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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紧锣密鼓
 秦正盯住薛九娘,目光锐利,好像看到对方心里,冷冷一笑,起身出门,再不回头。薛九娘好似失了魂一般,僵立在那里,老鸨进门来找,薛九娘总算缓过神,浑身都是冷汗。匆匆回房沐浴,冷静下来细想,这聚风堂主实在厉害,昨传来的消息,秦正受了伤,又是新婚,远在数百里之外。怎么一转眼就来到眼前?照此看来,百毒门根本不是对手,如果把消息传给武功山,铁定抓不到,那时自己的性命九成九保不住。看秦正气度,说一不二,不用出手就把自己魂都吓飞了。这样人物早晚一统江湖,眼前倒是个机会,反正自己无亲无故,师父与百毒门主有情,受不了牵连。还有一节,秦正整个人好似凶神一般,却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好像一团火,飞蛾明知必死也要往上撞,为的就是那一瞬间的辉煌。薛九娘思前想后,打定主意,传下号令,把手上所有金银财宝集中起来,就说送往武功山。还没收拾好,有人传来急报,万盛赌场隐藏的杀手全军覆没。薛九娘心知是秦正所为,再无一毫犹豫,带领几名心腹秘密赶往荆门。原来秦正回到藥铺,与段金刚商议后,觉得这步棋有些托大,一旦薛九娘不肯就范难免陷入被动。于是带领潜入宜的十名手下,与段金刚一起扫灭万盛赌场,下手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从心理上给薛九娘施加压力。果然奏效,薛九娘离开宜,百毒门一片混乱。

 动手过后,秦正觉得气息不匀,知自身伤势还没好,见好就收,与段金刚赶回荆门。薛九娘押着大批金银走得慢,还没到。回到聚风堂,秦鸿雁马上号脉,责备道:“早跟你说,一月之内不能动手,这回牵动伤势,至少静养两月。”秦玉娥又爱又气,用手点着秦正脑门道:“这回姐姐一步不离看着你,两月之内,哪儿都不许去。”在这两人面前,秦正再大的威风也使不出来,只能答应。段金刚责任不轻,不能在荆门久留,告辞离开。秦玉娥说到做到,果真把秦正看得死死的,秦正除了在厅上理事就是在静室养伤,心中极为烦躁,却又无计可施。这一有人来报,薛九娘求见,秦正吩咐:“把银车送到金库,让薛九娘进见。”手下人见秦正高坐厅上就知薛九娘带来银车,无不骇然,不敢多问,传下话去。片刻后,薛九娘来到厅上,飘飘施礼,秦正吩咐道:“金龙,马上安排住处,把金库所有账目交给九娘。”卞金龙答应着出厅办理,薛九娘见秦正如此信任施礼道:“多谢堂主信任。”秦正道:“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本堂主决不会亏待,如果三心二意决不留情,今后所有账目都由你掌管。”薛九娘答应出厅,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秦鸿雁见秦正伤势减轻,准备回家看一看,秦正道:“义父最好到附近同门家中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秦鸿雁笑道:“义父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什么事没经历过?这一回是绝尘子没脸见我。义父走后,你多加小心,有陈老弟帮你应该不会有事。至于黑鹰堡百毒门的事,尽管放手去做,天罡刀在你手杀伐就少不了,不必顾忌义父。”秦正一直担心秦鸿雁干涉帮派之争,听得此语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刀王道:“堂主放心,秦老哥人缘极好,黑鹰堡决不敢打歪主意。”秦鸿雁叮嘱一番,告辞回乡。秦正好不容易撑过两个月,着手练刀,经过这一桩事,对金眼雕多了几分戒心。这一段时,又有不少人投入聚风堂,总数已经接近一千。秦正召集众手下吩咐:“如今荆门人手充足,马镜明带领手下到库里提两百万两赴襄开设分堂,冯远到江陵开分堂,记得要随机应变,不可与黑鹰堡正面冲突。你们手下都是老江湖了,不用我多说。”马镜明冯远大喜,领命召集手下离开荆门。金童问道:“堂主,为何不让我兄弟开分堂?”秦正道:“此番开分堂是投石问路,一旦形势不利就要召回。七杀门都是老江湖,不会误事。”两批人马走后,秦正把堂中八百余人分成四组,取名风,云,雷,电。每组两百人,风组苦练轻功剑术,由段金刚负责,云组负责守御,交给卞金龙,雷组专攻刀法,由八兄弟中刀法最好的金童率领。电组练习长弓大戟,专为攻坚,由袁金鼎为首。分派已定,四组各自演练,秦正以身作则,早晚苦练,督促手下刻苦练武,随时准备出击。有堂主作表率众人都不敢偷懒,大家认认真真练功为将来做准备。

