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
有人的心情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对照那份好心情,隔壁驾驶座的坏脸色呈现出强烈的对比,正是传说中的“结屎面”!
“喂喂,颜小二,你是怎么了?”唱小调的人心情太好,散播欢乐散播爱,也愿意分点精神来关心他一下。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哼她,完全就平常那种死样子。
要是平
,他问话的态度一定会换来气唬唬的响应,可今天却是反常,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外加一个V字型的手势。
“我今天心情好。”她宣布,笑咪咪的说道:“加上你今天人不错,主动让我搭顺风车,我不跟你计较。”
他瞄了她一眼。
“心情好?”冷嗤她“我看你根本就是high过头了。”
在他泼出的强力冷水下,兴奋的情绪down了几分。
“喂,你要买的地总算签了下来,你现在是在不高兴什么啊?”扁嘴,她没好气的问。
“我才要问你,你是在高兴什么?”他才是不懂的那一个。
“因为罗特助说我是他的幸运女神啊!”她的喜悦来得很单纯,一想到又忍不住想笑“他说,是我带给他好运,才让他可以顺利的把这块地给签回来的。”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颜瀚君打从心底不
了起来。
要买罗旺财那块地,虽然附加上一则寻人的广告企画,增加了总成本支出,可是那则寻人的广告企画换个方式来说,也算是为他们即将推出的商城做预告,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
为了做出让罗旺财点头的广告企画,在整整忙了快一个礼拜后,总算让他们成功的把那块土地给签了回来,正式确认下,这个商场企画案的成立,而不是胎死腹中、
为空想。
这种事,就像是女人十月怀胎一样。
整个的事先规画是怀孕期,直到动手,陆陆续续的收购土地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阵痛,罗旺财的那块地是最后的关卡,买齐了这块地,就像是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绝对值得庆祝的大关卡。
至于之后的动土施工与招商,算起来是小孩的成长期,那是后话了,重点是眼下!
整片土地的收购完成,案子正式成立,等同于一个新生儿的降临,为此,公司未能免俗的举办了一个庆功会,而主角、也就是最大的功臣…
不是她!
这种事在职场当中很常见,颜瀚君并不感到意外,也不会怪罪罗培安在这件事情上的小心机。
在回报公司时,罗培安并没用上最明确的语句,说出整件事情的完整经过,而是技巧
的带出某些重点,让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定,打动兼说服罗旺财那
的老头子,他是唯一的最大功臣。
因此,所有的荣耀都归他、赞美都归他,当然,丰厚的红利奖金也都归他…这是职场的生存战争,颜瀚君知道这规则,因而也不便多说什么。
事实上,若不是他
错
差的听见整个经过,就算她真的出面主动争取、抑或是自行说明,他也不会相信,真正推动这企画成功的人其实是她。
但偏偏…他知道!
因为他完美秘书的私人
恶搞趣味,他
错
差的听见了整个经过,所以他知道,也因此而不懂--
她这个被人掠美,而且还是被人完全晾到一边去的受害者,怎么连那么一丁点被害的意识都没有?
一般来说,功劳让上司或同事抢走了,就算碍于什么见鬼的因素,或是基于情面或什么不可说的忌讳而
下这个闷亏,私底下哪个不是咬牙饮恨,指天咒地的做草人
恨的?
在表面上的,就算打落牙齿和血
的硬
忍下来,也没办法再多了,要不就是借口跷掉庆功宴;要不就是眼中带恨、皮笑
不笑的参与,是不可能找到什么“真心的笑容”、“欢喜的祝贺”这一类喜悦表情。
但她不是!
背地里的她没想过什么恨不恨的事,更不会懂得要做单人或是到天桥下打小人下诅咒,因为她连功劳被抢的事都没发现,陪在一旁开心得要命,只因为一句“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就被摆平,一个人乐得像要飞上天似的。
这让他愈看愈火大,不由自主的就感到生气,弄不懂…
她到底是哪里有毛病啊?
