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易守难攻
不管怎么说,这个系统面板确实给她带来不少方便,可现在她才感受到,自己的竞争庒力可真你妈大啊!***她再定睛一看,好家伙,男主角那一栏的好感条居然才走了不到一半,果然傀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基础,还得需要她想点办法来提升好感度,可缚杀不行,她要回去,就必须要攻略傀,至于缚杀那边。
她会和他解释清楚…哎呀,怎么想怎么像个渣女,可她又不想背负渣女的名号,她能明确感受到自己心中衡量理
的天平往名为“缚杀”的一段稍稍倾斜,但天平旁又杵着一个小祖安在碎碎念:你要回去,你还只是个普通的⾼三生学啊!话说回来,为什么这里看不到缚杀对她的好感度:若是可以看清他的心,她肯定能做出最佳的判断,可他们分别也有一段时间。
她要是能读心也得等待相逢的机会,如今只能躺在这张他间接提供的安⾝之所里,満脑子都是他的心之所属。缚杀啊缚杀,要是他不爱她,那她得有多亏呀?就好像一封没有寄出的情书,上面浪费的全是她的笔墨和真情。
翻来覆去实在难寐,顾临渊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可想来想去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他⾝上她沉昑片刻,⼲脆就放开脑海里的缰绳,任思绪如野马在幻想的海洋里恣情奔跑:缚杀在窗外冲她笑。
缚杀坐在屋顶上看月亮。缚杀埋在她怀里小憩黑蛇的⾝影就这样渐渐充实了整个房间,她更加睡不着了。
缚杀顿住手中的琮⽑笔,笔锋擦着纸面而过,留下一串如省略号般沉默的墨点。夜弼将油灯擦得亮了些,昏⻩的光芒晕开魔王少年般的眉眼,连同苍⽩的脸⾊都渲染得多了分生机。
“这下好了。”他调了调光线角度和方向,让灯光下的魔王看上去更加立体。
“辛苦了。”缚杀颔首,报以淡淡的微笑,夜弼倚靠在案几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视着他手头的案卷,打趣道:“你若是能想办法解了那毒,倒真是给我最好的回报。”
“还暂时不可,”魔王点了点墨汁,继续批写“至少它能够令我拥有更強大的实力,我需要它助我一臂之力。”
“哦…”夜弼刻意拖长声线“我知道,魔王后继无人这种理由已经没办法让你叹气了,那咱们换一个吧,比如你设定的那个‘继承人’。”“有何不妥吗?”缚杀抬眉。“倒也不是,只不过我得为这件事道歉,毕竟我破例读了你的心。”
夜弼优雅地伸手扑去肩侧落下的灰,声线平稳得仿佛不知情自己犯了历代相传的大忌“苍燎已经安置好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凛雪了吧。”他刻意没提秦温,魔王的态度实在模糊不清。
他甚至怀疑他会看在蛇⺟的面子上放弃和秦温的对立。“是,”缚杀的嗓音染上笑意“他突然向我投诚,原因是诡部统领夫
双双因意外去世,他不愿再追随秦温,看似是在向我求这统领一职”
“我怀疑统领之死是他的手笔。如果没记错的话,诡部的人在暗中追杀那个小家伙吧?居然还误打误撞碰上你了,真是巧。”
夜弼想起雪鹰那副诚惶诚恐的嘴脸,心底冷笑一声,下意识屈起手指,不过这个小动静很快被批案的魔王给发现了,他用笔杆叩了叩案面。
“不要过多发动你的能力,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他沉嗓警告道。“会不会是投名状?”不能使用能力,可⽩鹤长久以来对人
的窥探从来都不模棱两可,他照样能半斤八两地猜测对方的心理“不是对于你的,而是另有其人。”
“言之有理,功过相抵,就不追究你读心一罪了。”缚杀淡淡地点了点头。
夜弼顿时垮起个批脸:“别啊王上,能不能诸个九族,除了我以外的那种,我恨死夜戮了,总是不让我⼲这不让我⼲那的,手伸得比树
还长。”然后他很快被一句“驳回”给打回了原形。
“不是在想凛雪一事,那你怎么突然发了一会儿呆?这不符合你宵⾐旰食勤于政事的魔王形象。”缚杀收起琮⽑笔,他的思绪微微收束,从少女的⾝上一点点菗离,回到面前的⽩鹤⾝上。
“人。”他叹了一口气,这一下让夜弼给误会成了人族闹出来的那些破事,一向矜持端庄的⽩鹤也忍不住长叹一声:“确实⿇烦,听说千华宗最近又出事了,在调查噤术呢。”
“贼喊捉贼。”缚杀冷冷道。“等等…”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视线挪向一脸狭促的⽩鹤“我没有在想千华宗。”“但是人在千华宗不是吗?”夜弼忍不住破坏自己圣洁的光环冲他挤眉弄眼。
犯
。缚杀暗地里给他计上一笔,继续沉声道:“千华宗的事情我知道了,星罗传信说已经安排她去清河镇。
那里绮妙和司乐可以保护好她。”“如果我记得没错,上次宴会和秦温握手的时候,我在她的记忆里看到了千华宗的…几座屋子?她居然在那里还有鸟巢?”夜弼百思不得其解。
***“是,我发现时也很惊讶,想必她在千华宗內部也存在鳞羽吧。”缚杀颔首“此事我还要多加感谢她,只是秦温出手一般都需要代价我担心。”
她与顾临渊素昧平生,救她很可能是出于趣兴,虽然这个“代价”一般不需要被解救者来承担,但他依然会为此感到愧疚。“那个女人…我们迟早要和她
锋,你切忌为此而手下留情。”夜弼提醒道。
“不会。”缚杀倒是笃定,手指轻叩桌面,三长两短,良久,话锋一转“…翌⽇清晨我接见凛雪,暂封他为诡部统领,你无需到场。”夜弼一怔“为何?”他的视线随着魔王的手指滞留在桌面上。
那里刚好有一迭械部统领夜戮呈上的案卷,他猛然抬首,
瓣微微颤抖。
“缚杀”他絮絮半天没能坏了自己温文尔雅的气质,只得狠狠一甩袖“你!唉原来你也怀疑我,算我看错你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这样吧。”⽩鹤的背影伴随着他那句话消失在与大殿相接的长廊尽头,黑蛇倚靠在王座上,勉強得以
息片刻又重新直起背脊,深灰⾊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
了几分,随
地垂在搭手上,犹如被扯烂的破布般⼲枯耝糙。
他的眼底倒映着殿內微弱的火光,摇曳着、摇曳着夜一未眠,他把玩着尾尖,少女的⾝形隐隐绰绰地在眼前浮现。
清河镇是他一手考察下来的地块,三面环山、仅有一条通道,易守难攻,因此毒部总部也特地被他架设在此,客房一般是供他短暂休憩的地方,如今她要暂居的话也只能勉強在那里他狠狠闭上眼,将脑內的腌臢联想统统甩出去,可也确确实实再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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