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德术也道
“德有仁,而不制,如农夫与蛇;术有锐,而不附,树倒猢狲散;法律者,取其公,杀身而不怨;初学者,以德伤术,是以君子欺其方,以术伤德,是以诡谋无善终,今终明矣,施德而不以德伤术,用术而不以术伤德,此才得德术相生之妙,可所谓进窥器者之本。”
这是讲课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无声的静观刘得宜书写,其实他的书法只能说是还看的过去,但是所有的人都观摩和思考着其中的内涵。
刘得宜看了看他们的思索和带着
惑的眼神,一丝微笑从,他简单而直接的开始今
的讲座:“这讲的是权谋之道,一般来说,人和组织都是以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所以大义和利益之间,时常发生冲突,我所指的内外合一,就是符合自己或者符合自己的组织的最大利益的作为,正好就是大义和道德本身,而怎么样达到这个正好符合这四个字,这可代表了德术之间融合无二的层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但是凡世的圣贤,不是为了面具和旗帜来伪装大义,而是一种不谋而合的真实路途,在某种战略目的和战略发展的考虑下,就会产生这样的圣贤作为,而此举最大的意义就是这并不是宣传的需要,因此既不需要额外增加资源消耗,又更无虚假和冲突的地方。因此无论目地怎么样,在这个阶段内外是自然合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因此无懈可击。”
“最符合战略意图的行为,有时正好等于最具备大义的行为,因此这种内外合一。就是德术
融的体现,因此无论内部地人,还是外部的人,都无法找出虚伪的痕迹。这是完美的结合体,能够明白这点,在权术上已经接近于器。”
“在现实目标上,许多人也知道德术融合地重要
,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把它变成一种二层的东西----德变成面具和大义,来吸引不知真相的人,而权术和利益却变成了核心,可是为了外表的大义,不得不损害内部的权术和利益,或者为了权术和利益。有时不得不撕下大义的面具,这在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曾经体验过和苦恼过,这就是以德伤术或者以术伤德的二难。”
“这怎么样进一步体现,又会对内部人员产生什么影响,还必须考虑,甚至必须经过实践是,内外合一不是指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敌人和自己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抹杀,也无意抹杀。我指地内外合一是指:符合道德或者大义的作为,正好是符合最大战略利益的行为。”
“也就是说,最大利益化,凝聚着利益和力量方面的要求,而最大道德和大义化,符合了虔诚或者狂热信徒的要求,要知道,一个组织没有虔诚和狂热化的信徒,是无法获得成功的。但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的模式根本无法行的通,正因为虔诚和狂热,所以他们无法容忍对道德和大义地任何虚假,这就是关键,要想能够让虔诚和狂热化的信徒
足并且为之献身。那必须高度要求大义和道德的纯粹度。而且,如果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的模式也无法承担为了
足大义和道德的高度而损失的巨大现实利益,可以说变成四不象。”
“是的,德术
融,符合自己利益又正好符合大众的道德和需要,这是非常难的,只能在一定阶段内获得,一个个体,即使再怎么谋划,也无法一直掌握那个变动地大义,让她始终与同样在变化的自身利益一致。真的东西假不了,假的东西蒙蔽不了一世,投机是要不得的…这是因为当自己发生变化,或者大势开始发生变化,那彼此的定位都会发生偏差,而无法达到一致地共鸣,这是肯定地…但是作为弱小时,和某个大势某个道德某个需要结合,还是可以获得百倍的效果,但是随着自我地壮大,也会自然产生偏差。无视所有少年少女目瞪口呆的情况,他继续说:“但是如果把德和术比喻成修道之中的德和术,甚至
和
,也自有一重内涵。”
“世上的道理,本是相通的。”刘得宜轻声而说:“从这点上,不得不佩服那些世俗上位者的悟性和智慧,他们其实也从另一个角度,揣摩到了真理的边缘,可以说别得一番天地,只可惜的是虽然如此,但是毕竟是外求,外求虽可得万世令名,但是身死神灭堕于红尘。”
“就是彼此的选择。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智慧,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根基,实是选择不同,因此结果不同,就如此简单。”