“你都不气的吗?”疑问
口而出,在他等红绿灯的空档时候。
她看他,一头雾水。
迟疑了很久后,她尝试
的问:“气什么?”
火上加油,颜瀚君的理智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你是怎么读到专科毕业的?”他很怀疑,更怀疑“凭你这种智商,怎么可能让你考得到学校?”
“喂喂,你又在污辱我了,你不要以为我听不懂喔!”她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颜小二,不是我爱说你,你这样不行的啦!脾气总是这么大,怎么跟人
朋友?是没听过以和为贵,凡事最好以和为贵的吗?”
“…”青筋浮现;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这个无脑人的意见。
“幸好我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要不然我生气,你又习惯性的摆臭脸,回到家里,颜大哥跟小芹等着我们吃饭,看了也会跟着心情坏,这不是搞得所有人都心情不好吗?”她叨念了起来。
见她一副打算长篇大论、还有废话八千句的样子,他只给她这一句“不要
我丢你下车。”
成串成串的抱怨跟牢
被堵住,真教她气闷。
“没风度。”她嘟喽“说你两句也不行。”
“我再怎么不济…”踩下油门,
畅的操纵方向盘,分神哼她“也轮不到你这只猪出场说我。”
“谁是猪?”她哇哇大叫。
“当然是你。”心情突然太好,连声叫她“牧小猪、牧小猪,从小被放牧的一只猪,长大了就变大猪。”
“你才是,你这只独裁的沙猪!”她反击。
“拾人牙慧,了无新意。”冷哼她,就像他平常最常做的那样“果然是猪会做的事,一点创意都没有。”
“…”她气、她恼,但又很没用的被
到说不出话来。
握拳,姑娘她生气了。
哼!她要回家告状去!
* * * * * * * *
“芹,你说那个颜小二是不是很过分?”
“…”针对这长达半小时之久的抱怨结论,沙发上的人打了两个呼噜响应,已然睡着,也不晓得睡了多久。
“芹?!”娇嗔,好像快哭了。
“嗯,很过分、很过分。”猛然醒来,因为无趣而听到睡着的人直觉应声。
“你根本没在听。”哇哇大叫,牧之柔不信胞妹竟会这样无情的对待她。
“柔柔,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板起脸,做人家妹妹的那一个,听话听到不小心睡着的那一个,板起的臭脸比苦主还要严厉几分,教训道:“叫你说话要挑重点,重点你懂不懂?你从一进门就拖着我讲了…多久?”
看了下时间,继续先声夺人的训道:“你足足讲了半个小时的废话,连个重点都没有,是要我怎么听?害我听到睡着,这能怪我吗?”
没想到被反过头教训一顿,牧之柔扁嘴,有点委屈,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只得好声好气的道歉“对不起。”
“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但以后别再这样了。”多么宽大为怀啊!呵呵。
“好啦~~”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姊妹长年都这样的相处模式,真要牧之柔想,她也想不出哪里怪,只得老实应声“我尽量就是了。”
“还有,你怎么回事?”牧之芹觉得不太对劲“你这种世界大同型的人,不是对每个人都很亲切的吗?怎么一讲起颜瀚君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他很坏啊!”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
“拜托,这世上的坏人还会少吗?怎么偏偏就颜瀚君让你记恨这么久?”牧之芹愈想愈觉不对劲。
她这姊姊向来就是活在粉红色的世界,觉得人
本善、世界很美好的那种人。
认识她二十年,别说是不记隔夜仇,在她粉红色的世界中,
就不知什么是仇,过度的天真,以及过度对人的信任,常到让她这个做妹妹的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这会儿,粉红国度的人转
了?
“颜瀚君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记忆倒带,可是,牧之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什么?”牧之柔反应不过来。
“他到底是怎么个坏法?”做妹妹的很想讨教一番。
“就…”顿住,牧之柔发现她也找不出什么实例“就欺负人嘛!每次都找很多工作给我做。”
闻言,牧之芹翻了个白眼“你在他那边上班,他不找工作给你,难道是叫你去喝茶聊天的吗?”
