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视线转向别処
几乎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么难听的话,被儿子捅出自己做的事,一时半会也有点懵,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隔了会儿她还是为自己辩解道:“什么叫下三滥的动作?我看你这段时间是昏头了,他把你摁在地上揍的时候就要考虑会面临的后果。”
温成瀚懒得和强势的母亲争吵,他别过身想要结束对话,于是用更冷的声音说:“我的事不需要你们再
手,如果你们再擅做主张,到时也别怪我不客气。”
温母被儿子气得不行,但忌惮儿子之后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只能暂时按下情绪,别过头直接出了门。
温成瀚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又站了会,刚想掏出手机给田嘉文去个电话,不小心摁进了朋友圈,他之前和谢铭杰加过微信,虽然两人闹开了。
但始终没有把对方拉黑,于是一眼就看到谢铭杰发的内容…一张照片,上面两本红本迭在一起,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心气上涌,抖抖霍霍退出界面,拨了田诗语的电话号码。
电话第一通对方没接,他继续拨打,第二通接了。没想到却得到一个他痛失心扉的答案。***一场
事结束,田诗语才惊讶发现谢铭杰小腹那里还贴着块纱布。
应该是他说的那个门诊手术后医院给贴的。田诗语眼里尽是担心,谢铭杰勾住她的下巴,把她视线转向自己,忽然俯身下来在她嘴
上轻轻点了几下。
“别看了。!不碍事的,是个微创手术而已。”他眼神闪烁,笑得很暧昧“信不信今天能干到你求饶。”信总归是信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哪怕是微创手术,人身体里面总归是动刀了。还是得倍加小心。“是阑尾切除?”她问。谢铭杰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之前帮她除去的外套给她披上。
“去冲一下吧,刚才
了很多水。”她底下的确黏黏糊糊的,身上又出了汗,于是乖顺的“嗯”了一声,他拥着她进到里头的卫生间,见到有个大大的浴缸,提议泡个澡。
但话才说出口就被田诗语打住“不用了。你伤口还没好,不好沾水的。你等我一下,我冲一下。一会儿出来帮你。”
她把外套
在脚凳上,人快步进到淋浴房,不多久就传出一阵水声。谢铭杰嘴上笑了笑,找了件浴袍给自己披上,走去外间把之前两人洒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等把衣服放去了衣帽间,他才再一次从自己外套里翻出手机。打开手机,照例一群祝福的话语一个接一个跳上屏幕。
他
阅过,并没有自己想要的,又想起田诗语的那一部,翻开来看。手机上了锁,但是她设置了通知,只要点亮屏幕就能看到部分消息,的确有他预料的人。话语不长,只一句“小语,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再看其他通知,显示未接电话有12通,署名就一个“温”字。
谢铭杰把手机放回原处,人走回了浴室。田诗语已经洗完澡,同样披了件浴袍在洗脸池那里
巾。
见到谢铭杰回来了,她对他
出个好看的笑容,温柔的说:“阿杰,你坐着。我帮你擦一擦吧。”
谢铭杰曾经很多次想过自己喜爱这个女人的原因。如果分开来单例,她并不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优秀的,但她身上就是有股劲儿吸引着他。
那股劲儿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她温柔、坚韧、直白和坦然混在一起的综合,使得他为之深陷,当然她的样貌和身材也是他喜爱的。
他按着她说的坐到化妆凳上,
了浴袍的袖子,
了上半身出来,田诗语走到他身后,把热
巾敷在他背上,等了一小会才从上往下帮他擦身。从背后到身前。
她擦得很仔细,很小心,就担心动作大了扯到他的伤口,她这种小心翼翼直接把谢铭杰逗乐了,等她又一次转到跟前时一把抱住。“阿杰,你小心点。”
开口并没有责怪,还是一句关心的话,他心里有丝甜,手里力道又加重,抬头和她对视。
“听话好不好,我再擦一下就好了。”田诗语站着高过他小半身,只能垂着头和他说话。这么看上去,她整张脸都带了些阴影,表情不怎么清晰。
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轻柔,他就是没动,享受着她的体贴与温柔。眼睛继续看着她。田诗语没辙了。只能放下手里的
巾,他趁机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照顾人还
熟练的。”他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笑着调侃道:“看来没少照顾人。”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要整她。而
着她照顾自己的那段日子,突然笑了。田诗语立刻摇头“没有,我只照顾过嘉文,还有…你。”
田诗语不知道他问这个是怎么回事,只感受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所以他是在瞎吃醋吗?可,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她睁大了眼睛,对着他一脸疑惑,果然,他收住笑声,还是问出口:“怎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了?”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炽烈,等着她的回答。浴室里的温度刚刚好,雾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她被他这么盯着。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心理渐渐破防。手微微颤抖,搭在他的肩上。
“你知道田嘉文的爸爸是谁吗?”她只是想做个开场白,没想到谢铭杰一秒点头。“你竟然知道?”田诗语不敢相信。谢铭杰朝她笑了笑,眼神很真诚。
“我一直不问,不代表我不清楚。因为你不主动告诉我,所以我觉得是你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们现在怎么也算是夫
了。你心里想的都可以跟我说。”的确,哪怕不是夫
她也有求于他。之后还要他帮忙演戏、帮她解决问题,她不是扭捏的性格,既然他那么直白,她也坦白。
“是的,你的那个朋友,温成瀚,他就是田嘉文的亲身父亲。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想不到他还是查到了,他们带走嘉文做了亲子鉴定,也找了律师,之后我可能会面临官司。”她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缓。但感觉得出有些激动。谢铭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尝试安抚。“没事,你继续说。”
“他一直找我,态度很坚决,说绝对不会放弃嘉文。”说到这里田诗语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可能怕眼泪掉下来,她昂起头,视线转向别处,那方向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看到自己和谢铭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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