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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目的地就在一公里处左右。

 搭车太麻烦了,于是有生以来,江水音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奔跑着,为了申屠麒,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双脚却无法停下。

 当她跑到申屠家楼下,正想拿出手机,管理室里的伯伯眼尖,直接帮她开了门,她报以一记微笑,连电梯也不等,直接跑楼梯上去。

 香汗淋漓,呼吸不稳之际,她脸上挂着微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的按着电铃。

 她好想见到他的脸,她好想告诉他,她喜爱的人是他,她好喜爱好喜爱他。

 青铜色大门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申屠麒惊讶中微带古怪的俊容,江水音无暇多想,向前扑进他怀里,手上抓着的皮包和大衣,以他们为圆心散了一地。

 江水音足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陶陶然的,像是在天旋地转一般,可是她的心却意识到她的爱情,就是从撞上这里开始的。

 像是找到心灵的栖所,她闭着眼深呼吸,听着他口传来坚定的心音,感觉到男人身躯瞬间变得僵硬,于是她便用粉的小脸,磨蹭着他平整的衬衫。

 “申屠,我…”

 江水音呢喃着,长长眼睫掮了撷,噙着笑意睁开双眼,想抬起脸却先看到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站在玄关,她可以看见相邻的客厅里,坐了一对熟悉的男女。

 目瞪口呆的年轻男孩,是她见过几面,还试图沟通过,后来留下不错印象的申屠袭。

 但坐在双人沙发最舒适,她每次来都要挑的位置上,是一张说不出陌生,但只在被申屠麒收起的照片里看过,还亲耳听过一次声音的女人。

 是谁抢了谁的位置呢?江水音无法不在内心如此问。

 那女人束着长马尾,标准的东方美人长相,瓜子脸、丹凤眼,全身上下散发一种恬静的气质,她穿著一袭套头衣,俐落的长,领口是一朵山茶花别针。

 落落大方的她,和这个屋子十分相配,没有任何违和感。

 说得也是,这冷调设计的屋子,据说正是她的杰作,记得申屠麒说过,他的子是个很有特色的女人,虽然热爱玫瑰和英国园艺,却说那种浪漫英伦风格不适合自己。

 她就是邢定熏,虽然已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但在申屠麒尚未签字前,仍是他名义上的子…

 或许,不只是名义上而已,她回来了,像个女主人似的坐在那里,坐在申屠麒的身旁…

 他有多眷恋着邢定熏,她怎么会不知道…

 江水音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那个美女和他,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来她的爱情从撞上这口开始,又从撞上这口结束,主人回来了,她这个局外人该明白自己的身分,是离开的时候了…

 突地,有种作呕的感觉,从江水音的胃底冲起,她退了几步,僵掉的笑还挂在脸上,惊惶的泪光在眼中打转,然后悄然落下。

 她只定定看了申屠麒一眼,接着轻巧转身,夺门而出!

 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

 像精灵一样的小女人咻地冲进来,然后又咻地一声溜走,最先回过神的申屠麒急忙抓起出门必需晶,还有桌上一白金物事,然后将备用钥匙丢给弟弟。

 “小袭,帮我送定熏离开。定熏,有空再聊。”

 当申屠袭接住钥匙,男人的声音虽然还回在空气中,但人影早就离去无踪。

 申屠袭看了邢定熏一眼,那婉约的女人扬起微笑,将桌上仅余的一枚戒指拿起,打开窗户,往申屠麒奔跑的方向,用力掷出。

 白金色的光芒,在月光下一闪而逝,再也看不见了。

 “太好了,有人能让他方寸大,或许,我错在从不在他面前示弱,让他忘了我是需要被呵护的…”邢定熏像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前小叔“小袭,可以请你送我去机场吗?”

 申屠袭笑了笑,将被大门挡住,小巧的登机箱拉了出来,领着她走出申屠家。

 在众人都离去后,茶几上有着一式三份,已经签妥定案的文件,被风儿吹得微微起伏。

 * * * * * * * *

 江水音拚命的跑着,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撞上什么,她摔倒在地,磨破了长和手掌,她觉得好狼狈。

 猛一起身,她的上衣又被勾住,丝帛撕裂之声清晰的响起。

 但她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泪光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个世界像是地狱魔界扭曲变形,来往行人街车是魑魅魍魉,她好冷,有谁能温暖她的心?

 那只为她而存在的人在哪里?不会将目光移开的人在哪里?她该怎么找到那个人,然后怎么和他厮守?

 她相信那个人是申屠麒,但事实证明那只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

 这是上天给她伤害他人的处罚吗?

 可是她就是不能不爱申屠麒,就算伤了齐天诺的心,她还是爱呀!

