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似蛇信轻扫
清宵宗宗门里只有阙凤止这位独一无二的仙尊,相当于老祖宗的存在,道行凌驾于宗主和长老之上不知凡几,可沉菀回来了这个消息,别说弟子已经向阙凤止禀告了。
就算是女主沉菀刚爬出万魔窟那会儿,他有心也是能感知到的,但这位正主愣是端坐玄月凤殿,一点都不带搭理的。
这位老祖宗更是
情古怪得很,亦正亦
,历任曾经有位宗主不知天高地厚,带着一众长老在他的凤殿外长跪不起,字字泣血请他出山,跪了三
后
来的结局却是血溅三尺当场暴毙。
从此后宗门上下别说再没人敢去拿道义胁迫这位祖宗做任何事了,禀告宗门大事的弟子都恨不得跪到十里开外去。妙啊!郁夏为这位老祖宗小海豹拍手,反对道德绑架从我做起,够傲!够傲!
但也就是这位看似无情无
的老妖怪师尊,先是认了沉菀做弟子,让她做到了清霄首席,后又把连郁夏捡回山门,让连郁夏把清霄宗上下搅得如一摊浑水,自己却两手一摊啥也不管,任宗门动
。
“好啊…”郁夏皮笑
不笑,接下了这高危的活儿:“我去请师尊。”玄月凤殿下方入口处有重重弟子把守,没有仙尊或宗主的谕令可进不去,即使她这位便宜徒弟也是如此,阙凤止将她和沉菀口头认作徒弟,但别说拜师大典了,侍奉都不要她两在他跟前侍奉的。
凌空的阁楼,朱红色的阁道如同巨龙盘旋飞翔在高空,奔涌的瀑布像是由天上而来,灵鹤引颈而鸣,层峦耸翠,上出重霄。
飞阁
丹,下临无地。威严的宫殿依照起伏的山峦而建,极尽迂折回环之势。坐落在这山峦之顶、簇拥在七星之中的屹丽宫殿,是为玄月凤殿,郁夏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朱红阁道,终于到了殿外…无他,老祖宗的境内不得御剑飞行,她也没想在殿外跪着等。
那不知得跪个何年何月呢,郁夏抬脚便往殿内闯去,这位老祖宗活得还
随意,
制都不设一道的。
宫殿内,亦是雕梁绣柱,金铺屈曲不在话下。郁夏像是进来游山玩水的旅客一样,随意的四处走着。
她推开了一扇檀红香木门,缭绕的仙雾扑面而来,而在这弥漫的云雾中,寒
池上,她看到了一截男人的背影,他不着寸缕,浓黑的墨发被水雾晕染,如绸缎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肩上、背上、池水中。
千里兮涵洇湄,晨陶陶兮暮熙熙,带给人一种
离而朦胧的妖异美感,他在沐浴。没有像一般的清冷师尊套路一样。
他冷声呵斥她出去,男人站了起来,回头看向她,一张脸惊
得超越了
别,美得雌雄莫辨。
“乖徒儿,”妖
似的男人勾
。他眼下的昳丽凤纹红得浴血,凤凰在火焰中展翅
飞,是为涅盘,他问她:“看够了吗?”***“师尊美极了,我没看够。”郁夏回答得不假思索,泰然自若。
阙凤止轻笑一声,涉水走上池岸,随意披上了赤红织锦的华袍,狭长凤眸下的纹路光华
转,渐渐安静了些。
他系着衣带,漫不经心的回复她:“即便是这样,也不要一直用眼神亵渎为师,若你还不移开目光,为师会…”会挖了她的眼睛?却见这青年垂眸,黯红眼睫低垂,似是羞涩:“为师会害羞的。”郁夏:“…”真是一份意想不到的回答呢。“师尊不必见外,刚刚您有意点拨,与弟子坦诚相见,弟子悟了…想来
即是空,空即是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郁夏想了想,诚恳道。
阙凤止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出声,好一会才收住,他整理好衣袍,似有冰寒水雾在她眉心遥遥一点,他好像在责怪她:“怎学了些胡言
语。”
这是在探她神识呢,怀疑她换人了,郁夏面上笑容不减,又与他周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来意,阙凤止听了,好像极为好说话,道:“好说,正好有一味解药能救你师姐。”
“请师尊恩赐。”郁夏恭恭敬敬,向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俨然一副讨要姿势。哪知这位无良师尊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好徒儿,
即是空,空即是
,有即是没有,解药为师已经给你了。”郁夏:?眼见阙凤止要走。
她一个转身,伸手本来打算拦住他,结果对方没有停步的意思,她抓住了他也没有松手的意思,整个人愣是从背后把他拦
抱住了,男人站着不动了。
那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几旬不见,徒儿怎变得如此亲热狎狔?还真是令人习惯不来呢。”“那师尊习惯一下。”郁夏抱都抱了,干脆也不松手。
此时她忽然神识剧痛,似有万千
银针在扎…这是她的师尊在
迫她的神识呢,郁夏煞白着一张脸,咬着毫无血
的
,就是不松手,甚至还慢
的隔着衣料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手感不错。
“嘭!”郁夏整个人直接被震飞了出去,五脏六腑翻涌,吐出一口血来,她听见那男人语气淡淡的,喜怒难辨:“狱山剿魔这一行,倒让你胆子变大了不少。”郁夏料到他会突然发难。
她脸上淌着血,却是不惧反笑:“师尊为何发这么大脾气?我观凤殿如此冷清,想来师尊千年来过得怕是寂寥无比,师尊若是肯为徒儿折折
,便能体会到什么是男女之间极致的乐趣了。”
“极致的乐趣…”美得妖异的男人
齿间碾磨着这句话,华袍迤地,朝她步步走来,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那人捏起了她的下颔,力道是制不住的凶蛮:“你这莲花妖倒是
胆包天,我的灵力,你受得住么?”连郁夏,不如说她是叫莲郁夏,她还不是个普通的莲花妖。
而是血莲化形,所以才会有一副极
之体,血
之躯受伤也能愈合得飞快。“受不受得住,且试一试,师尊不就知道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笑得妩媚极了。
那血迹在她脸上、身上干涸,真像是开出了朵朵血莲花似的,她见阙凤止没有说话,反而朱
微启,伸出香舌垂眸
舐他的手指,带来情
的
润触感,好似蛇信轻扫,又很快收了回去。
她感到他的手有一瞬间的颤动,这瞬间快得像是不存在过。郁夏的心里有了个猜测。“徒儿一片心意,为师自是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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