“可是…可是他嘴巴很坏话,每次讲话都很难听。”再找一例。
“他个性就这样啊!又不是只针对你。”不是唱反调,牧之芹很公道的评论。
“而且他算是很给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换了其它人,做事跟你一样没效率,他搞不好连骂都不骂,直接叫对方回家吃自己了。”
“也是…”搔搔头,牧之柔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有道理。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牧之芹想不通。
自家万能的小妹都想不通了,向来被妥善照料的牧之柔更加的想不通了。
她突然发现,对耶!她好像特别计较颜瀚君的一言一行,不但是计较,还常常搁在心里自己气闷得半死。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通常真要有人说什么不顺耳的话,她都会自动略过,不是假装没听见,就是听了马上忘,然后下意识的避开不对盘的人,避免摩擦。
怎么同样的事遇上颜瀚君就都不一样了?
就算是一起工作的关系,让她没办法避开,可是跟他之间的摩擦也太多了吧?明明可以略过的刺耳话语,她却是惦在心里暗暗计较,那实在很不像她耶…
“我也不知道耶!”想半天,一脸困惑的牧之柔只能想到这样的答案“可能磁场不对吧?”
牧之芹翻了个白眼,因为这玄虚、不着边际、有讲跟没讲一样的答案。
“算了、算了,叫你想也是白想、问也是白问。”放弃,不想继续这话题。
“反正我就不喜爱他嘛!不行吗?”嘟嘴,牧之柔觉得委屈“就像今天,我心情本来很好的,他就爱泼人冷水,就很讨厌啊!”“是吗?他今天又怎么了?”小睡一下后,精神
足的人大发善心,但也得声明一下“重点,麻烦你挑重点讲就好了。”
“重点就是他莫名其妙啊!我真不懂,他干嘛老爱找我麻烦?”说到就气。
这种事的实话不能说,牧之芹只能挑无关紧要的废话来虚应一两声“大概是内分泌失调吧?”
“啊?”有人愣了一下。
“重点,你要说的重点是什么?”对于带开胞姊的注意力,牧之芹很有一套。
“哦~~重点,重点就是,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他在车上时却问我为什么不生气?问这种怪问题后,我听不懂,问他是要气什么,他就自己气了起来,还骂我是猪,你说,他是不是奇怪?是不是很过分?”她很努力在浓缩重点了。
“开心的事?”这开头的部分在睡着前有听到一点,牧之芹还有点印象“是指你们今天签下那块地,办庆功宴的事吗?”
“对啊!就这件事。”点头如捣蒜。
“颜瀚君做事不可能没他的道理…”因为对自家姊姊个性上的了解,也因为对颜瀚君这人的基本认知,做妹妹的那个直觉有异。
想了想,反客为主的问:“那天你们罗特助忘了带资料,叫你帮忙送数据的时候,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当事人一头雾水“没什么事啊!就送资料,我却在巷道间迷路了,遇上罗阿伯,那时我不知道他就是特助要找的地主罗旺财先生,我就跟他讲话,然后特助就来接我…”
“等等!等等!”姊妹中向来擅长分析的那一个喊停,要求道:“你把那天的事,从你出发到遇上那个地主的事,仔细
代一遍。”
“哦!”牧之柔没有异议,乖乖的把当
的行程仔细说了一遍。
;没多久,客厅里爆发一声怒吼…
“你是猪啊!”* * * * * * * *
“哥,你说气不气人?”书房里,也有人满肚子的抱怨。
这问句使得放下骨瓷茶具的优雅动作几不可闻的顿了一下,让人如沐春风的优雅男子
出花一般的微笑,不置可否。
“算了。”叹气,因为太过的了解,颜瀚君真的只能叹气“其实你根本没听出我的重点吧?”
“柔柔她很单纯,没有心机,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确实,颜瀚雅只听见关怀老人的那一部分。
“哥,我知道你很习惯找出事情的光明面,但有时候,重点并不是在那里。”有种挫败感,这是第一次颜瀚君开始深深的自我怀疑,过去的他,是不是把他这个哥哥保护过头了?
