,掏出小坤包美滋滋地去付款:“我要自己给你买,老公。”

 叶皖笑笑,站在边上看着杜鹃幸福地刷卡,女人的幸福,真的很简单!

 中午两人简单吃了顿快餐,下午继续采购。杜鹃又给叶皖买了洁具,看着叶皖的上衣还是去年的样式,又折回新百大,买了一件短袖淡粉亚麻衬衫和一件浅蓝色真丝T恤,买顺了手,又买了件灰色西

 忙了大半天,又跑到超市买了菜,这才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家。

 到了家里,杜鹃儿甩下拖鞋,先给叶皖换上了新拖鞋,又给叶皖泡了杯水,将他按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提着菜就去做饭。

 门铃一响,叶皖起身打开门来。

 “老公,谁呀?”

 “哦,是送电器的。”叶皖将工人引进门,拆开包装,通上电调试了一下,很清晰,音效也很好,叶皖签了收货单后将工人又送出门。看着两台电视并排放在一起,想了想,将杜鹃买的旧电视索搬进了卧室。

 杜鹃很快的做了三菜一汤,蘑菇片、茭白炒脯、油淋豆角、还一个木瓜玉米汤。

 叶皖见几道菜做的泽鲜,闻了闻味道也很正,笑着说:“杜鹃儿,你可真的把我惯坏了哦!能做这么好的菜,我可想不到呢。”

 项杜鹃笑盈盈地挟了一箸蘑菇进叶皖的嘴里,肥大的股一沉,坐进叶皖的怀里:“老公,你尝尝好不好吃?”

 味道鲜美!叶皖点了点头:“绝了,杜鹃儿,大师傅的水平”杜鹃笑的更加娇:“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只要你能回来。”说过这话,突然有点伤感起来。

 “呵呵,来我们喝酒吧!”叶皖拿起下午在超市买的一瓶长城干白,打开瓶后倒出两杯,端了一杯给杜鹃。

 “老公,我要和你喝杯酒。”杜鹃还真会来事,骑到叶皖的大腿上,环着叶皖的脖子,右手和叶皖的右手挽了,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地望着叶皖的脸,慢慢地喝干了杯中酒。

 两人恩恩爱爱地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团圆饭,杜鹃收拾了桌子,娇媚地看了他一眼,拎着一包东西进了卧室。

 “老公,你来看看,好漂亮啊!”叶皖走进卧室,杜鹃已经将新买的寝具铺好,原本有些素雅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感浪漫起来,不得不说,玫瑰是最容易让人产生原始望的颜色之一。

 叶皖看着杜鹃儿面色微红,星眼离,丰感的身子藏在薄薄的家居服内,一双爆隐隐顶了出来,火腾地串了上来,一把抱住杜鹃,推到上。

 杜鹃闭着眼睛,感受着小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口拼命,裆下的凶器顶得小腹隐隐作疼,一边回吻着,一边温柔地伸出手臂摸向叶皖下身,灵巧地拉开拉链,手指一拨,凶器弹出,握个正着。

 一番凤求凰,满室罗烟暖。

 两人身上汗津津地,也不洗澡,紧紧地抱在一起说着话。

 “杜鹃儿,你家在哪儿?”

 “老公,我家是湖南澧陵的,住在县城。”

 杜鹃儿伏在叶皖怀里,慢慢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项杜鹃是湖南澧陵人,住在县城城关,有个弟弟今年才14岁,随母姓叫杜宇。说起来项杜鹃的名字,项是父亲的姓,而杜是母亲的姓。父亲在项杜鹃八岁时就生病死了,母亲一个拉扯着两个孩子,颇为不易。所以项杜鹃大专毕业后出来打工,谁知道被骗进皇朝俱乐部,已经工作了四个月。

 “老公啊,我想过段时间回家看看。”项杜鹃可怜巴巴地望着叶皖,眼里出强烈的期翼。

 “呵呵,应该的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项杜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感的红颤抖着,幸福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小男人这么贴心,自己一辈子算是没有白活。

 叶皖用手指捏着杜鹃的珠,伸嘴凑上去含住,用牙齿轻轻地咬。

 “咯咯,啊,老公。”杜鹃扭着身子,小手却始终舍不得松开凶器。

 “杜鹃儿,我和你说个事。”叶皖松开嘴,枕在杜鹃的口,两团软贴着后颈。

 “嗯,老公,你说。”

 叶皖其实从昨天给小满打电话时,就在考虑怎么安排两个女人。

 无论是他冲动,还是他幼稚,事实上他现在的肩膀上已经有了两份牵挂。杜鹃是他自己找的,小满绝对是不能抛弃的。

 在心理上和感情上,小满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相依为命,生死相依,两个相依已经将他和小满紧紧地连在一起,一辈子都无法分开。

 所以他不准备欺骗小满,更不会搞什么包二的事,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坦承相告,无论是小满,还是杜鹃,他都不隐瞒。

 于是叶皖对杜鹃说了他的故事,说了小满和田蓉一家,说了南村那惊险的一夜,最后他搂住杜鹃动情地说:“杜鹃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不会离开小满。”

 杜鹃在叶皖述说的时候,心里一阵跳,一阵凉,又是一阵热,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着可怜的小满,看着面前的郎君,听着叶皖的承诺,心里再没有一丝疙瘩。原本自己心里扮演的不过是二,已经是相当满意的结局,现在叶皖表示她会和小满平起平坐,怎么不令她欣喜、感动?