“而这帖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
互生,
体和精神,自我和宇宙,之间的辨证和统一的关系,以及驾御法术的原理,以他山之石,而攻得我山之玉,这就是大家必须明白的一个道理,只有不断从周围的事物之中获知真理,才有大成的一
。”
“希望诸位努力
进。”
说完,刘得宜就自己出了房间,这其中数百句中,其实隐含着天心修炼之道,就看他们能够不能够明白了,当然,更关键的是,告诉他们,道涵一切法,一切法也都有着真理的痕迹,只要明白这点,终有触类旁通,因此放宽心
,进窥于道的一
。在房间之内,有几个人脸色变幻,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记,相对苦笑。
等到李笑颜上来。看见地就是他在阳台上弹琴,白衣如雪,神色从容淡泊,看见她上来,他一笑。然后就说:“来,来,我新学会了一词一歌,你来听听。”
言辞纯真。点无杂质,虽然李笑颜有话要说,但是还是点头,坐在了他附近的椅子上,静静等待。
“曲水
觞,赏心乐事良辰。今几千年,风
禊事如新。明眸皓齿,看江头、有女如云。折花归去,绮罗陌上芳尘。丝竹纷纷。杨花飞鸟衔巾。争似群贤,茂林修竹兰亭。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清
未了,不如留住青春。”
纯柔而无处不在的力量,如
水一样与天地合一的感觉,十里之内的一切,在一瞬间纳入庞大地思想
中,上百万的星星点点的精灵以茶楼为中心,渗透在城市的每一处,尤以树木之上最多,共鸣共生如此而已。一切从新开始,莫明地欢喜从心而起,瞬间传播到远方。
“是辛弃疾的新荷叶吧?”清亮几声,徐徐而生,少女
丽,人生几何,听到
醉之处,她不由靠上了刘得宜的肩膀,轻声而问。
“是啊。怎么样?”“弹的还算合格,有几处错音。”李笑颜侧脸凝视,四眸相视,他深邃的眼中一片温柔,身靠于肩,温暖厚实。
中不觉抨抨作跳:“不过我喜爱。”
的确。论弹琴技巧,不过中下之
而已。而且还是向李笑颜学习的结果,但是其中蕴涵的那种天地虽大,无拘于我的自在,以及其中淡淡而坚持的温和,才是魅力地源头,使听见之人不觉一曲忘尘,分外感慨。
“有什么事情吗?”等过了许久,刘得宜才问。
“有,大老们终于决定,把周围三十亩地买下来,联成一片,这地权可以归我所有,但是必须保证百分之六十由族内弟子使用。”
“不可能的事情,百分之三十是最大的限度了,对大老们说,目前族内弟子,用不着这样的比例。”
李笑颜有点苦笑,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就说:“好的,我和他们谈谈。”
“不用急,先喝了茶再说吧!”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永远笼罩着一种氛围,面积可大可小,但是似乎表现的最大也不过周围一百平方米,在这个空间之内,充满最清新的空气,城市的污染在他面前没有立足之地,因此所有地人和动物,包括那些雀鸟都喜爱在此跳跃,这个空间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改变,一切都由他来主宰,这使项帆帆心生恐惧,正因为知道许多事情,所以才额外的恐惧,从她的角度上看去,这个独立的空间,将这区区一个院子,和这个世界隔离,因此望上去,同坐相拥的二人竟无法直接观察,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显得飘渺而不真实。
如果这个领域只是短暂的存在,还用不着恐惧,可是这样领域,竟然是可以长久保持的,至少她观察地,就是如此,那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持?又有多少武器能够冲破这个领域而发挥杀伤力呢?
只要想到其中代表的意义,实是可怖可畏。而在这时,望着二人相拥,共同喝茶,那种悠闲和浪漫,使其它的少女眼中冒着灿烂的星星:“真恩爱,真是太喜爱了,项帆帆,你说是不是啊,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项帆帆一楞,然后苦笑。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说话都是如此。刘得宜听任那些叽叽喳喳地话在空气之中传播,而心如明水一样不动,现在,和以前不同,已经用不着任何有意思地掩盖了,一切都已经预备好,所有结果都可以承受。
不过,他并非没有恐惧,
进本身的背后就是巨大而深邃地恐惧。修道者越是接触得广,接触的深,越是会感觉到一般人无法体会的恐惧。刘得宜读过许多经典,读过许多野记,甚至他读许多无稽的小说,而思考着真理和真相。天劫是否存在?如果存在,那由什么来掌握?或者说由什么规则来判断?
