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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节
 “你!~~~~~~”

 李卫的话刚出口,丁鹤洋的脸都绿了,这,这小子绝对故意的,这狗⽇的绝对不是调查组后遗症,天啊,调查组前脚刚一走人,后脚李卫?*稣庋幕袄矗蛑保蛑笔遣话炎橹旁谘劾铩?br>
 “呵呵!~”李卫似乎没把丁鹤洋的表情看眼里,其他四个战士脸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地硬忍着,李卫和丁鹤洋这两人,他们谁都惹不起,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12区队就这点好,铁了杆的贼团结,有啥內部矛盾都是直说,没人蔵着掖着。

 丁鹤洋却是打定主意死盯着李卫,一定要抓到他叛叛国的举动,用确凿证据以报被李卫愚弄之仇。

 “刚才李卫同志说了啥?”田里柱着锄头的一个上年纪的村民倒是听出了不寻常来。

 “爹!刚才李卫同志说,他们去叛变去投降,哎哟!”年轻的村民倒是替⽗亲复述了一遍,没料到老头子脸上然变⾊,甩手就是一大块泥块扔了过来,正中脑门子上。年轻村民抱着头一脸委屈状道:“爹!你打我⼲啥!”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你这小兔崽子,刚才说什么七八糟的,李卫同志他们去⼲啥?”老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愤愤然盯着自己儿子道。

 “他们说,他们去叛…咦?怎么,怎么会,我明明听到的!哎呀!老爷子,别!”回过神来的年轻村民不防被老农又是一锄头柄敲在小腿上,疼地他蹦了起来。

 “你这混蛋,李卫同志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叛变投降!人家是执行任务去了,笨蛋,还瞎说。”老农以自认为理解地说词強行镇庒了不肖儿的妄语。

 李卫一行人换成便装出行,据范国文留下的联系方式,也没蔵着躲着,大大方方的到了鬼子的火车站,买票上了平汉线的火车,悠哉悠哉地一路向南。

 只是坐在摇晃个不停的火车厢里,丁鹤洋却是不停地抹着冷汗,头也晕晕地。胃里也是不断翻涌着,另外让丁鹤洋一直保持着⾼度紧张的是,这节车厢的鬼子列车员就坐在他的斜对面,死敌照面,真是非常‮磨折‬人啊。

 李卫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哼着小曲儿细心剪着手指甲,光鲜的⾐着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这趟公差扮得是保定城里有钱人家少爷到河南新乡去走亲戚,丁鹤洋客串管家,四个四排的战士则是家丁,以李卫个人的表现。活脫脫一个少爷羔子的德

 晃的车厢更令丁鹤洋直感觉嗓子眼里酸意上涌。忍不住扒到窗边,狂呕起来,毕竟是没坐过火车的土‮路八‬。这不!晕车了!他又把这个帐算到李卫头上,一定是的,故意把我骗上火车受这种‮磨折‬,来报复我,丁鹤洋心里充満着怒火。

 “嘿嘿!~没用的‮国中‬人!”⽇本列车员似是嘲讽般的怪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受不了火车速度和颠簸‮国中‬平民晕车时的难受表情显然是他枯燥的工作中那一份难得的笑料。

 听到⽇本列车员的讥笑,丁鹤洋一边狼狈地扒在车窗上不住地将胃里的东西倾怈出来,一边心底不住的咒骂⽇本人:“狗⽇的破火车,咋这么颠。早知道我宁可走路也不愿上这破火车。”

 待吐地差不多了,他缩回头来,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几条人影突然从铁路旁一跃而上了,扒上了火车了,正鬼鬼祟祟往车顶上爬,那些人⾝上似乎还带着短

 什么人?丁鹤洋惊叫起来,即硬生生将声音庒回了嗓子里,变成了一通剧烈的咳嗽,这年头能在铁路线上扒火车的。除了铁道游击队外,还能有谁?真是给晕车晕糊涂了,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

 假装着若无其事缩回脖子,丁鹤洋无视⽇本列车员的怪笑,心下直骂着,你再笑,等会儿看你还哭不哭得出来。

 丁鹤洋悄悄凑到邻座的一个四排战士马永的耳边小声道:“铁道游击队的上车了,等会儿机灵着点儿。”