 站起身又要奔跑,江水音突觉得一紧,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搂住她,熟悉的味道掩天盖地,而她口好闷,闷得不过气来。

 呕!

 或许是先猛灌了一杯烈酒,加上剧烈的奔跑,而后心情大起大落,催动了酒力,她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好丢脸…呜呜…好糟…”江水音口齿不清,哭得唏哩哗啦。

 抱住江水音的申屠麒也大吃一惊,他什么都没有带,只好下身上的衣,将她脸上、身上的一片狼藉擦去。

 “乖乖,没事没事的。”闻到酒臭味,恍然大悟的申屠麒,像哄小孩一样的说。

 醉鬼就是病人,而且是没有理智可言,但是江水音酒量极好,怎么会喝醉呢?

 就在申屠麒思考时,江水音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往他的脚趾踩去,而急着追人的他匆忙间只穿了夹脚指宽板凉鞋,右脚背差点被她尖细的鞋跟刺穿。

 申屠麒闷痛一声,双手不注意一松开,江水音又像只冲刺的赛马,往另一头冲去。

 她死也不要在他面前哭,她自作多情,心都碎了,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但跑不到十公尺,她就被忍着疼痛的申屠麒给抓回怀抱,这一次,学乖了的申屠麒将她给抱离地面,方便他能看清她的表情。

 也因为这个姿势,让她停下住的眼泪全落在他的脸上。

 梨花带雨很美,但江水音一哭,遑论美不美,他吓得魂飞魄散。

 “水音,你别跑,也先别哭,我有话要告诉你。”猜得到她必定误会了什么,申屠麒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的说。

 “鸣呜!”

 听到他要她别哭,江水音反倒像个娃儿,哭得震天价响。

 拿她没有办法,申屠麒松开一只手,像抱孩子一样的让她窝在他前大哭,另一只手则轻拍她的背。

 “好好,你乖乖,我『秀秀』喔!”

 “呜…我才不要你的『秀秀』…呜哇…我不要再当乖孩子了…自私鬼!你走你走!”

 口里喊着要他走,但她的乎却是紧抓着他的衬衫,哭得好伤心好伤心,什么劝说的话语,什么甜言语,她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也自然,用尽全力大哭的江水音,现在因为用力过猛,脑子里成一片,加上那杯用酒浓度在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烈酒调制而成的黑色俄罗斯,令她的头不只,还痛得很。

 申屠麒尝试抱着她移动时,她猛力的拍着他的膛,然后拚命的咬他。

 看着路人投而来的眼光,申屠麒真不知该拿怀里狂哭的小女人怎么办才好。

 他只好站在大马路上,抱着一个又哭又吐的小女人,不论她又踢又踹又咬,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怕她呛到,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水音,你别哭,小心哭岔气。”

 “我不要你管!你的老婆大人不是回来了吗?你赶快回去,小心地又和别的男人跑掉!”

 “我们不是夫了,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她干脆把耳朵捂起来,然后继续挂在他身上狂哭特哭,哭到路人都停下脚步,考虑着要不要手。

 见到江水音罕见的失控模样,申屠麒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口拙的时候。

 而她还是哭得连绵不绝,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蓦地,一架小飞机飞过他的脑海,后方拉着长布条,上面有八个数字…

 啊!有了!

 他想起一个人,于是不顾怀中女人的挣扎,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喂,伯母,我是申屠麒,请问我托您准备的东西…哦,都好了吗?真是太感谢…那我现在方便过去拜访您吗?”

 也许是听到电话里传来奇异的哭骂声,申屠麒马上得到对方的同意,在问清了地址后,便拦了辆出租车,不由分说的抱着捂紧双耳的江水音上车,往她母亲的住处直驶而去。

 * * * * * * * *

 一个小时又二十一分钟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拷问完前因后果,楚琉璃松开紧皱的眉心,轻笑道。

 她将着急的申屠麒丢在客厅,盈盈起身,走到仍抱着马桶干呕的江水音身旁,并将浴室的门反锁。

 她坐在浴缸边缘,拨开宝贝女儿汗的发,拧了条巾,擦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

 吐空了胃,酒也跟着退了的江水音,茫然的看着母亲,眼泪又落了下来,扑倒进母亲的怀里。

 楚琉璃慈祥的笑着,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管她们是不是待在很奇怪的地方,决定让她哭个尽兴。

 她双手轻拍女儿的背,但眼睛瞄到底下的通风口,看见一双壮的长腿,忍不住地笑了。

 “妈…”江水音哭着唤道。

 “妈在这里,别哭了,眼睛哭得肿肿的,好丑…舒服一点没有?”楚琉璃柔柔问道。

 江水音点点头,仍是哭得哽咽,爱像烟火缤纷,却让曲终人散更形寂寥,许久…

 “妈妈,你爱我吗?”她没头没尾的问道。

 楚琉璃摸着女儿的头发,心里也明白,一场病带走父亲,而她这做母亲的也无力再照顾她,水音其实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爱,当然爱。”

 “可是和爸爸相比,我是不重要的,对不对?”

