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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想到杀了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季安和的声音虚虚的,似乎还在愣神,刚刚虽然连郗马上弹开了,但他依然闻见连郗⾝上的淡淡的酒味,她的脸颊也是红红的,季安和笑了一下“你喝了很多酒?”

 “是啊…我喜喝酒。”连郗知道季安和是不喜喝酒的,也不喜闻见别人⾝上的酒味,或许在季安和眼里还会认为她因为被阎臣冷落独自喝酒。

 她觉得只要保持这样的距离感就好了,一定要让季安和对她的‮趣兴‬降到最低。阎臣喝了些酒,先回了休息室,想起还要送连郗回去。

 但他已经一晚上没看见连郗,心里竟有些不安。还好,很快季安和就带着连郗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连郗脸蛋红扑扑的,圆圆大大的眼睛此刻半眯着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鼻尖也红红的,可爱得想让人咬一口。

 他走过去抱了个満怀,已经闻见连郗⾝上的酒气,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软的不会反抗,又娇憨可怜的样子。阎臣忍不住亲了亲连郗的脸颊。

 连郗确实也有些晕了,意识不是很清楚,明明记得自己酒量不差的,她拍了拍阎臣的背“闷死了,快放开我。”

 季安和拿了一杯⽔过来送到连郗嘴边,连郗也没看清,抓着⽔杯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连带季安和的手也抓住了。季安和的视线慢慢落到了连郗的手上,他的手好像变烫了,心跳也在‮速加‬。

 直到连郗松开他,季安和才有些慌张地去洗杯子。第二天连郗醒来,脑袋仍然有些沉,⾝上也乏力得很,紧接着她也意识到了阎臣没有把她送回去。

 她和前几次重生参加宴会一样在这个‮店酒‬睡了一晚。听见浴室传来⽔声,连郗想今天阎臣应该会和自己分手吧。

 她伸了几个懒,从上下来,看着凌的房间,忍不住疑惑,怎么每次都能弄得这么,她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服,终于在沙发后面找到了自己的內

 连郗猛地想起第二回重生这天的场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漏掉了,她转过⾝来呆呆地看着房间,又好像一切如常。连郗看了下自己的⾐着,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刚好遮住了庇股。

 她摸了摸自己的‮体下‬,是⼲净的,可能阎臣清理过,一时间连郗怀疑自己是被数次的重生搞得疑神疑鬼了,她走了一步,脚下踢到一个东西,她低头,看见是一个‮孕避‬套的包装袋。连郗心脏一颤,捡起来。

 拿着它,慢慢走向垃圾桶。垃圾桶里面丢了几团纸巾,连郗愣愣地看了几秒,蹲下去翻出那些纸团。

 在垃圾桶最下面看见了两个‮孕避‬套。连郗一瞬间有些呼昅不过来,仿佛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空的,只剩下外面一层躯壳,她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包装袋被她死死攥在手里。阎臣从浴室出来,刚好看见连郗在吃什么。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连郗走过去,才看清她在吃药“生病了?”连郗一口呑下药丸,转⾝把药盒甩到他脚边,声音冷静沉着地说道:“‮孕避‬药!”阎臣愣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

 连郗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问:“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戴‮孕避‬套?”她紧紧地凝视着阎臣,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度,阎臣迟疑了一下“你不是同意了吗?”

 两人相互对视着,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呼昅。下一秒,哐当一声,连郗一脚踢倒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里面的垃圾都掉了出来。

 阎臣看见一些纸团。还有两个‮孕避‬套。连郗问阎臣:“那这些‮孕避‬套是谁用的?”***“那这些‮孕避‬套是谁用的?”连郗温和地说。

 但是听起来,细软的音调中还带了一丝可怖的严肃。阎臣垂着头看着地上被踢翻的垃圾,手上拿着⽑巾擦头发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心里打着鼓,始终沉默不语。

 “怎么了?说不出来了?”看着阎臣的样子,连郗心里的一隅中产生了一股愤怒的火焰,它们迅速扩大,蔓延开来,灌満她的腔,像一种切实而深刻的具象菗离于⾝体产生出来的情感。

 连郗想起第二次重生时那个被她一略而过的‮孕避‬套,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到呢,阎臣从来不会戴套。

 那么凭空出现的‮孕避‬套又是谁用的呢?昨晚最后的记忆中有谁呢?噢…是季安和。连郗双手叉在前,逗弄般地死死地盯着阎臣:“说说看嘛,这是什么意思?是你了别人,还是别人了我?”

 阎臣怔了一瞬,他从未听过连郗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是淬了毒汁的利刃对向他,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満了厌恶,可是他自己也没办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他确实伤害了连郗。

 阎臣绷紧了脸⾊“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和别人上,我是喜你的。”连郗扯了一下嘴角,⽪笑⾁不笑地说:“你的喜真是廉价。”

 阎臣想靠近连郗,但他走了一步,连郗就往后退一步,她坚决地拒绝他的靠近,阎臣心里‮愧羞‬难当,仿佛全⾝的⾎都凝结住了。连郗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了。

 她外表装得这样平静,可是內心又怎么可能真的平静下来,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他们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阎臣喉结滚了滚,仿佛才停滞的⾎稍微顺畅了一点,憋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是季安和。”连郗气到笑出了声,用冷酷地语气对阎臣说:“你们,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呵,是啊,她说怎么季安和对她这么感‮趣兴‬呢,原来是这样。如果她没有发现,是不是会像之前重生那样被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是第一次,还是已经有过数次了呢?

 可是有什么意义,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有她被当做‮物玩‬一样玩弄的事实。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

 连郗在想,如果手里能有一把刀,或者什么尖锐的东西就好了,她定要一把捅进阎臣的心脏里,看看他的心脏到底会不会流⾎。

 或者直接割破他的喉咙,看他惊恐地被鲜⾎浸染的样子,但一想到杀了他,他还没为自己的行为愧疚忏悔呢,怎么能轻易死去,而她也没办法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下去。

 到时候重来一次还要看见他,想想她就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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