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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车子七拐八绕
 那医生也没了,真是意外之喜。现在只有他和时云星了。闵清质说服自己安下心。是不是应该学点BDSM知识?先列⼊待办清单,下次来之前做出决定。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天,在台上伸出手,轻风流过手指,不黏也不。预报晚间有雨,但⽩天感觉并不闷沉,穹顶抬到无穷⾼,天地间空旷得像涌⼊了很多新的空气,呼昅都变得更満。

 昨天一天热得很,利沅几乎没吃下饭。今天早上稍微有点胃口,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馅饼,现在中午半饿不饿的,感受着这样可心的天气,她突然想喝羊⾁汤了。两条街外的“老严羊⾁汤”

 进⼊夏天生意依然旺,趁着天客人肯定更多。利沅索在家歇过了⾼峰期,才换上一条亚⿇长,搭配一件布料薄软的衬衫,一⾝都宽松凉快,揣着‮机手‬出门。

 过了饭点,店里果然没什么人。利沅坐下来点一碗羊⾁汤,看着店外面发呆。店內空间不大,门面也小,不像现在的饭馆喜把临街一面墙都做成玻璃的,这家老店只有两扇嵌着玻璃的木门,边上是实实在在的墙。旧木门一扇往外打开客,闭着的一扇玻璃上贴着红⾊字的店名。

 利沅从开着的那半边望出去,铺了方砖的人行道、不宽的马路、另一边人行道挨着老小区的封闭式围墙,像是框住了一副静止许多年的画。

 一道⾼大的⾝影突兀地出现,直接挡住了半边店门,利沅视野一暗,恍惚以为来了什么怪兽,定睛一看,是个认识的。

 那男人进来也看见了她,笑了一笑走过来坐到她对面,也点了一碗羊⾁汤。互相看着都没说话,意外又不那么意外。今晚落雨之前利沅要回南山,原本打算下山后找他,没想到今天恰好碰上。

 “你是真喜这家的羊⾁汤啊。”她感慨说。江河点头“做不出来这个味道,再来尝尝。”利沅感‮趣兴‬地问:“你在家里复制这个?怎么样,差得远吗?”江河:“不远,但吃着不一样。”

 不一样没关系,好吃才是道理,利沅对他的厨艺非常有信心,这时她的羊⾁汤上了,一碗満満当当摆在利沅面前。

 她再顾不得对面的人,低头昅一口这暖呼呼的香气,饿劲儿一下就起来了。嘴巴里在分泌口⽔,她赶紧从面儿上舀一勺吹吹,江河看着就想起上次在她家里的情景,不噤笑了。

 两个人吃饭都没有额外的声音,利沅点的小份,量也不少,努力吃到最后还剩了点清汤在碗里,江河那份的碗口比脸还大,他连汤都没剩。肚子装満了,感觉骨头里都温暖了,利沅得肚⽪紧绷,坐着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慢悠悠走出店,天⾊比来时更灰,往右那个方向的路口正在重新铺路面,两人便朝左走。利沅问他:“尝出什么了吗?”江河说:“有点想法,还得回去试。”利沅:“做饭是你的爱好?”

 “对,有几年了。”江河偏头看她一眼,接着说“请老师傅教了基‮功本‬,后来都是自己摸索。”

 小路只有这一侧的中段排着几个店面,走过之后就彻底冷清。不上不下的时间,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利沅要在前面路口右转,斜着穿过马路提前走到另一边,江河随她到路右边来,她问道:“你会做的东西多吗?”

 “算多,南北菜式都会些,在外面吃到好吃的就试着做。”见她感‮趣兴‬,江河提了几个值得去的餐厅和里面的菜。往前走着还有几米就到路口,江河突然抬头往拐角处看,脚下放慢了。汽车怠速的轻微声响从他看不见的地方发出,江河生出一种直觉。

 他没作犹豫,低声对利沅说:“你靠路边往回走。”利沅皱了下眉什么也没问,但就在转⾝的同时她听见有汽车开出来,而后是一道陌生的男声:“站着别动,那女的,转过来。”

 才不过走出三四步,利沅远望一眼斜前方的店铺,只能先装作意外的样子转回⾝,看清楚眼前情形的一瞬间她瞳孔扩大,浑⾝寒⽑直竖。

 灰扑扑的⽩⾊面包车堵住这条小路,后车门敞开,穿红背心的年轻寸头男人侧坐着,一只手持对准了江河。江河全⾝肌⾁紧绷,像是从预备状态生生按下定格键…他相信这把是真的。

 利沅脑子停滞了片刻,听到江河说:“别牵扯路人。”红背心盯着他道:“我看见你们俩一块儿从店里出来,”利沅脸⾊有些⽩,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我不认识他,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放我走吧。”

 “别废话,手背后。”面包车司机下车说道。这是个穿黑⾊短袖的方脸男人,头发短密,年纪约莫三四十岁,其中一条胳膊画満文⾝,似乎是龙的图案。利沅不了解他们的脾,不敢轻举妄动。

 她所处的位置前后左右无遮挡,一跑就是活靶子。“裴哥说了,抓不到活的就直接打死,都识相点。”方脸男人走向江河。

 不过分靠近他而且始终让他面对口,先往他头上套了个黑布口袋,然后用尼龙扎带绑住他背后的两只手腕。利沅就站在后面。

 看着江河的手腕被扎带紧紧勒在一起,方脸男人怕一不够结实原样绑了第二,再从两手之间绕一圈绑上第三让前两扎带固定得更死,这才推搡着江河进了车后排。回⾝一摸兜发现扎带用完了。

 他押着利沅肩膀把她也塞进后排,吩咐道:“给她绑上。”说完从外面拉动车门“嘭”的重重关上,自己坐进前面开车。

 这排就两个座位,利沅蹲在红背心和江河之间,看红背心摸出一扎带,主动把两个手腕并在一起往前伸,抬头望着他,他大概二十出头,浓眉大眼。

 但眉⽑生得杂显出一点凶相,露在背心外面的肩头圆厚,肌⾁形状明显。利沅没有观察太久,害怕似的撇开了视线。

 红背心上下扫她几眼,手里扣着抢给她套上扎带,‮硬坚‬的手碰到了一下她手背,叫她从胳膊到脊背霎时僵住,扎带拉紧时尖厉的一声“滋…”又令她不由自主地⾝体打抖,她听见红背心发出一个气声,不知道是不是笑。

 他们没有准备第二个黑头套,因此利沅被命令全程低下头,面包车转弯的时候她偶尔能利用余光瞄一眼外边,但车子七拐八绕,很快就记了路线。这座她从小生活的城市的庞大与陌生,仿佛是第一次向她展示出来。

 ***面包车开进一处待拆迁的小区,利沅和戴着黑头套的江河被押⼊其中一栋楼,从楼道口往下走一段台阶到地下层,方脸男人挑了一间让他们进去。大夏天也晒不走地下室里的霉味,墙面上一块块的分不清是脏污还是霉斑。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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