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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很准时。”

 穿著深西装的颂雷恩正拉著袖口里的白衬衫,他的模样已不能用英俊来形容了 。

 站在大门旁等了良久的白晴旎转过身便看见他如此帅气的一面,而他的身后还跟 了 三、四位彪形大汉,看来应该是皇家护卫。

 “殿下吩咐的。”是你要我准时的吧!

 白晴旎在想,己为什么不敢将心里的话告诉他,让他知道。

 门外早停了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侍卫长已先打开车门等候。

 “我今天和白小姐出去,晚上才会回来,吩咐下去别等我用餐。”他和站在门边 的 侍卫长代。

 “是。”

 颂雷恩旋身朝她伸出手,她犹豫著,原本脑海中还残存著立即反悔落跑的念头。

 但最后,她还是硬著头皮伸出自己的手让他握著,任他带她坐进宽广的轿车内。

 后座里只有她和他,虽然空间很宽,但对她来说却觉得空气异常闷热。

 她不自然地故意忽略他热切的注视,将头别向窗外,看着车子缓缓开动,前方有 警 察引导,驶出皇宫。

 今天她特地让自己看起来很保守,为了不让他有借口对她脚,所以她穿了 她 惯穿的牛仔装,将自己由头到脚包起来。

 “你今天的装扮很不一样。”他笑道。

 她随便回应:“喔,是吗?”然后又将头转过去。

 “没有人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我肯定是第一人。她又在心里犯嘀咕。

 “我会很乐意现在就下车。”她送给他一个皮笑不笑的笑容。

 “我也知道你很乐意逃离我,不过机会很渺茫。”

 她拿起箱子里的照相机,将它挂在脖子上,开始专业地擦拭镜头、检视底片,按 了 几下试验底片有没有卡住,是不是正常运作。

 “今天不用照相机。”

 她看向他。“我的工作就是拍照。”否则干嘛要她跟著他!

 “今天去的几个地方,你的相机肯定用不上。”

 “那么我是否没有跟来的必要?”

 “绝对有必要,今天去的地力肯定需要你。”

 他似乎话中有话,搞得她又心神不宁了。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她一些事情,但愚笨的她总是摸不清他的暗示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要她跟著?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

 她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而已,就算她对他有感觉,但只要拍照一结束,她就得回美国去,而他,还是挪威的英俊王子,众女人倾心的偶像。

 他仍旧得结婚,继承王位:而她,仍旧在美国当她的小摄影师。

 这是没有结果的不是吗?

 他将腿叠在一起,双手合十地放在膝上。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我只能说,我对你的兴趣被起了,除非彻底认识你,否 则 你很难从我手掌心里逃脱。”

 她看着他问:“一时新鲜?”

 “也可以这么说。”他不讳言对她有种奇异的新鲜感。

 “我只是个摄影师。”她不免要再次提醒他,她来这里的目的。

 “我知道,但你也同样是位令男人为之心动的美丽佳人。”

 车子在前导车的带领下,很快就到达挪威市中心,缓缓开到路旁,车门被打了开 来 。

 “殿下,到了。”

 “走吧,今的第一站。”他握住它的手带她下车。

 甫下车,她就看到偌大的招牌||卡地亚。

 她不解地任他带她走进去,看着店内所有员工皆站在两旁他们。

 “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敝店的荣幸。”店经理走出来

 “我订的东西好了?”

 “已经从师傅那里连夜送来了。”

 店经理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酒红色的丝绒盒放在颂雷恩面前。

 盒子被打开时,白晴旎只觉得炫目不已,她惊叹道:“真是巧夺天工!”

