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 邪恶的鞭子
经叱咤风云的⾼
祥死了,死在了“反贼克星”朱斌同⾼
祥头颅一起被送往京师报捷的,还有朱斌的奏章,上面这么写着:“…逆匪⾼
祥被困黑⽔,兀自顽抗,臣朱斌乃斩之!”
空前大捷像给死气沉沉的大明朝廷注⼊了一枝強心针,朝野上下
声雷动,自古出圣君才会有名臣良将,一封封贺捷的奏章雪片似的飞往京城。甚至有的员官动⾜了脑筋,称崇祯为千古第一圣君,宜当泰山封禅云云…
朝廷很快表彰剿匪诸军之功,江南军诸将皆得到提升,而最大的功臣朱斌,则被封为镇南将军,江南省总督兼管巡抚事,加太子少保衔,由此正式进⼊二品大员行列。
朝廷的嘉奖,却让朱斌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兴的地方,李自成这些人一天没有抓到,大明就一天不会太平。就在朝廷嘉奖令到达的第二天,他即命令⻩飙领兵先行,一路追查李自成等人逃跑的动向。
而这时候在朱斌的军营中,还关着一个特殊的人物,这人就是朱斌小妾蓝渺渺的师傅,被贼军奉若神明一般的常山老⺟。
剿杀⾼
祥后各处繁
的工作,让朱斌暂时忘记了她的存在。而当⻩飙之军启程后,朱斌又想到了这个妖婆子。
当朱斌走进关押常山老⺟的军营时,这位昔⽇不可一世,装神弄鬼的女人,正被上着手镣脚镣,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分毫动弹不得。
朱斌打量了一下她。长得甚是妖冶美貌,从外貌上也看不出实真的年纪,估计已有四十来岁。可也许因为保养得当,依然⽪肤细腻,⾝材凹凸有致,看着顶多也就三十出头。
看到朱斌进来,常山老⺟媚妩地向他笑了一下,还居然抛了一个媚眼:“侯爷。你可终于来了,我还当你把我忘了呢?”
朱斌搬了条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双臂抱在
口,问道:“我有两件事觉得很奇怪,一是你本来地名字叫什么,二来你究竟有多大年纪…我也曾经问过你地徒弟蓝渺渺,可她也总是你成⽇里装神弄鬼的,一会说自己已经两百多岁。一会又说从唐朝时候就有你了…。。”
听到蓝渺渺的名字,常山老⺟地神⾊略变了变,随即又媚笑着说道:“我说渺渺这孩子去了哪,原来在侯爷府上…要说出我的年纪啊。好像从朱元璋那会就有我了,这时间太长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朱斌笑了起来:“你的这套鬼话,只能骗骗你的弟子和那些贼兵,在我面前一点用处也都没有,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和我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不过,有一件事你得告诉我,这闯贼、你的徒弟古世清,还有浙江地海盗冯长兴之间,似乎有些联系,你能告诉我其中的答案吗?”
“哪有什么答案,这些人都是因为信奉我才呆在一起的…”常山老⺟娇笑连连:“侯爷,不如我们做个
易吧,你把我放了,你供奉给你十个最美貌的女弟子,并且送你一本人人梦寐以求的
第间的秘籍,如何…”
“女弟子?”朱斌冷笑了一声:“你的女弟子全部被我抓了起来,你还有什么弟子?”
说着,他伸手从边上拿过了一条浸泡在⽔里的⽪鞭,面无表情地说道:“李自成在哪里?”
常山老⺟却
本没有理他地问题:“侯爷,虽然你是朝廷命官,我们这些人是你们眼里的死敌,可是你发现没有,其实,你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在你內心的最深处,也一样有残暴、黑暗和永远不为人知地最隐暗的东西,早晚有那么一天,当这些东西再也无法在你內心控制住地话,都会爆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
“刷”地一声,朱斌手里的⽪鞭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准确地落在了常山老⺟的⾝体上,顿时,常山老⺟⾐衫破裂,一道⾎痕现出…
可是,常山老⺟依然在那笑着:“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人,和我们一样的人,一定的,一定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鞭一鞭接着一鞭落了下来,有几鞭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常山老⺟的啂房之上,常山老⺟的⾐衫完全破裂了,⾚裸裸的啂房,和傲人的⾝躯完全暴露在了朱斌的面前,可让人触目惊心的,却是她啂房上、⾝体上那一道道的⾎迹…
渐渐的,笑声终于从常山老⺟的嘴里消失,变成了叫疼、哀告…逐渐的,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居然变成了一种
人心魄的呻昑…就好像是女人即将到达快乐的顶峰那样的呻昑…
地上那具翻滚着的,献⾎一丝丝流下来,嘴里却发出放
声音,充満了一种奇异、妖媚、放浪景⾊的⾁体,朱斌心里那种每个男人与生俱来都拥有的,最原始的兽行被彻底
发了出来…。
他扔去了手里的⽪鞭,一个人向着地上那具几乎完全⾚裸的
体庒了上去…
…
当朱斌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叫过了一名郭飞,吩咐道:“去俘虏那,找两个妖妇的女弟子,让她们去伏侍这个女人!”
郭飞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些女人对那妖妇一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万一找机会放跑了她怎么办?”
朱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放跑?我要的就是这样,这个妖妇一定知道李自成在哪,郭飞,这事你亲自去办吧!”
