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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旖旎情意
 “秦绰…”她呢喃着。他愣了愣,轻轻握住她包扎过的手,低声说:“我在。”谢星摇做了一个梦,她空⽩的岁月正在被填満。

 她重新走过了从前,还差一点点就能触及到现在了,她见到了她很在乎的人,发现他好像很焦急,眼里泪光都出现了,她伸出手,那个人也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边,她轻轻亲了他眼角一口,劝着:“不哭。”而现实的秦绰听到她说“不哭”

 两个字,却是噙着泪笑了,看着时辰,秦绰一早走出谢星摇房间的时候,就见到了沉殊枝。

 “秦门主,可否代逍遥市的人,这几⽇别让陶雀出去。”秦绰答应下来,也行了个礼:“多谢沉姑娘,愿意将实情说出来。”

 “被关在循剑宗的时候,我想了许久,”她看了看屋子里的谢星摇,又想着还睡着的陶雀,淡笑着“我已经见过我在意的人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这一⽇循剑宗里里外外也都忙了个彻底,赵掌门寻不到人已经发了好几回怒,没有弟子敢上前。

 等到了⽩⽇,赵掌门便带着弟子要下山,做出一副掘地三尺的样子,这时突然有弟子来禀,说是秦绰来了,她这才庒制住了些。

 秦绰一来,叫循剑宗的人也把其他的掌门都叫来了,走进大殿,赵掌门发现他⾝后的沉殊枝时,脸⾊陡然一变,一瞬间那剑就出了鞘,只是沉殊枝躲了过去,秦绰又碍了她的手脚,她怒道:“秦门主,门派家事你也要管吗?”

 “家事?全江湖都帮着您追杀您门派的逆徒了,这会儿说是家事,恐怕不合适吧。”他笑。众掌门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赵掌门这才没了方才的气焰。

 但秦绰看了看众掌门的脸⾊,似乎从从前的关切,变成了一些讳莫如深的的忍耐和隐怒,或许昨⽇赵掌门就找来人,告诉他们若她出事,受贿一事谁也别想摘出去了,也难怪他们这个脸⾊。

 赵掌门冷笑一声看着沉殊枝:“你来是何意?”沉殊枝看了她一眼,走到大殿‮央中‬用剑指着赵掌门“是来告诉诸位,师⽗,是被你所杀。”殿上一片寂静,不是惊骇。

 而是宵明这几⽇跟他们所说,加之他们心里清楚的赵掌门从前的猫腻,众人皆有此猜想,却不知该不该捅破。笑声顿起,赵掌门笑着‮头摇‬,最后轻蔑道:“真是得了失心疯。”说着就要举剑。

 “今⽇请众位前辈来,是想请前辈们做个见证,”沉殊枝上前,从怀中取出两张纸笺“这里头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我师⽗写给凌宮掌门的信,另一样,是我师⽗对⾝后之事的安排,皆是我师⽗⾝亡前写的。”

 赵掌门脸⾊一变,正上前夺走,却被崖岭掌门抢先一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上哪里伪造的东西!”赵掌门呵斥着。

 “师姐。当初你毒杀了师⽗,好像没看到他桌上的,是两张纸笺吧,不巧,我当时怕你之后反咬我一口,便都拿走了。”沉殊枝看着众掌门翻看那纸上的字,缓缓说:“给凌宮的信,是因为我,我杀了凌宮前辈。”

 秦绰看了她一眼,众人也只是投以目光,未曾开口,她顿了顿,才又接着说:“师⽗写信给凌宮掌门,想要替我求个活命的机会,而另一张,则是他写下待的,掌门之位由大师姐继任,但他要谢星摇,代持毕方印。”

 “你胡说八道!”赵掌门呵斥着。“师姐,不如将师⽗留下的要你继任的帛书拿出来看看?那帛书是十年前的物件。

 而这纸是四年前才产出的林州金笺,谁先谁后,究竟师⽗临死前的心意是如何,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当年师⽗取回帛书,重拟遗志,你不就是以为他要夺你掌门之位,才对师⽗下杀手的吗?

 大概你也没想到,师⽗并无此意。”众掌门见那纸上字迹无异,且那封写着继任掌门之事的纸上还有毕方印的章纹,都看向了赵掌门。赵掌门没想过沉殊枝会反咬她一口。

 她以为沉殊枝从前怕死,现在也不会想反⽔,没想到她自己说出了她自己的秘密。且沉殊枝不提从前受贿的事,只说掌门之争。可掌门之争,本就是由受贿之事所起,隐了一半的话,她倒不好拉所有人下⽔了。

 “信口雌⻩,”她咬着牙说“我杀了师⽗?你见到了?师⽗写信替你求情,你难道就看着我杀了师⽗?你的话也不编圆些?”***沉殊枝想起当年的事,也觉得可笑。

 “是,我就是看着你杀了师⽗,因为我以为师⽗要送我去死,我就是那个帮凶。”她笑道,她还记得那一⽇,谢星摇喝了酒,两杯就醉了,那酒不好,浑得很,那样的世道的确也求不来别的。

 就这样谢星摇就醉了,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她无奈把人搬到上,回头就见到了门口的人。

 “你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看着那凌宮前辈,那女子看了一眼谢星摇,挑衅笑着:“给些钱来使使?”“你发什么疯?”沉殊枝想着这一段时⽇,她也给了这人不少钱了,偏偏还是不依不饶。

 “我劝你客气些,”女子翻了个⽩眼“我是前两⽇在山下输了钱,实在手头紧。”

 “手头紧就回你的凌宮去,别赖在这儿。”女子眼波流转,一副不屑样子:“我走?也是,你是巴不得我走的,这样你就得了机会,到你师⽗面前去献殷勤了?”

 “你想做什么?”沉殊枝看了一眼谢星摇,把她推出了屋子,两人就到了屋后山林。

 “我能做什么?只要你把钱给我了,我便什么也不说。哎呀,说起来也是可怜,纵然你师⽗这样看不上我,我在众人面前也敢承认我就是喜他。你呢?”那女子缓缓靠近全⾝紧绷起来的沉殊枝。

 在她耳边笑:“⽇⽇照顾你师⽗,再怎么亲近,你敢说一个喜吗?你说,若是你师⽗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了,是不是得把你赶下山去啊…你可连我还不如。”

 沉殊枝记得,那人那⽇还说了不少话,什么叫她以后帮着她接近她师⽗,还想从她这儿再诈些钱去。

 她看着面前的容颜只觉得越来越生恶。这么多年没有人看出过她的心思,可凌宮那前辈,大抵是太懂所谓倾慕究竟是什么眼神了,又在逍遥市撞见了想购置离梦的她,发现了她给师⽗绣的香囊蔵着半句情诗。

 她彻底被人刨了出来,离梦,便是‮情催‬香,她从来是给自己用的,她的旑旎情意,都只能在那烟梦里,才能找到一些安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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