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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是公主不是
 只是人免不了贪心,五年后有此机缘,既人在,也希望她的心在。带她出来,便是用行动告诉她,她不是只馋她的身子。

 简单的相处,也只为更贴近她的心一分,她依然想试,试能否摘得下这枚星辰,只为她闪耀。李珃想着,想过去,想现在,想将来,想得很散,唯要楚绾的心不变,此时楚绾又抱回一堆枯枝来。看了看足下,够用了。

 李珃便开始动手,将料理好的兔都架到篝火上,她的动作很是稔,且井然有序。楚绾便坐在一旁等着,偶尔听从指派,往篝火中丢一截枯枝。渐渐烤变了,冒出滴滴油,散发的香气。

 李珃取了香料往上头撒,楚绾好奇地往她手中看了一眼,李珃解释道:“是西域进贡的香料,滋味很好。”楚绾就了然地点头。

 李珃看了她一眼,微微低下头,笑意无处藏匿。兔与雉烤的方式不一样,在兔上撒的香料多,且不住翻动,使得受热均匀,待兔变成了好看的橘黄

 她又将调好的汁淋下,使汁水顺着割开的渗入。山雉不必如此麻烦,是裹在麻布中,用大石过,才开始烤的。楚绾见她手上一板一眼,很是妥帖,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十指不沾水的殿下会得这些,想来是常在外野炊。“好了。”李珃高声道,语气中有些欢呼。她将兔起出来,放到早已备下的碗碟中,取一新匕首,将割开。兔还烫手,李珃一面说着要趁热才好吃,一面手指都烫得有些红,但她毫不在意,分好装到碟中,捧至楚绾面前,眼中闪着点点小期待,道:“你尝尝。”

 楚绾便吃了小块,仔细地品味。李珃顿时紧张,目不转睛地看她。楚绾将咽下,显出思索的表情,李珃按捺不住,轻声问道:“好吃吗?”那郑重以待,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楚绾嫣然而笑,颔首:“好吃。”李珃松了口气,眼中满是喜,忙道:“雉也要好了,绾绾再尝尝。”说罢,又去起出山雉。照旧请楚绾先尝,仍是美味非常。二人将稚与兔分食,吃得的,而后在林中散步。

 林之景,草木繁茂,绿意盎然,一丛连着一丛,波澜壮阔,每一个视角都别有天,又有百花争其间,兼具诗画之美。李珃缓步行走,忍不时不时去看楚绾,楚绾目视前方,仿佛心静如水。

 李珃悄悄地牵了她的手,楚绾没有挣扎,转头看了她一眼,与她一笑,由她牵着。这便是奇妙之处。

 她居然一点也不记恨李珃夺她清白。刚开始愤愤不平,是觉得李珃毁了她多年守护的心血,就如攒了一仓的金银突然被盗,会气愤、难过、痛恶,却不是失贞的羞辱感。再之后,是发觉自己也起了念,于她身下忘情承

 这不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对陈康的情意,是否仍坚定如初?是这几年的等待太漫长,且未来遥遥无期,以致灰了心?还是见惯了场的阴暗,知道男人禽兽不如,以致不再对男人抱有美好的想法?

 楚绾审视自己,也审视自己待陈康的感情。苦思良久,一切无解,但知晓自己心中的认知与坚持,有了一丝不一样…楚绾静默半晌,李珃却像于黑夜中看到了最明亮的星。

 午后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春风拂起她的裙角、她的发,明眸皓齿,一如当年,明得像在发光。李珃心念大动,直接抱住了她。楚绾止步,与她对视,殿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意何为,不言自喻。楚绾微微一笑,轻轻道:“殿下。”

 这二字如同准许一般,使得李珃再无自制,不管不顾地吻上楚绾的,既急切,又热情。楚绾回应她,抚摸着她的后颈,启接她舌尖的侵入,轻含,她的温柔,化解了李珃的躁动,仿佛在告诉她,她就在此,哪也不去。

 李珃舒缓下来,愈加绵如水。楚绾想验证,自己到底是对陈康爱意消弭,抑或仅是情作祟,然而李珃好似清心寡,浅尝辄止,吻着时不像以往上下其手,舌间温柔而爱怜,直到餍足了,略不舍的松开。

 也不再有进一步动作。这不又出乎楚绾意料。“殿下…”楚绾水眸潋滟,红上仍沾着她的气息,这样的楚绾,人极了。李珃仍是克制,于她额上落下轻吻,又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我们回吧。”

 楚绾回过神来,殿下这般柔情似水,不联想起出门前与她分阁而居的举措,恍然大悟。殿下是以情意在待她,而非情,如此,好像也无甚不好?***

 生夏长,花落花开,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榆树叶照在地上,光影斑驳。殿外荷花池畔蛙鸣蝉噪,时有南风起,卷出阵阵荷花香。

 凤宫殿宇深阔,避得了骄曝晒,却避不过钻门而入的风,正午烈高照,屋外的地面烫得可煨生鸡蛋,连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心静自然凉。窈窕身姿斜卧贵妃椅,薄薄罗纱因着半侧的身而了衣襟,颈下的浅碧织锦若隐若现。

 美人皓肤如玉,峨眉粉黛,手执纨扇,有一下、无一下地轻摇,美眸半掩,似冥思、似假寐,慵懒而惬意。李珃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海棠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悄悄对即要开口请安的婢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宫婢们则安静的福了个身,李珃蹑着脚下溜到贵妃椅后,又取过婢子手中的蒲扇,一板一眼的学着伺候起人来。

 蒲叶厚大肥软,不好把握力度,李珃到底生手,手上不是慢了、就是重了,三五下便了马脚。眼瞧又有一下不着风,为了补救,慌忙间猛扇了一下。

 一股风蓦地将耳后青丝挠到颊上,挠得人刺。楚绾再是不好装不知了,又想着戏弄回去,便一面将青丝拢回身后,一面假作不悦地道:“桃今过头了?明午膳可不该吃了。”

 李珃今用了香,她一来,那香味便跟着她移动。来了也不叫人通传,楚绾便默不吭声,看她要耍何把戏,没曾想竟是学人扇风来。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蒲扇教她扇得像着了火,越扇越热。

 桃莫名受责,皱着张小脸看向殿下,开口解释,是公主不是我,就被李珃斥了一眼。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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