 更为感动的是,小男人什么都不瞒着她,这份信任不仅给她宽了心,也完全消除了难以言述的自卑感。

 “老公,我这样的女人,能遇见你,是一辈子的福气。小满妹妹不管怎样对我,我都没有意见,我比她大,一定会让着她的。绝不会叫你为难。”

 叶皖喜爱杜鹃,不是爱。杜鹃给他的是成吸引和类似母爱的关心,以及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将他捧得高高的伺候。母爱的缺失和的吸引,特别是杜鹃本身的善良和温柔,给叶皖带来的是身心的极度愉悦和放松。

 “杜鹃儿,我想好了,我明天会回去陪小满,顺便找间大房子,以后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我还要给你们找个事做,小满有你照顾着,我也放心。”

 “嗯,老公,只要你有心,我没事的。”杜鹃虽然这样说,但是一想到几天不能见面,心里还是极为失落。身子往下一钻,整个人进了被窝,接着叶皖感到凶器一热,被杜鹃的樱含了进去。

 直到杜鹃儿钻出被窝,面色发红,气吁吁,叶皖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杜鹃抱到腿上。

 “老公,要爱我!”杜鹃温柔地伏到叶皖口,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盖住了美丽的脸蛋儿,也盖住了眼角的一滴泪珠儿。

 第二天叶皖早早起身,到阳台做吐纳功夫,虽说身体机能完全恢复,但是气行微滞,始终无法运转自如,心里默思经络和真气走向,盘算良久,依然想不通。想不通就先放下,叶皖一直对于练功持一种“无为”的心,或许别人很惊奇他的修养和境界,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本来叶皖就是不争的一个人。

 杜鹃儿笑嘻嘻地看着叶皖在阳台闭目打坐,虽不懂叶皖练的是什么,倒也知道不能打搅。直待叶皖收了功,这才走上前,给叶皖披上衣服:“老公,好呐!”

 叶皖斜了她一眼:“你懂这个?”

 “嗯。”杜鹃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老公我在哪里?”

 “我想想,嗯,老公坐着和老和尚念经一样,很像的。”

 叶皖后悔自己问这样蠢的问题,她一个小女子,懂什么内功。

 “那不是念经…”

 “我当然知道啦,老公没唱歌嘛,老公是在天地之间的灵气,电视上都有的。”杜鹃眼睛亮亮的,充满崇拜地看着叶皖。叶皖却想撞墙。

 吃过早饭,杜鹃的情绪落了下来,默默地站到叶皖身边,伺候叶皖穿上新买的衬衫,叶皖浑身浴着淡金的阳光,一头短发黑的发亮,鼻直口方,亮亮的眼睛,含笑看着杜鹃。

 杜鹃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叶皖的,伏在叶皖背上哭了起来:“老公,我不要你走!”

 “傻宝宝,老公去几天就会回来接你。又不是不来了。”

 杜鹃摇摇头,低声哭着。

 叶皖转过身来,捧住杜鹃的脸,吻了一口,松开后又掏出纸巾给杜鹃擦干了眼泪:“不哭了啊,在家乖乖的,想老公就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来。”

 直到叶皖上了出租车,杜鹃还站在小区门口一动不动。叶皖从车后窗看了一会儿,回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啦?洗个澡就洗出个女人。

 手机一响,项杜鹃发来短信: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是两首诗词中的两句,前一句是白居易的《长相思》,全词是:汴水,泗水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而后一句却是清代诗人韦庄的《思帝乡》,全词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两首词都突出了爱和思念,尤其是韦庄的这首。展现了强烈的真挚感情和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爱。

 叶皖古文功底颇深,对这两首词也是读过。现在看着手机,不由得嘴角出微笑,既感动,又欣喜。杜鹃的热情和大胆,温柔和体贴,是叶皖最欣赏的,而她还居然有这种才情,可就是叶皖没想到的了。

 两首小词信手拈来,却是熨贴无比,那份坚贞和不悔的爱,叶皖隔着显示屏依然感受得到。

 叶皖笑着想了一会儿,回了一句诗:柔情似水吴山青,佳期如梦越山青。

 这却是叶皖自己组合的两句,算得上不伦不类,却也易解。内中滋味如何,自有杜鹃体味。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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