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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遵从自己心意
 在岩里,即使有李洛儿的血庇护,但是为了不出声地潜入,他还是受了点伤,不知何时那个怪物的毒素就上了身,回到寨子里将消息告诉李洛儿之后,他就晕了过去。约莫是毒素影响,他昨才做了那样荒唐的梦。

 在梦里…他将李洛儿折磨得昏过去,又硬生生让她哭叫着醒来,浑身每一处都沾满了爱与他的斑…他挫败地脸。视线一转,阳光亮起。

 恰好看到李洛儿掀开帘子走进来,面上温和带笑,手上端着黑乎乎的不明食物:“你醒啦。”

 “…”对自己的梦境有些羞惭,乌叔盖扭开了头,不想被她带笑眼睛看到自己卑劣的面孔,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李洛儿叹了口气,将食物摆在一边的矮几上。

 “你受伤了,记得吃。”她叹息着离开了,乌叔盖看着那盘黑乎乎不明所以的物体,想起了小时候吃过每一顿饭…眉心,还是伸手拿过来,老老实实地吃了一大勺。屋外。李洛儿拉上帘子,仰头看了看天空。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发展呢?他中了毒意志不受控…可自己为什么也昏了头呢?她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口发涨的牙印。又想想昨天一片狼藉的浴室,头疼地闭了闭眼。***绝烈的炽红花儿伸展着叶片,蜷曲鲜的血瓣蕊尖锐地立着。

 一团团、一簇簇红得耀眼的花朵深深扎在土地上,在冰冷光下泛着幻鬼魅的气味,辛辣绵长,细嗅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辛秘倦倦地靠在塌上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烈焰花朵,出神想着什么。

 “你伤还没好吗?”身后传来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她没有回头,听出是阿寿的嗓音。“我现在只是凡人,自然没有那么快。”变回人形的冷女子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苍白困倦,眉眼间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伦不类穿着女子上裳和男子下着一截瘦手臂的阿寿毫不在意地坐在她身边,浑身披挂着的银饰碰撞作响,他发梢系着漂亮的绢花蝴蝶,眼角用油彩绘着重重迭迭的花朵。

 即使那天带着自己的部族活生生将巨大的黑蛇撕成碎片、踏作尘土、浑身染血,整个山谷都弥漫着浓郁不散的黑血,投身湖泊洗掉那些血污后。

 他仍是一只蝶、一只鸟、一片雪…只留下自然纯真的怪模样。“你的属下伤好了。”阿寿玩着自己手背上垂落的银片,嘀嘀咕咕地说。

 辛秘侧头瞄了他一眼“…哪个?”阿寿扭头看她:“你不是一直只把一个人当下属吗?就是那个强壮一点、像门一样宽的那个,他没有伤到骨头,肺腑间有点受损,养一养就好了。”

 “哦。”辛秘又把头转回去了,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阿寿一直瞄着她的反应,见她气息平平,自己先纳闷了:“另一个人不是为了你愿意一死吗?你怎么都不问问他,中原的神好冷漠啊。”

 辛秘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也想知道,但不愿意在人前表现出急迫免得被人揪住小辫子这回事,眉眼不动,四平八稳地唔了一声:“他不是还没死吗?”“倒是没死啦。”

 见她真的不感兴趣,阿寿不甘心地追问:“可是他也就差一口气了,若不是我及时接手,他必死无疑的。”

 “凡人有句话:除死无大事。”辛秘耸了耸肩,微微倾斜身体,不让自己受伤的肋骨继续受,兴致缺缺。

 “…好吧。”见怎么都吊不到她胃口,阿寿气跺脚,脚腕上挂着的一把银链子叮叮作响“他醒了。

 伤疤还蛮严重的,我去不掉,这在中原,是不是很严重啊?”…是很严重。若他想要图谋一个世家大族。

 那么皮囊自然是很重要的,更何况他惯常的把戏就是借着自己天生文气带笑的模样示弱。辛秘说不好自己的心情,一方面觉得他没死已经很幸运了,另一方面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又忍不住地想他未来是否会被影响。

 他会后悔吗?她有些烦躁,不痕迹地抓了抓自己的袖子,状似无意地提问:“伤疤?在哪里?”

 “当然是哪里都有。”阿寿说,手指大概在身上挥舞着示意范围:“他被火焰和毒素侵蚀掉了一层皮,我只能让他身加速恢复。

 但无法违背自然规律,哪里受损自然哪里就会留下疤痕,腿脚、手臂、腹、肩颈、脸面…”

 辛秘闭了闭眼。当时从黑蛇腹中救出他时,他已经是浑身血模糊的模样了,她也大体猜到了他受的伤。“如果你想去看他,可以去隔壁那个小屋子。”

 她久久不回答,阿寿有些无趣,叮铃作响地站起身,理顺自己层层迭迭的衣摆就要离开:“他也醒了,但他也不好奇你的想法,真是怪异。”

 阿寿离开了,辛秘看着自己带着擦伤的手背,上面涂着一层泛着草药清苦的黄药膏,缓慢修复着开裂的创口,她叹了口气。“您来了?”欧浔带笑的声音忽然响起。

 辛秘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尽量端着表情冷冷淡淡地走了进去,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态不对,也知道造成这种影响的原因。

 当然,也明白想要尽快解决这种问题就必须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解答,她只是,惑于生死之阂间凡人的选择,并为之震撼罢了,阿寿的小院子结构简单,推开门便是褥,辛秘一抬眼就看到半靠在上看书的男人。

 她有些下意识地躲避,视线先是定在房间里的一角,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示弱,皱了皱眉,正正地看回去,然后就看到了…半张脸都老老实实着绷带的欧浔。

 他在外面的一半脸带着有点坏的笑意,角有些擦伤,一笑他就痛得“嘶”了一声。“…”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个人没有话讲,辛秘抿着,黑眸深深地看着他。“您为什么这样看我?”欧浔合上书,笑眯眯地开口。这个人好像是成心的。

 成心坐在一推门就能看到的位置,成心用最大号的纱布将自己的脸包裹住,成心面带笑容直勾勾地看着她,成心不提那件事只用最平常的语气与她搭话。

 就是为了看到她与平不同的,错愕又局促的模样,他成功了,她确实局促得要命。辛秘叹了口气。在结果面前“感受”

 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她了气,遵从自己的心意,将眼神转到一边去不与他对视“…你不后悔吗?”“后悔?”欧浔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东西。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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