“怎么了?”温雅的俊颜
几分的好奇,颜瀚雅打量弟弟“难得看你这样焦躁,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
被问住,颜瀚君不知怎么回答这问题,搞得他更加烦闷。
“我只是没看过像她这样笨的人,才会让她的笨搞到心烦。”想半天后,他勉强找到一个解释。
“笨?”这字眼让颜瀚雅怔了一下,持平的说道:“柔柔她只是天真了一点,太过容易相信别人,还不至于是笨。”
“那些就是笨啊!”颜瀚君恼怒道:“她笨到连吃了亏都不知道,好心暗示她,她听也听不懂,还会反过头来念一些自以为是的废话,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所以当初才把她交给你啊!”颜瀚雅品着茶香,温煦道:“芹她就是觉得该让柔柔多点磨练,多懂一点人情世故,才把她交给你的,不是吗?”
“照她那颗猪脑袋,就算是我也没用,她那人的笨啊!就算跟她明示了,搞不好她还听不懂。”他愈想愈火大“搞
啊!别的人只是几句好听话,就让她乐得忘了自己是谁,从头到尾,对我却像是看待敌人一样,简直是狗咬吕
宾!”
兄弟做了快三十年,颜瀚雅从没见弟弟这样针对一个人,说话还如此难听,这让他大感意外。
“瀚君,你怎么回事?”
被这么一问,稍稍冷静下来的颜瀚君虽缓下了火气,可是心头那股子的烦躁感却怎么也散不去。
想不通,他干嘛为了那笨女人的笨搞得自己烦心?
吃闷亏的人是她、被占便宜的人是她,又不干他的事,不是吗?
“没事。”一语带过,他不想再为这种无谓的琐事烦心。
“你不高兴…”做哥哥的那一个无法放着不管,试着找出问题症结“柔柔把你当敌人看待?”
觉得这话怪怪的,颜瀚君否认“没有!我才不在乎那笨蛋怎么想。”
“也是。”彷佛没听见他的否认,颜瀚雅设身处地的想“虽然你对她的要求很多,感觉对她很严厉似的,但本质上,你对她的所有要求都是为了她好,做着对的事却被人讨厌,感觉一定会不舒服的。”
“哥,我就说不是了。”他还是否认,但心底的某一小部分却很想附和。
再一次的,颜瀚雅像是没听见,仍一径的推论下去“更何况,柔柔她待人一向和气,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看她对每个人都亲切,却独独对你摆脸色,一定让你更不舒服了。”
“…”颜瀚君看着兄长。
颜瀚雅无辜回望“是吧?”
“算了。”颜瀚君并不想讨论这话题,更不想浪费精神与气力为一个笨女人烦心,直觉带开话题“先吃饭吧!”
“瀚君?”颜瀚雅岳觉得不太对劲,但没机会让他细问。
敲门声象征
的响了两声,随即被打开,牧之芹探头进来“你们谈完没?”
“怎么了?”颜瀚雅柔情万千的看着小情人,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进来。
看见他,粉粉的脸蛋自然而然浮现薄晕,有几分不好意思,有几分彼此才知的羞赧之
,央求道:“我有事找你弟,书房借我一下好不好?”
颜瀚雅不可能拒绝她。
摸摸她的头,提醒她快些好准备吃饭,之后便把书房留给他们两个使用。
“明人不说暗话。”几乎是颜瀚雅一出门,那小女儿娇羞的样态就蒸发不见,牧之芹盘
,用着雷同的冷漠表情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是用什么方法,但结果一样,你其实是知道的吧?”
