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曾暗暗揣测
嫁妆?哪份嫁妆?是那两座城郡?还是被她破译的前朝蔵宝图?凤儿光眨巴大眼睛,想问又不敢问,她把蔵宝图破译出来,以及当嫁妆跟李光擎讨的事,未曾跟胡之源说起过。这种时候便凸显出公子的作用。
只见他浅浅一笑,一副万事了然于心状,侃侃问李光擎:“岳丈可是要替源儿去探路?若行大好运,云梦里归顺东燕,那么大岳再惦记亦无用,他们兄弟相争已无意义,天下太平。”
李光擎点了点头。见状,胡之源顿时
口发紧,或多或少猜出来,他们一家三口在打什么哑谜。
凤儿终于敢张嘴,对胡之源诚坦。“源哥哥,所谓我的嫁妆,是前朝蔵宝图,现已被我破译,上头记载的是去云梦里的方法,而所谓前朝遗宝正是那云梦里。你相信我,在破译出它之前,我绝对不知此事,更非觊觎宝地!
我没跟你说,一来这是近期才发生的,二来…二来,我也有自己的顾虑,请你谅解!”胡之源没什么不能谅解。
一切本也与她无关,能为自己做到这份儿已实属不易,然而他仍为当初两人说好做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却对他有所保留而略感怅惘。娜沐察觉他神情有异,忙主动问李光擎:“恕晚辈大胆,能否请您详述?我们年轻,眼光不及您明亮长远,谋算也不及您全面,还需您指点一二。”
至此李光擎对胡之源又多份新看法。从这少年眼神里,看不到因他所言产生的猜疑或忌惮,只有失落,一种接近被喜
的女孩拒绝爱慕之心的失落。难怪凤儿想帮他,这样一个孩子竟是深宮里长大的,太过难得。
随即李光擎态度大变,变得像哄孩子那般,明着在肯定公子推断并给娜沐详解,实则是给胡之源喂定心丹。
“方才贤婿所言对了一半,我想先去云梦里是有点私心,毕竟是给女儿的嫁妆,做⽗亲的总要探探虚实,若那里实乃不⽑之地,岂不亏待我儿?”先一段玩笑,继而严肃。
“假设云梦里存在,再假设它真是富饶之境,再再假设它眼下已有主,甚至自立为国,此番我去大可摆好态度与之缔
,结秦晋之好。倘或他们自认夜郞,有心归顺东燕。
那我更乐而认之!回头将此处割让给四殿下,以表东燕求长久和睦之意,也保他在大岳地位。
或⼲脆昭告天下,云梦里是东燕的地盘,大岳该谁称王便谁称王!这般那般,皆能防兄弟手⾜相争相残,何乐不为?”他语毕,四下鸦雀无声。
凤儿垂头一言不发,僵如木石。公子猜出李光擎仍有下文,静坐静等。胡之源和娜沐对对眼神,各自微蹙下眉头。事从李光擎口中说出来。
听着好生顺利,仿佛他已经去过云梦里,已经将一切落定,眼下此番是先斩后奏,等胡之源点头认同而已。李光擎打破安静。
“有件事请四殿下务必明⽩,不光我儿不觊觎云梦里,我东燕也不缺那块地方。我做此决定,仅仅是为凤儿所在国度不起战
纷争,不让她为挚友担忧罢了。”
如此胡之源也不好多言,长出口气,叹道:“有求于人,哪有挑剔不満之理,擎君想如何便如何,晚辈绝不反对。话说回来,晚辈还有一事,也很是犯愁,不知擎君能否给些建议?”李光擎一扬下颌“说来听听。”
“一直以来,晚辈只顾想着如何去云梦里并将其占据,忽视如何证明是我找到且拿下的。”凤儿猛地把头抬起来!这等关键之处,胡之源不说。
她从未想过。李光擎手指点点膝头,稍稍探⾝问胡之源:“若要法子,那有的是,左不过是⿇烦与更⿇烦之别。
建议我能给,但要先问四殿下真正心之所向,是真想坐上大岳皇位,还是如凤儿所说,保全自⾝及全家安稳渡过余生即可?”胡之源看看娜沐,毅然道:“后者!”
“那么我的建议可以省了。”***李光擎告诉胡之源,若只想苟全
命富贵,做个快活闲人。
那
本不需要拿下云梦里。这让在场诸人震惊并好奇,连公子也没猜到李光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凤儿一起歪着脑袋听他详解。待李光擎把计划一步一步罗列完整,凤儿觉得这嫁妆真没⽩要,而娜沐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道:“这需要时间啊…”李光擎听到了“只争朝夕之事,我必定尽快。劳烦你们回去告知我妹婿,明⽇动⾝离开大岳,我保他平安过境后,即刻去云梦里!”胡之源一口应下。
虽也担心二哥这般仓促离开许会引人生疑,转念又想到大哥向来不关心这位为质的弟弟,二嫂掌管落星河流经城郡亦未传至大岳,姑且放心下来,但娜沐仍有忐忑,佯装自语追问:“可等待擎君带回结果的时⽇里,源源仍有可能会面临险境啊…”“这我便爱莫能助了”李光擎轻叹一口,冲胡之源道“在我继位之前,所遭之险,常人难以想见,与之相较,四殿下如今境况算大好了。我看得出,你俩是对聪明孩子。
先不说公主能得大可汗重视宠爱,必有过人之处,四殿下能在深宮中好好长大,且混得如鱼得⽔,本是对手的兄长竟至今未察觉你早有异心,想来再维持一段时间安稳,也是有本事做到的。”
大计就此说定,凤儿此番功成圆満。至于胡之源能否得偿所愿,那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明⽇便启程,李光擎要与润娘再道回别。出门前他语重心长叮嘱胡之源:“且耐心等我,不到十万火急之时,切莫擅自行动,坏了大计。”正主走了,胡之源也无理由多留,同娜沐一起又谢过凤儿,转⾝离去。
房里剩下公子和凤儿,平⽇不觉多大的屋,这人来人又走,一下显得空
。俩人半晌没说话,静到难耐时,凤儿先起话头问公子在想什么。
公子勾着细长指头去拨弄她耳垂“王妃那副耳坠,我记得你有副一样的,没记错的话是送你猫的那位客人所赠,当时你好一通与我显摆。”
“不是一样,就是那副,我送她了。”若无凤儿丢一只耳坠昅引注意,她与娜沐八成不会那么快发展到被窝里。
当夜把胡之源赶去软榻后,她俩蒙被聊起闺阁话,娜沐坦言她不讨厌凤儿,甚至很喜
她的
子,还摸找到那只耳坠戴上。凤儿一时欣喜,摘下另一只,一并送给她。今⽇她戴这对耳坠前来。
其实凤儿一打眼便瞧见了,也曾暗暗揣测,她是真当自己是朋友姐妹,还是为让胡之源能称心如愿,刻意在彰显亲好。直到听娜沐唤公子“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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