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敢问旁人
杭闵清忍不住趴在她肩上笑,又有些心疼“宝贝怎么把自己气成这样?我只有被宝贝甩掉的份,不过被甩的滋味尝一次就够了…”叩叩。车窗被敲响。
窗外站了两个人,身着西装的男人和杭闵清有几分相像,他撑着伞,伞下还站着一个大美女,两人看着车窗。
在车内抱在一起的两人看过去时,同时挑了下眉,如出一辙的看戏表情。陈岁桑又惊又羞,大脑宕机。杭闵清:“…咳,我哥和我嫂子,爱看热闹。”杭岐宗看见下车时陈岁桑脸红的要冒烟了。
和自家老婆对视一眼,睨了一眼不靠谱的弟弟,咽下打趣的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你好,我是杭岐宗。”大美女笑着拉过她“我是商从佩。”
陈岁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
,听她说起自己的职业才猛然想起,她之前去的那个心理诊所,老板好像就是叫商从佩。
怪不得亲和力这么强,聊天时感觉如沐春风…这是她对心理咨询师的刻板印象。陈岁桑在进门之前没想到会在杭家看见“女主角”
贾宛蕤也很惊讶,没想到好友邀请自己到她家来做客会刚好撞上杭家二哥带女朋友回来吃饭…这速度也是
快的,不过想想追了一年多,好像也不快了。
杭二哥的女朋友是个肤白貌美大美人诶,贾宛蕤多看了两眼,不笑的时候高冷不可攀,笑起来有种不自觉的媚,身为同
的她都忍不住脸红。
陈岁桑看看贾宛蕤,又看看杭闵清。杭闵清对她眨眨眼,自然的和贾宛蕤打了个招呼后就拉着她去见父母了,贾宛蕤很快就识趣的告辞了。
陈岁桑坐在餐桌前,她身边是给她挑鱼刺还不忘和妹妹斗嘴的杭闵清,对面是时不时在弟弟妹妹的斗嘴大战中添油加火的杭家大哥,还有招呼她吃菜,和她聊天不冷场的美女大嫂。
杭家两个大家长坐在最前面,游离在热闹之外,只顾秀恩爱。好奇怪又和谐的家庭。窗外的雨停了。
云层被风吹开,
出深蓝色的天空和月亮的一角。陈岁桑夹起一块鲜
鱼
送进嘴里,弯弯眼。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秋雨绵绵,淅淅沥沥地落着。
窗外小池塘溅起一片水雾。美人倚窗,明眸浸
水雾般朦胧,未梳髻,乌黑长发随风四散,发尾拖上洇
的水汽,落在单薄的衣衫上。
她身形消瘦,神情淡漠,了无生趣,像是要在这雾蒙蒙的雨天化为一阵泡沫消散,令人心惊。
“夫人,天气寒凉,莫要坐在窗口吹冷风。”侍女兰鹤快步走进房内,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滚
披风为她披上。另一侍女锦华将暖呼呼的汤婆子
进靳夫人怀里,不满道“夫人病了好些日子。
也不见大人和小公子来瞧一瞧,大人便罢了,反正好些日子也瞧不见他人,可小公子可是夫人亲生的…”
兰鹤变了脸色,瞪她,剩下的话就
了回去,锦华仍是一脸不忿,但知道自己嘴快戳中夫人的痛楚,小心翼翼的觑她。
要不是小公子前些日子和夫人用晚饭时说什么“您不爱说话,冷冰冰的,父亲才不爱到您这儿来,孩儿觉着娘亲该和方姨娘学一学”夫人也不会病倒。
听听,让她一正室夫人和妾室去学那些勾人手段,还有话里话外对方姨娘的亲近敬慕,哪一点不让人生气?
锦华年纪小,
子不稳,心却不坏,靳夫人冲兰鹤摇摇头“无事,不需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泥人儿,沾点水就化了。”她神色淡淡“许是没有缘分。”“哪里是没有缘分!”锦华气鼓鼓“您当初生小公子九死一生。
若不是恰逢大人差事办得好,陛**恤下属,着几位太医到府中住着。夫人、夫人说不定就没了。”
她红着眼眶“后来老夫人趁您养身子,把小公子抢了去,自那小公子就在老夫人院子里长大,谁也知道老夫人处处看您不顺眼,偏心眼方姨娘…她那娘家的亲戚。
她们定是在小公子面前说尽了您的坏话。”锦华
搭搭的,竟是哭了起来,靳夫人无奈,反倒安慰起她来。
兰鹤看得摇头,瞧见有小侍女在门口探头,便走了出去。锦华一边掉眼泪一边一口气不带停的骂道“方姨娘有什么好?难道她给小公子做过衣裳?小公子生病时她有
夜守着吗?
小公子冬天屋里燃着的红萝碳是谁花自己的嫁妆钱买的?难不成是那个穷破旮旯出来的方姨娘?我呸!
她只知道捧杀小公子,一昧的夸奖对小孩子就是好事了?要不是您,小公子还不知被养歪成什么模样。可您就是做得太多说的太少了,她一张嘴说的天花
坠,好似什么好事她都做了,谁她都关怀备至。”
她越说越来气“您娘家殷实反倒有错了,用点好东西动不动就说您瞧不起她们穷苦地方出来的,生怕老夫人不讨厌您…她可不就是穷苦村庄里出来的,靳大人高中才有她今天的好日子。
可老夫人也不想想,靳大人是您父亲的门生,若没有您父亲,又何来他如今的成就。退一万步说,她当初病在
上,照料她的不是她的好儿子,而是您!”
眼看着锦华就要开始骂老夫人和府中主人靳淮之了,兰鹤打断了她的话“夫人,您的信。”
靳夫人坐直稍稍前倾,平淡无波的语气中透出几丝急切“快,拿来给我。”隔着信封也能摸到里面信纸的厚实,对方应是回了颇多内容。
靳夫人想到自己去信时写下的哀怨言语,不由得感到羞赧,彼时,亲生儿子的一句话
走了溺水人手中仅剩的一
浮木,她一时想不开,气血上涌,竟是晕倒了,而后便
绵病榻。
或许因着在病中,想起了许多往事,她的父亲是参知政事,但她只是一个庶女,父亲儿女众多,一个小小的庶女并不引人注目,因生她而难产去世的姨娘也没有掀起半点水花,她被抱到嫡母院子里长大。嫡母威严,不亲近却也不苛待。
她幼时不爱听女德,喜爱看嫡长兄的书,嫡母发现后并未责骂她,还替她遮掩。嫡母摸着她的头,说“你爱看这些便看罢,只不过清醒的活着要比懵懵懂懂痛苦太多。”那时候她不知道嫡母话中含义。
而后的几年,读了许多书后,她不断地产生疑惑…为何只有男子可以建功立业而女子却生来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为何男子可以娶
纳妾却要求女子忠贞不二,她得不到解答,也不敢问旁人,怀揣着一个有一个的疑问被现实不断的冲击、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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