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跟高中一样有晚自习，校园里灯火通明却一片寂静。方
旎第一次来，摸索着往赵郁的教室走。傅秉臻听过这个学校，说话怪腔怪调：“你还
舍得给他花钱的。”“谈绪花的。”傅秉臻被震到：“他也…他也太爱屋及乌了。”方
旎瞟他一眼：“嗯…学着点。”傅秉臻气得在她身后打空气拳，来个人管管她啊！谈绪个心机
，他就不信他真不介意，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头上戴顶绿帽子！一路腹非心谤，傅秉臻跟到了教学楼。方
旎没空搭理他，她一路探头探脑，终于在三楼中间的一个教室看到了赵郁。赵郁没看见窗口的她，视线集中在黑板上，穿的居然还是她两年前给他买的衣服，乖死了。方
旎眼睛酸酸的，笑容却很大。傅秉臻随着她热切的目光找寻哪个是她的小男友。看着看着，傅秉臻脸又黑了。悄悄迈开腿，挡住了方
旎的视线。＊＊＊方旎拉着傅秉臻走了，傅秉臻偷着乐，问她：“怎么不等他下课？”还没说完，就跑到楼梯那长笑三声，哈哈…看来他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哪有情侣连见面都不敢的。方
旎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小声点啊。”傅秉臻本来就没站实，这下她一踹差点跌下楼，手忙脚
下长腿一蹬，跃了一半的台阶，金色的头发在空中飞扬，真像一颗坠落的星星。方
旎蓦然想起一句歌词：“雾气穿过她年轻的脖子，直到今天都没有散去。”傅秉臻站稳后眉飞
舞地回眸冲她笑：“帅不帅！”方旎心跳漏一拍，默了会儿说：“嗯。”傅秉臻耍了会儿帅，方旎耐着
子捧场，等下课铃响了才推他：“走了走了。”“好吧。”趁她不注意，把她的手握住了。方
旎瞪他：“放开。”傅秉臻当没听见，头仰得老高：“今天的月亮真美啊。”方旎无语：“哪来的月亮。”使劲甩手。傅秉臻牢牢拽着，手掌都把她的手包得蜷起来了，方旎怒了：“你放不放？”傅秉臻嘟嘟囔囔改成十指相扣：“这样行了吧。”方
旎真想大喊三声，天下竟会有脸皮如斯之厚的人！上车后傅秉臻不得不松开，他说：“我饿了。”方旎不理他，傅秉臻又重复了好几遍。方
旎被他打败了：“带你去吃夜宵行了吧，别唧唧歪歪了，吵死了。”傅秉臻理直气壮：“谁让你第一遍的时候不答应我？”方
旎头一次体会到她耍无赖时谈绪的无奈，哄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傅秉臻满意了。方旎常爱比较身边几个男人。她之前觉得谈绪是她圆满的句号。陈伯宗是她摸不透的省略号。赵郁是她有缘无果的逗号，那么现在，傅秉臻就是个黑人问号。方
旎扫了眼陶醉于自己歌声的傅秉臻。心想，既然怎么赶也赶不走傅秉臻，那就当个乐子解闷吧。-带他去吃老王烧烤，方
旎点了份猪脑问他要不要，傅秉臻摇头。方旎见他退避三舍的样子起了坏心，对他挤眉弄眼：“羊鞭要不要？”傅秉臻脸涨红：“吃这玩意儿干啥？”急得西京口音都出来了，就差拿着喇叭昭告天下“老子生龙活虎”方
旎视线往下轻轻一扫：“老话说得好，吃哪补哪。”傅秉臻吼她：“补你个头！”方
旎余光看到他把腿并起来了，差点没笑死，逗逗傅秉臻真好玩啊。到家后傅秉臻又赖着不走，还背着手到处参观，方旎不管他，去书房处理工作。忙完后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目光掠过书架时一顿，走了过去。书架里有一格摆放着几个低温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方
旎点开手机翻到和陈伯宗的对话框，自从那次在他办公室不
而散后，方旎没联系过他。陈伯宗更不会主动联系她。像心照不宣的分手，但方
旎心里没有真正结束的概念…他们不而散的次数数不胜数。可她并不想上去示好，她等着陈伯宗来问她傅秉臻的事情，她不信他不在意。方旎出了书房，傅秉臻鬼鬼祟祟凑过来：“我点了外卖。”方旎蹙眉：“不是刚吃完？”“烧烤太脏了，我才吃了几口。”“滚。”方
旎进卧室去了。女人真是难伺候。傅秉臻看着电视，眉眼十分不耐烦，怎么送得这么慢，等披萨一到，他立马去敲门：“香
的披萨，一起吃点吧。”“不吃。”傅秉臻又使出狗皮膏药的劲儿，喊了一遍又一遍，方
旎沉着脸出来了，看到他手上提的披萨盒愕然：“你点那么多干嘛？”“不知道你喜爱哪个口味。”“…”方旎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吧，去客厅吃。”傅秉臻
计得逞，
颠颠跟上她。电视在放《甄嬛传》，方旎坐下来瞟他一眼：“你爱看这个？”傅秉臻的目光根本没在电视上：“随便按的。”方
旎点点头，要戴手套时，傅秉臻积极地帮她套上了，方旎挑眉，傅秉臻眼神不自然：“看什么看。”方旎努努嘴：“还有一只手。”傅秉臻板着脸帮她套上，方
旎抓起一块披萨送入嘴，电视里正播着甄嬛偶遇果郡王的场景，方旎见状微妙一笑。傅秉臻虽然没看过这剧。但听过果子狸大名，也刷到过片段，因此黑着脸抓起遥控器换了台。方
旎没阻止，傅秉臻一连换了几个，方旎才问：“你要看什么？”傅秉臻不要脸：“有没有情片。”方
旎夺过遥控按到喜羊羊与灰太狼，没好气：“洗洗你那污秽的脑袋吧。”越说越难捱，傅秉臻把手套摘了，悄悄坐过去，跟她贴得紧紧，幽幽道：“你身上好香。”“披萨香。”方
旎举着披萨的手手肘杵了他一下：“靠我那么近干嘛。”傅秉臻刚吃过
，正是馋嘴的时候。贴着贴着就抱住了她，啃她细
的脖子：“你比披萨香，所以我要吃你。”方旎躲他：“满嘴的油！”傅秉臻动作不停：“不油！”方旎把手指
去他嘴里：“吃这个吧！”傅秉臻身体一僵，方旎趁机要推开他，哪知道傅秉臻一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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