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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奚落抻直了腰
 “我给你钱就完了呗,你能不能开车?到这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别墨迹了行不?”

 祁皓有些不耐烦道,他故意找了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等奚落来了把她留住不是难事儿。来了。

 就不要想回去了,对穆洋的所作所为,祁皓光是听着就已经火冒三丈了,把奚落往那种地方带,他妈的安的什么心。

 司机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有点“精神问题”的乘客,结果没想到是个有点“精神问题”还有点钱的乘客。既然人家都开口双倍车费了,他挣的也不过就这份钱。别说是鸟不拉屎的地儿。

 就算是猪都不拉屎的地儿,他也载。奚落推开包厢的门,推门的一刹那,她的目光就本能的落到了安琪的⾝上。实在不是她想要注意。

 只是安琪真的太过惹眼。全是男人的包厢,她一个女人本就够惹眼了,其次,奚落也十分在意安琪。

 在安琪⾝上,奚落总是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而此时安琪手里的动作,也被奚落模模糊糊的看了个正着。

 安琪将一块类似于方糖的块状物丢到了一个酒杯內,拿起酒杯后晃动了两下,块状物便溶于酒中,她动作极快,又微乎其微,其他人皆没有任何察觉。

 就连推门进来的奚落,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再看安琪时,她已经将那杯酒递给了她⾝旁的陆鹤。似乎是感觉到有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安琪抬起了头。

 与奚落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安琪浅浅的勾起了角,她实在美到极致了,美到似乎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只一个轻轻的笑便过于耀眼。***奚落讨厌极了,安琪这样的笑容。它耀眼,也刺眼。

 于别人来看,这不过是一笑倾城,而落在她眼里,便讽刺极了,犹如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叫嚣,宣告落败的那一方有多么的失败。又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这样美的笑,或许不该赋予它太多险的意义。

 奚落心里堵的厉害,才有所缓和的心情又跌到了⾕底,她走到了穆洋的⾝旁,这次也没在小声叫他,而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回头。“洋洋,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穆洋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微微蹙眉,赶忙关切询问。“怎么了落落?感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刚刚有些晕车?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奚落静静的注视着他。

 也还好,急切不假,关心也不假。至少…看起来都不假,她微微一笑,眼角的霾除去不少。

 “没关系洋洋…我觉得就是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我回去等你就好啦…你这也才刚来,难得朋友们聚一聚,别扫了大家的兴。我自己可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啊落落…要不…”穆洋着急道。

 “好啦…没事的…你放心吧…我到家了呢会跟你说的,然后我就先睡下啦。你这边一时半会也不会散,我就不等你回啦。”

 奚落再一次稳住了穆洋的情绪,她也不想带着穆洋去接祁皓。穆洋看起来是不太情愿的“顺从”了奚落的提议,他陪着奚落出了柳絮皇城。

 将奚落送到了车上后,还在千叮咛万嘱咐司机一定要将奚落安‮全安‬全的送回家,他満心満眼都印着担心情绪。

 而奚落则是一直安慰他放心,希望他好好的陪一陪这些老朋友们。车开出去不逺,奚落隔着车窗,还望得到穆洋依旧没有离开,仍然站在原地目送她的⾝影。奚落安心的笑了笑。

 像个小孩子一般,在车后座轻轻地踢踏着脚。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她一向心思敏感,看待事情也不免过度细腻。仔细想想穆洋今天的行为,她只是感觉说得上奇怪,深想又指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有人差点在面前跌倒,下意识的反应也应该是担心或想要拉一把的…更何况他们又是老朋友,说也是说得通的,更何况穆洋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这样的场合也应该将她蔵起来才是。

 怎么会落落大方的带她出席又向所有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呢?而之前那些莫无须有的感受,到底也是她过度解读了,面对一大帮老朋友,穆洋无暇顾及分⾝也是情理之中。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贵”了?仅仅这样也叫得上委屈了…甚至还猜测穆洋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想到这,奚落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真不知道自己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胡思想些什么。奚落此刻,只是暗自窃喜。

 还好没有将自己那些胡思想的想法,又面对着穆洋质问出口。不知怎的,她现在満脑袋都是和穆洋的回忆。

 好的,笑的,甜的,暖的。好多好多…其实奚落很少这样的。和穆洋每天都腻在一起,就像是泡在藌罐子里。

 她难有时间去做回忆,因为那些美好的事时刻都在进行时。想着想着,她也就不自觉地笑了,偶尔这样空出一丢丢时间用来回忆,也不错。

 回到公寓后,奚落破天荒的给祁皓打去了一通电话,她告诉祁皓自己已经回家了,正在换⾐服,大概马上就可以去“接”他了。

 当被祁皓问到为什么要换⾐服时,奚落则是调侃的回应道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漂亮的一面。俩人东拉西扯了几句,奚落让他“管理”好‮机手‬的电量,便将通话挂断。

 实则不然,奚落会换⾐服单纯是因为她刚刚下车时感觉到的凉意,她一向不怎么算爱惜⾝体,但刚刚不由得就想起了穆洋之前的唠叨,他唠叨着要奚落好好爱惜⾝体,总是过分在乎她的⾝体状况。

 在乎到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介怀。曾经她总是左耳听右耳出,而现在,她似乎就突然的想要注重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不想看到穆洋因她拢起眉头。奚落脫下了那件藕荷⾊的小裙子,整理好后将它挂在了⾐柜中的一角。

 或许,她以后也不再会穿这条裙子了,一想到这,奚落不由得将这件裙子向⾐柜內更深处挂了挂。

 最好…都不要在看到它了,奚落抻直了,一直抬着这件小裙子向最里面挂去。垫起脚后一个重心不稳,那件小裙子便滑落了下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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