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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次再碰上
 这样的美娇娘,笑靥如花地将人体贴入怀,谁人不喜,那些糟男人,只怕喝完茶酒,下一刻便忍不住将她拖上榻,尝尝她上的风情。思及此,李珃口就堵得慌。茶根本不香。

 看着就烦。手上往桌面随处一置,动作是带着怒意,茶盅茶盖间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楚绾不知这人怎就忽生不悦,且看贵客的手背被溅出的茶水泼到,忙执起“他”的手查看伤势。烫红了。

 楚绾低首,启将烫意缓缓吹凉,她愈显关切,李珃愈生气,冷声令道:“你松开。”她想挣脱,但手背开始灼痛,一动就被摁蹭到破皮,疼得人呲目。这还是头一回有恩客在她这处受伤,楚绾生怕砸了招牌,也不管手中似乎有挣脱之意,执意要将它安顿下来。

 小郎君细皮的,眼见虎口处的烫伤越来越殷红,楚绾只得松手,起身去使唤奴寻烫伤药来。

 每有恩客入幕,奴按规矩得守在女倌厢房前,以便随时差遣。奴很是勘用,腿脚利索,不一会儿便从楼下杂物间取了药来。

 楚绾接过药,合上屋门,急忙回到小郎君跟前“且让奴家为公子上药。”李珃别扭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必,我自个儿来。”楚绾以为“他”

 是年幼害羞,不敢与女子亲近,也不勉强,启了瓶封便递上。又贴心地添了句:“若有不便,唤我就是。”李珃着脸接过,以另一手的指尖匀了些微膏药,于伤处轻擦拭。楚绾观之神色,大为不解。

 “他”初初待她还有几分痴眷恋,眼下却突然一副很嫌弃她靠近的样子?莫不是她方才有什么错处,没能及时察觉?小郎君的态度似是从接过茶盅后开始转变的。

 楚绾仔细回想了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着实挑不出毛病,只得又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打量。

 李珃正专注地上药,眼角余光察觉上方的注视,也不觉如何,仍兀自在手背上忙活。这不细看还好,细看后,楚绾便发现了机窍。

 “小郎君”纤的耳珠上有着细小的耳,那是女子佩戴耳饰才会打的。莫怪“他”身形纤巧,肌肤赛雪,嗓音装着低沉,言行间又不与她过分亲昵,原来亦是女儿身。

 真是奇了怪了,竟有女子来逛青楼的?难道不是该去找男倌?是又,窑姐儿碰上女恩客,该谁嫖谁?楚绾掩轻笑,颇觉新奇,她突然笑出声,恰李珃手上也处理好了,拧眉望向她:“笑什么?”楚绾敛起笑意,心中却生出一丝逗弄。

 她突然倾身到她面前,眉眼生波,轻声道:“公子,可爱听曲儿?”清雅的香味贴近,水眸勾人。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话也平常,可那语气暧昧,赤的眼神分明是在向人求。李珃有些晃神,心间陡然一片柔软。若回到从前,她不是女,该多好。

 “奴家为您奏上一曲如何?”楚绾越说,靠得越近,红几乎要贴上热,近得仿佛李珃只要一说话,两便能碰上。

 她香甜的气息,搅了公主心间的一池水,果然不能小瞧了她,这般狐媚地引“陌生男子”是天如此,还是为娼后的谋生手段?娼?是啊。楚绾已是娼,她是恩客,那也不必再克制望。

 李珃勾起角,抬手擒住她娇的下颚,黑眸显出危险的讯息“你以为本公子,是未开荤的雏儿?”话落,以吻封缄。

 ***突来的亲吻让楚绾怔愣,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的舌尖已稍显蛮横地撬开她的齿,于檀口中亲密地舐。

 女子的瓣有别于男子的生硬,柔软得不像话,哪怕吻得有些急躁,也觉被温柔的怜惜着。这是楚绾头一回被女人亲,感觉并不讨厌。横竖是委身卖笑,卖给男子或女子也没什么不同,又或者女子更好些,好歹不像男子污秽。

 这般想着,楚绾抬手揽住她的肩颈,手心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后颈,本意是想让她缓下来,不曾想,上却被得更用力。

 颈后温暖的抚触,令李珃越发亢奋,舌尖过贝齿,又勾着粉舌弄,放肆地翻搅着小嘴里的津,一刻不舍松开。诶?好像男子女子对安抚的理解不同?楚绾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学着李珃的动作,含住她的瓣,也伸出舌尖碰碰她的。

 她只是这样轻轻的回应,李珃却大喜过望,口鼻间尽是楚绾的气息,腹间蹿起炽烈的火苗,渐渐的,楚绾由尝试转为投入,舌尖热情地住她的,与她热烈,吻搅出晶莹的唾,从嘴角缓缓溢出。

 她愈发认真了,李珃倒口气,灵活的舌尖烈地住小舌,一手探入凌乱的衣衫,用力握住一只浑圆满,五指捏着软的雪,来回捏挤成各种人的形状。

 “唔…”上被肆意弄,楚绾的桃花眸泛着人水光,双颊娇动人。黑眸顿时一热,浑身紧绷。忍不住将她抱坐到怀里,手也跟着去扯她的衣带。察觉间的异样,楚绾低头一看,立即制住她不安分的手。

 “你怎要解我衣裳?”楚绾说话间带着几分轻,眼眸氤氲,瓣被吻得红肿,那又妩媚的模样,足以惑任何人。

 李珃看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谁能放过这样的她。李珃倾身,再吻上人的瓣。楚绾却将她推开,迅速逃离她的怀抱,她远远的站着,巧笑倩兮地望着她道:“没有了。”

 楚绾的眼神清明,一点没有动情的样子。李珃缓过神来,犹如斗败了的公,原来被挑逗而沉的,只有她而已。高台上的沙漏一点一点滴落堆积,古琴安静地躺在长几上。

 季的天说变就变,自窗口吹进一阵凉风,屋外就下起了绵绵细雨,仿佛倾数淋在李珃心头。上仍残留楚绾碰触后的余温,还有一丝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楚绾终不会记住她是李珃,就如五年前一样。

 她是娼,就算与她合,也只不过场间的风。过了今夜,下次再碰上,仍是银货两讫罢了。

 李珃登上宫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满院的,满脑子只想快些逃离那个让她受辱地方,逃离那个让她一次又一次挫败的女人。回到凤宫,伺候更衣的宫女见公主手上有烫伤,忙去请太医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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