从她一进门开始,与兄长眉目传情的互动虽然让颜瀚君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着翻脸如翻书,瞬间就摆起的冷面孔,加上她“同是聪明人”的问话方式,让他再一次觉得她神似自己,当下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就好了许多。
看见同类的感觉不但让颜瀚君的烦躁感放松许多,同时也让他深深的肯定,当初他当机立断的推了一把,让兄长与她成为一对,真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想来,也只有神似他的她,才有足够的坚韧与强悍,可以守护他那个玫瑰花一般的兄长…
“你很清楚的知道,我姊她才是这次土地收购案的最大功臣,是吧?”牧之芹把话讲得很明白。
“那又如何?”他好整以暇的反问。
扬眉,她只有一个问题“你知道,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亏?任人占她的便宜?”
“难不成你要我自断右臂,当面给我得力的左右手难堪?”他反问,同时告知“你要知道,培安可是从我接下公司后,就开始跟着我、帮我做事的人,可以说是陪我开疆扩土的功臣。”
她皱眉,不发一语的想了一下。
“出来做事就是这样,争功诿过这种事在职场中是绝对少不了的。”他说了。
因为是跟聪明人说话,所以他也下讳言“培安能跟着我,而且还是一路的跟到现在,自然有他的一套,我也许知道真相,但我也绝不会出面责怪他,因为这就是社会现实,适者生存!”
两手一摊,说得更白话一点“他要是没这点本事,或是存着妇人之仁,傻到放任眼前的利益溜过而不把握,也不值得我重用他。”
枚之芹点点头,再开口,却不是反驳“我知道你的意思,让你收留我姊,教她所谓的社会现实,已经很辛苦你了,确实不好让你自断右臂,就为了主持这种当事人都没进到状况中的正义。”
她一点就通,还这么样的明白事理,反倒让颜瀚君皱眉了。
他很认真的怀疑起,这对姊妹真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吗?
“既然你都知道,还想跟我说什么?”他想不通。
“我想过了,她这阵子跟着你做事,虽然多少有磨练到一些,让她的耐
…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都成长许多…不过,速度还是太慢了!”她说。
“什么意思?”他?起了眼。
“放心,我并不是在怪你,你能忍受到现在而还没把她退货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她说。
“所以?”颜瀚君仍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没什么,只是我认清现实,仔细的想过了,我姊那种无可救药的天真,就算再耗上八年也是磨不掉了,所以我决定改变战略。”她宣布。
他看她,有预感她的新战略绝对是把他给算计进去。
看着那因为算计而晶晶亮的瞳眸,他叹气…“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 * * * * * * *
客厅里…
“颜大哥,你猜,芹她跟你家的颜小二在说什么啊?”有人肚子饿的咕咕叫,等得很不耐烦了。
“可能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吧!”颜瀚雅恰然自得的翻着杂志,并不因为时间八点,还没吃晚餐而心浮气躁。
“什么事啊?要商量这么久?”她想不通。
放下杂志,颜瀚雅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柔柔,你跟瀚君在公司做事,做得开心吗?”
“颜大哥,这要我怎么回答?”她一脸苦恼“做事就做事,其实都还好,可是你知道的,你家的颜小二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颜瀚雅轻笑,因为她的坦白。
“而且不是我在说,最近他愈来愈莫其名妙了,芹说他内分泌失调。”她记着妹妹的话,挑重点来说。
“内分泌失调?”颜瀚雅怔了怔。
“是啊!就内分泌失调。”她点点头,确认这名词,还很好心的代问:“颜大哥,你那么厉害,用
油跟花草茶就可以把我的小痘痘啊、粉刺都治得服服贴贴,皮肤变得水水
,那你有没有什么花车茶还熏香,是可以治疗内分泌失调的?”
“我想,瀚君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她的鲁直跟实心眼让颜瀚雅直想笑“芹她会那样说,只是随口找个名目而已。”
“是吗?”那她更不懂了“那颜小二是为了什么而
怪气?”
“这个嘛…”实话说,颜瀚雅确实没见过他弟这样烦躁过。
“啊!”问话的人突然大叫一声,嚷嚷道:“我知道了!”
没开口,可颜瀚雅困惑的表情已经说明太多。
有人笑得志得意满,很认真的宣布“真的!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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