 “傻孩子,你和他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你爸爸病了,需要我,离不开我。”

 “妈妈,我也需要你,我不喜爱孤独,我不喜爱你们只看到彼此,却不看我…”江水音将心中介意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理智了解的事情,情感不能接受,或许,这就是人为什么充满矛盾的原因吧。

 楚琉璃听在耳里,心里也有些酸。

 “水音,不是我们不理你…你爸爸那时候已是癌症末期,脾气变得暴躁易怒,连妈妈都被他丢的东西砸过,他怕伤到你,才不要你去探病…而妈妈那时真的是分身乏术,一心顾着你爸爸,却忘了该疼你,让你知道我们真的很爱你,你是我们的宝贝啊!”“那…为什么不要我陪你?为什么爸爸走了,你就要把我赶出去?”

 “因为妈妈照顾他太久了,又拒绝承认失去他,整个人沉浸在悲伤里,严重到必须去看医生吃药,一直到最近,妈妈才走出那种伤痛…水音,你那时候刚上大学,年轻只有一次,正是该尽情挥洒青春、玩乐的时候,妈妈不想让你触景伤情。”楚琉璃将几年前的情况简单的代,免得让女儿更加难受。

 江水音闻言,哭得更厉害“妈!对不起,我一直不相信你!”

 楚琉璃抱着女儿,明明二十三岁了,还像是那个刚出生,只会哭着要喝的女儿,永远是她的心头

 “以后你要是又怀疑,妈就讲个几次给你听,讲到你懒得听为止。”

 江水音听得噗哧一声,破涕为笑,抬起脸来。

 “妈,你又在说了。”

 楚琉璃朝她扮个鬼脸,而后母女俩相视而笑。

 “水音,我们已经和解了,但外头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跟你解释,你如果不听他解释,就一味的不相信他,是不是有失公平呢?凡事别自己下结论,多听多谈多问,才能顺畅的沟通啊!”像是要应证楚琉璃的话,那扇门马上被叩了几下,让江水音要怀疑也无从怀疑起。

 但方才丢人丢到外婆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江水音有些迟疑。

 “申屠先生说他已经离婚了,如果你不敢出去,那我就在这里帮他转达,我相信他所言不假…你是想听我说,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呢?”见女儿裹足不前,楚琉璃干脆暗助申屠麒。

 妈妈相信他!

 果不其然,江水音立刻打开门,门外的男人吐了口大气,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伸臂将她给揽进怀里。

 “下次先别哭,让我有机会说话,算我求你了。”申屠麒深皮肤浮起下明显的红痕。

 不是情话难出口,而是他想起方才的没用模样,真是糗到南极去了。

 他好没用,连让她停止哭泣都没有办法,他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希望和她连开始都没有,就因误会而结束。

 相较申屠麒的羞窘,刚才哭得像是幼童的江水音,更是羞到无地自容,她正要开口,却瞥见右手边有个奇怪的金属机器,还有人在自导自演的配起音来,测试测试的喊。

 所有到口的话又了回去,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拿着最新型DV的母亲大人。

 “妈,你在拍什么?”她冷静的间道,但语尾整整上扬了最少八度。

 她这一问,方惊醒注意力全然投注在她身上的申屠麒。

 他也跟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笑得人畜无害,不知何时变出摄影器材,拚命拍摄的楚琉璃。

 我妈是个魔女,你别去招惹她…

 刚才这一哭二闹就差没有上吊的情况,她拍了多少?

 原来她老人家的嗜好,是将糗事拍下来,然后在效果最可怕的场合播送吗?

 如果这卷片子出去了,他这个做主管…不,是他作为一个得顾及众人眼光的男人,就不用混了!

 三人之中,最心安理得的楚琉璃见女儿发问,笑得更加愉悦。

 “拍你们婚礼上要用的订情影片呀!平常的老套婚宴,都放些什么从小到大的照片,如果我播你们吵架,然后怎么和好的纪录,一定会别有创意,放心,嘿咻的那一段,重点部位我会打上马赛克…喂,你们别抢我的DV,那很贵耶!你们是小偷、土匪啊!不准跑!我要听你们怎么甜言语…?恚?礁鏊烂涣夹牡模?吡恕**br />
 楚琉璃看着落荒而逃的男女,和临走前被A走的牛皮纸袋和DV,突然又笑开了“走了也好,只是记得要好好的谈,务必要和好呀!”

