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丢出的诱饵
第二天,赵飞扬下班就回到家,老太太看见他,就招呼他吃饭。
“妈。我们单位发了两袋糖,还有一桶油,我给你送来。”
“还是儿子好,想着老妈。快吃饭吧,吃过饭,送我到福旺家超市,我要买点东西。”
“要我陪你逛逛吗?”
“不用了,把我送到就行了。你又不是冰儿,怎会有耐心陪我老婆子瞎逛。对了,你有冰儿的消息吗?”
“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她的电话号码也改了。”
“多好的孩子,唉,可惜了。”
老太太惋惜的摇头,赵飞扬细心地察看不出一点疑点,老太太的道行够深的。
看着老太太走进超市的大门,赵飞扬忙驾车回到家,进老太太的房间,翻看老太太爱放东西的枕头下。
看见一个崭新的小相册,一面只能放一张照片的学生用的相册,打开进入眼睛的第一张相片,让赵飞扬坐在了地板上。
那是一张一周岁的纪念照,上面还写着《我一岁了》四个字。
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辉,右脸颊还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赵飞扬
不住自语,不用做亲子鉴定,一眼就可以肯定是他的儿子。
微妙的血缘的来自心灵的感应震撼他,
视着这双眼睛,几乎要沉溺在他的海洋里。
双手微微的发抖,他索
坐在地板上翻看第二面,一张是他
夜思念的女人抱着男孩的合影,一张是一位美少年和男孩脸贴脸的笑脸…
赵飞扬的内心五味混杂,大脑一片空白,他最后把目光放在母子的合影上。
“这只小狐狸变的比以前更妩媚,更美了,她真的把我忘了,开心的过她的日子。绝情的女人。可她为什么会生下我的孩子?她不是恨我吗?再说,她已经有个儿子,不需要再生一个。证明,她还在爱我。可是,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自己单独抚养儿子?”
把相册放回原处。他是下了很的的决心,才没有把它据为己有。不能因小失大。
赵飞扬每天以各种名目,回家一次,紧张地留意老太太的动静。
两个星期后,香肠和爆腌猪
晒好了,老太太装了两个纸箱子。
对来吃午饭的找飞扬说:“我明天要走了,记得给我的花草浇水。”
“妈。过年了,你要去哪?”
“我一个老战友家,说好了。”
“车票买了吗?我去帮您买。”
“我上午买好了。”老太太一笑,从衣袋里拿出一张车票,晃晃又装进去。赵飞扬根本没有看清是火车票还是汽车票。
“您拿这么多东西,够重的,我送您去坐车。”
“不用啦。你还要上班,我打的,出租车很方便。你记得给我的花浇水就行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住腻了就回来了,别担心我。倒是你,老大不小了,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赵飞扬心里气的直咬牙,表面上只好点点头。
赵飞扬第二天不到6点钟就忙起
了。到干休所大门的斜对面的早点店里,要碗稀饭,一笼小包子,边吃边紧张的望着干休所出入的人。
天还黑蒙蒙的,行人很少,学生放假了,早起的人很少,明亮的灯光照着大门,半天才会有人进出。
赵飞扬吃完了东西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他出来,在路边守候,心里不停的骂母亲和沈冰,自己被这两个女人害苦了。
7点钟,老太太出现在大门口,她拦一辆出租车,和守大门的保安打过招呼,坐进出租车,进了大院。
赵飞扬也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守在路边,等老太太的出租车出来,忙跟上去。
因为时间早,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少,跟踪很容易。
老太太进了长途汽车站,赵飞扬下了出租车,付过钱,走了进去。
看见老太太在一辆卧铺车前站着,一个小伙子往车下面的行李箱里放东西,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有一个大纸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思茅。
赵飞扬记下车牌号码,他来到售票大厅,问清车子的发车时间后,就忙出去,打的回到他的住处。
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开出自己的车,到加油站加满油箱,就直接上了高速公路,开往昆明。
不到昆明,赵飞扬追上了那辆长途卧铺车,赵飞扬自信的笑了,超过它,往前开去。
在玉溪的高速公路边的休息站里,赵飞扬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那卧铺车进来,许多旅客下车活动身体吃东西,或则去卫生间。赵飞扬看见他的母亲,和司机售票员一起走进餐厅,那是为客车司机准备的小餐厅。老太太的面子还
大的,看不出。
赵飞扬没敢再超车,他怕老太太随时会下车,保持不到一公里的距离,瞄得见大客车,慢慢地开车。
大客车拐进了进思茅市的便道,很快进入大道。要进市区时,大客车在一个不起眼,连个大招牌都没有饭店门前停下,按了两声喇叭。
先跑出来一个瘦高的小伙子,随后是曹文远和关震邦,老太太被一个女孩扶下汽车。一个小伙子打开行李箱取东西。
赵飞扬的车子停在后面500米元的地方,望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好像一家人。
跟着,沈冰牵一个小男孩出来了,她和司机笑着说话,老太太抱起孩子,在他的脸上亲几下。
东西被三个男人提进屋里,沈冰又和售票员小姑娘笑着说两句话,送汽车离开,才和老太太进屋。
赵飞扬远远的看见那个小男孩,心里的震撼比看到照片大多了,让他反而犹豫不定。
沈冰愿意看到我吗?她会让我和儿子相认吗?看见我会再次的逃跑吗?
千转百回的不能自己,就此回曲靖?不甘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不能抱,比死还难受。
即来到这里,看见了人,我就要去试试,认不认是她的事,行动不行动是我的事。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不战而退也太失男儿本
。
他把车子开到店门前的大路边停下,下车走进饭店的大门,腿微微的发抖。
只见沈冰一个人,在小酒柜上俯身记什么,头不抬,大声说:“对不起。今晚的桌子都订完了,你去别家吧。”
赵飞扬脚步没有停,继续往里走。从一边的门里走出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仰着头看着赵飞扬笑了。
张开小嘴,发出甜甜
的
声
气的童音。“爸爸。爸爸。”
沈冰一下抬起头,望着赵飞扬,惊讶地张大了嘴,呆呆地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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