 只见里面躺著一只纯手工打造的底片形状的别针,底片的四周都用碎钻镶饰,而 底 片本身则是一片薄薄的蓝宝石。

 也就是说,碎钻其实是镶在蓝宝石四周的,只是蓝宝石被切成了薄片,而且以底 片 卷曲方式呈现立体感。

 颂雷恩拿起别针,别在白晴旎的前。

 温热的手指有意自无意地在她前晃动,轻轻摩擦她浑圆的部,令她羞红了脸。

 “我不能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她阻止他再动作,一是怕他那若有似无的‮弄抚‬;二来,接受这样的东西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自己卖掉了,虽然他从未说过任何无礼的话。

 “不能足男人这样小小的虚荣心?”他的笑容有意收买她的心。

 “可是这礼物…”

 “不要和我争辩。”他只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足够她闭上嘴巴乖乖顺从。

 “非常的漂亮,别上这只别针让小姐看起来更加美动人。”经理直拍马

 “我会让人将钱送来。”

 颂雷恩执起她的手亲吻。“美丽的小姐,我们接下来去第二站。”

 第二站?还有第二站:白晴旎瞪大眼任颂雷恩带著她往下一站去。

 经过了几站,竟然都是为她而去的。

 一下子买昂贵的别针、一下子弄头发,一下子买衣服,一下子这、一下子那的, 搞 得她快崩溃了…坐在车子里,白晴旎和早先已完全不一样,她俏丽的短发变得更 有型 ,身上粉的衣服竟然是在“香奈儿”买的!

 而她的脚上则穿了三?几叩母吒***永疵徽饷创┕**烤瓜胱鍪裁矗?

 白晴旎发觉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殿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靠在窗边,手背支著下颚的颂雷恩,眷恋地看着改造过后的白晴旎。

 “一顿晚餐。”

 “一顿晚餐?”

 “今晚带你上高级餐馆吃一顿晚餐。”

 她开始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我只是来拍照的,只是来工作,不是来享受什么 的 …”

 他倾过身去握住她的下颚,她的脸蛋比他的手掌小很多,似乎只要他稍微一用力 , 她的下巴就能被他捏碎。

 “小乖乖,在我的地盘里,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

 他霸气地封住她的,有些暴、有些佞,却总是同样的能令她乖乖闭上嘴。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离开她,却见到她瓣上才上好的形已被他蹂躏得不像话, 光 看就能让他腹中的望高张。

 她急遽地着气想呼吸新鲜空气,眼晴因而变得有些蒙,全身虚软瘫在他怀中 , 头抵著他的膛。

 “如果你能够顺从我一点,就不必吃这种苦。”

 ***

 她真的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不务正业的和英俊的王子吃著高级法国料理!

 白晴旎拿著上头撒了鱼子酱的法国面包,将它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感觉它的香 脆 与甜美。

 果真好吃到让她舍不得将嘴里的食物进肚子里,想多在嘴里品尝它的美味。

 “殿下明天有空吗?”

 举起装有白酒的香槟杯,颂雷恩感的抵杯口轻啜,酒汁滋润了他的瓣。

 “为什么这么问?”

 白晴旎勉强自己不去看他感的模样。“我只是想在明天替殿下拍照。”

 “我们多的是相处时间。”

 “我在美国还有很多工作。”

 “我说过了,你必须跟著我。”

 “那仅止于在挪威时吧?”他怎么这么难以沟通又霸道:“那么我在美国是否就 不 受限于殿下曾说过的话?”

 他淡笑不语,看来是如此的危险。

 她收回注视,刻意忽略他眼中想传递的,顺手便拿起桌上的白酒入口。

 沾上方香的白酒,她才惊觉自己喝的是酒。

 算了,管他的!

 一仰头,她让杯内的白酒尽数滑进喉咙中,热辣的灼烧食道、温过脾胃。

 看她的反应,他扬起魅惑人心的笑。

 “你能喝那么多酒吗?”

 她看了他一眼,在酒意的装饰下,他变得更加英俊、温文,此刻正帅气的注视著 她 。

 她傻傻一笑“我已经喝了。”

 透过酒这层雾镜,他的霸道不见、难以沟通不见、狂佞不见:只剩温柔、体贴 、 勾引人心的浅笑。

 她的手掌放在两颊侧,手支在桌面上侧头看他。“殿下好像一个人。”

 “像谁?”

 她红润的脸颊在昏暗灯光底下更显人。

 颂雷恩欣赏地看着白晴旎。

 “像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可是又…又有很亲密关系的人…呃…”她打了一 声 酒嗝,连忙捂住嘴。

 很亲密关系的人…光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他肚子里的醋意全一起燃烧。

 他眼神犀利地瞅著她“不认识却有亲密关系?”