 * * * * * * * *

 又一个小时过后。

 再回到申屠麒的家,江水音羞红的脸,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势,照理说,当她拿着离婚协议书,理应神智清醒些。

 可是被吓怕的申屠麒,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坚决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所以她的脸只有继续甜蜜地烧呀烧。

 明知道江水音没有动机再逃跑,但他就是怕。

 一个晚上里,她三番两次从他面前无情地转头就走,已经在他脆弱的心上,留下永难磨灭的伤痕。

 随便抓个人,让他心爱的人在他面前决绝似的跑开,看他会不会吓破胆,冲出去把人追回来,然后锢在镶里。

 管他丢不丢人,确定抱着人比较重要,他经历过生命中的大悲大喜,就算现在是笑闹剧,他也不在乎了。

 握着她的小手,申屠麒将文件一张一张的展示给她看,他的心情平静无波,只除了怕她又会溜走的恐慌。

 “我会找定熏回国,是希望能够好好的结束我和她的婚姻,而不是不干不脆拖泥带水。”他决定从目的解释起,以免横生枝节。

 江水音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想办离婚?你一直没签字,也戴着婚戒--”

 她的话中断在手心里突然出现的白金婚戒,还有申屠麒手上渐渐消失的戒痕之下。

 “一个月前我吻你之后,我就下了婚戒,但你一直在躲我,所以不知道…加上我托小袭联络定熏,只是她不好找,等了一个月,才约到她回国签字,她现在应该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了。”

 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申屠麒像是怕她忘记,低头在她脸颊上一啄,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江水音想起那一吻,不知少女般的羞赧为何发作,粉脸更红更烫了。

 可是她不生气,也不觉得恼人,只是他亲密的举动,让她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好。

 这样七八糟的自己,她不想让他看到。

 她应该是冷静慵懒,而不是手忙脚…噢!天呀!她刚才还吐了!那些糟糕的丑态,会不会吓到他了?

 “对不起,我刚才吐了…”因为在乎所以害怕,江水音不好意思的低嚅,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只是蚊子叫通常发生在很安静,例如半夜睡觉时,所以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而现在情况差不多,所以申屠麒也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他连发烧那样糟的样子都让她看见了,看过她吐也算公平吧。

 “下次你再吐,我还是会照顾你的。”他一脸认真的说。

 羞到想找钻的江水音,一转身,往他的怀里缩去,而他顺势抱着她倒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我会想要彻底的完成离婚手续,是为了你,水音,我希望我是一个单单纯纯,没有任何放不下的包袱的男人,当我吻你却看见自己还有无法丢弃的婚戒时,我觉得好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

 江水音阻止的小手,再度被他拉下,按在心口上。

 “听我说完。我回家后拿出离婚协议书,想了一整夜,到底还欠了什么,我为什么拿不下婚戒?后来我发现我只在意是熏无言的离开,那对我是个很大的否定,所以我不签字,好象在赌气一样…其实,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赌气,三十岁的男人还像十三岁的男孩一样的赌气,很好笑也很无聊。”

 江水音听着他的心跳和解释,摇了摇头。

 “不好笑也不无聊,你的痛苦是很真实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她握着他的前婚戒,像是祝祷一样的说。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申屠袭闻言一笑。

 “水音,相信我,那份情早就过去了,当我看见定熏时,心里却不再有一丝爱恨起伏,便知道那些都像尘烟散了再也不会重聚,于是我们签好字,我打算去找你,和齐天诺站在一样的位置去爱你,水音,我爱你,我等了一个月,就在等签字结束,尘埃落定。”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申屠麒恨今晚不能提早一天,若是那样,他不会让齐天诺有机会将江水音抱走。

 无力的、哀愁的、痛苦的、虚弱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悔恨和嫉妒让他整夜不能入眠。

 他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情感有多深,他一点都不想被形容成夺人所爱的野狗,还不能回嘴!

 他要光明正大的追求江水音,也向全世界的人宣示,她是他心爱的人,情之所钟的唯一对象。

 申屠麒认真无比的忍耐话语,满溢的爱意,让江水音心头好暖好暖,她铃铃笑着,双手放在他膛上支撑起身子,与他眼对眼面对面,希望他能看见她的心。

 “其实,就算你这么做,你们还是不会站在同样位置的!”她笑着说。

 这是类似表白的话,怎知听在申屠麒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就在她的话一出口后,他全身一僵,在沙发之上,石化!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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