飞升是什么?到底到了哪里去?为什么没有见到前辈回来?如果这时突然之间有个神仙上来对他说,我接你上天。保证刘得宜立刻鄙视到底,你丫的在骗谁呀?那边什么情况,自己在那里什么地位都也不知道,就胆大到愚蠢地程度,可以随便就过去?不怕那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怕自己变成刍狗?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的修道者就单纯的如一个五岁地人类小孩子都不如,那小孩子还知道不跟着陌生人走呢!但是许多修炼者,却通常为一点不知底细的东西而欢喜莫明,甚至生死由之。
至于佛经所说的六道轮回。更是使他警惕,生死之间诚有可怖之处,这是佛祖对弟子所说的,至于真相,他当然必须独立地思考。
就如某位先哲说的,我所知越多,我的未知就越多,面对无限的不可知的秘密,刘得宜并不会学那些修道者来个自我麻醉,自我催眠。认为未来就是坦途一片了。
他的性格就是不断埋伏下釜底
薪的秘着,一般的修道者,当然专心于自身的修炼,但是他从来不这样考虑,己身是在天地宇宙之中,一味只用自己的力量而鄙视外求那就不等于是退化?
人家猩猩都知道使用工具呢!
创立教会积蓄神力,虽然主要是为了架构天人之间地平台,但是也是留一条后路的缘故,话说一旦遇到不可抵抗的力量而身死。庞大的神力就足够使他获得不堕恶道的神灵地位,而那些他关心和爱护的人,自然也可以成为圣灵而不朽。
而第二步,他深刻的明白神力有时而尽,信仰之力生于人类也当归于人类,终究不是正道,再说神力也无法直接干涉世界,因此他创造了元素细菌,一旦世界充满了这种他创造的元素细菌。那就等于把世界变成他的能量电池,天翻地覆沧海桑田等闲事耳,更等于一种变相地把天地纳于自身,真要有天劫,除非连整个地球上的全部生命,甚至连整个太阳系都轰掉才可以杀得了他。
理论上。神仙哪个不能够
取大自然的力量来转化为己用呢?但是它们之间难道就完全相当相同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通过种植农作物也叫着利用太阳能,人类利用煤炭也叫着利用太阳能。人类未来在太空中建立太阳帆也叫利用太阳能,不过其中的悬殊大家都知道。
取的速度,
取的方式,
取的范围,都决定了彼此几万倍几亿倍的差距。而这,还是最基本的层次,更加不要说因此延伸地神通,甚至对时间对空间,对所谓的命运的感知和利用了。
假如一千年后世界已经充满了刘得宜的能量细菌,那就算同样是金丹后期,和刘得宜之间的差距就是几百万倍以上,刘得宜一声号令甚至可以动员翻山倒海的力量,而且其中不需要转化、聚集地过程,所以那些战斗开始才
取能量转化能量动员能量地金丹就算有一万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其中地差距就如一个国家对上一个人,国家早就准备好百万大军,而那个人还白手起家招募百姓训练士兵,就算这个人的发展速度再快但是下场也是毫无疑问的秒杀!什么叫深谋远虑,什么叫心容天地,这才是!修道者之间的差距,其实论功法论道行,是一时之间的高低,而大智慧才可以决定彼此亿万倍的差距。就如一个国家一样,谈人才谈权谋谈制衡谈控制甚至谈阶级,当然有道理,但是不过是一时之谋而已,什么才是真正凌驾历史的强道,无它,科技升级而已,科技的差距可以粉碎一切。
彼此的理念,境界,智慧,才是决定修者之间真正差距的本质。
强者无所不能,就指的这个!
就拿现在来说,下等之士肯定是逃亡,古代有着逃到深山去避开朝廷独善其身的习惯,中等之士是一方面修炼自身,企图超越于世俗之上,一方面就和国家合作,当上国师之类的什么,而上等之士以天下信徒为后盾,甚至封神,反而控制世俗,但是结果还是互不侵犯,神明的归神明,皇帝的归皇帝。
但是这些还不过是小道而已,格局太小了。
道术
深之处,一是变,一是穷,一是返本归源,所以才可以釜底
薪,夺天地之造化之
于一身。
又何必逃避,又何必同尘,又何必控制,又何必庸碌于天规地矩,担心于天劫?梦想于天界?一千年后,与山与水与天地万物,整个天地在区区手掌之上,论个国家何足道哉?不过是生杀予夺一念之间而已。
刘得宜并不知道,当年,紫罗峡有个修道者,就曾经开辟新的道路,而今,他也走上了同样的历程,道途漫漫真如铁,如今跨步从头越…要再次以自己的智慧和理念,从虚无之中开辟新的道路来。
紫罗峡道脉,就是这样一次次浴火重生,不同时代不同信念的道者,不顾生死,不畏艰险,为了达到同一个目标而开辟出不同的道路,永不言悔,于追寻大道之路上漫步前行,不在意任何代价和任何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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