 她垂下头轻笑“对啊,我在舞会上第一次见到那人,就被他的身影吸引了。”

 闻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简直对她是哭笑不得。

 她说的那人不就是他吗?而他竟吃自己的醋!?

 “如何吸引?”

 她闭上眼在脑海里搜寻,然后咯咯一笑。

 “温柔…软的霸道、令人捉摸不住的神秘感,能够让人因他的言行而不住颤 抖 。”她睁开眼看他,差点要错觉他和那魔魅的面具情人是一体的。“他会是最好的 情人 。”

 她甚至已经错到不知自己究竟是喜爱眼前的王子,还是那夜化妆舞会里仅有一 面 之缘的魅影。

 他冷著脸问:“而你喜爱那样的男人?”

 她低头轻笑。“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那样的男人吧…”

 “你也不例外?”

 是吗?她也不例外吗?“好像…”

 他拉住她的手腕,强迫拉著她离开餐厅。

 她被动地被他拉上车,情绪仍然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困在车椅 中 ,瓣眠紧。

 “殿——”

 他封住她,止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生气,他是该生气,但他生气的对象是自己!他竟然该死的让她爱上了神秘的 自 己、另一个自己!

 他原先想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他是想让她爱上他的不是吗?让她无法离 开 他,只能顺从的长留他身边不求地位、不向他索求一切的不是吗?

 他只是该死的想得到她!

 他的手抚过她柔软的浑圆,拇指逗弄她的部,手伸向背后刷的一声拉下脆弱的 拉 炼。

 瞬间,她的衣服不再合身,只能松垮垮地挡在身前。

 他用力吻咬她的瓣,直到她的气味尽失,全数含进他齿间,他才略略低头, 将 埋进她身上的馨香之中。

 碎吻遍及她锁骨处,沿著山丘之沟往下,拨下那件衣服,她的体就包裹在紧身 内 衣底下,等著他品尝。

 “殿、殿下…”她被他的吻搞疯,颈子后仰靠在椅忱上,全身的细胞都已失去 控 制。

 他双手沿著她凹陷的侧抚摸,也顺著将她的礼服褪下,瘫在地上。

 瞬间的乍冷,白晴旎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听使唤她配合著他,瘫软在他 伟 岸的膛下。

 “放开我!”

 她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膛前,气叮叮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而此时指尖 却 传来他有力的心跳。

 “你知道我不能放开。”他声音暗哑。

 她抬头吃惊地望着他。他这句话足什么意思?

 他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感情,坐回车座上,双脚叠支著脸别向车窗。

 为什么他会那么说?他那句话是别有涵义吗?

 看着他的身影,她心头突然一凛。

 他看起来好孤独。

 他有著人人称羡的超级家庭,有著人人望其项背的身分,他应该是快乐的,为什 么 会在无意间出这样落寞的神惰?

 她移过身去,面对著他,手情不自地抚过他脸侧,只觉得他浑身一震,而她则 惊 觉自己的动作,显得难堪不已。

 她双手抱在前想挡去狼狈,却意识到身上单薄的衣著,转头赶紧抓起一旁地上 的 礼服挡在前。

 他回过头看她。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爱意…只是,他在乎的还是身分上的差距,他不想所爱的人 再 经历过母亲为爱的挣扎、抗战。

 不想让所爱的人如此辛苦,那不是他所乐见的,不是他所想要的。

 眼前的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娇羞,惹人怜爱。

 “殿下很孤独。”

 像被人活生生剥开来看,他不蹙起眉山。

 “我不觉得。”

 “殿下的孤独在不经意之间便会出来。”

 他生气地看着她。“你懂什么叫孤独!孤独的滋味是什么?”

 她心口一痛,血间退尽。

 “如果没有父母才会知道孤独的滋味,那我肯定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涩。”

 他愣住了。“你没有父母?”

