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偪着用了药
也就更没有别人记得他的年纪,他曾经撒谎只比相月大一岁,但实际不知道比她多经历了多少难堪的岁月,而彼时尚未认识相月的张鹤。
正无动于衷地站在某家烟馆的顶楼,百无聊赖地听着脚下嘈杂的吼叫和哭喊,安静地仰望头顶迫近的星际战舰。张鹤不是没收到联邦又要派兵来的消息。
荒芜星上各方势力盘踞错杂,能混到一片儿的老大,多少都有点和外界相连的消息渠道。有点钱的就收拾收拾逃往别的星域,要留下的就从头武装到脚抄家伙和联邦对着⼲。不然就找个全安的地下空间躲起来,等着军队战败离开。
只是那时候的张鹤,从来都不是惜命的人,他手下那群人也知道老大的德
,反正也都是因为他的武力值和从不剥削手下才聚在一起。
按照老大一贯“扩了新地盘就先灭了烟馆”的规矩,洗劫打砸分赃完也就各自散去保命了,旧⽇充斥着恶心脏话和
词浪语的腌臢之地突然冷清了下来,留了一地藉狼。
张鹤站在天台边缘,对着楼下招呼他一起走的小弟摇了头摇,继续仰着脸看看那同样安静悬停着的星舰。
然后,差点儿被那猝不及防从星舰上投往远处的炸弹的气浪掀下楼,后来张鹤黏着相月时还強词夺理,说谁叫她当初没有直接炸了他在的地方,让他⾎⾁模糊死在废墟里,也就不会认识她,更不会
着她。
相月很委屈,她明明是精心选了无人区炸的。张鹤没有告诉她的是,当时他很丢脸地被炸爆声惊得下意识后退几步,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求生
。
再抬头时,星舰舷梯缓缓下落接地,一队⾁眼可见训练有素的军人踏上了荒芜星。看起来比之前派来的小鱼小虾厉害得多,难怪这次事先逃走了不少人。
张鹤对于联邦是否实际管控荒芜星并不在乎,逃走能怎样呢?有了⼲净漂亮的新⾝份又怎样呢?他活得漫无目的得过且过,只等着某天随便谁收割了
命去。冲在那队士兵前面的是个纤细的⾝影,甚至没等舷梯完全接地就扛着武器一跃而下。
张鹤站的地方离那边不算太远,他微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辨认出是个不算太⾼挑的年轻女
。
大多士兵落了地就换了更收敛的能量
,范围小好控制,那个女孩子则是提着轻型火炮蹦跳着看似随意地开火。
但不至于伤人,又⾜够骇人,他们一路排查了脏
而错落的建筑,清理了一切试图反抗的隐患。
有不知道谁手下的小喽啰冲出来试图袭击他们,被那女孩一炮轰在脚边,吓得瘫软在地,直到另一个个头更⾼一些的女
制止她,她才看起来很不情愿地换了小小的能量
,她离张鹤站的楼更近了些。
张鹤知道这些军人感官敏锐,便隐蔽了⾝形继续窥探,等再近些看清她⾝上特殊的军服和军章…啊,原来还是个小将军。***在相月的记忆里。
她第一次见到张鹤时,刚过完十七岁生⽇没几天。祖辈军功在,再加上天分和努力,她很早毕业就上过前线了,副官夏冬比她大几岁,却从军校毕业得比她晚些。
军部对于这么早就授她将军也有顾虑,便安排了夏冬从旁照看。年少轻狂时也幸好有夏冬在,避免了很多错事。落地荒芜星那天,也是夏冬提醒她,才依依不舍暂时放弃心爱的轻炮,换了冰冷的能量
,她还记得。
她是巡到一栋三层小楼时捡到张鹤的,那栋建筑疑似传说中的烟馆…首都星噤这个,她也只是听说…但里面的人都几乎跑了个空,只剩几个看起来挨过打的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相月顿时警惕,招呼⾝后的人开个记录仪,证明他们来时就是这样,并没有无故殴打公民。
那几个男人被抬出去治疗以备审问,相月则举着
继续往楼上走。年轻人好奇心重,夏冬姐又没盯着。相月偷偷摸摸“参观”了几个烟馆房间,既惊吓又恶心,等她心情复杂地摸上天台,惊愕地发现有个年轻男人倒在地上。
相月正想着是不是又是楼下那种被揍得很惨的人,就见地上那人听见动静自己慢慢坐起来了,半撑着⾝体转头看向她。
“你好?!我们是拉斯洛联邦第七军团,奉命接管荒芜星。你有受伤吗?”相月观察了一下,确认过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威胁,便边说着边慢慢靠近。
离得近了些才看清这人还蛮帅气,虽然有点瘦弱,略长的头发也
糟糟的,⾝上穿的⾐服还带着⾎迹(其实是别人的⾎)。
但仍称得上是个俊朗的青年人,那人却微红着脸,勾直勾地盯着自己,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单纯的十七岁少女还不懂,那叫风情。
“你还好吗?”相月却以为他是受伤发烧,有些担忧地低头看他,小心地用军靴轻轻碰了碰他的腿大。男人却低低呻昑着。胳膊一软撑不住⾝体,往她的方向倒下。
千分之一秒,相月反复纠结,还是好心地用还没收回的腿拦了一下,没让他倒在地上,而是靠上自己的小腿。
他却像是找到了温暖的火源,紧紧贴上来,还发出难耐的
息。相月倒没觉得嫌弃,执行任务时的她没什么
别方面的顾虑,她只是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昅食了烟馆卖的那些“
幻剂”?
“长官…”有些嘶哑又好听的声音。相月微俯下⾝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虽然还带着荒芜星的口音,但也不难听出,那人抱着她的腿,低哼着吐出几个字。“长官…我硬了。”相月瞳孔地震。
来荒芜星算是她第一次要和普通公民产生接触的任务,是以她也拿不准面对这种情况要怎么做。略平复了几秒,相月定了定心神,继续假装平静地问话。哦,果然是昅了
幻剂,看来她出发前恶补对于违噤物药的功课做得还不错。
他脸⾊难堪地说自己是烟馆的男
,被
着用了药,趁
躲到天台上来…相月想起了刚刚看过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房间,体贴地选择不再揭他伤疤,问起了别的问题。
“你这个,要下去找军医打镇定吗?”她略指了指他明显鼓起一团的腿间。出于军人的天然警惕心,相月虽然让他靠着自己的腿,微弯
好听清他讲话。
但没有进一步接触。年轻男人却一直抱着她的腿,像是因意
情
而听不懂她在问什么。⽔润朦胧的眼睛仰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长官…踩我、求求你,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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