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突然聪明起说
有雪柳这个名头,无论他将方妙儿如何,她和方家都寻不到晏晏的一点麻烦,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小心肝儿被这些乌糟事沾上哪怕一点,就是这小坏蛋,迟钝得可以,必然是半点都不知道他的用心的。
弥生是个脑子灵活的人,转了个弯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层,这都是为了莳花馆那位心尖上的呢,可就是雪柳…有些可怜了。从头到尾,七爷当真是半点也没问起她的伤情。
“七爷,表姑娘其实也很关心您呢。圆满那直愣愣的丫头,还想悄悄打听您的喜好,事无巨细,问得极细,喜爱什么,讨厌什么,吃什么用什么,表姑娘有心,想着要讨您喜爱呢。”他知道秦曕该喜爱听这样的话。
果真,他见秦曕弯了弯
角,适才提起方妙儿时的一脸冷漠尽数化开。“告诉她也无妨,真是个傻的,自己来问我就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这话里的宠溺。
弥生凑趣地笑:“表姑娘的心思,七爷可全当不知道,若拆穿了怕是表姑娘要恼呢。”这些姑娘家。
在感情事里,都是
感多思的,最难得就是这种隐晦朦胧的感觉。秦曕笑骂他:“这种事我还用你来教!”弥生赶紧告罪,再看秦曕那没有落下的嘴角,心道自己没说错,哄到主子心坎上了。
这两天大概他心情都不会太差。***秦曕一连几天都留在了雪柳的房里,即便她不能伺候。
但他还是坐在她
边陪她,多数时候是看书,也会练字,雪柳望着他的背影入睡,心中充满甜蜜。
她被方妙儿刁难,七爷不仅送来了这么多名贵的补品,还亲自过来陪她,直到她入睡才会离开。
她觉得他心里果真是有她的,见她受了苦,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不好,能永远将他留在房里。方妙儿第一个坐不住,秦曕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但他对雪柳那个
人这般好,府里谁不知道,简直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他是故意的,竟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她想办法去堵他,可他总是避而不见,方妙儿如此骄傲的人,最受不了人家这般冷待,最后竟是横冲直撞地去了秦曕屋里守着。
秦曕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的是从外头带回来的吃食,方妙儿听见他低声对檐下的丫鬟说着:“涵月楼的八宝珍珠饭,热一下再给雪柳送去。”
今
早间已飘了小雪,他竟出门去为个低
的丫鬟去买什么八宝珍珠饭,还用这样温柔怜惜的语气。
方妙儿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恨不能立时将雪柳拖起来收拾一顿才能消解心中怒火。秦曕见到她在,也并未
出什么讶异的眼神来,语气淡淡地道:“你来了。”
他没有动怒,没有斥责自己,方妙儿望着他被霜雪经透、微微带着寒气,却更见俊秀风
的眉眼容se,心中软成一片,扑到了他怀里,不顾他浑身未散的寒意,泣道:“表哥,你真的ai那个
…
丫头么?她不过是个卑
之人,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不配,她不配。”秦曕微微推开她,替她擦去落下的泪珠,叹息说:“妙儿,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是么。
她是我的侍妾,是我的女人,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话?你只是我的表妹罢了。”这话更是
得方妙儿怒起。
她不管不顾地凑头去吻秦曕的
,喃喃道:“我不是,表哥,我喜爱你的呀,就和小时候一样。你也喜爱我的是不是?”
秦曕偏开头,被她吻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很快敛去,依旧推开她:“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是方家的千金,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方妙儿低头轻笑了一声,抬手扶鬓,眼神却是胶着在秦曕脸上,带着一种不得到誓不罢休的坚决。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怕什么?表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求天长地久…”她偎进他怀里,手g着他的扣子,轻声说着:“我知道我不能嫁给你,我只求一夜罢了。
好不好?我就放过她,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你知道我的,我太嫉妒了。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她si的。”
秦曕在心中嗤之以鼻,真是个疯女人,能把y1ngdang与恶毒如此宣之于口,还面不改se,他舅舅真是教了个好女儿。既如此,他也不用和她客气。
秦曕低头,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春风一度后,我们便如陌路?想不到表妹如此得我心,我一向难辞美人恩。
今夜戌正,荷池边的东苑,我们叙叙旧情,好不好,嗯?”他这样深情低沉的呢喃,是方妙儿最受不了的。
尤其是当他的手从她背上划过,缓缓落在她
间时,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她就彻底就软了半边身子,恨不得立时在此成了好事,她觉得自己真是了解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一点都不心动呢?他不过是怕担责任罢了。方妙儿
心danyan,借此机会倒是想与秦曕再温存,却是被他轻轻避开了。
“不回去梳洗打扮一番么?妙儿不想与我度过一个有遗憾的夜晚吧。”听他这么说,方妙儿立刻
欣鼓舞起来,急急地就要回去梳妆打扮。秦曕怡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眸中闪过一丝光,g
笑了笑。
***“真的?你说真的?”裴时萝穿鞋下
,诧异地问圆满道:“你见到弥生带着人鬼鬼祟祟地往荷池边的东苑去了?真奇怪,这个时节,谁会去那里。”圆满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看起来是带着被衾等寝具呢,确实奇怪。”裴时萝绞着手帕,脑中灵光一现,突然聪明起来了:“你说,是不是七表哥要去那里与别人私会啊?不然,要铺被褥给谁用?”圆满苦着脸说:“或许是有客人呢?”
其实她是觉得,在卫国公府里哪里有七爷去不了的地方,他犯得着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偷情?他自己屋里舒舒服服的不好么?但裴时萝坚信自己这次的直觉,下定决心要去捉j。“这可是个撒泼的好时机呢。”她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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