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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亦无用武之地
 刘琰箍紧了双臂,用脸颊磨蹭着凌夕冰凉的耳尖,无比悲伤的开口道:“娘子渐疏离,整紧闭心门,为夫只能效仿大婚之,从隔壁的偏殿迂回而来。”凌夕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她反身搂住刘琰的颈,将头搁在他的肩头,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回答我,如若我和我的亲族有一天挡住了你的前程,你会不会痛下杀手?”刘琰沉默了半晌。

 直到凌夕的心都快要等得碎掉,他才拍了拍凌夕的后背,笑道:“夕儿在胡思想什么,你和你的亲族是凌氏一脉,怎会累及我的前程?”凌夕身形一滞,心中苦笑,原来他是这样回答。

 他果真是这样回答。刘琰叹息,小心翼翼地捧起凌夕的脸颊,轻轻吻了她的睫,柔声道:“夕儿最近忧思过重,以致一直精神不济,为夫该怎样疼你才能让你欢喜啊!”刘琰的情话每次都可以将凌夕扎的千疮百孔,以前她每每都告诫自己这是刘琰惯用的伎俩,可是从什么时候起。

 她竟开始相信,相信每句话都是出于他的真心?“夫君,那你好好疼我…”凌夕闭眼吻上刘琰的,沿着线舐着她无比熟悉的弧度。刘琰攒了几火被点燃,用力回吻着凌夕冷得发抖的樱。两舌纠,津融,不似以往那般烈,却格外的细腻绵长。

 刘琰定定看着凌夕翕动的睫,似无助的幼兽般恐惧地震颤着,他揽住凌夕的细,将她放坐在自己跨上,傲立的龙隔着衣物抵住她的下身,他大掌探入小衣,握住丰的玉兔轻柔地着,拇指讨好似的描摹着尖。

 另一只手扶住凌夕的后脑,五指穿过她一头墨染的秀发,双紧紧含着樱不放,堵得凌夕呼吸急促,几乎要溺毙在他浓稠绵密的爱意里。

 凌夕的下开始轻微地扭动,触碰着他藏不住的望。刘琰单手解开衣襟,轻轻解下凌夕的亵,温柔地将她冰凉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灼热的腹部。

 幼时的他便立誓要将一切踩在脚下为他的野心铺路,权势、金钱、感情都是他拿来博弈的筹码,他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亦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现如今,他为何会被怀中的人儿制衡住脚步?

 他知道有些谎言终将会被揭穿,有些伤口终将会被撕裂,可是凌夕的质问和疏离,令他开始惶恐不安,生怕自己阴暗的心思被人撞破。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意她的眼光?从何时起,除了情

 他对她竟不知不觉产生了更深的羁绊?“夕儿,”刘琰爱怜地拥着怀中玉瓷般易碎的人儿,扶着龙缓缓顶进她冰凉润的小,附在她耳畔呢喃着:“为我生个儿子…”

 这一夜,刘琰极尽温柔,二人抵死绵,释放着多来压抑的情。好像两只被扼住喉咙的困兽,在越陷越深的沼泽里挣扎,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刘琰早就不见了踪影,而箫睿终于回来了。箫睿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全然不似往日的衣冠济济从容不迫。

 “阿睿,这几你去了哪里?”凌夕见状有些意外,便上前问道。箫睿奔走的急,气之余扫了一眼凌夕身后跟着的银朱和竹青,也不应答。

 只是拉起凌夕的手,快步向屋里走去。待凌夕坐定,箫睿遣了两名婢子门外候着,又仔细关了门窗,才回到凌夕身边,小声道:“大夫人留给二小姐的双姝令不见了。”

 “双姝令?”这是凌夕第二次听说双姝令这东西,上一次是郑歇告诉她,刘琰用双姝令杀表兄,表兄因此身中剧毒差点没命。

 而这次,怎的还和娘亲扯上了关系?箫睿神色焦急,赶路赶得口干舌燥,便胡乱饮了几口水,细细将他所知的双姝令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夕。

 “你是说,这双姝令是母亲传给我的护身符,如今丢了?”“正是,”箫睿自责道“都怪我没有仔细看护,竟连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我知道。”电光火石间凌夕终是明白了,原来一切的缘由都是在这里。

 “你还记得大婚那与我好的缁衣人?他是刘琰。”她转向箫睿,眼眶发红,悲愤加。***凌夕哑然失笑:“怪不得他总能不经大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房里。

 原来偏殿是有暗门可以过来,这么一想,大婚那他原本就是在偏殿的。”箫睿恍然大悟,继而怒道:“是刘琰盗走了双姝令!”

 凌夕垂眸,寒彻心扉:“他娶我多半是为了双姝令,他杀表兄是权谋的牺牲,我凌夕何德何能,令他昱王算计至此。”

 箫睿心下不忍,搂了凌夕在怀中,安慰道:“双姝令原有两块,你的令牌既已丢失,我便想着去寻访另一位令主的下落。虽不知她是何许人也,但是毕竟身处同门,希望她愿意出手相助。”

 “可有线索?”凌夕抬头问道。箫睿无奈地摇摇头:“经过我这几打探,发现另一枚双姝令控制的并非死士,而是地下暗桩,涉及人员都是女子,贵至王侯将相的妾,下至青楼酒肆的子,她们暗通情报,甚至为有心人效力左右朝堂,暗中延续数十载。

 可是我一时还摸不到它的边际,更不用说找到令主本尊。”听闻箫睿的话,凌夕忽然想起,柳飘儿曾经帮助赵家郎君给郑歇带话。难不成柳飘儿便是双姝令一员?

 那次刘琰也是做夜行打扮去听墙角,莫非听的就是双姝令传递的消息?一定是了,那柳飘儿告诉郑歇,表兄初八要归朝,继而刘琰便安排了刺杀。只需再确认一件事,她便可以明了了。

 箫睿见凌夕沉思着愈发脸色苍白,不有些担忧,便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膛,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心疼道:“二小姐莫怕,我箫睿就算跟昱王拼命,也要将夫人留下的令牌夺回来。”

 凌夕拍了拍箫睿的后背,笑着说道:“令牌被刘琰拿走这么久,令牌背后的势力八成已经被他掌握了,现在我要拿回来,当然是要换一种方式。”箫睿心惊,凌夕上次用这般语气说话,便是在得知大小姐被凌婉陷害的时候。

 凌相不喜她姐妹二人,大小姐身负骂名匆匆出嫁,当时凌府中只剩下十二岁的凌夕,那时的二小姐便狠起心来,单单凭借着姨母与薛家的势力撑,硬生生与陈氏抗争了三年。

 箫睿真的好恨,恨自己身为男子,却无力保护他一生的挚爱,恨他枉读这些年诗书,亦无用武之地,正在这时,凌夕突然攀上箫睿的脖颈对他对视着,双眸哀伤恐惧仿佛受惊的小鹿:“阿睿,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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