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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有些好奇
 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是独一无二的祝今今,你也是独一无二的陌临川,我喜爱的,就是这样的陌师尊,知道吗?”大抵是眼下在幻境中。

 他是少年时的模样,连带着心都有些回去了,听她说这些话,竟还仿佛少年心那般雀跃不已。“我知道…”

 “诶?!“祝今今却莞尔一笑,踮起脚来,将送上,”既是知道了,为什么不亲亲我?”陌临川看着近在咫尺的,不由微怔。“喜爱我,就要经常亲我吻我,不停告诉我,你有多喜爱我。”祝今今说着。

 顿了顿才续道“不过陌师尊不善言辞的话,吻我就好。”吻我就好。“真是…拿你没有办法。”陌临川失笑,衔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未带情的,柔和的吻。祝今今却揪着他的衣襟,又娇声道:“不够,再多亲亲我。”吻又落下,一下两下三下…本该清浅的吻在瓣辗转厮磨中愈加热烈,直到濒临失控时,陌临川才放开了她。

 他平复了一会呼吸,才道:“我要提前在周边布阵,你是想随我一道去,还是想在这再逗留一会?”眼下是几百年前的天音门。或许能打探到浮屠骨有关的消息,念此,祝今今回道:“我自己在周围看看吧。”

 “好。”陌临川轻应,将自己的弟子铭牌交给祝今今“虽说天音门没有太多忌,但以防万一,还是拿着我的铭牌吧。”

 “那,师尊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云峤曾告诉她,上古时梵音大师圆寂之时遗留下两块浮屠骨,一块落入天音门手中,尔后转赠与天玄门,此时那块赠与天玄门的浮屠骨已在那位守阵人手中。

 那么另外一块,是否也在天音门?或者,天音门也许知道另外一块浮屠骨的下落,而且梵音祭与梵音大师说不定也有什么联系,能从这一点旁敲侧击同人打探,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祝今今正想着。刚出院子,便见着司淞隐面走来。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偶然走到这里,应是特意来寻陌临川的。

 “司师兄,是来寻陌师兄的?”她问。司淞隐微微颔首,回道:“方才陌师弟走得急,还未来得及同他说,梵音祭后,天镜门的顾祖师会在洛州开坛论道,我想问问陌师弟愿不愿意同我一道前往。”

 祝今今饶有兴趣地打量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天音门的修士大多风多情,他却犹如僧侣般苦行修心,不沾染红尘,她虽未见过司淞隐,但书中对他用了了不少笔墨描写。

 她来妄心界以后,也听说过他诸多事迹。据说他音律一道上,造诣之高,引商刻羽,遏云绕梁。五音十二律,箜篌琵琶古琴丝竹,几乎没有他不擅长的乐器,没有他不会弹的曲子。

 不仅帮楚不孤拿下陆师伯,还抹去了江公子的记忆,这样的人,竟生了一双温慈仁善的眉眼。实在令人讨厌。“祝道友?”他注意到了祝今今的眼神,试探的开口询问道“祝道友是不是讨厌我?”

 “为何这么觉得?”祝今今漫不经心应他。“无妨,是我多疑了。”司淞隐歉意一笑,又转而道“陌师弟去哪了?”

 “我不清楚。”见祝今今张口便否认,司淞隐只是轻言道:“可你二人,关系似乎不一般?”

 “和我关系不一般的人多了去了…我总不能每个人都了解得事无巨细吧。”祝今今杏眸含,说得轻描淡写,又睨了他一眼。

 却见司淞隐视线扫过她脸上的灰斑,似乎言又止。“你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不用术法抹了这块胎记?”不由戏谑了一句。

 “只是觉得如道友这般修为,若是想要抹去这个印记,想来早该抹去了,想来这印记于道友而言,有重要的意义。”“因为有人说我这样很漂亮啊。”

 祝今今刻意凑近了了些,指着自己面上那块灰痕对他道“司师兄又如何想?”司淞隐凝思片刻,正道:“道体本寂,始终常无。骨皮相,皆为虚妄。”祝今今忍不住笑出声。

 这些个修士个个不将皮骨相当回事,难怪能都问鼎大道羽化飞仙,她祝今今可做不到,她就是肤浅无趣,偏生喜爱好看的男人。

 念此,她上前一步,抬手轻抚过司淞隐的脸,薄轻启:“可我偏偏就是喜爱生得好看的男人…例如,司师兄这样的。”***祝道友谬赞。

 司淞隐退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祝今今回手,对他的反感也不意外,只是继续打趣道:玩笑罢了,司师兄不会同我计较吧。

 面前的男子虽未说什么,但薄却抿成一线,眸底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师弟他很在意你,祝道友这样对他不公平。好一会,才缓缓道出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是替陌临川不值?看来你很关心他。

 祝今今收起笑容,讥讽道,你既是什么都有,就不觉得,你对他的关心像是施舍吗?她这话其实说得有些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对他说些难听的,想看到他因为这些话,脸色变得难堪的样子。司淞隐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但不消片刻他便压抑下情绪,温声道:虽不知祝道友为何如此看待我。

 但这并非施舍。姑姑时常在他面前说起我,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希望陌师弟能够开怀…他顿了顿,又看向祝今今,朝她微微一笑:看到陌师弟能有有令他开怀的人,我很欢喜。

 神佛爱世人,犹如雨泽被苍生,但祝今今也从他身上感受到这种泽被苍生之爱,她可最怕和这种人相处了,人怎么能做到平等的爱每一个人。

 祝今今不想再同他继续说下去,便寻个借口开溜:“我要四处走走,若是司师兄还有事,我也不便叨扰了。”

 “道友请便。”司淞隐面上又带上那般清和的笑意,只是在祝今今离开后,他才收敛起笑意,平静的神情中有几分惘然。

 青灰色的眼眸渐沉,像是月夜下淌地寂寂清。梵音祭在即,天音门的弟子都在为此着手准备。

 天音门中的花树被系上各的飘带。祝今今沿着青石小径一路往外走,便见到河畔有几个女弟子在扎花灯。祝今今第一次见这般场面,有些好奇,便径直走上前去看她们做花灯。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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