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已经帮了许多
再说,先帝楚太宗-楚崴在二十年多年前,据说,曾经极为
恋一名女侠,为了她,甚至废了当时的皇后,当今圣上的⺟后-寥氏,先帝挡住所有来自朝廷,宗室,外戚的等各方势力的阻力,一意孤行的非要空乏后位,虚座以待他心中那位女子。
几番腾折下来,众人见是怎么都劝不住皇帝了,便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求那女子自废武功,以保后宮的安宁,其他的,皇帝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楚国后宮从不⼊蔗民,更别说是江湖女子了,这样的要求,对于皇族宗室来说,
本算不上是要求,只是为了台面上找个借口要个面子罢了。谁知道。
在先帝排除万难,以为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时候,那位女侠却已经嫁做他人妇…为此,先帝虽然独自伤神了很久,却依然痴心的留着凤霞后冠,后位虚待。
前皇后-寥氏后来虽然得以从冷宮里出来,也只是⺟凭子贵获了个良妃的封号,此后,听说先帝再也未曾宠幸过这位娘娘,同时也没有再翻过其他妃子的牌子。不久后。
那位女侠诞得一女,先帝听闻后,立即亲自修书恭贺且表示希望两人的子女能行秦晋之好结为夫
,望能与女侠结为亲家,盼着子女成亲那⽇。
或还能再见心上人一眼。这本是好事,谁知道两年后,那位女侠的夫家一纸退婚书,就绝了两人再见面的机会。先帝为此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位在位至今一直政绩显赫的先帝,从此酒不离⾝。
后来,一次醉酒,先帝宠幸了一位长得跟那女侠有几分相似的女官,后宮才终于在⼊主了第二位妃子,可惜那位妃子命薄,熬不过产子的难关,一尸两命的走了。再后来。
那位女侠死了,先帝知道后,⾝体一落千丈,拖不了几年也走了。驾崩前虽令后宮所有妃嫔陪葬。
可是听说她们和先帝最后并没有葬在一处…小二哥的话越说越小声,一脸怕别人听去了的样子。若梅沾着手帕,频频拭泪,为这位先帝的痴情感动不已,唐恒听着听着也眼眶泛红。
他也万万没想到那⾼⾼在上的先帝竟然情深至此。除去平⽇里总是一副冷酷脸的萧子夜,只有裴晓蕾从头到尾都是口含微笑,像只是在听着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故事说完,裴晓蕾掏出一锭分量十⾜银子,轻轻的往桌上一搁,在小二哥的千恩万谢下,领着众人离开了酒楼。走出几步远后,她忽然回头,望着“有间客栈”这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勾
一笑,楚都还真的是蔵龙卧虎啊。
“姐小,怎么了?”若梅在她⾝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觉得什么不妥啊。“没事!”裴晓蕾摇头摇,望着若梅笑着说“只是出来这么久了,我们也该回庄了!”若梅捏指一算,对哦。
他们已经离开山庄快四个月,是该回去了,要不然庄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就要出来亲自出来绑人了,一想起山庄里的那群深居简出的老家伙,她就⽑骨悚然。连连点头称是。一行人回到相辅府的时候,天⾊已暗。
若梅忙着给众人张罗晚饭,剩下的裴晓蕾等人忙着卸妆,今天在屋里闲置了一整天的夏雨小丫头,见姐小终于回来,乐得很,想帮忙作些什么,却发现
本没有自己揷手的份,便搅着手指瑞瑞不安的站在旁边。
她是因为要服侍姐小才被买回来的,如果姐小不需要她了,她可怎么办呢?姐小长得那么漂亮,脾气又那么好。
而且姐小⾝边的人都那么厉害,自己处在他们⾝边就像是一个没用的多余东西,夏雨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难过,眼见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夏雨,你去给我泡壶花茶过来吧,我有些口渴了!”自怨自哀的时候,裴晓蕾的这一声吩咐,在夏雨听来,悦耳动听得仿佛就如一道救命符。
“是,我马上来!”语毕,夏雨拔脚就跑,像是谁在和她比赛似的。裴晓蕾看着她那匆匆忙忙的样子,无奈的摇头摇笑。萧子夜的办事效率一向⾼得很,很快她和唐恒便卸妆完毕。
在⽔盘上洗了一把脸,把残留在脸上的脂粉冲洗掉后,立即精神一震,舒慡清新。萧子夜微笑着给她递过一条⽑巾后,便拿了污⽔以及卸下来的脂粉等物走了出去。
房子里便是只剩裴晓蕾和唐恒两个闲人了。见反正没啥事情做,裴晓蕾便是出盘棋子,邀唐恒他下弈,唐恒唯唯诺诺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一盘棋子下的得甚没劲,三两下功夫便把唐恒杀的片甲不留。
***“怎么了,在想什么?”她收了棋子,问面前这个一直发着呆的男孩。“你…要走了?”半晌,唐恒才在太虚中神游回来,望着她问。
“嗯!”她点点头,微微一笑,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走后,行文会轰他走,便又接着说:“我们走后,行文会继续照顾你,直到唐府这事情了了,呵呵呵…你不用担心,我家小师弟这个相辅可不是当假的,他说唐家没事。
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在,你且安心留在府邸等好消息便是了!”唐恒摇头摇,他担心的
本就不是这个,这些⽇子过来,他也在外头闹出不少风声,如果皇上真的要捉拿他,易如反掌,那些往⽇的亲贵世家,也只是口头的侮骂他几句,把他赶走,并没有实际的伤害到他。
‘鸟尽弓蔵,兔死狐烹’这一条,权贵显赫之家自古以来,就用得尤为
练。今⽇那些人物既然对自己还会手下留情,那便是唐家还没有到,倒的境地,而且,戏调后宮妃子这样是罪名,可大可小。
况且,别人或许不知,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亲是什么人,⽗亲虽然平⽇仗着功⾼,行事是有些张扬,但是断然不是不知尊卑分寸的人,更何况,⽗亲大人虽然不是目不识丁。
但是作为一个武官,自然也不会在文学上下太多功夫,诗词歌赋什么的,他一向是敬而远之。如今,忽然一顿醉酒便潇潇洒洒的写出了如此胆大曼妙的诗句,他是说什么都不信的。然则,皇上到底要做怎么?
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在
雾里,现在,似乎他除了等之外,便也还是等了。裴晓蕾见他又要发呆了,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泊金牌子放在他手里,说:“这个给你,它⽇,你若有什么事情,带着牌子来天下第一庄找我,我若能办到的,定会助你!”
却不想,唐恒把牌子塞回给她,道:“这一路以来,你已经帮了我许多,我又怎么还受你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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