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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似残花堪折
 年年抖了抖狐狸耳朵,湛蓝色的眼眸闪烁不停,拽了拽祁则的袖子说:“师父,我想吃那个。”

 祁则顺着年年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挑担的小贩,扁担里是青绿色的野果。许是此地灵脉赐恩,本该又小又涩的野果,此时一个个圆润剔透,散发着一股清甜味。一枚铜板一个,祁则要了两个。

 “年年吃一个就够了。”年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人间的货币,小小的一枚,很朴素,比不上好看的灵石。但祁则拿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年年心疼道:“这个坏的快,下午就不能吃了。”

 “有研究?”祁则用指甲轻轻一掐,清透的白色果白色的汁水,他看着年年着急的样子,问:“这么爱吃野果?”

 “以前在山上没别的吃,所以总吃,当然知道呀。”年年拿过祁则手里的果子,伸舌,发出呜哇的惊叹声:“这个好甜好好吃!

 真的是野果吗?年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野果。”祁则指了指城外的山:“山上多得是,烂掉也没人捡。”年年眼睛亮了:“那年年可以去捡吗?”祁则用力揪住年年的狐狸尾巴,免得她真跑出去。

 “年年。”他冷声唤她,正要训斥,年年却学乖了,年年知道,他不喜爱她野狐狸似的到处吃野食的子。

 “年年知错了,年年不去捡。”她双手捧着果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啃,吃相颇为矜持淑女。祁则往前走,她就跟在他身侧,咬下一口时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祁则不用回头,眼角余光就能看见她的耳朵一颤一颤的,腮帮子也是鼓鼓的,不时伸出舌头下的汁水。

 她吃得格外认真,好像是什么灵妙仙果。汁水太多,得满手都是。年年下意识手指,忽然发现祁则在看她,她手指就嘬在嘴里,一副脏兮兮野狐狸的样子。年年不好意思地吐出手指,尴尬牵强地解释:“水太多太黏了,不的话,会弄得黏糊糊好难受的。”

 祁则忽然靠近她,年年以为要挨训,却被牵起了手,他张开嘴,将她的食指含进口中,细细地,从指腹到指,而后轻咬了下她的指

 “是很甜。”祁则吐出沾了他津的手指,捉紧她想要收回的手,含住另一侧指尖道:“为师替你弄干净,不好么?”***

 祁则身形高大,半弯下,俯身含她的手指,他的双目半垂,晨光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深邃幽秘的阴影,睫羽眨动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缕墨的长发落在年年手背,能嗅到一丝属于他的、青竹般的冷香味,就在不远处,街道上小贩叫卖不停,人来人往。若是有人不小心闯入这个街角,就能看见这师徒间逾越不正的一幕。

 “师父…”年年指尖发热,被祁则用舌含在口中,漉漉的温热触感格外勾人。祁则并不理她,直至这手指净,又含住另一。咕啾、咕啾…极细小的水声传开,年年面红耳赤,‮腿双‬不停发软。

 祁则扶住她的间仍含着她的手指,双眸缓缓睁开,面色如常,语调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问:“难受?”年年想都不想就摇脑袋。祁则微微颔首,将她的食指含进口中,舌头紧紧咬。“师父,不行。”她有一种被他扯入泥沼般的沉沦错觉,手指不停发颤。

 “不难受抖什么?”祁则握住她的手腕问。年年心虚至极,哑声道:“是汁水黏在手上难受…”此时手上汁水被祁则的津替代,她看都不敢看,想一想就羞得快要晕过去。“那就不要吃。”祁则道。

 “可是年年渴。”年年此时嗓音沙哑,情与饥渴参半,湛蓝色的眸子氤氲不堪,仰起脑袋小声辩解:“渴了饿了才吃。”祁则盯着她的粉,轻叹口气,这一声飘飘悠悠地散在风里,末了。

 又成了一声轻笑。师父突然反复无常,年年就像被踩到狐狸尾巴似的,自己先了阵脚,狠狠反省了一遍。

 如果她不贪吃那果子、如果她不那么多水、如果她早些辟谷、如果她身怀修为,只需一丝灵气就能滋润生长…“年年。”祁则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传来,年年回神,对上祁则的含笑又无奈的墨眼眸。

 他指了指他的。方才过手指,此时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比甜果更加水润人。祁则道:“为师喂你就是了。”

 “好、好的…”年年眨了眨眼睛,脑袋很迷糊,但莫名就是明白了什么,她踮起脚,拽住祁则的衣衫,缓缓凑近他的薄。祁则搂住她的,打开她的齿,吻得极深极慢。

 津不停,小小的软舌被他卷弄,年年在他怀中轻,险些没了力气,他渡了几缕灵气给她。松开后,祁则看见小姑娘脸上桃,颇有几分偷吃得逞的模样。

 “懂了?”祁则伸指抚摸她的下,用指腹摩挲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齿印。“嗯。”年年乖巧点头:“年年以后饿了渴了,就要师父亲。”

 祁则手指一顿,他没想到她如此直率,竟有一种被吃死了的感觉,他扬起角,顺着年年的话往下问:“那为师饿了渴了,年年要如何做?”年年还记得,祁则想要吃她,曾起过把她剥皮生吃的念头,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用了双修术。

 他不会伤她。年年握住祁则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莞尔道:“年年给师父吃一回,师父就不饿了。”***年年说的轻松,笑意狡黠,身后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

 她仰头时出雪白色的脖颈,弱柳扶风般脆弱,似残花堪折,很是人。偏偏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笑、傻乎乎的,不懂的话中勾引意味。很是不开窍。一股子娇憨的模样。

 “你记着就好。”祁则松开年年的手,轻抚她的青丝道:“前头有糖水铺子。”年年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祁则身旁,他又开口:“为师给你买。”“师父真好!”年年开心起来。

 可狐狸耳朵又迅速耷拉下去,她回头看被丢在地上没啃完的果子,想起灵山弟子骂她的话,摇了摇头说:“年年不吃了,今已经吃过了,再买该浪费了。”

 祁则顿下步子,墨的眸子染了一分怒气,很是霜寒人。天底人无人敢否定玉寰尊人,更不提拒绝他一番好意。年年进退维谷,张口就是:“年年错了,师父不要罚年年。”她这副委屈样,祁则被气笑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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