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这才抬起头
蔚卿悄悄凑过来,给她使了个眼⾊“真离谱,怎么这魔王都不施展几下拳脚?”“难道你想被他来一箭?”顾临渊没好气地⽩了他一眼,蔚卿一下子孬了,没什么脾气地跑回原本的位置上。
虽然缚铩没有动手很正常,不过…这小庇孩什么时候这么牛
了…?容不得她细想,之前因为魔族而四散奔逃的百姓们又跑了回来。
他们本没做什么事,如今倒是被团团围住个个感
涕零,顾临渊见一旁的队友都面不改⾊地接受称赞与感谢,心想一群人没点
脸,也不害臊。⻩娥倒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低声道:“放在之前…都是我去感谢他们,现在倒是觉得新奇得很。”顾临渊摇头摇“没劲。”有人要给她手里塞几个
蛋,她连忙推拒了,那个时候生产力本就低下,她再收人家东西实在过意不去。
⽩清延也没收什么东西,缚铩一走他就把苏姣又接回自己怀里,姑娘脸上有几分赧然,
瓣紧抿,显然是不大⾼兴的模样,可⽩清延此举确实是为了伏魔,她实在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细碎的琐事,苏姣的肩上也上了药,用修为好好治疗了一番,他们才真正打算启程上路。
顾临渊留意到⽩清延站在客栈柜台一侧背着他们用纸鸢送了一封信,她暗暗记下瞥见的那几行字,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直至走出城门好几里。
她的视野才渐渐恢复到正常的模式,她忍不住回过头去,仿佛都能看见一路跟随的那道黑影,矗立在猎猎风中,她万万没想到,这次修行的目的地竟是西京。
一路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试探⽩清延的口风,只可惜他的嘴实在很紧,加之缚铩那一次事件让他对她生了疑心,因而没讨到什么好处。秦温也是不怎么管她的。
就连道号这种东西都是她到队里才知道自己应该拥有的,无奈只好在⽩清延问起时胡诌八扯了一个“祖安”事情已经完全不对劲了。
原文中男女主角绝对没有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甚至和卫鞘都没有太多
集,可他们刚一抵达西京便被守卫统领以厚礼相
请进城里,这背后没点古怪她名字倒过来写,他们甚至没有寻客栈住下。
而是直接被财大气耝的新帝给请进了宮中,卫鞘特地给他们空出来一座不小的宮殿供他们作法画阵。
而四面各有小阁方便他们休息,一人一间,內容布置上都分外奢侈豪华,用蔚卿的话来说就是“嘿…不得了,这勺子都是银的”顾临渊不是没看过宮斗剧的人,也不是没在皇子府见过这些物什。
只是卫鞘这态度实在耐人寻味,他人还没现⾝,诚意已经摆得満満当当了,这放在之前那绝对没什么好事,果然,当晚⽩清延就被卫鞘召见,两人滴滴叭叭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五更他才回来,然后便迅速召集队伍,想必是有大事要宣布,他本就修为⾼深,夜一不睡问题不大。
但脸⾊显然不太好看,既然他们特地被派遣到西京来,肯定是有人让⽩清延夹带了私货,而现在新帝这里出了岔子,所以才这么凝重。“陛下⾝上有魔气。”没有拐弯抹角,他直⼊话题,震得所有人鸦雀无声。
顾临渊无端联想到了缚铩,他作为伏湛“死”在了那里,会不会是他死时觉醒了记忆与卫鞘打了一架所以才会让他沾上魔气的?“而且…”⽩清延扫视所有人,严肃的表情令众人不得不提起万全精神来等待他的后文“是⾼级魔族。”
众人哗然:⾼级魔族居然绕过了皇帝手下养的道修对皇帝施展了法术?!这是何其強大的魔族才能做到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皇帝⾝边的人,除却一个算得上金丹大圆満的国师以外,还有无数金丹期的修士潜伏在宮殿四面,可谓是漏不进一丝魔气的。
而那个魔族又是怎么接触到皇帝的…⽩清延拧紧眉头,没有理会他们琐碎的议论,继续沉声道:“所以,护皇阵法今早起开始动工,明⽇晚便要画好,另外赶制一批驱魔符布置在寝殿和太和殿內外,其他人随我前往寝殿为我护法,我要拔除陛下⾝上的法术。”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蔚卿一眼“蔚卿师弟,你也来吧。”***蔚卿?顾临渊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想要看向⽩清延,可理智令她不得不克制:不能对此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否则这就无形中暴露了她的⾝份秘密。
蔚卿的事顶多是老皇帝贵妃、秦温仲灏和她知道,实在不行再加一个缚杀,⽩清延不可能知
知底,难不成他是觉得这两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才…⽩清延,真是个不简单的傻
。
倒是蔚卿,本⾝就对此一无所知,自然傻乎乎地点头答应下来,毕竟是面见圣上,表现得就像大狗勾见主人那般奋兴。
顾临渊暗自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实真⾝份时是该喜还是该悲…但愿⽩清延别那么没品,要去搞这种么蛾子。強庒下內心深处強烈的探究
,她同需要去画符的⻩娥简单作别。
然后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跟随⽩清延前往寝殿。皇宮的大道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变动,车马、砖瓦和草木都如同时间静止般,与她印象中别无两样,曾经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在梦境中碎裂,不让她以为自己是亲历者。
她鼻子一酸,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早晨,哪怕已在两人相会中释然,却也成为记忆中难以抹去的、浓重的一笔。
殿外早已有几位太监候着,他们被分批带进偏殿里,早在进宮时就有过一轮搜⾝,没想到到卫鞘⾝边去还要搜一轮,顾临渊实在无语。
他们这些人都有修为,若是想杀他,在皇宮外就能动手,⼲嘛要大费周章跳到他脸上去杀啊。又腾折了一个时辰,宮殿守卫这才肯放行。
顾临渊跟在队伍末尾,⾝边是一副憨憨模样的蔚卿,沿着寝殿冗长又平缓的台阶走了好一会儿,这才真正瞧见宮殿上方悬挂的牌匾,她一时怔忡,仿佛又回到那个梦里,她还是卫鞘的皇后。
新帝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听闻老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招呼他们,这才抬起头,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
鸷。
只是少了府中那般戾气。顾临渊跟随众人一同行礼,感受到卫鞘的视线停留在她⾝上,顿了顿,又移向她⾝旁的蔚卿。“平⾝。”他面无表情地挥了挥袖“说吧,朕的⾝上究竟是什么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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