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还是归结到
但实际上没我说的这么惨。我妈太精明了,从小到大,应该是在我出生前,她都没吃过什么亏,包括生我这件事。说来可笑,她生了我,从那老男人那搞到好大一比钱,去深圳舒舒服服地安身立命,把我养大。
在我大学毕业之后,那老男人还想让我认祖归宗,我妈于是一狠心,把我大陆的名字都改了,和他划清一切关系。”白珍妮了然。苏珉那么聪明,必然妈妈也是精明的,就算在感情上犯了傻,其他方面也不可能一并傻下去。
苏珉说完了,耸了耸肩:“我在香港长到八岁,去了深圳,所以我会说粤语。”她问:“你原来叫什么?连名字都改了?”
苏珉探身,从公文包的外侧拿过自己的护照和登机牌。“名字是在大陆改的,不想再去香港折腾改名了,反正没有影响,那老男人要知道我妈给我改名改姓,估计又要闹。”
他说着打开护照,递到白珍妮面前:“当时他为了证明对我妈的爱,把他俩的姓凑在一起,就成了我的名字,后来回大陆,我妈让我随了她的姓,再给我取了个单字“珉””白珍妮好奇地接过。
看着护照照片上,苏珉当时略显青涩的脸庞,又看了看他的名字:“你原来叫…狄苏?”她的目光移到下面的英文,一瞬间,她的瞳孔放大了,那六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她看到过,在心里念过几百遍,几千遍。DIKSOU。
这是方永松帮她在赌城的酒店里查出来的,那个发布她
爱视频的人的名字。***白珍妮感觉那几个字母在自己的眼前打转,让她头晕目眩,手脚发凉,眼前发黑,她甚至不敢再去看苏珉一眼,她怕自己的眼神暴
了所有。
内心巨大的抨击所带来的生理反应几乎难以控制,她
不过气,心跳却像发了疯,甚至快要撞破她的
腔。
她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攥成拳头,握得太紧,以至于指尖在一声“啪”的微响之后传来剧痛,将她的神智拽回了一秒。
白珍妮抬起手,看着自己血糊糊的指尖…她无名指的长指甲,竟被她生生握断了,甲片掉了一半,颤巍巍地挂在指头上,她愣愣地看着那刺目的血红,脑中嗡嗡作响。
韩廷说过的话,此时在她耳畔叫嚣:“珍妮,也许有些事,你会宁可自己不知道真相的。”苏珉这时也看到了白珍妮
血的指尖,他着急地抓住了白珍妮的手腕,焦心地问:“怎么回事?手怎么突然破了?”白珍妮被他拉着,胃里翻江倒海。
她一把推开他,起身踉跄着冲到洗手间,反锁上门,在水池里一阵呕吐。白珍妮并没吃什么。
但她反胃,恶心到了极致,只仅仅吐出了一些黄的白的水,就再吐不出了,但她抱着水池,缓了三五分钟,生理上的反应才慢慢地减退。虽不再吐了,但是胃又开始了痉挛。
白珍妮知道,这是她情绪极端反应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症状。伴随着胃痉挛一起袭来的,是
口像被大石击过一般的闷痛,她抬起头。
看到镜子里,自己一张全无血
,涕泪横
,满脸的妆全部花了的残破面容。可真像个小丑啊。从一开始,进入猎
。
她就注定变成这个舞台上,被人操控的牵线人偶。从一开始,韩廷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吧,把她玩
于股掌之中,让她变成一个笑话。白珍妮垂眼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指甲和掌心,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断甲也能
那么多的血。
她本来做的
白色的,带着小钻的延长甲,把她的掌心扎出了几个渗血的月牙。断掉的无名指,甲片掀开了一半,指甲的边缘仍在滴血。一只手红红白白,恍惚看来像是泡在血水里的小小白骨。
痛吗?她问自己,原来身体上的痛,真的可以不及心痛,原来心里的痛,是可以和发肤之痛产生共鸣的。空姐和苏珉在敲卫生间的门,着急地问她怎么了,有没有事,让她快把门打开。
白珍妮看着水
慢慢地将手中的血冲掉,慢慢的显出皮肤的本
。苏珉不知道为什么白珍妮在突然之间就伤到了指甲。也没听到她叫痛,也没察觉到她有什么能折了指甲的大动作,突然之间。
她的手指就全红了。卫生间的终于打开了,白珍妮脸色惨白,像是一张被漂白过的纸,她握着自己受伤的左手的手腕,看向苏珉,眼神平静但空
。
“抱歉,我…我晕血。”白珍妮虚弱地开口,空姐立刻回去拿医护包,苏珉上前一步扶住她,将她带回座位坐下。白珍妮坐到位置上之后便彻底闭上了眼睛,她的面上平静无波,但苏珉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手,怎么突然就伤到了?”他问。十指连心,这会儿指尖的痛阵阵传来,白珍妮紧闭着眼,皱起了眉头:“…在扶手的
里旋到了。”
她双手迭放在身前,左手无名指的指甲正中清晰可见一个断口。苏珉将自己的手覆上去,白珍妮左手猛地一颤,苏珉立刻握紧她的手腕:“你别动了。”
他感觉到白珍妮的手在颤抖,这时空姐来了,细心地将白珍妮的整只手都用纱布稳妥地包裹好,叮嘱她不要动,下飞机立刻去医院检查。白珍妮已经没有了什么反应的力气,道了谢,便让空姐把周遭的灯都关了。
苏珉心疼地看着她,用指腹
了
她紧皱的眉心:“睡一会吧,飞机落地我带你去看医生。”白珍妮在黑暗中开口,说:“苏珉,你告诉我吧,我对韩廷而言,究竟特别在哪?”***
苏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没有回答白珍妮的问题,而是在心里过了一遍刚刚的情形。白珍妮是在看了他的护照之后,伤了手,情绪突然转变。苏珉仔细地想了想,不明白什么地方出了漏
,而现在。
她又问起,韩廷对她的态度。苏珉猜想,她一定是猜到了什么,甚至是证明了什么,而这,最终还是归结到,她对韩廷的猜想。“韩总他对你特别,不好吗?”苏珉问。白珍妮不置可否:“你觉得好,便好吧,可是为什么呢?”
飞机飞在空中,机舱外已经天光渐亮。黎明特有的
泽从舷窗洒进来,涂抹在白珍妮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座柔和的,被赋予了生命的瓷雕。
苏珉回答:“…珍妮,你是特别的,所以会被特别对待。”白珍妮微不可闻地摇摇头:“苏珉,你跟着韩廷几年了?”苏珉算了算:“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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