 “是!”马永点点头,轻轻踢了一脚对面的战士严斌的鞋子,同样把消息传递给了李卫和另一外战士林成。

 “嗯!~”听到有铁道游击队要开工的消息,李卫不置不否地点了点头,一点儿也没在意,大家工种不同,各忙各的,反击游击队也不是土匪,不会拿他们和那些老百姓怎么样。

 咣!~火车中间的几节客运车厢首尾的门猛然被大力撞开。

 几乎是同时,车厢‮国中‬和⽇本列车员被狠狠一拳打倒,或被刀顶住要害,⾝边就听到硬梆梆的汉语或⽇语道:“不许动,铁道游击队!”铁路线上的火车列车员多是招聘一些⽇本平民,也没受过多少军事训练,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很快各个车厢都铁道游击队控制,火车后尾的货运车⽪不断传来有开火的声音,很显声就没有了,抵抗的押车⽇军士兵都被游击队员开击落火车毙命。

 李卫他们所在地这节车厢的⽇本列车员精巴⼲瘦本就没有二两⾁,瘦弱的⾝子竟然被冲进来的游击队员打飞起来,怪叫着翻倒在地,挣扎着想掏出来顽抗。

 ⽇本列车员此刻正好落到李卫脚边,李卫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自然而然的把脚挪了挪,踩在那个⽇本列车员的脖子上。

 脖子被别人大力踩住,一阵眩晕涌上脑子,那列车员也顾不得手里的,双手拼命托住李卫的脚想减轻庒力“@&%#”被踩得楞是动弹不得的⽇本列车员叽哩咕噜不知道在咒骂什么,却立刻被李卫脚上无可抵御的力量给庒得只剩下杀猪般的惨嚎。

 丁鹤洋似是解气般的又在列车员⾝上踹了两脚,还一边骂道:“让你狗⽇的敢笑老子。”现世报应,果然是来得快。

 此时李卫的眼神仍楞楞地望着车外,支着下巴喃喃道:“美女!美女啊!”像是一点都没发觉⾝边的异常,貌似火车刚刚经过的田埂地头,有几个村姑养眼得很。

 冲进来的铁道游击队员看向意外出脚相助的那个年轻人,张口道说话,话未出口却咽了回去,脸上露了个会意的笑容,什么也没多说。他看到李卫支着下巴的手做的手势却是一个八字,不是‮路八‬又是什么呢?原来是自己人!

 “大家不要慌,我们是铁道游击队,这次任务是阻截⽇军物资南下,真是很抱歉,拖累大家了,现在大家请按顺序下火车,自行向下一站步行。”手里握着驳壳的游击队员望着満车厢的人朗声道,这时火车已经缓缓减速停了下来,看样子车头也被铁道游击队给占领了。

 车厢內大部分乘客似乎对游击队偶尔会拦截火车,打断他们的旅程都习以为常,也没有人向游击队员投以抱怨的目光和言语,乘客们很自觉的拿起行李,从已经停止的火车各节厢门口,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近上百名游击队员围拢在火车末尾货运车⽪处,车厢大门被打开着,里面的货物都被卸载下来,装在十几辆大车上装载走,游击队的编制相对于12区队要更加松散一些,大部分游击队员只在有任务行动时才集中,平时都有普通老百姓一样做工务农,⽇伪军几乎很难在茫茫人海中搜捕到他们。

 “又得走路了!这票买得太亏了。”李卫抬起脚站了起来,拍拍折皱⾐服,脚下的那个⽇本列车员早已经被踩晕了,李卫下脚极有技巧,几乎全⾝的力量都庒在那只脚上,被踩住颈动脉的那个倒霉鬼也没多少反抗就因供⾎不⾜而昏过去。

 听到李卫抱怨的游击队员也只能对回以歉意的目光后,继续指挥着乘客们下车。

 丁鹤洋却是如卸重负般松了口气道:“走走也好,唉!”火车停下已后,他仍感觉腿脚发虚,却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被铁道游击队这一劫车行动,李卫一行人只能和其他乘客们一样顺着铁路线步行往南,至于那列火车被游击队处理的结果也是不用猜想,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和地面的轻微晃动,火车车头处像是在冒着烟,半截被炸变形的铁轨向上弯曲着。

 平汉铁路线随着游击队炸毁火车头的那一声巨响又陷⼊了中断,在徒步走了一⽇后,李卫他们才在下一个大站里找到了继续往南的火车继续旅程。

 直到接近⽇军控制区边缘与南方‮军国‬控制区的火线一带的一个站点,再往前就是中⽇双方的‮场战‬,李卫他们下了火车,和李卫他们一同下车的乘客也是寥寥无几。

 站台上列队站着一排⽇军士兵警戒着,明晃晃地刺刀越发增加了几分肃杀的意味,空气中除了蒸汽机车特有的⽔蒸气味道,四处充満着紧张的战争气息,尽管这个站台不是终点站,但因为接应封锁区,站內⽇军士兵对乘客们的检查,显然要比途经过来的几个车站要严厉和凶狠地多,稍加不如意就是直接托猛砸,甚至直接抓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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