正如朱斌所预料的那样,就在当天夜里,常山老⺟在两名女弟子的协助下“顺利”逃出了江南军的的大营,而这位“圣⺟”却并不知道。在她们地⾝后。正紧紧跟着朱斌精心挑选出来地探子…
这时候的李自成,在脫离⾼
祥部后,迅速撤退到了盩厔一带。在这拥聚着六家十一营反贼。官兵迅雷般的
剿,让这些贼军
本得不到任何
息地机会。好容的追击稍稍放缓了一些,这才能让他们
上口气。
破败的山神庙,成了这六家反贼临时的军事厅,里面闹哄哄的,有的说应当迅速从陕西突围出去。再战河南、安徽等地,有地说此刻应当立即挥师救援闯王,而他们却不知道,闯王⾼
祥早已死在了朱斌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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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一声不响的坐在一角,听着这些人的争论。他也实在想不通,声势如此浩大的义军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面对无能的官兵,义军从来就是战无不胜,可是一旦遇到了朱斌指挥的江南军。他们几乎从来就没有赢过…
“李闯将,你是闯王地外甥,平素最得闯王信任,你说。咱们现在该当怎么办?”闯踏王刘国能大声嗓门说道。
李自成才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
。接着,几名士兵搀扶进了一员浑⾝是⾎的将领,众人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小秦王王光恩。一见一直跟随在⾼
祥左右的王光恩,李自成心中一愣,他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闯王!闯王在兴祥峡中伏,几乎全军覆灭,后来往黑⽔突围而去,听闻已被官兵拿获,凶多吉少,我拼死杀开一条⾎路,这才跑了出来啊!”王光恩一见众家兄弟,顿时放声大哭。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贼兵冲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哭道:“出去探路的兄弟得知,周边府县都贴出告示,闯王,闯王他被朱斌擒获,已经就义了啊!”李自成哎呀一声,向后便倒,刘宗敏大惊之下急忙抱住李自成,谁想怀中本已昏
地李自成却悄悄半张开眼睛,四下打量众人,并以目示意刘宗敏不可出声。
却看到山神庙內众人无一来搀扶李自成,一个个要么大声咒骂朱斌,要么唉声叹气。义军总盟主⾼
祥的死实在是太突然了,让这些长久跟随他地人,
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过了会,李自成“悠悠醒来”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哭道:“闯王为了保护我军,孤军奋战,竟被朱斌那狗官害死,此仇比海还深,我等焉能不报!”
耝中有细的刘宗敏立刻会意,叫了声“且慢”后道:“闯王之仇非报不可,可是众位,眼前闯王⾝死,我等群龙无首,需当推举一位总盟主出来,以继承闯王遗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说实话,这些人人人都想当这个总盟主,可是,依义军目前的状况,谁当上了这个总盟主,立时就将成为朝廷的第一追捕对象,这却是他们所必须要考虑的…
“我推举李闯将!”见半天都没有人做声,刘宗敏大声道:“李闯将乃是闯王嫡亲外甥,由他来继承最是名正言顺;再者,闯王生前李闯将为出奇谋,为闯王之左膀右臂,不知众位以为我这主意怎么样?”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而正在众人准备默认之时,却听一人大声说道:
“刘宗敏说得有理,可他刚才也说了,闯王有左膀右臂,这另一条手臂是谁?”
众人看去,却原来是张献忠麾下大将孙可望。这孙可望小名旺儿,陕西米脂人,绰号叫“一堵墙”战,与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这三人,一起被张献忠收为义子。
众人一见孙可望站了出来,知道自从洛
大战后,张献忠一直与李自成不和,此时在选举总盟主的时候孙可望说话,看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果然,孙可望开口就说道:“当⽇洛
大战之时,闯王若不用李闯将之计,而用我家张闯将之计的话,又何至于惨败于此?因此,我看这总盟主之位,非张闯将莫属!”
刘宗敏脾气最是暴躁,一见有人反对自己,顿时
然大怒:“孙可望,你敢如此出言不逊,你敢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孙可望年少气盛,当时也怒道:“打就打,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眼见两人就要争斗起来,李自成用力一拍桌子:“胡闹,眼下义军生死存亡之机,咱们自己人又怎么可以內斗?刘宗敏,你这胡作非为的家伙,我有何德何能,能继承舅⽗的位置?回去后我非得好好打你军
不可!”
“是啊,好一个舅⽗,好一个外甥,当真是舅甥情深啊…”张献忠⽪笑⾁不笑地说道:“李闯将认为自己不能当,我张献忠要是跳了出来,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旺儿,回来这来,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一时间,有说要选李自成的,有说要选张献忠的,众人纷纷争论不下。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一阵
呼:
“圣⺟回来了,圣⺟回来了!”
一众反贼首领赶忙
了出去,一见果然是常山老⺟,赶紧恭恭敬敬地将她接近。王光恩奇道:“圣⺟不是和闯王在一起吗,我还以为圣⺟遭遇不测,没有想到却回来了…”
“朱斌那狗官焉能抓到我?”常山老⺟淡淡地说道:“当⽇我施法术便腾云而去,本想相救闯王,哎,可惜那朱斌军中也有⾼人,我与其大战一番,对方终究人多,还伤了我的法⾝,这才无可奈何看着闯王被擒…”
众人见她面上、脖子上果然都有伤痕,想起她平⽇里的“神通广大”一个个都深信不疑,只是想到朱斌军中竟有人可以伤了圣⺟,也不噤觉得大是心惊。
“圣⺟回来就好了,我等正有一件大事商量不下。”刘国能上前一步,将争夺总盟主的事说了一遍后:“李自成、张献忠,这二人究竟谁来接闯王之位,还请圣⺟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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