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爷爷不会反对
可能是她太草率地一笔带过了。溪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和他是…”江酬看着她绞尽脑汁地辩解着什么,心头一阵烦躁。
他不喜爱听见她把自己和其他男人捆绑在一起,不管是温禹霖还是别的什么人。江酬很自私的认为,刘溪曦口中单人旁的他,只能是自己。这种占有
十分无理取闹。但他就是这样,非要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以为装做没看到就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原来不是。”江酬看着她,五味杂陈,就如同他此刻都心境,辨不清东南西北,彷徨无助。
“温禹霖是什么样的为人,他的感情观多苛刻,我在乎的是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不是的。”
“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遇到事情第一顺位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我。行程有苏珊,接送有司机,连打官司你都能自己找律师,那么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我重要吗,我能帮到你吗,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这些问题在你一次次的舍近求远里,我时常问自己,没有答案。”“现在好像有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你或许喜爱我,但你不需要我。”比不需要更让人绝望的是,她不信任他,所以无法做到全盘托付,全心依靠。这答案太刻薄了。直直将人击垮,而江酬的骄傲,不堪一击。
“不是这样的,你很重要。”他的长篇大论,让溪曦没有防备,她心疼了,看着眼前沮丧的男人,又或者是大男孩,她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从第一次会所包厢偶遇开始?从第一次在记事本里勾勒他的轮廓开始?从第一次约定再见面的那刻开始?
抑或是她对他的为期数年的憧憬幻想里,在每一场青春汽水味的梦里,在他灿烂的笑里,盛满欢喜且闪闪发光的梨窝里,她无从说起,她的少女情怀,全是他啊,她喜爱他,好多好多年了。到面对他质疑的这一秒。
那些单方面爱恋好像都变成了泡影,他的一句不肯定,所有都幻灭了。接连破在空气里,悄无声息。
“江酬,我好喜爱你,只喜爱你。”溪曦觉得委屈,眼眶是让人怜惜的粉红色。年少轻狂只那一次,情绪太满,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单调的告白,她难过极了。江酬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他其实是信她的,那为什么要惹她伤心。骄傲碎了就碎了。只要她展颜,江酬觉得他碎了都不碍事。
“不要哭。”男人笨拙著轻拭她滚落至脸颊都泪珠。你看他有多傻,连劝女孩子别哭的话都这么单薄无力。偏偏就有人义无反顾不回头地爱着这样一个傻子。比起溪曦单纯的难过,江酬神情错综复杂。
脑子里
得一塌糊涂,她的告白,冰凉的泪,江醒的话,计划外的出差,江家上下的不赞同。最最重要的是,他放不下她的自己的心。所有的思绪
织在一起,让男人一时间六神无主。爷爷本就不满意她,更何况现在外头负面新闻满天飞。
温家和江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再加上与温禹霖有婚约的宋家。像是一个雪球越滚越大,越大越不受控。江酬看着她,藏在心里的自私鬼蠢蠢
动。如果她也是同样地认定他,或许,她会愿意。
“如果,你可以退出娱乐圈的话…”他知道这话很混账。如果爱一个人是要以牺牲对方的某一部分作为前提,那他爱得太卑鄙了,可是,你无法否认,离开娱乐圈是解开目前困境的最优方案。八卦没有了。
绯闻消除了。江家接纳了,而他们也可以拥有彼此。皆大欢喜,除了,她会失去一些什么。
“什么?”溪曦好像听到了。可她不敢信,他不该在知道这份工作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的大前提下,还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我想你退出娱乐圈,为了我,可以吗。”江酬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很清晰也很残忍,他问得恳切,甚至带着求。溪曦静静地看着他,有不解有困惑:“因为这些八卦吗?”
“不全是。”江酬没说话,眸
暗淡却闪烁。溪曦想到了什么,他这一回出差,走得匆忙,司机没跟着已经是蹊跷了。江酬沉着脸色,娓娓道:“我这回出差,是为着江氏的应酬。”他不点破,只是在真相面前撕了道口子。她这么聪明,自然猜得到其中原委。“所以,我的职业,脏了你们江家人的眼了?”
溪曦述说着事实,语气波澜不惊,好像没生气,其实寒了心。脏这个字眼用的很犀利,江酬听了本能地蹙眉不展,他不说话,溪曦就接着问。
“你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我离开娱乐圈,他们愿意大发慈悲接纳我?”她越说越离谱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又说了什么废话呢。”
溪曦看着他,像是听一个笑话,笑出了泪花“我该感谢你吧,跨越门户阶级破格选择和我在一起,想一想,江少爷确实屈就了。”江酬不喜爱她把自己放在如此低下的位置。他知道,她素来是骄傲自清的。
“你别说气话,我也没有其他意思,你很好,是我不好。”他出了一道没得选择的选择题,让女人去迁就,这很没用。
“是,你不好。”溪曦抬手抹了眼泪,
板
得直直的:“江酬,我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吧。”“…”男人死死瞪着她,眉宇间起了风暴。
“或者你也可以考虑离开江家,我养得起你。”如果爱就是一昧的迁就和无底线的退让,那不是她要的。
“你觉得可能吗。”这是天方夜谭。收回了赌气,溪曦轻叹了一口气,顿觉无力,她说:“退不退圈重要吗,哪怕我退了。从前的那一段也不会凭空消逝。对娱乐圈的一切都习惯用固有思维去判断的你们,其实都一样,”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可哪怕想到了,他还是说了无用的话,她一贯是赢弱娇柔的,江酬知道,平
里的坚强任
。
在如今的两难之间不堪一折。哪怕知道江醒的话只是一个引子,哪怕知道江家门里多的是对她的偏见和误解,可他还是不想放开她。这种不想,近乎病态,他不惜伤害她,伤害自己,说着违心又残忍的话。
“就当是为了我,不可以吗。大哥点头支持,爷爷不会反对,全家上下没人敢对你不敬,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也不会有,你更不用去见不相干的人,溪曦,就当是成全我的私心,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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