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捏着药丸
而是用一个火咒和一个⽔咒把蒸汽锁定在坩埚里,不让⽔沸腾的前提下提升⽔温,大大加快乌头
的酥烂。”古雷克停了下来。
用魔法速加制药进程,这不是他的首创,但他觉得自己的一系列
作也是颇有些奇思妙想。于是花了几秒钟观察同事们的表情。发现他们很给面子地露出惊叹神⾊,古雷克満意地点点头,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拍了一下。
古雷克顺势看向更年轻的治疗师。“⽑兹?”“道理我都懂,”⽑兹说“但你怎么知道用哪个特定的火咒和⽔咒可以做到这种事?”
“非常好的问题。这是我某次做饭时想到的组合,为了尽快把牛⾁炖到软烂,才首次尝试使用了这些咒语。”古雷克转向另一个治疗师,兴致
。
“你也有问题吗,乌兰巴?”被点名的治疗师耸了耸肩,看起来趣兴缺缺,但在他狂疯的眼神暗示下,还是勉強开口。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炫耀自己的小发明,那么,古雷克圣手,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如何施展火咒和⽔咒的?”“噢…这个。”古雷克想了想。“住院实习的时候学过吧。”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没学过。”
“没有吗?那大概是在某本魔法书上学到的咒术。”“你还专门去学魔法。”乌兰巴皱起脸。“那玩意不是容易跟我们的治疗学互相冲突吗。”“是有这个可能,”⽑兹接话。
“虽然不是每个修两门的人都这样,但我听说曾经有一个治疗师把魔法施咒顺序跟治疗的记混,导致能量在患者体內走岔了。啧啧,那叫一个惨剧。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不是要治疗毒咒吗。魔法还真的派上用场了。”“嘿,这么罕见的毒咒一辈子也就见这么一回了。”
古雷克无法反驳,的确,平常一周五天班,有四天不是治疗跌打损伤,就是
闷气短⽪肤病之类的。真正无力回天的,他们治疗师也做不了太多,只能尽量缓解临走前的痛苦。
“说起来…”⽑兹想到什么似的,投向古雷克的目光变得探究。“你从哪里找到有这种罕见毒咒的患者的?”古雷克心里一咯噔。本以为朋友们不会打探,结果还是触及了这方面的问题。要回答吗?古雷克想了想,决定用半真半假的说辞蒙混过关。
“患者是一个偶然认识的雌
。⾝世可怜,四处求医无果,都快放弃自己了,但我觉得这种毒咒还可以抢救一下,就去找⽑兹查询相关古籍,结果还真的找到解毒的方法。”古雷克转头看了一眼⽑兹。后者点头同意,证实了他的说法。乌兰巴却显出一丝狐疑。
“雌
…”她深思着摸了摸下颚。“什么样的雌
?”古雷克没说话。“不会连这个都要保密吧。”⽑兹和乌兰巴
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向古雷克。
“知道吗,你最近的行为有点反常,接二连三请假,大家都不懂你在忙些什么。我们只是担心你。也许…”他顿了顿。
“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反正我是没见过如此古老的毒咒出现在现实中,因为很难种进⾝体里,又不能立刻杀死人,意义不大。说不定你是被愚弄了,这物药不会被拿去治疗任何人,而是…不知道做什么用。”
⽑兹的怀疑并非毫无
据。若有人图谋不轨,毒物和药材是最好的手段。古雷克对此非常清楚,他希望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实情,但把更多人卷进来绝对是大错特错。古雷克叹了口气。
“只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哦…真的吗?”“真的。”⽑兹摇头摇。“这些⽇子你是怎么泡在药房里的我们都看到了,不待到凌晨不走,就算人家真的需要你帮忙,你又何苦这么拼死拼活,绞尽脑汁地给她做解药。
说句冷⾎的话,世界上那么多人⾝患顽疾,一个一个救怎么救得过来。抛开治疗师的名头,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服务者。这个患者甚至都不是济世院的病人,你没必要对她如此上心。”
“可是我爱她,”古雷克想也不想就反驳,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只见⽑兹张大了嘴巴,満脸震惊。
见鬼,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古雷克僵在那里,心脏狂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在场的另一位圣手倒是很镇定,眼中闪动着了然的光芒,跟⽑兹的痴呆样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乌兰巴总结。“换位思考,我为了自己挚爱的伴侣,舍弃生命都可以做到,更别说是做这些付出了。”
挚爱的…伴侣?后面那个词让古雷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没错,就是伴侣,他坦坦
地
接乌兰巴的审视,神⾊坚定。
“我有好多问题。”⽑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整个人晕头转向。“太多问题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就突然…天哪…但是午休已经结束了。”⽑兹含恨地示意工作台旁边的机械钟摆。
然后跟着乌兰巴一起离开了。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扒住门框,冲着古雷克大叫道“等咱们下班了,我要知道全部的细节!全部!听到了吗哥们?!”古雷克汗都下来了。都怪他刚才鬼使神差冒出来的那句话。到时候可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具体的经过。
虽然他没有透露任何关键信息,而且这两人打死也不会联想到他的患者是导致全城警戒的人类刺客,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巴。反正解药已做完,⼲脆这两天都别来济世院好了…古雷克急忙撤退。
回家时太
还没落山。雌
从门厅的转角侧出半个⾝子,冲他扑扇着浓密的睫⽑,似乎等候多时。“你说的那个惊喜呢?”她居然还记得这回事,左看右看,嗅闻空气。古雷克笑了笑。
“不是吃的…好像也算吃的。”他把药瓶拿出来,放到手边的桌子上,然后打开塞子,让里面的其中一颗药丸飞出来,有意识般的悬浮在空中。雌
多看了几眼他的瓶子,然后打量起空中的圆形物体“这是什么?”
“解药,”他说,尽量不流露心里的紧张,虽然早就期盼着这一刻,做好思想准备,但还是希望一切顺利。“吃了这个,你体內的外来能量就会被消融,⾎祖也就解破了,之后谁都不能再妄图以此控制你。”
艾丽闻言,伸手接住药丸。碰触到它的一瞬间,表面的黑粉哗哗剥落,露出一个果冻般的物质,雪⽩鲜嫰,表面光滑有弹
,格外讨人喜
,但她捏着药丸,没有进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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