 黑鹰堡严密注视秦正一举一动,对聚风堂发展之快深为忌惮,这一鹰王看到一份情报面,金眼雕问道:“大哥,何事欢喜?”鹰王道:“百毒门主现身了,看来要对付聚风堂,上次秦正大闹宜,惊动百毒门主。如今百毒门集中力量,定会与聚风堂争斗。”金眼雕沉思道:“这百毒门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次现身定是被秦正急了。也难怪,秦正把宜毁了,夺走所有财宝,薛九娘反水,这等事再不出面百毒门就算完了。秦正正是要把百毒门主出来,我们正好从中取利,必要的话与百毒门联手毁掉聚风堂。”鹰王点头:“如今百毒门已经不足为虑,聚风堂才是心腹大患,我们应当从两步着手,一方面调集人手准备出击,另一方面抓紧追查百毒门主底细,看一看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金眼雕道:“大哥准备人手,我到江南去一趟,查一查百毒门主这些年在忙什么。”

 荆门也得到消息,秦正大喜,召段金刚商议,代道:“多派人手,启动埋下的所有暗桩,务必查清百毒门主下落。另外盯紧黑鹰堡,把风组全放出去。”段金刚一一记下,拿出一份情报道:“前些时代的偷天鼠一事有了下落,珠冠还在他手里。这个飞贼消息灵通,得知堂主在找他,托人带信来,想出珠冠,投入聚风堂。”秦正笑道:“先收下,另外选一个贼顶替,连珠冠一起送上京。”段金刚答应:“属下这就去安排。”秦正走出密室,面走来一人,正是姐姐秦玉娥。秦正赔笑道:“姐姐有事么?”秦玉娥质问道:“你实对我说,这些日子跟玉柳同房了么?”秦正苦笑道:“姐姐连这等事也要管。”秦玉娥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大声道:“当然要管,我还想着抱秦家后代,你要往后拖我就看着你行房。”堂中人知秦正最顾面子,看到这样场合赶紧避开。秦正拿这个姐姐没有一毫办法,只好点头:“全听姐姐吩咐,近来各方面都有大动作,实在难以分身,明一定去。”秦玉娥不依:“不成,既然有大事,再想找你就难了,现在就去。”拉住秦正手就奔后堂。卞金龙从侧门进来,还没开口,秦玉娥发话:“今堂主要陪新媳妇,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卞金龙进退不得,目视秦正,秦正使个眼色,卞金龙退出去,心里也觉好笑。秦玉娥把秦正领到玉柳房里,把两人的手拉在一起,代道:“你们夫两个好好说说话,成亲这么多日子,总共没见几面,算什么夫。”秦正想了想,确实很少跟玉柳见面。秦玉娥在玉柳耳边低语,玉柳满脸晕红,秦玉娥又对秦正道:“你还是童男子,要不要姐姐教你?”秦正脸登时就红了,这是习武以来第一次脸红。玉柳好像看到红西出一般,想不到这个天神一般的人也是有血有。秦玉娥笑道:“这才像当年的三郎,我就在门口,你要想跑我可不依。”说完搬着一把椅子坐到门口,一边喝茶一边聆听屋里的动静,决不能让兄弟滑过去。