 她苦笑地摇头。“我连父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我不认为自己是不 被 期待出生的,我喜爱凡事靠自己。”

 “对不起。”他头一次放下自己尊贵的身分向人道歉。

 她笑笑。

 他忽然认真的看着她,眼神热切到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你不该拒绝我的。”

 他那勾引人心的好听嗓音又来了。

 “我…”

 他倾身向前,和她仅有咫尺,一开口,她就能感受到由他间呼出的气息。

 “你知道没有男人能逃得过你的魅力,而我…也跟著沉沦了。”说完,他吻住 她 。

 他总是在挑逗她!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亲她!他总是…散放出令她虚软的光芒, 包 围在她四周。

 她该怎么办?她已经失去自我,也跟著沉沦了…“嗯…”她发出一声叹息。

 辗吻过最后一处,他离开她的

 “今晚,你是我的。”不待她回答,他捧著她小脸,再度印下。

 ***

 在微弱的烛火前,她被动的站著,被动的任他卸下她身上的最后防备。

 在刚进这幢木屋时,她便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幢木屋,外观是非常典型的小木屋,但真正仔细看会瞧见四周都有人护卫著, 因 为他的身分是如此的特殊。

 而木屋里头,则反常的都是现代化的装饰。

 他没有开灯,只点了几座烛台,让室内的光线闪烁不明,只能看清彼此的容貌。

 他是如此的英俊。白晴旎心折于颂雷恩的俊

 赤的她此刻非常的不安,而他的注视又是如此热切,更让她想回避他的注视。

 “看清楚我。”他扳正她的脸。“看清楚今晚和你赤面对彼此的是我。”

 “殿下…”

 “你的甜美让我有多么想吃下你。”他身抱住她,埋进她颈间将气息吐在她的 肌 肤上。

 “殿下。”她犹豫要不要抱紧他,最后,她不顾一切的反手环住他。

 “你甜美得像颗上好牛糖,除了甜蜜的糖味还有浓郁的香味,你让我好想将 你 含进嘴里去品尝。”

 他的比喻令她不自主地撼动,身子颤了下。

 他果真开始舐她的雪肤、吻,烙下一次次的痕迹,并经轻以舌尖逗过紧绷的 蓓蕾,然后含进齿间,在嘴里品味。

 她气。

 他的指尖不停轻捻慢捻另一边的蓓蕾,让它在他的手指尖绽放,感觉它的立。

 他抱紧她际,将她带上干榻。

 他的双手支在她额侧俯视她“我想要你。”

 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能令她崩溃。

 她全身都在颤抖,这次却是因为情而战栗不停。

 盯著他古铜色的膛,她迟迟无法言语,而他似乎已等她的回答等得不耐烦。

 “喔,该死的!”他咒骂。“该死的不管你的回答是如何,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俯下身去,他烈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占有属于她的香气。

 逗得她不停战栗,腹间源源不绝的情奔腾,她只感觉有种润感席卷全身。

 他伸出手抚上她最私密的女之处,确定她能够接受后,便让自己的望滑进她 幽 深之地。

 她先是一凛,被他的侵入搞得快崩溃。

 而她的紧窒却更让他溃决,包裹住他最火热的处所,他嘶吼一声开始奔驰。

 他以极快的节奏进出她柔美、炙热狭窄的地,而她只能仰头让身体更贴近他, 并 紧紧箍住他臂膀。

 “殿…”她断断续续地呐喊。

 在她耳边,他允诺道:“喊我雷恩。”

 这是他对她第二次的容许,也是他放下尊贵身分对她的第二次“破例”

 “雷恩…”

 他一次深深滑入引得她低啜,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握成拳,克制如般的兴奋。

 一次坎的撞击,他释放自己。

 在爱与望间,他找到了平衡点…***

 情过后,她小脸躲进他臂弯里入睡:而他,抚著光的美背,头枕在枕头上看 著 入睡后清纯的她。

 她是他至今碰过的无数女人中,唯一令他产生感觉的。

 以往,任何女人见到他都是主动献上自己,只为得到他青睐、坐上王子妃的宝座 她的娇弱令他想保护她,更想将她纳进怀中好好疼惜。

 但是,他不能!

 现在一切已经无关身分上的差距,而是他不愿她如此瘦弱的臂膀去承受过多的磨难 。

 他不要她因为爱而失去欢乐,不愿她就这么被关在城堡里。

 或许他对她的情感是建筑那座墙的砖块,一块块往上叠,直到她被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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