 秦正说一不二,落到这一步实在没想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拉着玉柳的手坐到上。玉柳心里明白,不知有多少佳人羡慕自己,有这样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将身靠在秦正膛软语温存。秦正抛开所有心事,两夫鸾凤和鸣,云雨几度,只是想着秦玉娥就坐在门外,心里有些怪怪的。玉柳也不敢太过放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刀王到后面来找秦正,秦玉娥悄声告知此事,刀王听罢险些笑出声来。转身走到大厅,忍不住放声大笑,旁人都不知缘由。绵了半,秦玉娥才把秦正放出来,玉柳容光焕发,秦正心里有事,匆匆来到大厅,未曾梳洗,脸上还留着胭脂的痕迹。别人未曾留心,报账的薛九娘一眼就看出来,抿着嘴笑,秦正问:“九娘何事发笑?”薛九娘施礼道:“堂主心思细密,算无遗策,怎会如此不小心?脸上还留着胭脂印。”秦正假咳几声,看两边没有旁人,对薛九娘道:“我姐姐硬我跟玉柳行房,我又没经历过,一时失神,九娘不要笑话。带着丝巾没有?”薛九娘从怀中取出汗巾,秦正接过来擦去脸上痕迹。薛九娘问道:“我是百毒门的人,堂主不怕我下毒?”秦正笑道:“你要下毒就不会到荆门来了,眼为心之窗,我早看出九娘没有二心。对了,正要问一问你,百毒门对我怎么看?”薛九娘道:“百毒门主一直不肯面,几名弟子飞扬跋扈,若非每月都有大把的银子,早就散伙了。堂主力敌刀王,名震江湖,再加上秋江渡口一战,百毒门上下都寒了胆。”听到这里,秦正面色未见轻松,反而凝重起来,薛九娘问:“堂主担心什么事?”秦正缓缓道:“表面看来,百毒门好像不堪一击,照这样实力,怎能与黑鹰堡抗衡多年?还牢牢控制着江南富庶之地?百毒门主不肯面定有隐情,照我看,百毒门主还有一个身份,不是朝廷大员就是绿林魁首,在他手中还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才是百毒门真正实力所在。”薛九娘赞道:“堂主果然高明,我在百毒门好几年都没想到这一点。”秦正马上传下话,急召段金刚。

 段金刚赶回来,秦正问:“金刚,百毒门主现在何处?”段金刚答道:“百毒门主在南昌落脚。”秦正又问:“南昌城有何异动?”段金刚叹口气:“我们在南昌埋伏的几处暗桩都被拔了,对方虚实难料。最后传来的消息是有一批神秘人物往南昌集中,还有一个消息,黑鹰堡金眼雕已经南下,黑鹰堡集中了大批人手,好像有大动作。”秦正沉思片刻道:“看来黑鹰堡想和百毒门联手扫平聚风堂,为今之计,对方越早动手越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到南昌去一趟。”段金刚吃惊道:“如今南昌城高手云集,堂主不可轻身涉险。”秦正一拍段金刚肩膀:“不入虎,焉得虎子。等对方准备周全,我们积攒的这些力量就保不住了。你放心,有天罡刀在,谁也无法阻我去来。”段金刚点头:“堂主不怕,我就更不怕了,如今南昌城里只有两个落脚点,是不是叫金鹏金童兄弟一道去?”秦正摇头:“黑鹰堡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来袭,不可掉以轻心。再说人多了目标大,被对方觉察就麻烦了。”段金刚点头:“百毒门主隐藏极深,住在一所庄园里,连伺候之人也看不到,堂主千万做好准备。”秦正安慰道:“放心,上次受伤险些一败涂地,我当然要多做准备,回头你也穿上金丝甲,以防万一。当初说过给你选一个美人,你看薛九娘如何?”段金刚摇头:“堂主,这薛九娘武艺不凡,又会各种下毒手法,且太过精明,属下可没本事降住她。”秦正笑道:“这薛九娘确有不凡之处,初次会面就认出我身份,若非我用杀气摄住她心神,我们宜之行铁定一无所获。也罢,回头选一个苏杭美女给你,回去准备一下,今夜动身。”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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